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華關在幽閉的空間裏已經有些時日了,整個人開始顯的有些呆滯,又餓又困還被一種無形的壓力給壓迫著,每日隻能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沒有任何人迴複他的話,摸到的隻是一麵光滑的牆壁。慢慢的,有一絲光亮出現在他眼前,新華整個人就像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一根木頭一樣的興奮。


    “不要走!求求你!”


    新華整個人已經有些木訥了,隻知道光的地方有希望,別的什麽也不管了,但是這一絲的光亮,一瞬間後又消失了。這時候的新華基本上已經開始瘋狂了,他拚命的想跳起來撕開剛才光來的那個口子,有光進來說明那裏一定有出去的地方,他開始慢慢的害怕自己接下來的時候就在這囚籠中渡過了,又餓又渴又困,眼前已經開始出現一陣陣的幻覺。由於剛才的興奮一下子又落空了,整個人開始有些虛脫,靠著光滑的牆壁,像圓球一樣的蜷縮在地上,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個地方的光又進來了,這一次沒有立馬就消失,而是長時間的就這麽照進來了,光照在新華的身上特別的暖。


    “想好了麽?還要迴去麽?”


    一個聲音從四周傳了過來,一遍又一遍的迴蕩在耳邊,是帝君的聲音。


    “迴去,繼續做你的狗麽?還有自由可言麽?”


    新華自言自語的繼續嘟囔著。


    “既然如此,你知道的太多了,那留你也是無用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那術光也漸漸的消失了,腳下開始出現一灣灣的水,慢慢的一點一點的漫過腳脖子,漸漸地漫過膝蓋,水漲的很慢,那種等死的心情真的不可言語。新華半個身子浸泡在水裏,以前還能蜷縮著,現在連蜷縮都沒辦法了,水開始不再有感覺式的增長了,幽閉的空間裏傳來了一滴滴水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別安靜的原因,水落下的那一刻,響的特別的通透。就這樣,一滴一滴,特別的磨人。本以為會這樣在這幽閉的環境中了結了這一生,但誰曾想,水中開始飄起一陣陣的香氣,這香氣讓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能夠忘卻所有的煩惱,整個人似乎開始在等待一個聲音:“我要出去!”


    新華開始有些動搖了,腦海裏閃過的都是鈕琳的畫麵,新華開心極了,他很久沒見過鈕琳笑的樣子了。


    “幻影有什麽好看的,想要的東西,自己得拿迴來,聽話的孩子才能夠重新擁有眼前的一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食了那些香氣的原因,新華的手腳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了。


    “你是我最看得重的,記住這些迴憶,隻有重新拿迴肉身,才能讓一切美好的東西都重新來過,我答應你,會給你想要的一切!”


    帝君的話說完,隻見新華腳下的水一下子漫了上來。新華在水中掙紮了好一會,大口大口的吸著水,意識一下子模糊了。帝君一手將他撈出,放迴了他的留琳宮中,拿出了三支天釘,直接封印了他所有的迴憶。衣袖一甩,新華熟睡而去,帝君俯身在新華的耳邊說道。


    “醒來後找你的主子,別讓壞人繼續笑。”


    這一頭,下了山的縱橫繼續在凡間行走,越來越多的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了路邊,也沒有人管,從衣物穿著來看,應該都是周邊鄰國的兵士,為和搶奪地盤,不停的四處擴張,戰爭就這樣一直持續不曾停止。有時候走一路天地玄冥得燒一路,這遍地的屍體實在是著實令人心寒。突然腰間的鎖妖鈴一響,有妖氣。縱橫立馬順著鎖妖鈴的聲響方向而去,一隻黑鴉精正在吃著路邊的腐屍,看見縱橫過來了,擦了擦嘴角的血。


    “活的!”


    看來本大爺今天可以好好的飽餐一頓了。隻見黑鴉精張開了雙臂,露出了尖爪,拍了拍翅膀,就朝縱橫飛了過來,縱橫笑了笑,倒並不是覺得這妖精可笑,而是看到了妖丹,想著不用空手迴去了,心中一陣愉悅。縱橫一伸手,朝著妖丹所在的位置一把掏了下來,裝進了玉瓶之中。


    “輪迴去吧,不要作妖了,投個好人家,說不定將來還能好好的。”


