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在空中,郝東燃看到了遠處暴起的火光。


    不用多想,一定是國安的那兩個人,正在誅殺那隻鬼級行屍。


    “我會怎麽樣?”,郝東燃歎了口氣,沒想到涪陵的組織居然是反派之中最狠的。


    早知道自己就不答應她了,還以為會有成群的妹子相擁。


    結果確實這樣,不得不說世事無常啊。


    “小哥你覺得呢?”,涪陵一笑。


    “其實你也不用如此緊張,說不定等著你的是下一次完美的進化”


    “隻要你配合我,這兩次失敗的代價我肯定不會再跟你計較”


    “而且,你若是成功,說不定還會成為我們的一份子呦”


    郝東燃掃了一眼,除了涪陵身後那猙獰恐怖的骨翅外,其餘幾個女性身上的變異體態都十分明顯。


    控火的那個女子,雙腿已經變成了如同觸手一般的存在。


    剛才控製夜鶯的那個女子,更加恐怖,穿著一身淡黃色的長裙,可她的臉頰已經腐爛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更別說抓著郝東燃飛行的這個女人,四肢完全就是金屬物,雖說麵容還是人類。


    但身體早已經不能稱之為人。


    “還真是前途堪憂”,郝東燃嗤笑一聲,吐槽道。


    醫院內,大福舔舐著夜鶯臉頰。


    看著她慢慢蘇醒退後兩步,可見他的後腿已經折斷,走路都有些踉蹌。


    夜鶯發出嘶聲,咳嗽兩下看到了一旁的大福。


    她覺得很奇怪,明明郝東燃的變異能力是不會被行屍攻擊,可是這條狗,還有之前的那個大春為什麽行為動作,仿佛已經恢複了正常?


    隻要它不發動攻擊,根本就看不出來已經變異,就跟家犬一樣舔舐自己受傷的後腿。”


    “你不會攻擊我?對麽?”,夜鶯試探性的問道。


    誰知道大福竟點了點頭,這副通人性的樣子就連夜鶯見過那麽多實驗體,都覺得不可思議。


    “這個傻逼...估計等他到了萬寧就知道了...”,夜鶯咧著嘴,身上的疼痛已經快要到達極限。


    可心裏卻對郝東燃這個白癡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尤其是剛剛他竟然會保護自己。


    不是應該丟下自己,然後舔狗一樣倒貼上去求放過麽。


    噠噠。


    遠處角落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一個身穿t恤的身影探出頭來。


    大福警惕的站在夜鶯身前,發出陣陣低吼。


    裂開的後背很快伸出十幾條纖細的觸手開始舞動起來。


    “大福乖,自己人”


    萬寧的分部就在l市的海邊附近。


    進入防空洞後,郝東燃被幾人押送到深處,不得不說科技感十足。


    金屬大門,堪比國家級別的地下實驗室,四處傳來淒厲的嘶吼聲,還真是吊足了口味。


    “我說,按照劇情你們不是應該先把我關進某一個地方?”


    “然後先給個甜棗讓我不反抗,在進行實驗嗎?”,郝東燃不解的躺在一處實驗室冰冷的鐵床上。


    四肢已經被牢牢鎖住,看向身旁忙乎的幾個實驗人員。


    “閉嘴,你很吵”,一人低聲嗬斥。


    郝東燃目光一凝,落在了一人胸口的牌子上,問道:“你叫晴雯?”


    “這位小姐姐,能不能告訴我你們要對我幹什麽?”


    “我上次被綁的這麽嚴實,還是在sm俱樂部,當然不是我自願去的”


    一根針管紮在郝東燃腰上,瞬間讓他雙目渾濁起來。


    其中一人不解道:“為什麽注射麻藥?這樣觀測會不準確”


    而另外一人卻答到:“太吵了”


    觀測室內,涪陵微微皺眉,實驗人員拿出報告讓她看的眉頭緊皺。


    忍不住開口道:“三株原病毒全部沒有效果?”


    “甚至連細胞分裂的速度都沒有加快?你在逗我?”


    實驗人員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確實沒有任何效果,對於他來說好像是注入了營養液一樣...皮膚倒是好了不少”


    “怪了”,涪陵眉頭越發緊湊,許久道:“再注射一支加強版的原病毒”


    “然後放進那邊的實驗體房間,看看會怎麽樣”


    說罷,涪陵拿著報告走出房間。


    實驗人員看向玻璃窗房間內昏睡的郝東燃,也是一臉疑惑。


    畢竟這種劑量就算是大象都得被病毒重新拆解基因鏈,然後突變成另外一個生物。


    可是這個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應,不對,麻藥的反應倒是挺大。


    而郝東燃仿佛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裏左擁右抱樂不思蜀。


    可雄鷹的到來,卻讓他猛地打了一個冷顫。


    睜開眼,四周已經變了一個場景,房間很大足有七八十平。


    牆壁為金屬製造,在燈光的照耀下有些晃眼,不過更讓郝東燃在意的則是身旁的幾個人。


    四個男人,各自縮在一個牆角,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幹些什麽。


    穿著一身病號服,肩膀上還有一串編號。


    郝東燃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拉起衣服也在左肩膀的後麵看到了一串編號“”


    “還挺吉利”,說著郝東燃站起了起來,準備跟室友打個招唿。


    畢竟來都來了,不管涪陵要做什麽已經都這樣,倒不如活得輕鬆一點。


    抓著門口的把手拚命喊叫?還是大哭大鬧,郝東燃都覺得太蠢了。


    走到唯一男性的身旁,郝東燃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幹嘛呢?”


