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德一見自家媳婦難敵帝君,朝著順哥就是一聲吼。


    “照顧好你們家主子!”


    一個縱身朝著帝君的方向去了,好家夥現在的局麵可是三敵一,先不說招式上如何的過人一籌,就光光這人手上就已經是占盡優勢,這比德,溜溜加上個婉詩那可也算是當今三界數一數二的高手了。戰鬥進入了拉扯的狀態,這帝君就是帝君,盡管麵對的是三人的瘋狂進攻,但是一點都不吃力的就防備了下來,這群仙家耐不住性子了,這可不就準備拿起家夥就要前去幫忙了。


    順哥眼見自己肯定是唬不住了,一聲令下。


    “傳君上令,弓箭手準備,越過長槍者,亂箭射死!”


    說完將長槍往前一拋,直直的插在了地上。身後的桃源軍直接是黑壓壓的一片弓箭手一個萬箭齊射的樣子。剛準備衝出去的仙家們心裏是哪個猶豫啊,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樣子。


    “你們這群懦夫,你們不去,我去!”


    也不知從哪裏竄出一個不知死的鬼,帶著本部的天兵就準備向前衝去。當一第一步踏上長槍邊界的時候,順哥一聲令下。


    “放!”


    隻見身後一陣風,不誇張的說,成千上萬支箭一瞬間就像山洪一樣的傾瀉下來,這一放麵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這群人,瞬間連個人樣都沒了,直接被箭雨給壓沒了。是真的沒了,箭太多壓根就沒有露臉的機會。這一幕深深的震懾了眼前的天兵天將。更有不敢露臉的在人群中喊了一聲。


    “此桃源軍不除,將來必竟是個大禍啊!”


    可誰說不是呢,就目前這個狀態,桃源軍已經可以和天界叫囂了,更別說將來了。帝君這一頭已經有些怒氣上來了,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一戰三有些厭煩了,這才出現麵部的一些不悅之感。帝君後退一步,將奪劍一分為三,一張開雙臂,身後出現一絲絲金色的光點,奪劍有如猛虎一般瞬間纏住了三人,帝君自己則慢慢悠悠的從纏鬥中抽出身來。看著氣勢正盛的桃源軍,雙臂一震,排山倒海的靈力順著雙臂張開的方向飛了出去,刹那間百十號的桃源軍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帝君一個瞬步走到了縱橫的麵前,一把叉住了縱橫的脖子,將縱橫舉了起來。


    “不要再我的麵前耍任何的花樣,弄死你們好不費吹灰之力!”


    然後就看到縱橫整個人就像箭一樣的從帝君的手上竄了出去,這一下讓縱橫見識到了什麽叫差距,即使自己已經是上神層的修為了,但是在帝君的麵前,就好比一隻螻蟻,一點用處都沒有。


    “夫君!”


    婉詩一個分心,被奪劍刺中了右手臂,鮮血順著手臂就直接流了下來,一劍縹緲就被鮮血染紅。忍著強烈的疼痛感,婉詩衝到了縱橫的麵前,看到縱橫滿身的鮮血,心疼的眼淚直往下掉。帝君見已經達到了效果,就將奪劍收了迴來,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轉過身去。


    “記住了,今日之事,再有下次,你們就不要想活著從天界下去,帶著你們的人立馬下去。”


    說完帝君收起了雷池的結界,一個人走向了大殿。縱橫靠自己的力氣站了起來,轉身看了看受傷的桃源軍,令流水和順哥將桃源軍帶迴好生休養,沒有他的命令不得外出。見自己的主子都發令了,這流水和順哥自然而然的就一揮手,帶著桃源軍下凡了。縱橫強忍著傷口的痛楚,假裝扶起婉詩,自己都已經傷痕累累了,也不忘了扯下一塊衣角將婉詩的傷口包上。眼前的這群仙家看得出有意想來個乘勝追擊,好好的打擊報複一下之前的羞辱,但無奈帝君在關了雷池的結界的時候,將奪劍也豎在了仙家們的麵前,意思很簡單,我說了放他們走,如有違令者,斬!就這樣眾仙家們眼睜睜的縱橫一群人緩緩的離開了天界。


