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稍晚,羽月來到了剛迴到家的悌之房裏。


    正把玩著刀的悌之睇了她一記,“還沒睡?明天不用上學?”


    “要啊。”她溜了進去,挨到他身邊,“哥,你在相親?”


    他挑挑眉,“你知道了?”


    “我今天看見的。”她說。


    “噢。”他的反應極為平淡。


    “你不喜歡?”她睇著他的臉,語帶試探。


    他濃眉微微一叫,“她沒什麽不好,隻是……”


    “我也不喜歡。”不等他把話說完,她就打斷了他。


    悌之瞥了她一眼,已經覷出她那一點心眼。“你在想什麽?”


    “沒有啊。”她一臉若無其事地說,“我隻是覺得她看起來很江湖味……”


    他撇唇一笑,不覺想起今天穿著黑底紅花和服,角頭大月的女兒。“怪不了她,她老爸可是個徹底的黑道。”


    “我也是啊,”她不以為然地迴道,“我就沒有那種味道。”


    悌之慢條斯理地將刀入鞘,架好。


    “你是沒有江湖味,因為你還隻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他語帶促狹地說。


    “誰是小鬼啊?”她不滿地抗議著,“我已經知道很多事了,好嗎?”


    “好好好,你長大了,是大人了……”他拍拍她的頭,有點敷衍的意味。


    她羞惱地撥開他的手,輕哼一聲,“哥,你真討厭,我是很認真的!”


    “你放心,”他以關愛的眼神凝視著她,“我不會隨便找個女人結婚的。”


    “那最好了。”她哥雖是黑道,但眼界可高得很,她也不相信他會隨隨便便就完成終身大事。


    “哥,”她勾住他的手臂,“你喜歡哪一型的女生?”


    “我?”他眉心一擰,認真的想了想。“沒概念。”


    她秀眉一蹙,“不能沒概念啦,快想啊……”


    知道自己不給個明確的迴答,她就會沒完沒了的糾纏他一整晚,他隻好認真地想了一下。


    而就在這時,那名在柏青哥店裏遭到騷擾的女子的身影,突然跳進他的腦海裏


    “鬆島菜菜子。”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我喜歡她。”


    “什麽?”羽月拽了他手臂一下,“她都結婚當媽了,很難找到跟她一樣的ㄟ。”


    “是喔。”他挑眉一笑,“看來我要做一輩子光棍了……”


    迎上他狡黠的目光,她知道自己被唬弄了。


    “哼!”她用力將他手臂一甩,霍地站起,“不跟你說了。”


    “我也不想跟你說了。”他使勁在她屁股上一拍,“去睡吧!”


    她漲紅著臉,迴頭瞪了他一眼,“不要打人家屁股啦!”說罷,她旋身走出了他的房間。


    看見她那羞紅的臉龐,他突然驚覺到妹妹的成長竟是如此迅速。


    幾個月前,他還可以抱抱她、親親她,一轉眼,連屁股都不給打了……


    “唉……”他一歎,“我真的快無法教養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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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教室裏,羽月滿腦子想著該上哪裏去幫哥哥找老婆。


    老師是不錯,隻是學校裏的女老師大多是已經結婚,甚至當阿嬤的歐巴桑,年輕的是有幾個,就是樣子不夠可口……


    “各位同學,注意……”突然,主任的聲音在前門響起。


    抬眼一睇,她發現矮胖的主任身後,站著一名高挑纖細的年輕女子。


    突然,她發現那名年輕女子,似乎就是昨天在校外紅磚道上看見的那一個。


    “各位同學,你們的班導師從今天開始請產假,所以從今天開始,由剛從東京來的長岡老師,擔任你們的代導師。”


    此時,大家根本無心聽主任的談話,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他身邊的長岡老師身上。


    至少一七o的高挑身材,纖細的曲線,長而柔順的直發,溫柔謙和的微笑,還有秀麗漂亮的五宮……


    “她好像鬆島菜菜子唷!”


    “是有點像……”


    “好漂亮……”


    雖然都是女生,但十三歲的她們還是對漂亮的女子有著莫名的崇拜及好奇。


    “鬆島菜菜子……”羽月兩眼發直地看著講台上的長岡代導師,喃喃低語:“出現了?”


    “好,”眼見沒有人想聽他的“演講”,主任清清喉嚨,“那我不打攪你們上課了。”


    “謝謝您,主任,慢走。”長岡老師微微欠身,送走了主任。


    高人一等的她走下講台,站在講桌前,“希望我的身高不會讓你們覺得自卑。”


    她的一句話逗笑了所有人。


    “我剛從東京來,人生地不熟,以後要請各位多多照顧了。”說著,她走上講台,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長岡真知子”幾個字。


    “這是我的名字,請大家記住。”她優雅地一笑,“現在可以請大家輪流自我介紹嗎?請從第一排開始。”


    她說完,大家便輪流自我介紹著,就怕這個美麗的新老師漏了自己般。


    正所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羽月心想,這一定是緣分,天大的緣分。


    想起昨天自己還特別注意到她的存在,那也許就已經注定……


    對,這是天注定的,這個長岡真知子老師是注定要跟她相遇的!