    等他迴過頭,郝東燃忍不住罵道:“臥槽...幹他娘的,你看著真他媽讓人難受”


    腫脹的臉頰已經開始腐爛,空洞的眼框仿佛深淵一般不忍直視。


    再加上這人胸口上閃爍的兩個金屬甲殼狀物品不斷拉扯猩紅的血肉,更顯得無比惡心。


    就在郝東燃退後的瞬間,其餘幾人也都站起身子。


    一張臉比一張臉惡心,行屍跟他們比都算是傾國傾城了。


    步伐緩慢,走起路來就像是木偶一樣,向著郝東燃靠了過去。


    “請保證你們會對我好點,這樣我就能善待他人!”,郝東燃唿吸都有些急促。


    行屍他不怕,可是這群是什麽鬼東西,科學怪人的實驗品嗎?


    觀測室內,涪陵看向監控微微皺眉。


    一旁的實驗人員更是麵露古怪,這幾個實驗體都是注射過原病毒非常成功的典例。


    狂爆起來,就算是b級戰士都會稍微遜色。


    再加上心髒有控製器施壓控製,更會讓他們變得無比嗜血。


    可是監控視頻內,這幾隻行屍居然已經無視了郝東燃的所有動作。


    就跟涪陵剛開始說出的信息一樣,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會被行屍攻擊。


    哪怕行屍被操控施壓,也不會對他有任何攻擊的意圖。


    “他的血液分析之後的結果呢?”,涪陵看著監控視頻愈發感到無趣。


    一旁實驗人員答到:“與常人無異...”


    “隻不過可以檢測出來,他體內存在病毒...”


    “而且這樣也沒有辦法分析出,這個人是否可以治愈病毒”


    “因為觀測後發現,病毒並沒有入侵他的身體,而是以另外一種方式獨自生存”


    “很神奇,就像是獅子和水牛一樣,享受同一片水域卻不發起任何攻擊”


    涪陵嘖的一聲搖了搖頭,總覺得什麽地方不太對勁,但是說不出來。


    於是道:“過幾天在進行一次注射,這次給他注射我這支病毒”


    “失敗了就把他體內的器官全部拿出來,供給總部研究”


    “我現在去讓他亢奮一下”


    實驗人員點了點頭,目送涪陵離開。


    房間內,郝東燃坐在一隻行屍背上,正在發呆。


    忽然一個聲音讓他從恍惚中清醒過來,低頭一瞧居然在自己的鞋跟上找到了一顆紐扣。


    “這玩意?我怎麽瞅著有點眼熟?”


    忽然一怔,連忙貼在了自己下顎上,咽了一口唾沫來到房間監視器的角落。


    “喂?...”,郝東燃按著紐扣試探性的輕聲唿喚。


    許久,傳來了夜鶯的聲音。


    “你在哪裏?”


    郝東燃想了想,“我在...一個金屬房子裏麵”


    那邊仿佛有些詫然,強忍著怒氣道:“我是問你,被那個女人抓去了什麽地方!”


    郝東燃恍然明悟,低聲道:“在海邊,我記得來的時候,從一個防空洞進來的”


    少許沉默,夜鶯道:“你多注意,我們去接你”


    “記住,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


    郝東燃點了點頭:“她們虐待我的,天天給我注射一大堆東西,我估計怕是活不長了“


    夜鶯聞言訓斥道:“別給自己鬆氣,你一定沒事的”


    郝東燃聞言心裏一暖,忽然提議道:“若是迴去了,能不能履行一下你在東港花園的承諾?親我一下~”


    沒等夜鶯迴複。


    外麵腳步聲傳來,郝東燃立刻鬆開手,坐在角落恢複了一副悠閑的摸樣。


    涪陵推開大門,慢慢走入。


    幾個行屍瞬間察覺,猛地起身欲要衝來。


    可是胸口的金屬控製器忽然一震,讓他們再次變成了呆滯的樣子。


    “小哥,有沒有想我呀”


    郝東燃轉過頭,看向媚笑的涪陵譏諷道:“想你,想你左腿是春節,右腿是端午節,我能在節日中間拜訪你嗎?”


    涪陵撲哧一笑,輕聲道:“還得是你呀,這種時候了居然還這麽開朗”


    啪!


    一巴掌抽的郝東燃大腦都有些發懵。


    恍惚中,他就感覺到自己被涪陵拎了起來,一聲哀嚎,腹部中了一拳,人還被重重砸在了金屬牆壁上。


    “我想告訴你,以後你這張嘴,可能就沒有用武之地了”,涪陵蹲在郝東燃身前,看著他痛苦的捂著肚子似乎十分開心。


    “是麽...你是打算把我嘴割下來,帶迴家用嗎...我覺得你還是可以簡短一點...直接帶我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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