    縱橫一收手,指尖一道火,黑鴉精就直接進輪迴之地了。縱橫掂了掂手中的玉瓶,搖了搖頭繼續向前進。縱橫這一路上見鬼收鬼,見妖捉妖的,一走就是好幾日,這胡渣慢慢的已經長了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特別的憔悴,也難怪這幾日每天風餐露宿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睜開眼就是打打殺殺的,生活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縱橫坐了起來,靠在樹邊,剛想躺下來喝口酒緩解一下這無聊的樣子,但是從樹上掉下一個果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了腦袋上。本有點睡意的縱橫瞬間被這疼痛感給叫醒了,這抬頭一看隻見一猴子出現在了眼前,定睛一看身上沒有一絲的妖氣,便笑了笑準備再躺一會,可是這猴子又扔了一個蘋果下來,這下警覺的縱橫沒有再上當,一個翻身將蘋果接住了。


    “你這猴頭,若在這般無禮,別怪我出手揍你了。”


    縱橫說話中還是帶有一絲的溫柔氣息的。可這猴子見縱橫這般模樣,嚇的直接躲進了一個大猴子的懷中,縱橫看到眼前一幕,起身便直接往天涯海棠趕去,這離開海棠多日,也不知道師兄弟們有沒有想他,一路上縱橫都是這麽想的。禦劍的過程中又看到兩群人在腳下廝殺,可以看得出兩邊的人都已經很疲憊了,但是還是硬撐著,為帥者一聲令下,駕著戰車就衝向了敵軍的陣地,身後的將士們揮舞著手中的兵刃便向敵軍砍去,一瞬間又多了許多無辜的生命平白消失。縱橫實在不忍心看著這麽多人為了所為的一些地盤打打殺殺血流成河,隨手將兩邊的山頂山石輕輕的波動,山間石子開始紛紛的落下,山下的這些個將士們看到山頂開始落石,以為是山體滑坡,紛紛退迴了各自的陣營中去,一場戰爭就此暫緩。


    “好好的活著不好麽,為了這些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打打殺殺的,結果平添如此多的冤魂,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妖,就是你們這群人的貪婪。”


    搖搖頭,繼續的往前飛去。果不其然,之前打掃過的戰場,好不容易焚化的屍體,竟然又被新的一群屍體給蓋上了,就當縱橫想用天地玄冥再燒一次的時候,突然發現一個備著黑袋袋的老頭出現在屍體堆中,他不慌不忙的將屍體一具具的裝進黑袋袋中,這個黑袋袋就像一個無底洞,一具一具的裝進去,也不覺得會裝滿的樣子。這倒讓縱橫覺得很奇怪,一個怪老頭要撿這麽多的屍體幹嘛。於是決定將自己的靈氣控製住,悄悄的跟在了這個老頭的身後,當老頭慢慢的走到山穀的時候,發現這裏的屍體很少,卻發現了很多的落石,惱羞成怒的他將黑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煩人!”


    大喊了一聲,然後將袋子撿起來,背在背上,往前麵的山穀繼續走去,走了很久很久,發現前麵沒有屍體了,這讓老頭覺得很不解,看他的樣子就該覺得,這裏會有很多的屍體,的確!如果不是縱橫出手阻止,那麽這裏就是戰場所在地,經過雙方的廝殺,這裏就該會有很多的屍體。就當縱橫還在想著老頭的事,結果老頭在他的麵前憑空消失了,就在他的麵前,不見了!這讓縱橫大吃一驚,要知道這麽一個帶有妖氣的東西,一下子消失了,讓他覺得有些驚訝,於是在天上到處尋找著老頭,鎖妖鈴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奇心害死貓,反反複複的找了很多的地方,都沒有結果,眼看天就要黑了,決定先找個落腳點,這種風餐露宿的情況下,能夠找棵大樹,那是最好的事,遠處隱約有一棵古樹,隻是這個位置有些尷尬,在半山腰上,眼下縱橫也沒多想什麽,無論是平地還是半山腰,對於他來說,都是往樹上一靠,對付對付就完了,來到樹邊,總覺得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說又說不上,帶著些許的疑惑,縱橫躺在了樹枝上,迴想起白天的那個老頭,心中還是隱隱約約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迷迷糊糊的到了後半夜,耳邊傳來一陣陣的鈴鐺聲,感覺很近又很遠,縱橫睜開眼,想要找到聲音的來源,但是隻是依稀的能聽到聲音,帶著白天的疑惑,起身!皺著眉頭俯身尋找,終於耳邊傳來一瞬間很清脆的聲音,這個聲音就應該從這峭壁裏傳來的!這四下打探也沒有洞穴的入口,可這陣陣的鈴聲就是從這峭壁裏傳傳出來的,又想起突然消失的背屍老頭,莫非兩者有聯係?正常一籌莫展之時,天空突然飄起了小雨。縱橫隻得退迴樹下,暫避小雨。可就在避雨的時候,縱橫發現有一處的山石很是奇怪,突出在山腰上,別的山石都已經被大雨給淋濕了,但唯獨這一塊還是剛才的模樣,縱橫豁然醒悟過來,障眼法!既然你們會障眼法,那不妨自己也披上隱身袍,鎖住自己的靈息,一探究竟!