    不過,跟她相遇沒有用,怎麽把她跟她哥哥拉拉拉……拉在一起,那才是最重要的課題。


    她必須製造機會,隻是該怎麽製造呢?


    “同學,那位同學……”突然,她聽見長岡老師的聲音。


    “岸川,輪到你了。”後麵的同學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提醒著她。


    她迴過神來,發現長岡老師正微笑地睇著她。


    她必須讓長岡老師印象深刻,她必須讓長岡老師對她特別注意,她必須做一些事,一些讓長岡老師驚訝又不得不請她的“家長”來校麵談的事……


    忖著,她當下來個“變臉”特技——


    眉梢一挑,臉兒一垮,唇角往下一壓,她從一個漂亮又乖巧的小女生,變成了看來桀騖又難搞的叛逆少女。


    “少無聊了。”她輕聲一哼,“又不是幼稚園,搞什麽自我介紹?”


    她的行為丕變惹來同學側目及錯愕,也令新來乍到的真知子有點訝異。


    真知子倒也沒生氣,她看看座位表,“你是岸川同學,是嗎?”


    羽月故意不看她,逕自將臉轉向窗外。


    “下一位……”真知子依舊麵帶微笑。


    羽月一怔。她裝得這麽壞、這麽討厭、這麽叛逆,長岡老師居然沒有生氣?


    她不自覺地將臉轉了迴來,卻發現長岡老師正凝睇著她。


    視線一對上,長岡老師笑了笑,氣定神閑。


    她飛快地又把頭一轉,不覺心慌起來。她會不會看出她在作戲?


    唉,叛逆少女還真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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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後,羽月一個人慢慢地朝校門口走去,突然,身後有人叫住了她。


    “岸川同學,”真知子牽著腳踏車追了過來,“請你等等。”


    轉頭看見她,羽月緊張起來。


    一直品學兼優的她,再次努力地扮起叛逆少女——


    “老師,你想教訓我嗎?”她停下腳步,淡漠地看著真知子。


    真知子走到她身邊,溫柔一笑。“我為什麽要教訓你?”


    “我今天在課堂上很不給你麵子。”她說。


    “麵子?”真知子撇撇唇,“那是什麽東西?”說著,她笑了起來。


    看見她不以為意,若無其事的樣子,羽月臉上倏地出現三條黑線。


    她是什麽“怪ㄘ丫”?居然這樣還不動怒?要是換了別人,早該氣到臉色發青了吧?


    “我以為這裏的學生都很乖,你倒是讓我大開眼界。”真知子不想端著老師的架子,她認為自己該試著跟學生做朋友。


    “你知道嗎?東京的女學生幾乎有一半都染發,甚至還有人化著妝去上課……”說著,她看看周圍經過的女孩,“比起來,這裏的學生樸素乖巧多了。”


    “你想暗示什麽?”羽月繼續要叛逆,“我們都是鄉下土包子?”


    真知子蹙眉一笑,“你真是太敏感了。”


    “少跟我攀交情。”羽月眉稍一揚,“我是不跟老師做朋友的。”說罷,她轉身走出校門口,並坐上已等著她的私家車。


    透過黑黑的車窗玻璃,她看見真知子還站在原地。


    她雖然沒有生氣,但臉上有著一絲不知如何是好的愁色。


    羽月樂得往椅子上一癱,“成功了,成功了!”


    她就不信氣質美女長岡老師,在她一再挑釁之下,還能無動於衷。


    “小姐,你今天很快樂,發生什麽好事了嗎?”阿撚好奇地問。


    “不告訴你!”這件事不能太早曝光,免得阿撚在她哥哥麵前多嘴,壞了她的好事。


    看她心情極佳,阿撚臉上也有了笑容。


    突然,她往前一靠,“阿撚,帶我去一個地方。”


    “咦?”阿撚一怔,因為她從來不曾在放學後要求去其他地方。“小姐想去哪裏?”


    她神秘兮兮的一笑,“哥哥從不讓我去的‘不良場所’。”


    “啥米?!”阿撚驚叫。


    “我要學習怎麽當bad gial。”羽月伸出雙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快去。”


    “小……小姐?”阿撚為難地喚。


    “不準羅嗦,還有……”她像背後靈一樣掐著他,“不準跟我哥說。”


    “是……”在她的威脅之下,阿撚冒著可能被悌之海扁的險,不得已的答應了。“這下死定了……”


    羽月嘿嘿一笑,“阿撚,你不會死,而且要記大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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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阿撚那兒偷了一包煙,羽月躲在房間裏學抽。


    “咳……”因為方法不正確,她被嗆得又咳又流淚。


    真是奇怪,這東西明明那麽嗆、那麽臭,為什麽卻有人喜歡它?