    帝君什麽也沒說,在大殿上站了一會,然後轉身消失在了天界之中,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仙家們。


    新華一個人迴到自己的宮中,留琳宮已經是麵目全非,破破爛爛的樣子著實有些不堪入目,走到了被溜溜推倒的大樹跟前,若有所思的將樹扶起,似笑非笑的傻傻的對著樹發著呆。


    隻見新華仙君被什麽東西一掌打在背後,整個人重重的撞在了剛剛扶起的樹上。


    “看看你現在還有個樣子麽!”帝君將留琳宮的宮門嘭的一聲關上了。


    一把叉起丟了魂的新華仙君。


    “看來你是活膩了,那今天我就送你迴去!”


    帝君將元神從現在的肉體裏竄出來半個身子,鑽進了新華仙君的體內。新華仙君帶著殘破的身軀進入了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裏,腳下是一譚死水,黑漆漆的深不見底。原本被帝君撕開的一道口子,光線慢慢的合上了,整個世界變得寂靜無比,就連自己的唿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開始新華一點都不在乎,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樣,死死的趴在了潭水中,潭水慢慢的開始冷了起來,陣陣的寒氣順著腳下開始蔓延,不一會的功夫,新華仙君整個人開始打哆嗦,寒氣刺骨果不其然。幽閉的空間裏什麽都沒有,身體開始不停的打顫,身體上的疲憊被腳下的寒氣瞬間就驅離了。


    “有人在麽?”


    經過好一會的掙紮,新華仙君開始有些扛不住了,擦拭著眼睛開始尋找這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暫時的讓他調整一下。答案是肯定的,這裏就像是一個鐵通,四周都是圓的,光滑無比,就是想靠著都覺得四壁太滑。


    “有人在麽?”


    新華又開始問了一遍,漸漸的一種幽閉的恐懼感就上來了,實在是太黑了,一點光線都沒有,也沒有任何人在這裏,自己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個鐵桶裏。帝君將半個身子的元神從新華仙君的身體裏抽了迴來,麵前的這一具肉體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隻是顯的有些呆滯。帝君看了看確認四下無人,將新華仙君的肉身放迴了屋中,走出房間一揮手,留琳宮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模樣,整個人退出宮殿之時,又設下了結界,這新華仙君平日自是帝君的近臣,時常不按規矩上朝,所以仙家門也就習慣了,即使消失個好幾天,也沒有人會注意到這一切有什麽異常。


    這一頭,縱橫被必德帶迴了天涯海棠,之前的強行撐起身體,對原本就傷痕累累的縱橫來說無疑是一場災難性的打擊。必德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封住了縱橫的七經八脈,瞬間昏睡了過去。號了下脈,隻見縱橫體內的血氣亂竄,若不是有天地玄冥死死的護住了心脈,恐怕現在已經沒得救了。必德將縱橫小心的扶起,想用靈力替他療傷,但是發現這靈力一到縱橫的體內就被強行的逼了出來,嚐試了好幾次都是無功而返。溜溜也看出了一絲的異常,接過必德的手,也嚐試著用靈力去療傷,結果也是一樣的,排斥的非常厲害,剛進去沒多久就被退了迴來。


    無耐之下隻得將縱橫先行躺平,迴書房去翻閱古書籍,好在縱橫沒有性命之憂。大家夥這幾天都各自的療傷,隻有必德將自己所在書房中,將書籍翻的亂七八糟的,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就這樣過了好幾天,突然必德從書房中跑了出來,看著必德滿臉的胡渣,淩亂的發型,大家夥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必德。


    “快!把後山最大的那棵桃樹去砍了!”


    必德一邊替縱橫號脈,一邊指揮這宏良準備砍樹!縱橫一手抓住必德的手,嚇得必德一個寒顫,後跳了好幾步!


