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一低頭,吻住了史鑰如玉的雙唇。我想,這個親吻,遲到了至少四年。


    算上今年,我應該是六年以前去的餓狗。


    我用一年的時間,從和楊念情分手的陰影當中走了出來。又用一年的時間,和眼前這個女人徹底愛上了對方。再用一年的時間,將她讓給了我的“好兄弟”陳紅日☆後用一年的時間想將史鑰放下,結果宣告了失敗。


    那段日子,才是我人生中,真正意義最黑暗的一年。


    我沒了楊念情,我又丟了史鑰。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殘忍。從那以後,我就醉心於武學與完成各種任務了。


    再然後,就是兩年後的現在了。我終於得到了這個女人,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得到。我要在這個陰差陽錯的夜晚。陽插陰錯。


    剛才在我給史鑰吹頭發的時候,史鑰說這樣的場景,她曾經在心裏設想了太多次。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總是有著很大的差異的。比如女人設想的都是花前月下。男人卻總喜歡設想燈下床上......是的,這樣的畫麵,又何止一次出現在我的腦海過?


    我原本以為我跟史鑰兩個相愛的人,走到這一步是順其自然的。可是後來。當史鑰答應了陳紅日以後,我又開始想到了史鑰和陳紅日之間可能也會走到這一步。同樣的畫麵,不同的男主角。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多麽的殘忍?


    好在,繞了一大圈以後。我跟史鑰始終還是沒能在心裏將對方放下。史鑰如今就坐在我的麵前,任由我肆意的摸索與親吻,任由我就這樣魯莽的將她的第一次拿走。哪怕我今天拿了她的第一次,我明天就死了。她也不會後悔,將女人一生最寶貴的東西給我。


    行了,心裏已經矯情了半天了,我也該辦點正事了。當我迴過神來我才發現,跟史鑰接吻了半分多鍾了,我竟然現在都沒有攻破她的牙關,始終隻是嘴唇貼著嘴唇。


    而史鑰的牙齒跟她的眼睛一樣,都是緊緊閉著的。盡管眼前發生的一切,她早就有所準備。但是這對於一個什麽都還沒經曆過的女人來說,確實是挑戰了她的矜持。


    我循序漸進,伸出了舌頭,開始撬她的牙關。史鑰當然感受得到,她兩排牙齒輕輕打開,我趁機直接伸了進去,和她滑溜溜的舌頭終於“喜結連理”。如果這還是史鑰的初吻的話,那我可真是賺大了。


    說真的,我真的沒想這次來日本。跟史鑰之間會發生什麽。因為我知道這次自己的主要目的,是殺了藤天航,永絕後患,並且為許戈報仇。而且陳紅日也會來。我跟史鑰之間也不可能有機會發生什麽。


    但是計劃真的趕不上變化快,陳紅日恰恰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就沒出現在日本。而趙思諾也偏偏就是史鑰,她早就聽到過我發自內心的表白,她早就知道我已經對她的感覺不再模糊。所以她也在心裏篤定,要把自己交給我。


    而陳紅日的變故,正是這一切的完美契機......


    在親吻的過程中,我將史鑰的浴袍徹底脫下。我的手在她的冰肌玉膚上不斷的滑著,我已經分不清。我摸的是史鑰的皮膚,還是一匹上等的綾羅綢緞。她的皮膚實在是好的出奇,令我愛不釋手。


    幾分鍾以後,我不知道史鑰的感受,反正臉蛋上的兩團酡紅,已經彰顯了她的害羞。但我真的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我很清楚,我跟史鑰一旦這一步走出去了。我倆可就都沒有迴頭之路了。史鑰給了我,她自然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我不得不去思考一個問題,萬一。萬一我真的沒命迴去,那史鑰怎麽辦?


    雖然史鑰不在乎,可我不能不走心啊。一旦我今天晚上要了她,我就必須得負責。如果我死了,我還怎麽負責?


    所以在這關鍵的時刻,我還是停了下來。


    我溫柔的摸了摸史鑰的臉蛋,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史鑰咬了咬自己粉紅色的嘴唇,點頭說道:“準備好了,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怕你迴不去了是嗎?但是釋曉仁,我也沒跟你開玩笑。如果你這次真的出了事,我保證會跟你一起走。所以我不在乎。殉情,永遠不止活動在人們的思想中,它終究會跳出來。”


    我的心情瞬間就沉重了,因為這句話是從史鑰的口中說出來的。所以我思考不懷疑這句話的份量,史鑰說得出,她就做得到。但是聽她這麽說,非但沒能讓我減輕壓力,反而讓我更加緊張了。因為她的愛越是如此的無私和堅定,我就越覺得我這樣做對她是一種傷害。


    我摸著史鑰的臉蛋,史鑰也抬起手,摸著我的臉。我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竟然有一道細細的傷疤。不過史鑰本來就是殺手。所以受傷倒也正常。眼下還有大事兒,我也就沒顧著問她的傷疤是怎麽迴事。


    她溫柔的笑著說道:“如果,我媽媽爸爸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話,我是說如果。如果你突然死了,我說實話,我做不到為你殉情。因為我不能那麽不負責,我不為了你活著,我還得為了我爸媽活著。可是我全家早在多年前就遭到了滅門。在後來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你都是我唯一的精神依托,一直到現在。你懂什麽叫唯一嗎?”


    “我...我懂。”


    “你懂個屁。”史鑰還不忘數落一句,她繼續說道:“唯一就是,你釋曉仁是我唯一活著的理由。沒了你。我就沒了活著的理由。所以如果在這個世界我無法自己擁有你的話,那我就要在另外一個世界自己擁有你。”


    我咬著牙,還不忘跟她開玩笑說道:“那萬一,為了我殉情的。不止你一個怎麽辦?萬一,到了那邊,我還是那麽花心,看上了其他女鬼。你不是還得跟別人共同擁有我?而且你要知道,在那邊,又沒有婚姻法的限製,我恐怕比現在還花心。”


    “釋曉仁,都到這個關頭了,你還氣我是不是?我現在最後悔的就是當年為什麽不大聲告訴你,我喜歡的人是你,你不要把我讓給別人。如果當初我主動點的話,你也不會離開我了。現在,我要你是我的男人,我要你拿走我的第一次。不論日後有再多的苦難,我都和你一起麵對。生要在一起,死要在一起。”


    生要在一起,死要在一起。這句話說出來了就說出來了,可是卻始終縈繞在我的耳邊,我的腦海。


    我決定了。要跟史鑰把這最後一步走了!


    我扶住小曉仁,打算前進。可是千鈞一發的時刻,清晰的手機鈴聲卻叫停了我的動作。是史鑰的手機響了起來,就在床頭櫃上。


    史鑰原本已經做好了準備。這個來電讓她覺得有些掃興,她皺了皺眉,拿過了手機。


    “他的。”史鑰說道,我心領神會,肯定是陳紅日打來的。


    “先接電話吧。”我此刻竟然找到了一種偷情的感覺!盡管我覺得我才是史鑰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


    史鑰接下了電話,冷靜的說了聲:“喂。”


    “哎,喂。你...你在酒店呢?”一晚上打了兩個電話,說得好聽就查崗,說的難聽,其實就是監視,怕我跟史鑰背著她做些什麽。可是這些事,他真的監視的過來嗎?我跟史鑰現在在幹些什麽,他看得到嗎?


    “嗯,這麽晚了,準備睡覺了。”


    “噢,那你肯定住的大床房吧?”看似隨意,可是這問題真讓人覺得好笑,如果沒有我的存在,陳紅日應該不會問這樣腦殘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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