    想起她哥哥幾乎也是煙不離手,她就越覺得像她哥哥那種把煙當飯一樣的人,簡直是外星生物。


    不過,為了引起長岡老師的注意,即使當外星生物她也必須去做。


    叩叩叩……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得她差點從床上滾下來。


    “誰?”


    “是我。”門外出聲的是悌之。


    一聽是哥哥的聲音,羽月嚇得三魂七魄快逃光了。


    “等……等一下。”她飛快地打開窗戶,希望煙味不會留在屋裏。


    “你在做什麽啊?”悌之有點不耐地問。


    “等一下嘛。”為了保險起見,她嗅嗅空氣中是否還殘留煙味。


    待確定沒有異味後,她跳下了床,打開了門。


    “做什麽?”她采出頭,一副“你不要進來”的架式。


    悌之挑挑眉,疑惑地睇著她。“你在做什麽壞事嗎?”


    “我在溫書。”她說。


    “真的?”雖然覺得她神秘兮兮的,但因為她功課一向很好,他也不懷疑她的“溫書說”。


    “有事嗎?哥。”


    “沒事,”悌之一笑,“看你燈還沒關,過來看看。”


    “嗅,我就快睡了。”她咧嘴笑笑,有點心虛。


    “早點睡,明天還要上課。”


    “我知道了。”她點頭。


    見無任何異狀,悌之準備離開。


    羽月突然叫住了他,“哥……”


    “嗯?”


    “你不是說你喜歡鬆島菜菜子那型的女生嗎?”她語帶試探,“我今天有看見一個很像她的美女喔。”


    “是嗎?”他挑眉一笑,“我前幾天也看見一個。”


    羽月一怔,“真的?”


    他哥哥看上另一個“明星臉”了?不,她喜歡長岡老師,她一定要想辦法把長岡老師跟她哥哥湊在一起。


    “她是到店裏來打珠子的女客人。”想起那個優質美女,悌之心裏還是有點小小的騷動。


    她緊張地盯著他,“你喜歡她?”


    看他唇角略帶笑意,羽月感覺到他對那女子的印象不差。


    悌之撇唇一笑,摸摸了她的頭。“你想太多了,快睡覺去吧。”說罷,他轉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羽月開始焦慮起來。


    她哥哥是個性格美男子,不隻有錢有勢,外型還一級棒。


    一旦他想結婚的消息傳出去,一定有不少蜂蜂蝶蝶聞訊而來。


    看來她的動作得快一點,免得在她還來不及將他跟長岡老師湊在一起之前,他就被莫名其妙的女人拐走了。


    嗯,明天就來狠的!她暗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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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課後,趁真知子還被學生們纏著,羽月便拿出書包裏的香煙,翹著二郎腿,大刺刺地在座位上點著煙。


    她驚世駭俗的表演令同學們大大震驚,個個傻眼。


    她在小學裏的成績及各方麵表現都相當優異,昨天在課堂上公然挑釁已教大家驚愕不已,而今天更是變本加厲。


    根本連點煙都還沒學好的她,還來不及點燃煙吞吐一番,真知子已經暫時放下了圍著她問東問西的學生們,快步地走了過來。


    “給我。”真知子神情凝肅但不嚴厲地伸出手。


    看見她那樣的表情,羽月高興極了。不過,她當然不能太快表現出來。


    她挑挑眉,一臉不馴,“憑什麽?”


    “因為這裏是教室,而你未成年。”真知子給了她一個答覆。


    “我高興抽,你管我。”羽月把頭一甩,繼續點煙。


    可是不管她多麽鎮定地想把煙點燃,那香煙卻好像跟她有仇似的完全沒有動靜。


    她開始冒冷汗,怕露出馬腳,讓真知子識破她根本不會抽煙。


    就在她覺得心慌焦急之際,真知子突然將手一伸,拿走了她叼在嘴邊的煙及她手上的那包煙。


    她鬆了一口氣,因為真知子這麽伸手一搶,適時地解除了她的危機。


    但她還是得裝出一臉不爽地質問真知子:“你做什麽?”


    真知子注視著她,“這包煙我先替你保管。”


    “保管?”羽月哼地一聲,“你少笑死人了。”


    “等你成年了,到時你寧可丟了命也要抽,我再還給你。”真知子並沒有當著同學的麵指責她、教訓她。


    “等我十八歲,香煙都過期了!”