    “你!你小子怎麽醒了!”


    必德一臉驚訝的看著縱橫。


    “你把自己鎖屋裏這麽久也不來看我,經脈都被你封了,連起身都不能起身!還不給我解開!”


    縱橫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了。必德馬上解開了自己封的穴道。縱橫長歎了一口氣,趕緊把宏良給叫了迴來。這解開穴道的縱橫自己坐了起來,必德瞪大眼睛前前後後的看著縱橫,仿佛就是看見了一個什麽稀有的品種一樣的這麽看著。


    “你沒事了?”


    必德看著縱橫。


    “沒事了啊!”


    縱橫起身活動了下筋骨。結果必德又拿起縱橫的手,繼續號脈,這一號嚇了一跳,這脈象雄渾有力,不但不像有傷,反而比他這個老法師更有力道!必德更是不解了,這不可能的事,竟然發生在了縱橫的身上,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當!”


    一盆水灑在了地上,銅盆掉在地上特別的響亮。


    “夫君!你醒過來了啊!”


    婉詩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抱住縱橫就是一頓痛哭。


    縱橫摸了摸婉詩的頭說道。


    “夫人不必掛心,夫君已經無礙!”


    然後將婉詩的手拿開,繞著婉詩轉了個圈,看樣子是真的沒有大礙了,婉詩還是不放心。拉住必德師傅的衣服一把扯了過來。


    “師父!師父!你快看看他究竟有沒有事~”


    這時候的婉詩說話就已經有些調皮的話語了,不過臉上的淚水倒還是掛著,想必來的路上想到縱橫和自己這麽些年過來,吃的苦受的累,如今又是這般的田地,心中多少有些難受。


    “比我還健壯著呢,放心吧!”


    說完不解的離開了屋中。開心過頭的婉詩手舞足蹈的,全完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傷。


    “嘶~”的一聲,差點手臂上的傷口裂開。


    “孩子們怎麽樣!”


    話音剛落,婉詩在縱橫的臉上親了下,拉起縱橫的手就跑了出去。大家夥看到健步如飛的縱橫,先是有些詫異,而後更多的是開心。


    “大師兄醒了!”


    這一消息瞬間就傳開了。


    縱橫抱起齊安和齊馨,開心的哄著笑著。順哥此時在門外跪著求見,縱橫抱著齊安和齊馨走了出去,看到跪在地上的順哥,這才想起了那日在天庭的奮死一戰,兩娃在手上,隻是走到順哥的跟前,讓他快些起來。


    “如今主上已經無大礙,桃源臣民也就安心了,屬下這就帶這桃源軍迴去了,特來向主上辭行!”


    順哥先是單膝跪著也沒抬頭看縱橫。


    “快起來吧!我已無大礙,那日你在天界一戰,我便覺得有些熟悉,但是怎麽也想不起來,還有你使的槍法,就感覺在哪裏見過。”


    順哥聽完縱橫的話,好像有什麽話想說,但是又吃了迴去。


    “屬下隻是桃源的一名將領,還讓主上費心了,如今主若無事了,屬下就迴桃源了。”


    說完就起身作揖,拿起地上的銀槍退出宮門外。


    “主上已無事!我等班師迴朝!”


    縱橫清楚的看見順哥用手擦了一下眼角。


    “主上洪福齊天,天佑我主!”


    陣陣的喊聲將懷中的兩個孩子都給嚇哭了,然後看見黑壓壓的大軍慢慢的移動朝著桃源的方向迴去了。


    “當!當!當!”


    山腳下村中又傳來陣陣的鍾聲,到了飯點了。今日得知縱橫醒來,這天涯五寶還多準備了點菜,本該這時候人是最齊的時候,隻見必德和宏良兩人不見了。


    “師傅和師弟呢?”


