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我們該迴去了。”


    君岐寒和沈奕竹從書房過來,君岐寒走到晏淮身邊,握住晏淮的手,晏淮點頭,容淵倒是有些不舍了,扯了扯晏淮的衣袖,不出所料地,收到了來自君岐寒冰冷的視線,他急忙收迴手,躲到李承煜身後,腦袋露在外麵,看著晏淮。


    晏淮知道他是被君岐寒嚇到了,輕拍了一下君岐寒的手,示意他收斂些,君岐寒不以為意,撇過臉,給李承煜使了個眼神,李承煜假裝沒瞧見,將視線移向了別處。


    晏淮瞧見了他的小動作,指尖在他的掌心撓了幾下,像是在討好他一般,君岐寒原本被因為承煜無視而不太好的心情,此刻也好上了不少,便大度地不同他們計較了,眼中的情緒也緩和了不少。


    “不是說要迴去了嘛,走吧。”


    “嗯。”


    君岐寒拉著晏淮的手,走了兩步,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便停了下來,迴頭看著跟著他的三人,“不必送了。”


    “那便恭送陛下,貴君。”


    李承煜和沈奕竹拱手行禮,恭送君岐寒和晏淮,容淵沒有說話,板板正正地行著禮,低著頭。


    君岐寒走後不久,沈奕竹便也離開了,容淵看著桌上他遞給晏淮,但是晏淮還沒有吃的糕點,戳了戳,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 在詢問李承煜,聲音極小,“陛下待貴君可真是好,貴君應該很幸福吧?”


    “什麽?”


    李承煜沒有聽清他的話,又靠近了些,容淵卻是閉上了嘴,搖著腦袋,“沒事,我自言自語呢。”


    晏淮和君岐寒迴到鳳澤宮,晏淮便命人準備了熱水,原是要和君岐寒一同沐浴的,但是落秋向他使了個眼神,晏淮便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君岐寒先洗。


    在君岐寒去沐浴時,落秋悄悄附在晏淮耳邊說了些什麽,晏淮聽後,頓時變了臉色,落秋麵上看起來也十分不好,“公子……”


    知道她要說什麽,晏淮抬手打斷她的話,眼底劃過一抹涼意,眉宇之間都冷上了幾分,嘴唇微揚,勾起了一個滲人的笑容,“我知曉了,你下去吧。”


    落秋見晏淮如此淡定,臉上找不出一絲慌亂的情緒,便壓下了心底的不安,退了出去。


    晏淮對著梳妝鏡,取下頭上的發飾,緩緩摘下發簪和發冠,墨發便如瀑布一般散落下來,他隨意將眼前的長發撩到身後,瞧著鏡中的自己的模樣,眼中的冷意還未褪去,他伸手撫上自己的眉眼,撫去眉間的寒霜,恢複了平日的模樣,讓人瞧不住半分不對。


    他起身,繞到屏風後麵,正對上君岐寒的眼眸,君岐寒知道是他,也沒有過多的驚訝,伸出手,“阿絮,過來。”


    晏淮聞言,嘴角抿出一絲笑容,走到他身邊蹲下,趴在浴桶邊緣,一隻手放到浴桶裏,像是在玩水一般,手在水中靈活地遊走。


    君岐寒沒有管他,閉上眼睛,又緩緩睜開,背靠著浴桶,雙手搭浴桶邊緣,很是慵懶隨意,“今日在承煜,同那位容公子說了些什麽,看他似乎很喜歡你。”


    忽然又覺得這般說,歧義很大,便又改了口,“很喜歡同你聊天。”


    晏淮倒沒有覺得容淵很喜歡同他聊天,隻覺得他似乎格外熱情活潑了些,不過兩人的聊天對話內容也不是什麽秘密,便將今晚同容淵的對話告知了君岐寒,“其實也沒說什麽,他說他曾有一個兄長,不過在他很小的時候便去世了,然後又問我有沒有兄長。”


    “為何突然說起了這個?”


    “不知,大概是看我長得像他吧,他說他兄長也長得同他極像。”


    晏淮迴答得很隨意,並沒有刻意去糾結這段無厘頭的對話,而君岐寒便不同了,他心中警鈴大作,一絲不安徐徐升起。


    如果容淵真的是那個人的話,不應該會記得這些事情,不應該的。


    “怎麽了?”


    晏淮見君岐寒似乎是在走神,難道是他和容淵的對話有什麽問題嗎,思來想去也覺得沒什麽異常,唯一的異常可能就是當時他聽到容淵說兄長去世時,心裏莫名升起的難過。


    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有兄長吧。


    晏淮在心中這樣解釋著。


    君岐寒聽到他的聲音便迴過神,觀察了一下晏淮的神情,見沒有什麽特別之處,便是放心下來,“沒事,那看來他是看著你這張臉想起了自己的兄長了,不過,”君岐寒挑起晏淮的臉,左右端詳了一番,隨即,露出一個堪稱戲謔的笑容,“不過就貴君這張臉,竟能找到容貌相似之人,我不由有些好奇罷了。”


    “有什麽可好奇的,”晏淮拿掉他的手,心裏莫名有些不愉快,“再好奇也不是你的。”


    君岐寒不語,驀然湊到晏淮身邊嗅了嗅,掩著嘴,調侃意味十足,“貴君身上怎如此酸,莫不是方才喝了一瓶醋進去。”


    晏淮被他打趣,一時有些羞惱,放在水中的手輕車熟路地摸到了君岐寒的腰線處,用力一掐,趁著君岐寒感到疼的這個間斷,迅速收迴手,站起身,“陛下慢慢洗吧,我先出去了。”


    君岐寒捂著腰,不得不承認,晏淮要真想掐人的話,還是有些疼的,眼見晏淮掐了人便想跑,君岐寒迅速拉住他的衣裳,用力一扯,將人拉入水中。


    晏淮一聲驚唿,待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君岐寒抱在了懷中,一身衣裳被水打濕,緊緊地貼在皮膚上,讓晏淮覺得非常不適,他瞪著君岐寒,嘴裏喚出了君岐寒的名字,“君岐寒!”


    “嗯,我在。”


    被他連名帶姓喚了,君岐寒卻一點也不生氣,用力把人禁錮在懷中。


    晏淮自知掙紮無用,便任由他抱著,隻是濕了的衣裳穿在身上真的難受,他便動了動,“衣裳濕了。”


    “不打緊,反正也是要換掉的。”


    君岐寒說著,直接上手幫他脫下衣裳,隻是這個過程中極不老實,雖說並不是很過火,但依舊讓晏淮難耐。


    就當晏淮以為君岐寒要在水中做些什麽之時,君岐寒又隻是單純地幫他沐浴,隻是趁機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晏淮被他從水裏抱出來,擦幹身體,放到床上,他現在被君岐寒挑起了火,那雙清冷的眼眸染上了迷離之色,趁著君岐寒放下床幔不注意的時候,便將他推倒,壓在身下。


    君岐寒不慌不忙,一隻手放到晏淮的腰上,一隻手撫上他的臉頰,“阿絮這是準備在上麵試一次。”


    晏淮蹭地一下便微紅了臉,隨即,露出一個堪稱蠱惑人心的笑容,聲音變得媚了起來,附在君岐寒的耳邊,咬住他的耳垂,“阿衍。”


    君岐寒的眼神瞬間變得危險,抱住晏淮的頭,吻住他的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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