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惡臭”,涪陵笑意更濃,伸出手用尖銳的指甲,深深挖進郝東燃的肩膀。


    “從來沒人能帶著幽默感離開這個地方”


    “你覺得你自己很有趣嗎?”


    郝東燃咬著牙關,還是發出痛苦的嘶吼。


    “所以....”


    “這個能激發信心?對吧?...”


    涪陵一笑,猛地再次深入一寸。


    一聲哀嚎,郝東燃吼道:“好吧,我沒有!...”


    涪陵抽出滿是血跡的右手,冷笑一聲,“我希望你過幾天還能保持住這種心情”


    一腳窩進郝東燃胸口,看他跟一條苟延殘喘的死狗一樣,拚了命的喘息涪陵開心極了。


    又道:“走了,明天我再來跟你玩,記得給我講笑話哦”


    噗...


    郝東燃吐出一口血水,癱坐的靠著牆壁,忍不住說道:“我還是喜歡第一次見到你的模樣...看著一點都不兇,開門迎客一樣十分歡喜”


    一根骨刺破空而來。


    連接著郝東燃肩膀穩穩嵌入金屬牆壁之上。


    “哼”,關上大門,涪陵已經離開。


    之所以這樣,是郝東燃的情緒太穩定了,接下來的注入一定要讓他保持憤怒。


    許久,郝東燃摸了摸肩膀上的骨刺,始終沒有勇氣拔出來,更別說強忍著劇痛讓自己脫離。


    肩膀已經麻痹,就這麽一坐就是一下午。


    實驗人員過來送飯的時候,好奇的來到郝東燃身前看了看骨刺,輕輕碰了一下,頓時讓郝東燃發出嘶聲。


    睜開眼,頭戴紗穿著一身實驗室人員白袍的人,郝東燃看到她的胸牌一笑。


    “你怎麽還能笑得出來?”,晴雯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想郝東燃這種被抓來實驗的男子有很多,誰不是天天哭喊,在房間之中哀嚎。


    倒是他如此奇怪。


    郝東燃嘶聲哈了口氣,輕聲道:“當人陷入困境的時候,隻有兩個選擇”


    “要麽哭,要麽就是笑”


    “你這麽喜歡,不行把這根刺送給你?”


    晴雯一愣,笑道:“真的?”


    郝東燃此刻已經臉色蒼白,可還是笑道:“真的,送給你了”


    可當晴雯抓住骨刺的瞬間,郝東燃就反悔了,“能不能溫柔一點?”


    晴雯呲牙一笑,微微用力,隻聽到一聲慘叫,那根骨刺就已經出現在她的手中。


    “謝謝啦”


    郝東燃虛弱的趴在地上,嘴角和身體都還在顫抖,“不用客氣...”


    這裏的食物估計有點門道,郝東燃吃下去就覺得血氣正在恢複。


    但就是不知道,傷口愈合的這麽快是不是食物的問題,還是上一次吸收了三支樣本的緣故。


    他根本就不記得,從這裏被注射了什麽東西。


    唯有尾巴骨上的麻藥針眼,還有腰上的針眼,已經愈合但是很癢...


    一摸下顎,郝東燃眉頭緊皺,剛才涪陵揍了他一頓,這個東西也壞了...還真是喝涼水都覺得塞牙。


    第二天,實驗人員看著監控內的郝東燃忍不住好奇。


    “這人的恢複速度也太快了吧?”


    “昨天被打的那麽慘,今天就生龍活虎的了...”


    “居然還在跟行屍玩躲貓貓,心挺大啊”


    這幾天,郝東燃已經完全熟悉了周圍的環境,畢竟這個地方對他來說也沒有實施嚴密的風控。


    外麵的街道,直至盡頭都能從窗口看得一清二楚。


    還以為夜鶯他們會很快就來救自己,誰知道三天了,涪陵再也沒有出現。


    聽晴雯說,好像是出去辦事情了,自己也撈了個清閑。


    隻能祈禱,夜鶯她們動作能夠快一點。


    可是這天中午,幾個實驗人員就出現在房間內,將郝東燃帶去了深處的實驗室。


    這間屋子很熱,熱的郝東燃渾身上下都已經被汗水浸透。


    被她們禁錮在一個打開的金屬倉內,郝東燃赤身裸體的就連雙手雙腳都被固定在了四個角落。


    腰上都還有束腹帶死死捆住。


    那幾個平日裏帶著頭紗的科研人員都已經摘下了頭紗,露出原本的相貌。


    郝東燃怎麽也想不到,這個晴雯居然這麽漂亮,鵝蛋臉,丹鳳眼,一瞥一笑如同鄰家少女一般清純可愛。


    可是手法確實有些粗暴,拇指粗的針管說紮就紮。


    “晴雯...臥槽,有點疼....”


    “今天怎麽不打麻藥了?”


    “還有你這麽可愛的嗎...有沒有興趣結束後跟我一起吃個飯?”