    縱橫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


    “師傅剛來夥房打了盆清水,洗漱了一下,又借了點鋤地的工具,和師兄兩人出去以後就再也沒迴來。”


    師弟剛說完這一番話,豁然醒悟的縱橫拍著桌子蹦了起來。


    “要出大事了!”


    說完直接朝著後山就一路狂奔。果不其然,趕到的時候已經晚了,隻見宏良和必德師傅兩人已經喝得伶仃大醉。


    “今天縱橫醒了,做師傅的高興啊!這是師傅珍藏多年的好酒,怎麽樣!是不是沒話說!”


    隻見後山的桃樹邊坑坑窪窪的好幾個大坑。他們手中抱著的,就是桃花釀“九王”!所謂的“九王”就是用桃源獨有的秘方,取第一波桃花盛開的精華,配合冰雪初融的山泉水,上好的糧食精心釀造而成,起初有九壇,後因動亂另外八壇不幸都沒了,隻剩下這大幾百年的最後一壇,如今已被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完了。看到師娘帶著大家夥來到了後山,宏良瞬間就清醒了!


    “師娘!這都是師傅讓我幹的!”


    說完頭也沒迴的就往後麵跑,這不跑到還好,一下子撞倒了剛剛趕來的知否。


    “臭鳥!你找死啊!”


    知否有些生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趕緊走!不然一會死的更慘!”


    宏良頭也沒迴的就往宮門外跑。


    “真沒出息!我是這天涯海棠的堂主,你小子怕什麽,凡事有我罩著你,你還信不過為師麽!”


    這時候必德也是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好家夥一轉身看到火冒三丈的溜溜,必德二話沒說撲通一下子就跪了下來。


    “夫人我錯了!”


    “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要和你們師父說!”


    這架勢趕緊走啊,縱橫一個大草簍子般的將大家夥帶出了後山。


    隻聽見身後一陣慘叫聲。


    “夫人輕點!啊!”


    大家夥不禁四目相視,打了個寒戰!果然出來混是要還的,這可不偷喝酒也是要挨打的。滿滿的一桌飯菜可都還沒動,一個個的灰溜溜的跑迴來坐著,看著飯菜也不敢抬頭,不一小會的功夫,大家夥都來到了飯桌前,沒人敢抬頭。必德師傅最後慢慢悠悠的帶著一個鬥笠出來了。


    “堂主這是要出遠門麽,還帶著個鬥笠,有什麽事見不得人麽?”


    溜溜將筷子拿起又放下。必德還是帶著鬥笠,坐下來也不說話,過了好一會,顫顫巍巍的舉起麵前的碗筷。


    “都吃吧,都吃吧!”


    說這句大家夥都感覺到一陣陣的生疼,因為必德師傅說一句都會發出一陣陣的呲呲聲,就是那種被打以後,動一下就渾身覺得疼的那種感覺。話雖然說完了,但是看見溜溜師娘沒動筷,這大家夥也沒敢動啊。


    “堂主啊,您要不先動筷,你不動筷我看今天是沒人敢動了!”


    說完筷子一拍!倒吸一口涼氣,好強的氣場,嚇的婉詩的劍匣都化成了人形,呲溜一下跑到了門外。


    “迴來!再敢變快迴來亂跑!明天就劈了當柴燒!”


    把樂樂小屁孩給嚇的,一個順溜鑽進婉詩的袖口裏,愣是半天沒敢動一下。


    “那個我宣布一下,從今天起,我們天涯海棠由你們的師娘當家做主,以後凡是上報至你們師娘這,為師現在要潛心修養,潛心修養···”


    “吃飯!”


