“這是個秘密。”


    李承煜一臉神秘地說,這其中他自然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查到的,又想起驛館裏的那位,便問,“淵兒,你老實告訴我,驛館裏的中毒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他得問清楚,自然不是要把容淵交出去,隻是為了做個準備,以防到時猝不及防。


    “不是,”容淵搖頭,很是認真地迴答,“煜哥哥,我可沒有那麽大的本事,若是我有那本事,直接毒死那位太子。”


    他的語氣和表情都是惡狠狠的,像隻炸毛的小刺蝟,不難看出對那位太子的恨意。


    李承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揉著他那柔軟的腦袋,“好了,知道不是你了,今夜便不要去了,如何?”


    “要去,”容淵立馬搖頭,隨即又說,“反正他們都已經找到我了,怕什麽,總不至於在婚宴上對我動手吧。”


    “……”


    李承煜也是佩服他這副膽大的樣子,明明先前還抗拒得很,還那般害怕,反觀現在,倒是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感覺。


    容淵鼓著腮子,能瞧見李承煜臉上控製不住的笑容,嘟囔道:“你是在笑話我嗎?”


    “沒有,”李承煜立馬否認,“這不算笑話。”


    容淵臉上寫著“我不相信”。


    他站起身,跑到門口,“記得今晚叫上我,我先迴房間了。”


    小跑出門口,又沒忘記李承煜的囑托,開始慢條斯理地走了起來。


    李承煜收斂了笑容,他心中有一種感覺,便是容淵沒對他說實話,不過他沒有想象中那麽在意這些,不過是希望容淵隱瞞的這些對他自己而言,是安全的。


    因為今日沈奕竹的原因,鎮遠侯府和劉府外都是熱鬧的場麵,大家都知曉君岐寒有多重視鎮遠侯,鎮遠侯又是百姓心目中的大將軍,紛紛道劉府的二千金是個有福氣的,嫁了個好人家。


    彼時,君岐寒和晏淮便在離鎮遠侯府不遠的客棧裏,透過窗戶,還能瞧見鎮遠侯府門口那拐著紅燈籠的院牆。


    原是晏淮在宮中待著無趣,君岐寒今日又沒有什麽事情做,兩人便先出了宮,後來便挑了一處客棧,與鎮遠侯府隔街相望。


    “看這番場景,倒是盛大的。”


    晏淮感慨道,他也有些記不清當時自己進宮的場景了,他唯一的印象便是,那日的自己是個“死人臉”,當時冬霜還說他臉上看不出半點人氣。


    現在想來,竟還有些好笑。


    君岐寒站在他身旁,偏過身便瞧見了他臉上還未散去的笑意,便問,“在笑什麽?”


    “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晏淮自然不會在他麵前提起他剛進宮的時候的事情,對於他自己來說或許還可以當個笑話,但是對於君岐寒來說就不一定了,他轉移話題,指著門口絡繹不絕的人群,“沒想到會圍這麽多百姓。”


    “奕竹在民間的聲望很高,若是在邊疆,你或許還能看到更盛大的場麵。”


    邊疆的百姓不似都城內的百姓這般講究,掩飾不住的熱情。


    君岐寒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很自然,他不同於以往的帝王,對手上的臣子有那麽大的猜忌之心,或許可以說是從小一同長大的緣故,他對沈奕竹太了解了,所以也樂意看到沈奕竹如此受人愛戴的模樣。


    晏淮撐在窗戶上,點點頭,“聽你這般一說,我倒是想去邊疆瞧瞧了,我記得你似乎在邊疆待過很長一段時間。”


    “嗯,你可能會不習慣。”


    君岐寒也沒有別的意思,因為他當初第一次去北疆的時候都有些不習慣,那裏比都城這邊還要冷些,因為常年戰亂的原因,四處都是掩飾不住的破敗感,蕭瑟蒼涼,吃穿住行都不方便,他花了一段時間才漸漸適應。


    適應之後便是心酸,這樣的環境,有的人世世代代都生長在這裏,好在他們沒有絕望,每天都生活得很開心,這也影響到了君岐寒很多。


    晏淮也覺得他說得沒有問題,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想去看看,“等所有的事情都告一段落了,我們找個空閑的時間,就去看看。”


    四處走走,四處瞧瞧,雖然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實現這個目標,不過不妨礙有這個想法。


    君岐寒點頭,心裏卻已經計劃著怎麽坑自家那位弟弟了。


    此刻的君錦辰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晏清辭偏過頭看他,“冷嗎?”


    君錦辰搖搖頭,說,“倒也不是,就是感覺好像有種不好的感覺。”


    感覺有人在背後算計他。


    這種想法一冒出來,他第一個便想到了自家那位專門坑弟弟的皇兄。


    晏清辭輕笑,說,“今日是喜慶的日子,可別讓旁人聽到了你這句話。”


    “我知曉的,”君錦辰瞧著滿院子喜氣洋洋的景色,突然來了一句,“什麽時候我們辦一場。”


    不需要太多人知曉,院子裏也布置得喜慶一點,幾個好友湊成一桌,說點吉祥話,最後喝杯合衾酒,一輩子這樣開始,也不錯。


    晏清辭沒有迴答他,隻是看著遠處的紅燈籠,發呆。


    自從和君錦辰在一起後他便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了,君錦辰這般一提他倒也沒什麽特別的感受,在兩個人對彼此還有感情的時候就走下去,若是幸運呢,走得遠些,若是不幸運呢,還能給君錦辰留一條後路。


    君錦辰見他不說話,便看了過來,又看他在發呆,便瞧了眼四周,眼見沒人,便向晏清辭靠近了些,悄悄握住了他的手。


    手指一下一下地在晏清辭的掌心打轉,就像在玩什麽有趣的東西一般。


    晏清辭看了他一眼,沒有抽迴自己的手。


    “我還是挺想和阿辭成親的,阿辭不想嗎?”


    晏清辭默然片刻,在他期待的眼神下,還是不太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沒有考慮這個問題,於是,頭一迴在這個問題上點了頭。


    君錦辰眉宇舒展開,笑容蔓延至全臉,“成了親,阿辭就隻能是我的了,當然,我也會一直是阿辭的,誰也改變不了。”


    北淵有個規矩,正妻之位,無巨大過錯不可休,若是娶了男子,不可以子嗣為由休棄。


    這也是為何北淵雖然男風盛行,可是娶男子為正妻的人很少。


    晏清辭愣了片刻,突然便覺得成親似乎也是一個很不錯的決定,便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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