    晴雯一笑。


    露出兩顆小虎牙,說道:“不可以哦”


    “一點機會都沒有嗎?”,郝東燃咬著牙,再次問道。


    “沒有哦,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太吵了”,說罷,晴雯嘿嘿一笑,將針管抽出用力合上了金屬倉。


    通上氣閥,幾名實驗人員對著觀測室比劃了一個手勢,就慢慢撤出房間。


    觀測室內,涪陵翹著二郎腿,慵懶的靠在椅子上。


    輕聲道:“開始吧”


    隨著透明的毒氣從氣閥進入金屬倉。


    郝東燃一臉疑惑的看著這個跟蛋一樣的東西,吸了吸除了一股臭味外什麽都沒有。


    頓感有些無聊,想了想哼唱起來。


    “他在唱歌?”,涪陵微微皺眉。


    實驗人員也是不敢置信的點了點頭。


    隻聽見觀測室的傳聲器,徐徐傳來聲聲特別欠揍的歌聲。


    “印第安老斑鳩,腦袋瓜有一點秀逗~”


    “還真是樂觀呢”,涪陵冷笑,這個病毒可是她突變成為s級的特級原始病毒提取物。


    雖然開始並不會感受到任何異常,但是隨著病毒化作氣體被人吸入後,就會快速摧毀人體細胞。


    這是不可逆的也是不可控,所以這邊萬寧分部,隻有一個成功了,也就是涪陵。


    在身體細胞不斷分裂再生的完美情況下,才會跟病毒中和。


    當日的涪陵比上現在的郝東燃可慘多了...


    若是郝東燃的身體內病毒並沒有對身體發起攻擊,那麽這個病毒就可以激化他身體內的暴亂。


    讓一切祥和混雜在一起,引起一場瘋狂的戰鬥。


    看看到底是雄獅殺滅水牛,還是水牛誓死抵抗擊退了雄獅呢。


    無聊的郝東燃,忽然一怔。


    鼻翼鼓動,發覺這一瞬似乎有些頭昏腦脹。


    而劇烈的疼痛,從小腹快速爬滿全身,就像是一群子彈蟻部隊,發現了食物一樣。


    那種沒有過程直接全部都是痛苦的感覺實在是讓郝東燃無法忍受。


    房間內的溫度越來越高,陣陣低吼很快變成了淒厲的嘶鳴。


    金屬倉開始傳來陣陣搖晃,能看出裏麵的郝東燃並不好受。


    “臥槽!!\"


    “包括他媽的狗...!!”


    “老斑鳩!!!”


    每一寸肌膚的痛感,十分清晰的傳遞給大腦,而這種感覺密密麻麻遍布全身。


    仿佛電擊一般協同夥伴,在郝東燃的身上瘋狂遊走。


    “涪陵!!”


    觀測室內,涪陵驀然一笑,還以為郝東燃終於要開始求饒了,誰知道聽見後雙眸燃起殺意。


    “我他媽揍你一頓,算不算歧視女性!”


    “你這個母斑鳩!”


    轟隆一聲,所有人看向上方監控器。


    聲浪越來越大,隨後涪陵就看到三人衝碎了地下防禦工事,已經從廝殺中走入地下實驗室的大廳。


    “怎麽迴事?”


    “國安的人怎麽會找到這裏?”,涪陵一怔,看向身旁的實驗人員。


    幾人麵麵相覷,一時間也沒有辦法理解,畢竟此地極為隱蔽。


    前幾年國家在城市內鋪設隱藏的實驗室的時候,他們早就弄完了分部。


    可以說,這個地方,根本無處可尋,體積夠小隻有不到十名研究人員和部分機器。


    而且外圍還有多處信號屏蔽,唯有分部之中才會有信號可以傳遞出去。


    不然也不至於郝東燃在房間內就能看到街道盡頭。


    “實驗繼續,把二,三,還有四號的行屍放出來”


    “一個不留”


    實驗人員一怔,連忙道:“長官,七號實驗室的行屍已經到達鬼級,而且狂暴狀態控製會大大消弱”


    誰知涪陵眉頭一皺,怒道:“我說放”


    這幾個國安隊的家夥都不是軟柿子,等下讓行屍消耗一下,說不定還能重傷一人。


    這樣自己在帶人收尾才是最佳方案,眼下還是看看郝東燃到底會死,還是會被病毒同化。


    “雄鷹,看來她們小瞧我們了呢”,丁錚一笑,叼著一根棒棒糖,不屑的看向遠處打開艙門慢慢走出的一群行屍。


    “長官,我們這樣直接進入,會不會讓她們直接殺死郝東燃?”,夜鶯有些擔憂。


    可是丁錚就是一路莽過來,直到這裏她才有機會發問。


    丁錚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死了就死了,我們要的是他體內的基因”


    “你不是說他可以不被行屍攻擊麽,說不定這個人身體裏麵存在可以治愈人類的基因”


    “活著最好,死了也不能浪費”


    夜鶯聞言有些失落,可也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擔憂的看向實驗室的深處,期盼郝東燃還堅強的活著。


    雄鷹大步向前,雙拳摩挲看向這群虎級都沒有達到的行屍露出殘忍的笑容。


    不由分說,墊步淩腰,一雙鐵拳如同敲打豆腐一般,一步血濺數十米。


    身後丁錚倒是愜意的靠在戰甲裏麵,隨手一指戰甲發出激光,瞬間穿透行屍頭顱。


    直至一個身高四尺,體態羸弱的小男孩從屍群之後慢慢走出,才讓丁錚眯起眼睛,略顯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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