    溜溜一發話,大家夥悶頭開始扒拉飯,就是這一群人中間有個帶鬥笠的這麽不和諧的吃飯,溜溜一抬手,將鬥笠取下,好家夥這一下差點沒把大家給笑噴了,這白白嫩嫩的臉蛋上全是傷,青一塊紫一塊的。大家夥就為了師傅的顏麵,差點沒憋出內傷。一切都迴到了原來的樣子,但是經過天界的這一次交手,讓縱橫明白一件事,自己和帝君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這次能夠順利的迴過來,全然是帝君的手下留情。如果再有下次那麽還會不會有這樣的運氣能夠活著迴來。天漸漸的暗了下來,天涯海棠也趨於平靜了,晚上屋中的燭火給人很安詳的感覺,縱橫一個人跳上了房頂,看著遠處的天界,想起那日被帝君叉著脖子甩出去的樣子,就如刺在喉一般。


    “怎麽,現在還學會偷酒喝了,良辰美景的,爬上我的屋頂,也不說聲,想吃獨食麽?”


    隻見必德師傅一把接過縱橫手中的酒。也不知是怎麽的,隻見縱橫差點沒有笑出聲來,現在但凡看到必德師傅這張臉,縱橫想起那日被師娘胖揍的那一幕。


    “別笑!憋迴去,你師父不是說怕你師娘,你也是成了婚的人了,有些事,師傅不說,你也該懂是不是?”


    趁著必德師傅想要說書的時候,一把將酒器搶了迴來。


    “我覺得你這個時候應該出現在屋內,不然一會滿身酒氣的迴去,估計明早又要不好看了。”


    說完縱橫一躍而下,跳到了地上,轉身看了看必德,做了一個顫顫巍巍的動作,然後指了指房間,示意讓他早點迴去。必德在房頂揮了揮手,等到看著縱橫走進房中後,悄悄的從衣袖裏拿出一個小小的酒器,這估計是必德最後的私房小酒了,也不知道這酒有什麽樣的魔力,竟然讓必德冒著生命危險大口大口的喝著。


    “鐺!”


    山下傳來一陣陣的鍾聲,大家夥還是習慣性的走到了宮門前的空地上,必德師傅還是早早的就來到了大家夥的前麵,今日的背影看起來有些神秘,說話的時候也是微微的側著小臉。縱橫覺得哪裏不對,於是就假意的說了聲。


    “師娘你來了,師傅在那!”


    必德一聽自己夫人來了,趕緊轉過身來,要向夫人行禮。


    “撲哧!”


    這一轉可真是要了命了,必德師傅這臉上···顏色有豐富···


    “師傅,這不是昨晚叫你早點迴去,你是不是下山偷酒喝了。”


    縱橫一邊說,人一邊往裏退。氣急敗壞的必德,一看這不是戲弄他麽,加上臉上這傷,喚出了元神劍!


    “齊縱橫!老夫今日不殺了你,你都不知道什麽叫尊師重道!這套失傳已久的劍法,今日為師就好好的教教你!”


    劍法是好劍法,但是就是出招過於兇狠,不一小會的功夫,這天涯海棠打爛了好多東西,聽到瓶瓶罐罐的聲音,這下徹底吵到了師娘了···必德師傅又要遭殃了···


    “師父等一等!”


    縱橫見必德師父已經是殺心都快起了,看到一旁別師父打爛的蘭花,瞬間靈機一動。跑著跑著不跑了,噗通一下往蘭花麵前一跪,眼睛都閉起來了,恭恭敬敬的看著被師父打爛的蘭花,必德見縱橫突然這麽一跪,很不理解,一下子也摸不著北了,這停下來剛準備想看個究竟。這時候說是慢那是快,縱橫嚎啕大哭起來,一旁的溜溜攔住了前來看熱鬧的師兄弟們。


    “我的蘭花啊!這是師娘最愛的一盆蘭花啊,師父你怎麽就這麽狠心下得去手啊,你讓我怎麽和師娘交代啊!”


    縱橫一邊拍著大腿一邊假惺惺的哭了起來。腦子瞬間清醒的必德突然想起那日溜溜的確曾經拿起這盆蘭花看了看,一絲寒意直接從腳底竄到了頭頂,一陣發麻。


    “宏良,看看偏廳那屋,上好的紅木還有麽···”


    必德用眼角已經掃到了一旁的溜溜,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臉色鐵青。


    “師父,有啊,你問這木頭是幹嘛用?”