    順著山體來到了大石的麵前,伸手一碰,竟然徑直的穿過去了,果然是障眼法,在這山腰上一般人還真是找不到,若不是今日這場大雨,恐怕還真是找不到這入口。剛把腦袋探進去,門口兩穿的大紅大紫的守衛拿著長槍站在門口,估計是也覺得有什麽不對勁,彼此看了看,又朝著隱身的縱橫位置探了探腦袋。右邊的那個守衛來了句。


    “下雨了,你別疑神疑鬼的,就咱這地方除了神仙,誰能找過來!”


    說完就又站了迴去。縱橫心想就你們這道行還能看出來,那我這上神層的人以後也別混了。繼續往裏走,還別說這山洞整的還挺精致,裏麵基本上被掏空了,由幾根大的柱子承受住了山體的重量,不得不說,建造這個宮殿的人還挺用心。這鈴鐺聲一陣一陣的又傳了出來,這好奇心驅使縱橫繼續往裏走,由於這山洞畢竟是山洞,腳下還是坑坑窪窪的,走路的時候得小心翼翼的,不然發出點什麽聲響就不好了。越往裏走就越發覺得壓抑,主要是這牆壁上的一些畫太過於血腥了,但是總覺得這些個畫的內容有些熟悉,都是靠吞噬人的軀體和血為生,還有就是他們供奉的這個東西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又不敢確認,順著通道再繼續往前走,結果在內洞的門口發現了那個背屍的老頭,靠在牆邊抽著煙,現在上下打量,發現他身上一點妖氣都沒有,這就奇怪了,那日的的確確是一下子消失在了眼前,試問一個凡人怎麽能做到這一切。一具具的屍體從裏麵被抬出來了,都是幹癟的成一張皮,這不是血妖的做法麽!這老頭應該是看習慣了這一切了,坐在門口很淡然自若的抽著大煙,看著進進出出的一張張皮,隻是冷冷的看上一眼,繼續抽煙眯眼。忍不住的縱橫小心翼翼的沿著牆壁摸到了裏麵,發現台子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盒子,沒錯就是血妖通常用的本尊身盒,這血妖應該沒沒修煉到極致,和先前的那隻血妖尊比,應該不足為患,隻是這血妖應該吸食活人的鮮血練功,可為什麽這隻要吸食屍體的血。這時候又抬了幾具屍體上來,隻見抬屍者將屍體整整齊齊的放在血妖的麵前,然後虔誠的下跪,隻見一個黑影從盒子中鑽了出來,將麵前的幾具屍體吸的幹幹淨淨。


    “嗯···冰冷的血。”


    說完就迴到了盒子中,落下幾顆丹藥,下跪的人立馬就塞進了嘴裏,隻見幾人瞬間微微抬起頭,仿佛獲得了什麽新的力量一樣,滿足的下去了。


    “報!不知道怎麽的,昨天按照計劃,兩國已經開戰了,卻突然山體落石下來,打斷了兩國的戰爭,隻有,隻有一小些的新鮮屍體,老頭兒已經帶了迴來。”


    這告示者顯然有些害怕。


    “山體落石,這兩邊的山怎麽會突然落石!你在害怕?”


    血妖的聲音果然都還是一樣的,這樣的陰陽怪氣的。


    “屬下辦事,辦事不利,罪,罪···求主上開恩啊!”


    告示者瘋狂的扣著頭!


    “那還不去!站在這,就會有源源不斷的屍身拿來麽!”


    話音一落,隻見這告示者嚇的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縱橫一聽話語,原來無端的廝殺是這貨挑起的,那麽今日就怪不得別人了!必須得要辦了你個為禍人間的東西!


    “老頭!你進來!”


    血妖讓老頭進來打斷了縱橫手上的動作,壓住了性子暫且聽一聽這血妖想說什麽。老頭在門口敲了敲自己的煙杆,不慌不忙的走了進去,這老頭倒是腰杆子直,直勾勾的看著眼前這盒子,看得出,老頭眼裏沒有一絲的害怕。


    “老頭,你看看,當初你的仁慈之心換來這麽大的權力,是不是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種淩駕在生命之上的感覺怎麽樣!”


