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很快便迎來了沈奕竹和劉夢綰成親的日子。


    晏淮在宮中便聽說了有多熱鬧,宴席是在晚上,到時君岐寒也會出席,都城中那些使臣走了一半,還有些沒走的,今晚也在邀請之列。


    晏淮躺在君岐寒的腿上,把玩著他腰間的玉佩,還是他送給君岐寒的,哪怕是現在看著還是有些難看。


    “今夜,要不帶上安少侍一起?”


    晏淮突然出聲,君岐寒玩弄著他的頭發,並未有猶豫,便直接應下,“你決定便好,前些日子不是還派人跟著他嗎,已經有了決定了嗎?”


    晏淮並不驚訝他會知道這件事情,畢竟人都是君岐寒的人,他沉默了片刻,說,“他似乎也沒什麽問題,你難道就沒有留意調查過他嗎?”


    要是君岐寒說沒有的話,他一定是不信的。


    果然,君岐寒點了點頭,“當初他進宮時便查了,沒什麽大的問題,他找到你之後,我也差人觀察過。”


    “結果呢?”


    “倒是個安分的。”


    這才是奇怪的,安初陽特別安分,雖說不想做君岐寒的少侍,但也沒表現出想要迴到安國的想法,甚至,看向君岐寒的眼神,一點怨恨都沒有。


    晏淮噌的一下坐直身子,看著君岐寒,一臉認真,“今夜先帶上他,你找個時間,跟他談談。”


    “我?”


    “對啊,”晏淮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拍了拍君岐寒的肩膀,“阿衍,交給你了。”


    “……”


    君岐寒挑了挑眉,覺得他在說一個笑話,但是看他的神色又是如此認真,隻能扶額無奈歎氣,“我知道了,我想想。”


    永昌伯府


    容淵是一個閑不住的,聽說今日有婚宴會很熱鬧,便來了興致,想同李承煜一起去。


    李承煜放下手中的書,抬眸看向容淵,“今夜滄瀾的太子和世子也會出席,淵兒確定要去嗎?”


    “我……”


    “淵兒不是害怕見到他們嗎?”


    容淵手上的動作一頓,隨即有些詫異地看著李承煜,片刻後,訕訕笑著,說,“煜哥哥在說什麽,我怎麽會怕他們呢?”


    “是嗎,”李承煜慢步走到他麵前,臉上雖然同往常一樣保持著溫和的笑容,卻讓人覺得心慌,他停在容淵的麵前,問道,“淵兒不是在躲他們嗎,他們好似也在找你?”


    雖是在問,但語氣已經近乎篤定了。


    容淵心頭一緊,心想,完了,麵前的人定是查到了些什麽。


    他強裝鎮定,臉上依舊天真無邪,“煜哥哥是查到了什麽嗎,可是竟然都不告訴我。”


    李承煜一開始便說過不讓他插手其中,自然也不會告訴他這些,他此刻不過是想裝得委屈些,好讓李承煜的注意力分散一些。


    可偏偏平時都很吃這一套的李承煜,今日卻是足夠心狠,眼神雖不至於冰冷,但也比往常低了一些溫度。


    “追殺你的人是巫月沒錯,但應該還有一批人在幕後掌控著,而且,每每我提到關於那位太子的事,你總是會不自覺變得緊張,那日在街上刺殺你的人我也詢問過了,他們接到的命令便是殺了你。”


    李承煜其實還查到了很多東西,斷斷續續,連在一起,也有了一半的真相。


    容淵端坐著,什麽話也不說。


    李承煜的手放到他頭上,“我用了很多手段,撬開了那個人的嘴,他知道的事情雖然有限,但也算有點作用。”


    順著那個人說的,費了很大的功夫找到了當初容淵的家。


    那裏已經被一把火燒成了廢墟,什麽線索都找不到。


    隻是傳迴來的消息告訴李承煜,那個地方已經被毀了很久了,周圍的百姓都說那一家人在 三年前就死絕了,一把火,沒有活口。


    那家人是當地的富豪,經商的,一家人心善,但是沒有好報,但是那一家人不姓容,也沒有一個叫容淵的孩子。


    李承煜便以為是找錯人了,但是後來找到的線索都指向那家人,甚至細節都能對上,


    那日,在望月樓迴來後,永昌伯府周邊便多了幾個陌生的麵孔,容淵便甚少出門了。


    “淵兒,你隱瞞了我許多東西。”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如果要隱瞞的話,李承煜也覺得情有可原,他想等等,等到容淵願意說的時候,或許也害怕自己問出口後,會改變許多。


    但是今日,不知為何,一時間沒忍住。


    容淵低下頭,不得不說,李承煜真的查到了很多東西,但是這麽多疑惑,他竟然從來沒想問過他,是真的很信任他吧。


    他輕笑,緩緩開口,“我害怕那位太子,的確是他們要殺我,但是,我不是故意騙你的。”


    “那你姓什麽?”


    “我的名字沒有問題,我就是叫容淵,真的,不騙你!”


    容淵抓住李承煜的袖口,語氣急切,生怕李承煜不相信他。


    李承煜猶豫片刻,方才問,“所以,那裏不是你的家?”


    “是我的家,我跟著母親姓,而且,我也很少在外人麵前出現,你查到那邊,自然查不到。”


    容淵都不知道李承煜到底是怎樣在一堆不確定的線索中查下去的,卻偏偏又那麽接近真相,“你為什麽一開始不問我?”


    “那你為何不一開始便同我說?”


    李承煜反問道,容淵一時語塞,低下頭,半晌,特別委屈地小聲反駁,“我又不是故意的,就沒想那麽多,而且他們與我山高水遠的,我怎麽知道他們會突然出現在北淵。”


    他越說越委屈,到最後,成功將李承煜帶偏,本來很嚴肅壓抑的場麵,被他這樣一攪合,李承煜的嚴肅也維持不下去了,“好了,我知道了,還有,你也是巫月的人?”


    “這個煜哥哥你都能查到?”


    容淵直接驚得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十分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承煜,驚訝程度不亞於當初李承煜知道他的身份的時候。


    李承煜坐到他旁邊的位置,拿起一邊的空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淡定地點頭,“這麽長的時間,淵兒就真的認為我什麽都沒有查到?”


    “好吧,”容淵坐迴位置上,他確實沒想到,心中帶著濃濃的疑惑,他問,“你是怎麽查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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