    宏良這個缺斤少兩的腦子,哪能想到那麽深遠。


    “去幫為師打一口上好的棺材,寬敞點···看來今日為師是躲不過去了,為師走以後,你要好好的照顧好這裏的一切。”


    必德見縱橫都落淚了,這才又恍然醒悟起來。哭的那個叫傷心啊,聲音直接蓋過了縱橫,一邊哭一邊的擦著眼淚。


    “我的蘭花啊,失手傷了你,不是有心的啊,怪隻怪這個不爭氣的徒弟,總是惹我生氣啊!”


    都這時候了,還不忘繼續罵一手縱橫。


    “行了行了,那是我在後山看到的,就隨手帶迴來了,你們師徒兩人也別在這裏假惺惺的哭喪了,趕緊吧,在哭一會都能到午飯時辰了。”


    說完溜溜轉身迴到了房,去看婉詩的那兩個小家夥去了。


    “還有,叫樂樂是吧,還躲在袖管裏幹嘛呢,出來吧。”


    隻見婉詩袖口裏一小屁孩被溜溜揪著耳朵就跑出來了。


    “疼疼疼,你是夢柳上仙,我知道你,那日就是你救了我。”


    這小家夥在溜溜這是乖巧的不行,一改之前的暴脾氣,這時候戴婷看到了樂樂,笑的都快樂出了花。


    “你不是不能化成人形麽,今天怎麽能夠出來了。”


    戴婷將齊馨放到了床上。


    “娘親,是上仙喚我出來的。”


    小孩子還是小孩子,看到了戴婷就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抱住了。


    “這孩子怎麽管你叫娘親?”


    溜溜喝著茶看著戴婷。


    “前身不是一直被封印在天清至寶中麽。”


    此言一出,溜溜瞬間全懂了。


    “娘親,上仙姐姐,我得迴去了,離開鳳劍太久了···”


    這孩子也是可憐,隻有在鳳劍身邊才能多一會人樣。齊馨突然哭了起來,溜溜非常溫柔的將小家夥抱了起來,在懷中輕輕的搖一搖,說來也怪,這兩孩子看到溜溜就會笑,不哭不鬧。


    “我說姐姐,你這麽喜歡孩子,迴頭和必德師傅說說,自己也生一個唄。”


    戴婷玩笑似的說著。溜溜小臉一紅。


    “哪這麽容易,還沒想好呢,這眼下又是這局勢。緩緩吧。”


    說完繼續鬥著孩子。自從天界迴來後,鈕琳就很少說話,隻有偶爾婉詩和她說說話,鈕琳才開口,本來嘰嘰喳喳的鈕琳,瞬間變的很安靜,每日隻是喜歡看著兩個小娃娃,平時練練功,閑下來就秀秀衣服,自從有了這兩個小祖宗,鈕琳的針線活倒是進步了不少。


    “縱橫啊,這妖丹沒多少了,上次萬妖進攻的時候,那些妖丹都不能用,戾氣太大了,沒辦法放在大陣中用,你看讓誰陪你下山一趟,取點妖丹迴來,不然這雙丹這光輝怕是遮不住了。”


    必德一本正經的樣子縱橫就知道這不是在開玩笑,什麽也沒說,迴到了屋中和婉詩交代了幾句,帶著瓶子就上路了。自從上元劍斷了後,縱橫總覺得心裏空落落的。以前一出手上元劍就在身邊了,現在上元劍斷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出了村子禦劍了很長一段路,突然遍地的屍體就這麽橫七豎八的躺著,看這個架勢應該是死了有一陣子了,如果放任這麽放著,恐怕會有瘟疫傳播,縱橫咬了咬牙,用天地玄冥將眾屍體就地焚燒了,這屍體為什麽如此之多,縱橫心頭一緊,可千萬別又是什麽戰亂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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