    這個聲音!這語氣!和血妖尊實在是太像了,而剛才他說是老頭救了他,莫非當初的血妖沒死透?不應該啊,當初都確認已經灰飛煙滅了,估摸著是另外的四處流竄的血妖。


    “像你這樣的東西,當初就應該在火堆裏直接一把火燒了,留你現在禍害人間,老頭子我死了都不敢下地獄去見那些枉死的冤魂!”


    老頭拍了拍肩膀上的灰塵。


    “可是我可以讓你死去的兒子活過來,這難道你不想要麽?這些人都為了自己的私心拚個你死我活的,現在我隻是利用他們利用完的工具,恢複我的真身而已,等我恢複了能力,你的孩子就可以活過來了,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麽!”


    顯然老頭有些動搖了,於是老頭撩開自己的胳膊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順著手臂滴在了盒子的麵前,老頭的鮮血瞬間在盒前開了一朵黑色的小花,花開的瞬間立馬凋零。


    “住手!”


    縱橫一道靈氣直接打斷了老頭麵前的儀式,一聲犀利的尖叫,一個身影從盒子飛了出來,露出身影的瞬間,縱橫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還好不是之前的那隻。


    “你是怎麽溜進來的!來人啊!”


    血妖大喊一聲。隻見侍衛們拿著五花八門的兵器就衝了過來,看到這些個妖們縱橫反而很是興奮,滿身的妖氣,那麽這毛毛多的妖丹那麽就得來全不費工夫了!還沒等著這些嘍嘍們動手,縱橫一個突進,直接掏走了妖丹,一個帥氣的迴首,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摸了摸手中的玉瓶,將妖丹塞在了玉瓶中,心滿意足的笑了笑。這一瞬間的事,讓這些個妖有些猝不及防,看著倒在他們麵前的同伴,慢慢的消散,嚇的這群小嘍嘍想上又不敢上,這血妖倒是挺淡定的,悠哉悠哉的坐到了自己的盒子上,摸著自己的愷甲。


    “聽說我們妖界最近總是會被莫名其妙的掏去了妖丹,想必就是閣下所為吧,不知道是我這哪個不知死的鬼,惹怒了閣下,親自走這一趟。”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果然都是血妖一族的特色。


    “得不得罪的不好說,但是你們這麽殘害生命,是不是有些過了,今天我呢也沒什麽想說的,就是想殺幾個妖,告慰一下那些無辜的生命。”


    這縱橫也迴答的爽氣,不和你多羅嗦什麽。


    “那就是沒得談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姥姥我不客氣了!”


    還是一樣的招式,高高的飄起來,身後化成一群血燕,一抖手血燕一窩蜂的就跑了過來,縱橫這是都經曆過的招式,自然是手到擒來,掌中一套天地玄冥,血燕就紛紛的落了下來,這血妖看到天地玄冥,差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結結巴巴的開了口。


    “你!你是!殺害老尊主的就是你!”


    這下血妖算是知道縱橫是誰了。


    “別說一個血妖尊了,就你這些個都得死!”


    話音一落,一道疾風穿梭在麵前的這群小嘍嘍中,迴到原來的位置後,將掌中的妖丹塞進了玉瓶中,放在耳邊搖了一搖。


    “看來還少一隻血妖的,這樣就能滿了。”縱橫倒也不客氣,因為此刻的他根本不想和這妖有什麽交集,快點收拾了可以早點迴去。


    於是縱橫出手準備收了這眼前的妖孽,血妖也自知自己不是縱橫的對手,幾番閃躲以後,竟然抓起了一旁的老頭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來啊,你們這些個所為的名門不都是大義凜然的麽,來殺我!順帶把這老頭一起殺了!”


    說完將整個魂魄鑽進了老頭的身體裏。強行的融入體內多少有些不適應,老頭自己的魂魄拚命的擠壓著血妖,不想就此被血妖給控製了,但血妖一陣又一陣的強行壓製,將老頭脆弱的靈魂基本給侵蝕。


    “真是畜生,剛還聽說你要報答這老頭的救命之恩,現在倒好,就此給殺了。”


    縱橫看著眼前這個稍微還有點人性的妖,心中有些惋惜。這妖就是妖,在最危難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自己。


    “嗬嗬!來啊,讓你的劍沾染些人的冤魂氣息吧!哈哈哈!”


