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爾汗的鬧劇就此告一段落,對於戚福他壓根沒放心上,去也是一番告誡,至於往後的日子,隻要戚福還在啱城,瓦爾汗就有辦法讓他不好過。


    劉丙醫曾跟瓦爾汗有過接觸,也是為了能讓瓦爾汗跟戚福多點交流,也好能替多寶守住這顆搖錢樹。


    話並沒有說透,隻是簡單說起戚福這個人,可瓦爾汗是誰?整個啱城都是他說了算,要讓他對一個人去接觸,憑什麽?什麽能耐?戚福既不是蠻領更不是蠻王,有什麽好在意的?


    劉丙醫僅憑的不過是多寶多年的勢力網關係,想要給瓦爾汗施壓,那他可真就有些不知大小王。至於瓦爾汗要怎麽做,他不點明,也不會說透其中的緣由。


    瓦爾汗以為阿福是個中年男子,沒曾想是個稚嫩無比的娃娃罷了,雖說講話張狂一些,那也不過初生牛犢而已,一旦犯在瓦爾汗手中,是虎你得臥著,是狼你得趴著。


    原本想著有點樂子的一天,讓瓦爾汗覺得浪費他的時間,有那時間不如找找婆娘,調戲調戲他人的女人來的舒坦。


    言博從戚福這裏走後,先是把古漫兒送迴了家中,帶著管家坐著馬車走了,他要去見一個人。


    看著言博陰沉的臉,胡管家不敢多言,隻能陪著,他也有去戚福那裏,隻是沒進院內,至於發生了什麽,也僅僅知道瓦爾汗比他們遲了時候到來。


    心下猜測定是要去瓦泰那邊,也隻有瓦泰能管束得了瓦爾汗,那可是他的親爹,上一任的蠻子。


    這個老頭子,為人足夠正直,手腕也是鐵血,對人雖說沒有很客氣,但也不會無故欺人,這才被人推上了蠻子的位子。


    要說瓦爾汗是子承父業,那也說的過去,畢竟有瓦泰的威望在那擺著,任誰都得給三分薄麵。


    一開始瓦爾汗還能正經的做些對人有益的事,久了那些肮髒的一麵慢慢被人掀開,瓦泰自是不敢相信,那個乖巧的孩兒怎會成了別人口中唾棄的對象。


    瓦泰一怒之下找上瓦爾汗,一通棍棒過後,瓦爾汗吐出是下邊的人讓他做的,瓦泰也是人父,把那些有關的手下召來問清,該處理的處理,能放過的也都放跑了,就此瓦爾汗才算消停了時日。


    以為瓦爾汗會迴心轉意?那可大錯特錯,隻是讓他學會了兩麵,對於下邊那些敢告發的人,不是消失,就是殘了,久了這些人也怕了,不敢再去瓦泰那裏告發。


    說迴重點,言博此次正是去尋瓦泰,瓦泰乃是言博父親的故交,當年瓦泰落魄之時,還是跟言博父親吃著一個碗裏的熬過來的。


    當初瓦爾汗就想通過言吉霸占了言博的所有田產等等,正是言博找了瓦泰,才讓瓦爾汗有所收斂。


    並非瓦爾汗怕瓦泰,而是瓦泰手中也有他的親信老仆,必要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才是瓦爾汗所忌憚的。


    馬車停在一處低矮的屋房之前,言博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上前去敲門,這些並沒有讓胡管家去做。


    要是在瓦泰麵前擺架子,少不了被瓦泰一通說教,言博懂這個道理,不如他自身去做,也能換個好的印象。


    “邦邦!”


    “誰呀?”


    “瓦叔,是侄兒言博。”


    屋內的人走到門前,拉開了門閘,臉上帶著些許的笑,對著言博點了點頭。


    “你這臭小子,可是很久沒來瓦叔這裏了呀!”


    說的功夫,瓦泰就往屋內走去,胡管家也是趕緊把車裏帶的野貨送到言博手裏,言博緊了幾步跟上。


    “知道瓦叔不愛熱鬧,小侄兒又怎敢勤步訪擾。”


    瓦泰一屁股坐在石凳上,迴頭看著言博手上的野貨,笑意多了不少,他可是很久沒嚐過這些野味。


    “給瓦叔的一番敬意,瓦叔可不許數落小侄兒了。”


    言博找了個角落放著,這才在瓦泰的招手示意下坐在了跟前。


    “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難題?”


    瓦泰知道言博定是有事才來,不然這些野貨放在哪個酒家,也能換來幾十兩,對於言博而言,是不多,可對於一些窮困之人,足以吃上一年的飽飯還綽綽有餘。


    “哎!”


    言博重重歎了口氣,瓦泰原本笑著的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瓦叔有所不知,瓦爾汗是越來越過分了,今日本是去我義弟家中拜訪,未曾想他也隨後到了那裏,以為隻是簡單查察,卻不知為何與小侄兒糾纏一番,還把小侄兒給打了!”


    瓦泰重重拍在石條桌上,原本厚重的桌麵隱隱出現了裂痕,那早已有些發白的胡須都有些豎起的跡象。


    “這個混小子,欺負人也就罷了,怎敢欺負到自家人的頭上!”


    說著瓦泰朝著屋外走去,站在門口大喝一聲!


    “來呀!”


    很重的腳步落了底,言博想看看是什麽人,不過瓦泰剛好擋著言博的視野,卻是什麽都看不到。


    “去叫瓦爾汗那個逆子來見我,若是今日還在推脫不來,以後就讓他斷了父子之情!”


    說完之後,瓦泰這才進了屋,看著瓦泰怒意滿滿的樣子,言博趕緊上前勸導瓦泰,不知瓦泰是演的好,還是真的生氣,多少讓言博覺得有些誇張。


    戚福那邊已經在忙碌著收拾東西,他們走後,這裏一切還是馮姨娘說了算,請了馮姨娘上了樓,取了些錢兩交給她,讓她多費些心。


    至於其他的下人,戚福也是給了足足半年的工錢,對於戚福何時迴來,也是沒跟下人說個四五六出來。


    隻交代了一點,就是把家裏看好,每日除了必要的打掃,剩下時日隨便做什麽,廚子也安排迴了家,待戚福迴來再去請來,工錢也是安排的明白,廚子也是樂意。


    來時馬車上裝滿了貨,如今要迴去,車上要帶迴去的不多,一車就足矣。


    其他的馬車也得帶迴,現在該裝車的都裝完,要交代的都交代完了,隻等伯言他們迴來,就可以出發。


    伯言他們準備的快,戚福交代要買的東西都帶迴來,安排妥當,一十三人就此踏上了迴家的路。


    到了門前還想跟闡勇打個招唿,一打聽才知道闡勇今日休息,並沒有來城門前,取了些錢兩給那人,幫著戚福傳個話,就說阿福已經迴家,待下次再來啱城,再去討擾闡勇。


    有錢拿自然也就好辦事,那人也樂意傳話,就是幾句話,幾百錢到手,心裏樂開了花,盤算著換了崗這個錢該怎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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