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迴家的路上,一個個也是無比興奮,講著迴去了要跟人怎樣怎樣,又或者多久見誰誰誰,再或者說起是不是該娶個婆娘。


    趁著天色好,馬不停蹄的多趕了一些路,一直到了一處山澗,戚福停下四處打量起來。


    “雷同,帶兩個兄弟前邊帶路!”


    雷同四下望了望,催馬帶著倆人走在前邊,戚福不知道他的感覺對不對,不過心思早已不是剛出城那會。


    伯言騎馬慢行在彩君的馬車邊,剩下的人也是打起了精神,過了山澗,在做其他打算。


    一聲淒慘的烏鴉叫聲,在山澗迴蕩,讓本就神經緊繃的戚福嚇了一跳,長吐一口氣來緩解心跳加速。


    沒敢讓雷同去上邊看看,手裏這點人,若是分出去出了岔子,他人都還好說,都有自保能力,隻有彩君會讓他多些在意。


    一路緊張的慢行,到了出口,戚福才敢出口大氣,許是自己嚇唬自己,鬧得戚福笑著搖搖頭,平安度過。


    還沒等戚福跟這些人開玩笑緩解一下,一根響箭插在了馬蹄一旁,使得馬兒受驚立起了前蹄,雷同眼疾手快,背後探身出去護住要掉下馬的戚福,伯言抓住了受驚馬兒的韁繩。


    手下看著有變故,分出二人護在彩君馬車旁,其他人圍成一圈,護著戚福等人。


    四處張望,想要看看是哪裏有人在暗處,兩根青藤從高處拋了下來,頂端之處劃下來兩人,一左一右背後背著大刀落到了戚福遠些的地方停了下來。


    就兩個人嘛?


    戚福不敢確定,小聲跟身邊說道。


    “小心為妙,許是暗處還有人在埋伏!”


    這些手下都是斥候出身,怎能不懂這個道理,變故之時就已經做好了拚命的準備。


    “初次路過此處,不知兩位兄弟有何指教?”


    戚福當先開口詢問前邊站著的二人,看看能否買通這條路,也省的與人糾纏。


    二人並未搭理戚福,隻是站在那處,像是等候著什麽。


    伯言小聲詢問,可否把此二人拿下,就此一路闖過,還沒等戚福拿定主意,一旁唿唿啦啦走出了幾十人,粗略估計有五十人之多。


    “沿路灑酒送知己,遠朋近友不知淒。”


    怎得?開始攀關係了?不該是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套路了?改念詩了?


    打劫就打劫,直說就行了,還整的文縐縐的,這可不像応國之人的行為。


    応國能受些教育的,除了有錢人家,大多都是跟著老師傅學學手藝,能養家糊口可比念書識字來的實際。


    “看你們也不像窮苦人家的,給這些弟兄留些酒水錢兩,如何?”


    領頭的人偏瘦,有種文弱書生的氣質,雖說話講得彬彬有禮,不要忘了他們在做什麽。


    “不知兄弟是想要多少買路?”


    “痛快!看來也是個知道規矩的主兒,這次我們兄弟來了幾十個,就留下百兩。”


    好家夥!這人也是敢開口,一百兩能養活多少人,一百兩都夠雷霸那小子喝幾十壇的酒,一百兩都快趕上鹽井少半月的開銷。


    戚福笑嗬嗬的看著那人,下了馬朝前走了幾步,讓圍在前邊的兄弟往兩邊走了走。


    “好說好說,不就是一百兩,能買我們這些人的命,那可真是太值當了!”


    那人一看戚福如此好說話,有點後悔剛才開的價有些低了,對著身邊的手下使了使眼色。


    “智師,看他們後邊還有馬車,一百兩隻夠買他們的命,那車上的是不是就......”


    那領頭的似是在思索,其實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麽跟戚福討價還價,麵露為難的看了眼戚福。


    “不是要為難過路的兄弟,你看我的這些手下弟兄有異議,我也不好一人說了算,不如......”


    “對對對,各位也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怎麽能拿了百兩迴去,說吧,需要多少才肯放我們過去就是。”


    那人轉過身,實在是心裏暗喜,今日可是他求了多次,才許他帶人下山劫道,如今這頭一遭便讓他抓了冤大頭,怎能壓抑心中的喜色。


    招了招手,附耳在他身邊的手下說了些什麽,那人也是點點頭,朝著別處走去。


    這才轉過來看著戚福,臉上笑意毫無遮掩,若是可以,說不定還敢放肆的笑出聲。


    “不如三百兩如何?”


    原本還帶著笑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猶豫了起來,低頭摸著下巴,像是在考慮。


    那人看著戚福的樣子,想著是不是獅子大開口要多了,他們這些人一年到頭才能劫來百兩,如今一下子就達到了一年的目標,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還想再等等,若是戚福講價,再給他降降就是,能拿到手裏的,多少都不嫌少。


    “若是兄弟為難,就給兩百五十兩吧?”


    戚福聽的想笑著罵人,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是二百五,我特麽能給你二百四十九兩都不會給你湊上這一兩。


    “好好好,還是兄弟仗義,這就給取錢,還請慢等才是!”


    戚福笑著拜了一拜,轉身的瞬間小聲的說了句,等我訊號再動手!


    雷同跟伯言也是點點頭,從馬上下來等著,戚福走到彩君的馬車前,彩君掀了一角看著戚福。


    “待會莫要慌張,捂著耳朵待在馬車裏邊就好!”


    彩君沒有說話,對著戚福點了點頭。


    讓彩君從馬車中取了錢兩,拿在手中,意在讓對方看到戚福是真打算給錢兩買路。


    那人看到戚福拿出來白花花的錢兩,內心早已樂開了花,心裏對山上那些粗漢子一個個貶了一遍。


    戚福把手中的錢兩交給雷同,交代了幾句,雷同也是明白了戚福的打算,拿著錢兩就準備上前。


    跟在背後的戚福已經摸向懷中,火折子在衣袖中準備著,懷裏的火藥竹筒捏在手中。


    離對方還有十幾步的距離,雷同站定沒有再往前走,那領頭的人也是疑惑的看著這邊。


    “趴下!”


    隨著戚福一聲,雷同彎腰,戚福手中的火藥竹筒已是點燃扔了出去,隨著“呲呲”的引線點著發出的聲響飛向打劫的人堆。


    “嘭!”


    一聲巨響,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已經倒了大片,伯言也不耽擱,馬兒受驚也懶得管,帶著幾人就衝了上去,勢要把剩下的人解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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