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那咱們郡守也是姓簫了?她是什麽人?”秦豐神色一動,不動聲色的繼續打聽。


    崔坊主神色不變:“雖說都在直州,但是具體我也不是特別清楚,我隻知道她政敵不少,得罪過不少人,不過她應該挺厲害,這幾年愣是沒人敢動她。”


    秦豐聽完笑著讓崔坊主趕緊準備晚上得事,自己則是要迴去收拾收拾,於是笑著走了出去。


    坐在床邊的秦豐一陣惆悵,本以為自己的想法是多餘,沒想到一語成讖,如果從那天開始往帝都送信,再安排殺手前來,時間上剛好吻合,還有就是那個秦太守,此人明顯對男人有意見,自己已經得罪她了,這次前來也不知道是想幹什麽,現在是命由天不由己,得加快速度掙錢,盡快贖身離開,還有就是得加快修行,隻有自己有足夠力量的時候,別人才不敢欺負你,真理隻在大炮射程範圍之內,別的隻能起個輔助作用。


    在這一點上,秦豐還是比較清醒的,惹不起就得躲的起,自己強大比什麽都重要。


    想到這,秦豐總感覺少點什麽,於是大聲高喊:“小凝,小凝,來大哥這。”


    等到小凝過來,神神秘秘的在小凝耳朵旁邊說了幾句話,小凝點點頭就出去了!


    大周神龍21年八月初一,直州郡教司坊分坊,戌時,坊內主樓大廳擺著五桌上好的酒菜,圍城一個半圓,中間一桌是教司坊眾人分別坐落,坐上坐著八個人為首的正是崔坊主,左手是袁明,秦豐,子良,右手依次是穆瑛,貴雲,清兒,最後一位則是小凝。


    教司坊左手第一桌是簫郡守,桌上還有簫卓兒,剩下還有兩人竟是那日策馬疾馳,差點撞上人的一男一女,看這身打扮,此刻可以確定是簫將軍的下屬。


    左手第二桌則是一個人獨坐,絡腮胡子,豹子眼,一把長劍不離身在桌子上放著,如果不是因為一個人,那身高或許讓人看不到他的存在,此人正是當日楚家出現的那人,此刻竟然也出現在此地。


    右手第一桌則是一男一女,男的長的黝黑黝黑,個頭高大,身體魁梧,女子則是一臉嬌媚,風情萬種的樣子,剛進來時可是讓教司坊袁明,子良兩人癡癡的看了很久,秦豐一開始也是看呆了,但是一股暖意從丹田升起,讓他知道自己失態了,然後趕緊低頭不在看。


    右手第二桌也是坐著八個人,身穿一身黑衣,一個個麵無表情。


    在場眾人都不說話,氣氛有些僵硬,崔坊主起身走出來打圓場了:“難得在座的看得起我們,隻是今兒個不湊巧,全都趕到一塊了,媽媽我就私自做主,把大家聚到一起,也互相認識認識,願意的就多聊聊,不願意的就等結束,想留宿的留宿,今天我們坊內最出色的人都在,一會請大家欣賞演藝。”


    崔坊主解釋一番,但是卻沒有介紹在場的人,除了簫郡守,其餘她不認識,也沒法介紹,索性就不介紹,想認識對方的,讓這些人自己想辦法,至於郡守沒有自報家門,她也不敢直接公布分身,在惹了事,讓對方不痛快了,那是給自己找麻煩。不得不說這個崔坊主無論說話還是做事確實有一套。


    崔坊主話音剛落,一個大嗓門聲音傳來:“哼!策馬疾馳,差點誤傷百姓的好將軍在此,真是讓人欽佩。”


    房間一共就這麽大,很容易找到是誰說話,這聲音跟喊出來一樣,眾人同時看向左第二桌,同時簫卓兒旁邊坐著的女子一拍桌子,厲聲嗬道:“好啊,原來那日竟是你,膽敢罵我,我說找不到你人,鬧了半天竟是個五短三粗之輩,真是笑死人了,哈哈,哈哈。”


    那小矮個聽到有人當眾取笑他身高,揭他短,一下便惱怒了,抓起長劍怒聲道:“你策馬疾馳,在城門處不知道收斂,還以此為樂取笑,我嗬斥你並沒有錯,反而是你還打算仗著身份為難與我,你當我是怕你了嘛?要是不服氣,咱們比試比試,手底下見真章。”


    崔坊主他們早就傻眼了,本來想給他們聚一起,就算不交朋友,也不至於難堪,沒想到底下竟然有私怨,自己這邊還沒表演呢,他們就要先上演武鬥,這座位安排的,太趕巧了,再看看右手邊頗有興趣的看著,安了一口氣,幸好右邊沒事。


    至於秦豐,當他聽到那小個說話時,就想起是誰,眼前這女子他也記得,從一說話就感覺要出事,看袁明很感興趣,就和他換換位置,讓他往前坐坐,自己凳子早已經往後挪不少,生怕一會打起來血濺到身上一樣。


    “嗬嗬,朝廷看來選人上越來越差,能力固然重要,可是人品嘛,嗬嗬。”又一個嬌媚的聲音說了起來,眾人再看去,是右手第一桌那女子開口了。


    崔坊主頭皮發麻,眼神不斷往簫郡守和簫將軍那裏瞅,心裏祈禱這倆人快出手,整陣場麵,可是簫郡守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有些不舒服,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麵,而簫卓兒則是一臉頗有興趣的看著,一點製止的意思都沒有,看的興致勃勃的。


    “這裏沒你們什麽事,酒能亂喝,話可不能亂說,誹謗朝廷,可是重罪。”簫卓兒桌上的男子盯著他們淡淡開口說著,言語中透露著威脅。


    “哪裏說的不對,自己錯了還想動手,長嘴就是讓說話的,你真是一張官口兩張嘴,你們大周這幾年沒少對外用兵,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好欺負的,我看你就不爽,說不得黑某人就教教你怎麽做人。”這是那位黑瞎子,臉上一點懼意沒有,眼都不眨的悶悶語氣說著。


    秦豐瘋狂給穆瑛使眼色,示意她往後退,穆瑛看著秦豐擠眉弄眼的,再看他都退了好多,懂了,也開始悄悄往後挪凳子,一會真上演全武行,可是不會先清場的,先動手的占先機,誰還先清場啊。


    “好,鐵某良言難勸該死鬼,我就掂量掂量黑兄的手段。”這位自稱鐵某的就是簫卓兒說的手下得力幹將鐵鷹,鐵英說完就扶桌而起,大有比劃比劃的意思。


    “小娘們,咱們也試試,看看是你的嘴快還是我的劍快。”小矮個也衝那女子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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