    這血妖聰明反被聰明誤,殺血妖隻需要破壞真身就行,縱橫無奈的搖了搖頭。縱橫也是不慌不忙的坐在了一邊,看著這眼前的小醜蹦來蹦去,一次次的想試探性的進攻一下縱橫,但每次一出手就縮了迴來,這血妖也知道從剛才收這些個手下妖丹的瞬間,自己絕對不是縱橫的對手,想逃又沒辦法逃,這真身離縱橫實在是太近了。


    “你在多蹦躂一會吧,還有什麽需要交代的麽,離開老頭,也許我能讓你死的沒痛苦一些。”


    縱橫見血妖這般也實屬難受,膽子也確實是小,一般的妖沒腦子,一股腦兒的衝過來就送命了,蠢不怕,就怕蠢的會想事了。


    “這位大俠,能不能放了這位妖仙,他答應過我要救活我的孫子。我可憐的孫子才剛成人,就被拉去當了兵,結果兩國交戰,死在了戰場,如今就是靠這位妖仙我孫子的肉身才得以保存,求大俠開恩啊。”


    老頭的元神掙紮著在體內蹦出了這麽一句金句。


    “這種話你也信,生死有命,那都是不可逆轉的。”


    縱橫冷淡淡的說了一句。隻見血妖一抬手,一具水晶棺槨裏出現一具屍體,屍體保存的很完整,沒有一絲腐爛的跡象,但是屍身四周都透露著一股的妖氣。


    “看見沒,老頭,這就是你的孫子,本仙說話算話,隻要再吸收點亡魂的血,為你孫子練就出我們血妖族的血丹,你孫子就會起死迴生了!”


    血妖將半個元神透出老頭的身體,得意洋洋的在縱橫麵前炫耀。


    “血丹乃是世間妖灼之物,練就血丹需要用上萬個冤死的亡魂,難怪你們要收集屍,戰亂本就是一場不該有的東西,如今被你們加入了私心,讓更多的百姓因為你們而死,你就讓這些手下和老頭替你去收集屍身,一方麵恢複自己的妖神,一邊假意替老頭說救迴自己的孫子,那你可曾告訴老頭,服用血丹者,非妖即腐呢!”


    縱橫將天地玄冥捏在了手裏。


    “住口!”


    血妖眼看就要控不住了,趕緊打斷了縱橫的話語,帶著老頭笨重的身體衝向了縱橫,老頭的眼角開始慢慢的流下了眼淚,縱橫也是看到了這一幕,隻是用玄冥的尾端將上前的血妖擊退了。不折不撓的血妖又再一次的衝到了縱橫的麵前,也許是妖氣過於沉重的原因,天地玄冥竟然自己助漲了烈焰,一下子將老頭重重的推了出去。血妖見老頭這肉身實在是影響自己的發揮,於是從老頭的肉身體跳了出來,手持血鐮刀就跳了過來。離開肉身的血妖在縱橫麵前就沒那麽多顧及了,直接天地玄冥刺穿了血妖,一道靈光從盒子飛向了血妖,所受傷的地方慢慢的修複。縱橫也是搖了搖頭,直接一劍劈向了血妖盒的真身,妖盒裂開,流出了一道道的血印,血妖痛苦的掙紮著,亡魂不斷的反噬這血妖的妖身,縱橫看了一會也是出於同情心,直接取了血妖的妖丹,好大一顆,塞進玉瓶。這血妖一滅,老頭孫子的肉身瞬間就像風吹過塵土一般,被吹的幹幹淨淨,隻留下一顆黑色的珠子在棺槨中,縱橫跳上前去,仔細看了看這顆珠子,發現沒有什麽異常,將珠子拿到老頭的身邊。


    “老伯,人死不能複生,很多事都是因果輪迴,這是棺槨裏留下的,你看是不是要···”


    縱橫將黑色的珠子拿到了老伯的麵前。老伯哭著將自己的眼淚擦了擦,對著縱橫說。


    “我原本也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隻是老頭子不甘心自己的孩子就這樣了,如果可以老頭子寧願死的是自己。”


    說完起身,也沒拿縱橫手上的東西,自己一個人走出了山洞,順著山崖一步一步的爬了下去,縱橫很想上去幫一下老頭,但是老頭走的很決然。這血妖又再一次的死在了縱橫的手上,偌大的山洞也就這麽空空蕩蕩的了,縱橫一揮手,山洞中的明亮之物就都熄滅了,順著洞口明亮的方向摸了過去,走到洞口時發現障眼法還在,也就沒有想封了這個洞,說不定日後還能用得著。一個縱步禦劍朝著天涯海棠的方向迴去了,此時正巧瞄到老頭正在崖上豎了個牌子,應該是為他的孫子弄的吧,雖然現實是殘酷了點,但也總好過他一個人活在夢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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