    “如果到時你還認為有抽煙的必要,我買一打還你。”真知子說。


    “你沒有權利拿走我的私人物品。”羽月努力地想激怒她,但她發現這位長岡老師的心髒,真不是普通的強。


    “還給我!”為了讓她氣到血壓升高,羽月越演越激動。


    “這是違禁品。”真知子聲線依舊平靜而緩和,一點也沒有因為羽月的脫序演出而有所起伏。


    羽月瞪著兩顆像玻璃珠似的眼睛盯著她,“我愛抽,我喜歡抽。”


    “為什麽?”真知子凝視著她,“抽煙一點好處都沒有。”


    “你怎麽知道沒好處?”


    “我伯父就是個老煙槍,而他已經因為癌症過世了。”真知子拿出“真實案例”,希望能慢慢的開導她。


    “你伯父死關我什麽事?”


    “當然關你的事。”真知子眼神真摯地看著她,“你是我的學生。”


    為了裝兇狠,羽月隻覺得自己的臉都快扭曲了,可是卻還沒聽到她最想聽的那句話——叫你的家長來見我。


    “我家裏的人都抽,還沒有半個人因癌症死掉。”羽月說。


    “你看不見他們的肺都黑了。”真知子將香煙放進口袋裏,“你知道嗎?抽煙會破壞體內的維他命c,你希望自己年紀輕輕的,皮膚就又幹又皺嗎?”


    說完,她一歎,不舍地睇著羽月。


    為什麽一個十三歲的小孩,會有如此偏差的行為?是她家裏出了什麽事刺激了她嗎?


    她的父母親知道她的行為如此乖張嗎?她的父母親是否盡責的教育她、關心她呢?


    “岸川同學,”她匆地伸出手,輕撫著羽月青春細嫩的臉龐,“別糟蹋自己,好嗎?”


    迎上她溫柔而真誠的眸子,羽月心頭一震。


    沒錯沒錯,她哥哥就需要這種妻子!如果長岡老師這樣美麗又溫柔的女子,真的成了她的嫂子,那她真是作夢也會笑。


    當然,先決條件就是讓長岡老師有見她哥哥的機會,而且他們兩個還得一見鍾情。


    雖然這是個超級任務,但她天資聰穎,一切應該都能在她的掌握之中。


    “不要你管我。”她繼續演戲,想激真知子發火,“你是什麽東西?”說罷,她霍地起身,抓起書包就要走。


    真知子拉住她的手,“還有一堂課……”


    她甩開真知子的手,“我不想上!”說完,她旋身就走出教室。


    走著走著,她還不時放慢腳步,豎起耳朵,期待真知子能追上來阻止她,然後說“我要見你的家長”。


    可是她都快走到校門口了,還是不見真知子的蹤影。


    看來那位心髒超有力,脾氣好到爆的長岡老師,還不打算見她的家長。


    “唉……”她垂頭喪氣地站在校門口。還有一堂課的時間,她會無聊死的。


    拿出手機,她打了通電話給阿撚——


    “阿撚,來接我。”她有氣無力地說。


    阿撚緊張地問:“小姐,你怎麽了?”


    “我蹺課。”她說。


    “啊?!”電話那端,傳來阿撚的驚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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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知子萬萬沒想到,她一來,就遇上個這麽麻煩的學生,


    原以為這裏的孩子應該比較純樸乖巧,卻沒想到一來就碰見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少女。


    岸川羽月,一個漂亮得讓人很難不注意的女生,她怎會那麽桀騖乖戾呢?


    看她上下學都有司機接送,可見應該是富裕人家的小孩,是因為缺乏親情的關心,還是另有其因呢?


    雖然隻是代導師,但為人師表,她認為自己應該更深入的去了解她,並探究原因。


    十三歲,她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對老師簡直可說是“唯命是從”呢。


    時代真的變了嗎?現在的孩子怎麽那麽難懂?


    唉……她該怎麽進入這個孩子的世界,尋求她的認同,並真正的去了解她呢?


    她該要求見見她的家長,但這是不得不的方法,是到最後無計可施的時候用的。在這之前,她還是想盡量試著去接近她、了解她。


    洗完澡,她騎著腳踏車出去找餐館。


    因為前幾天兜了一圈,她已經把幾家看起來不錯的餐館店名及地點記住。


    她踩著單車,沿著河堤邊道,享受迎麵而來的晚風。


    剛經過果子鋪不久,她看見前麵不遠豎立著招牌的多福餐館。


    正要加速前進,突然有幾個人從路邊的一家居酒屋裏衝了出來。


    她顧著避開那些人,卻沒注意到又有人衝出來。


    眼尾餘光剛瞥到一道黑影,她就整個人被撞飛出去


    “該死!”


    在她還隱約知道發生什麽事之前,她聽到有人大叫,而接下來的事,她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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