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日十分腦殘的問道:“噢,那你肯定住的大床房吧?”


    陳紅日的目的何在,隻要不傻的人都能察覺到。


    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你是自己在房間裏吧?


    史鑰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住的大床房,這次來的隻有我一個女人,難道我不自己住大床房,我還要跟別的男人住雙標間?”


    “噢,對,說的也是。那曉仁呢?”


    “以前,都是為了釋曉仁跟我大吵大鬧,甚至告訴我,他已經死了。怎麽今天想起來關心釋曉仁了?”


    我操,陳紅日還告訴史鑰我已經死了?這他媽又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想。我剛離開餓狗那段日子,誰都不知道我在哪裏。如果不是我後來定居在了d市,依然沒人知道我身在何處。肯定是那段時間,陳紅日跟史鑰說的。我已經死了。


    說真的,雖然當年陳紅日把史鑰從我手裏搶走的手段有些卑劣。我清楚的記得,當時我將那個殺手組織的老大的腦袋帶迴來以後,陳紅日給我雙膝下跪。求我,讓我把人頭交給他。並且還說在史鑰醒過來以後,讓我說幫史鑰報仇的是他。


    可是現在名義上,史鑰始終都是陳紅日的女朋友。所以在我跟史鑰這樣的時候,我心裏還是情不自禁的產生了一絲愧疚。


    但是當我聽見這些話以後,我真是一點愧疚都沒了。我消失一陣,你就跟史鑰說我已經死了,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嗨,那都是...”陳紅日被史鑰直接點破,他實在是尷尬,我也能感覺得到,其實史鑰是故意這樣說的。她想讓我知道,陳紅日曾經對我做過的這些事,這樣我在跟她啪啪啪的時候,就不會有什麽負罪感了。


    做任何事情,她都在第一時間考慮的是我的感受,這樣的女人,我要是不好好對她,我真是要遭雷劈了。


    陳紅日話鋒一轉說道:“我就是看你一個人在日本,有些擔心。”


    “一個人?且不說這迴不是我一個人,就說以前,我一個人執行過那麽多次任務,也沒見你給我打過幾個電話,怎麽偏偏這次來了電話?陳紅日,你我都是聰明人,大家就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結果萬萬沒想到,電話那頭的陳紅日突然爆發:“對!我就是不放心!我就是不放心你跟釋曉仁出去了!這麽多年了,在外人麵前你是我的女朋友。你心裏從來就沒有放下過釋曉仁!你敢說不是!?”


    “我承認我從來沒有放下過釋曉仁,但是我早就跟你說過這件事吧?我也跟你提出過分手,是你在每當我一提分手的事情的時候,你就突然搬出你幫我報仇的事情。跟我打感情牌。可是你一直這樣,你耽誤的不是我,你耽誤的是你自己。你明明有大把的時間去找一個和你相愛的姑娘,你卻偏偏都用在我身上,而且還要用那樣卑劣的手段。”


    “卑劣?你什麽意思?”陳紅日質問道。


    “這麽多年了,你是不是以為我真不知道?哼,這些話,我本想有機會跟你當麵說清楚的。既然今天話已經說到這了。那就說個痛快吧。你一直引以為傲的幫我報了仇,那仇真的是你報的嗎!?”


    雖然我不知道電話那頭的陳紅日聽到這個問題以後是什麽表情,但是我擔保,他的心肯定涼了半截。


    這種感覺像什麽呢?像小學生阿倫的考試,考了全班第一,結果老師給他看了他考試作弊的監控錄像;像外人大叔拿著高學曆應聘,應聘上了一個高薪的崗位,結果被領導查出了學曆造假。


    所以此刻陳紅日會有多麽的尷尬。可想而知。


    他還算冷靜的說道:“這些,是釋曉仁告訴你的吧?看來你倆這趟去日本,沒少聊啊?釋曉仁他什麽意思?”


    陳紅日啊陳紅日,這明明就是你的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不認認真真的跟史鑰道個歉,竟然反過來怪我。更何況,這事兒本來就跟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又不是我告訴史鑰的。


    史鑰冷笑一聲說道:“陳紅日,你別什麽屎盆子都往釋曉仁頭上扣。這些年,你在我麵前就沒少說釋曉仁的壞話。現在我說起了這些往事,你竟然還怪釋曉仁了?我告訴你。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啊?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對,你身手確實不錯。但是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事情,你是辦不到的。我甚至都能想象到,你是如何懇求釋曉仁幫你一起說這個慌的。你敢說不是嗎?”


    “史鑰,這些話等明天咱倆見了麵以後慢慢說行不行?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你別聽釋曉仁跟你胡說。”


    聽見了陳紅日這句話,我都笑了出來。因為我本來就什麽都沒有說,就算是我說了什麽,這些也是事實,不是胡說八道。人家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陳紅日好一個見了棺材也不落淚。


    “哼,好,我等你解釋。不過我再提醒你一遍,釋曉仁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們倆之間的事情,他甚至從來沒有跟我說你的一句壞話。你願意相信就相信,不願意相信就罷了。如果沒什麽事的話,我就掛了。”


    “嗯,再見。”說罷,陳紅日就掛了電話。這算不算是倉皇而逃呢?


    史鑰將手機放下,然後陰陽怪氣的看著還在她身上的我說道:“這就是你的‘好兄弟’,你現在對他還有什麽愧疚嗎?”


    我苦笑著說道:“沒了,完全沒了。”


    史鑰將左手抬起,正麵置於我麵前,又問道:“看見這道傷疤了嗎?”


    “看見了。我剛才就注意到想問你來著。這是怎麽弄的?執行任務受傷了?還是練武的時候一不小心傷了自己?”


    “當年,你消失了以後,我找了你好久,餓狗也找了你好久。但是沒人知道你的下落。那段時間我像瘋了一樣的不吃不喝,後來,陳紅日告訴我,你已經死了。但是你作為餓狗的第一殺手,你死了,必然擾亂軍心,所以上級領導才一直隱瞞這事情的真相。然後...”


    “然後?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史鑰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傷疤說道:“然後,我就真的以為你死了,我就在手腕上抹了一刀,打算去陪你。”


    我瞬間感覺心髒好像被捏住了一樣,史鑰為了我自殺了?早在一年半以前。她就為了我自殺過一次了!?這個女人,到底愛我愛到了什麽瘋狂的地步啊!我真的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精神依托嗎?


    我的身體都跟著顫抖了起來,我抓起她的小手,看著她手腕上那道傷疤。這道傷疤。肯定險些要了她的命啊!


    縱使史鑰的自殺是陳紅日的謊話直接造成的,可是這跟我也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如果不是我不聲不響的突然消失,史鑰又怎麽會相信陳紅日的鬼話?


    看著傷疤,我的眼眶不禁微微濕潤,史鑰繼續說道:“隻不過,這次自殺失敗。在病房的時候,陳紅日怕我再幹傻事,才告訴了我實話。否則,你今天也就看不見我了。”


    那我就真的成罪人了,一輩子都是。


    我將史鑰的小手放下,摸著她的臉蛋,溫柔的說道:“話題真的太沉重了。要不...今天就到這兒?”我這話完全是為了她考慮。


    而史鑰抓住了我的手,向側麵一拉,腰部猛地用力,將我壓在了身下。


    她跨在我的身上,對準了以後,看著我說道:“我要成為你的女人。”


    隨後,她向下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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