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河陽模式在洛陽周邊順利拷貝,聖人李世民大喜,立刻召迴太子李承乾和李稚奴迴長安。得知未來的半年內可能還有大旱,經過朝中大臣的激烈討論,傳令給有能力的城都,以工代賑,開始修溝渠,防大旱。長安城的眾人忙到飛起。


    遠在臨夏城的李恪接到了第一批水泥,正和當地官員們一起欣賞剛剛成型的混著石子的水泥磚塊,一位大力士正在用大錘在錘著這水泥塊。臨夏城的武將們得知這個叫水泥的東西是用來加固城牆的,所有邊關將士高興得後槽牙都露出來了,個個搓搓手表示——殿下你說咋做就咋做,誰不服老子打到他們服。現在的臨夏城上上下下對那些個堆肥池子看護得像眼珠子。百姓們也知道好賴。原本就種不出什麽的劣田,有機會能變成良田。誰能讓他們能吃飽,他們就聽誰的——不讓砍樹就不砍,讓退耕還林就退。


    我是倒黴劫匪的分割線————


    崔明仁和程十娘的情況不太妙,他們被一群劫匪給圍住了。原本百來人的隊伍在所有劫匪的眼裏都是一個難啃的骨頭。但是麵前這群劫匪穿著破破爛爛的,個個麵黃肌瘦的,走起路來都像馬上要摔倒的樣子。麵對手持唐刀和長劍的崔明仁一行,仍然嘴硬著嚷嚷著什麽。


    “阿仁,他們到底在說什麽?”程十娘感覺自己的耳朵都聽不懂他們在講什麽。


    “哥撈撈,砍穿。真桑了。”


    “鬧甚子?”


    ......


    \\\"那邊幾個要我們把糧食留下,那後麵幾個有點害怕想走,那邊幾個在內訌。最後麵那些是看熱鬧的。\\\"崔明仁嘴角抽搐,告訴目前是什麽情況。


    旁邊耳聰目明的各位更是悶笑出聲,詭異的氣氛蔓延開來。對方那些人開始覺得危險不說話了,開始慢慢向後撤退。


    “此樹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想從過過,留下買路菜。”終於對麵有個大高個和小矮個站了出來,就見到小矮個在大高個耳邊說了什麽,震天響的聲音從大高個嘴裏說出來。


    “哈哈哈......哈哈,不行了,笑死我了,不行了。他們是來搞笑的嗎?”程十娘被兩人如同小品一樣的行為給逗得哈哈大笑。實在是忍不住了,躲在阿依木身後開始狂笑。阿依木握緊劍的手都抖了一下。


    “小白。那個女郎怎麽了?我說啥子了笑成那樣?”大高個對著小矮個說。


    “二不楞。”小矮個翻個白眼憋出一句。


    “聽著,馬車裏的人,我們也不傷你們性命。留一車糧食給我們,我們就放你們走。”小矮個站在大高個身前,盯著馬車外的崔明仁說。很明顯,這群人就是聽著那兩個人的。


    “你們是什麽人,怎麽跑這兒打劫?”程十娘笑夠了,撐著肚子問道。程十娘知道自己很安全,所以並不害怕。


    “不用管我們是什麽人,女郎你就說給不給吃的。”小矮個個子不大,氣勢不小。他說完,身後的那些拎著各式木棍和農具的人都附和著。


    “你們是從呂梁來的吧。那邊的情況如何?你們若告訴我,這車糧食也不是不可以。我們是藥商,太原郡那邊訂了好些藥材。這路太難走了。”程十娘想了想,本來就是運到呂梁的藥材,之前也在晉城購買了一些糧食,勻一車給他們也是可以的。畢竟他們看起來應該是第一次打劫就失敗的倒黴鬼。


    “呂梁已經封城嘍。那個鬼甚子水壩,冒地鬼用,水一來,就衝垮垮嘍。貴人莫怪,娃娃太餓嘍,求貴人賞口飯吃。”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婆婆,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出來,跪在馬車前。她已經認出了崔明仁身上的綬帶,雖然貴人沒明說,但旁邊那些人很像夫君之前的長官。


    “ 鍾婆婆,為何要求他們。當官的都是壞人,秋姐姐她們就是被那些壞家夥帶走。”矮個子氣嘟嘟的說。


    “閉嘴,石頭不懂,你也跟著瞎摻和。你們幾個,咱鍾家村何時出了你們這些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婆婆一巴掌拍過去。


    “貴人,他們還隻是個孩子,不懂事。請貴人高抬貴手。”老婆婆說話很慢,好像隨時沒有力氣一樣。小矮個不服氣的梗著脖子,不吭聲。


    “阿依木,快到中午了,我們請大夥兒吃頓午膳吧。現在吃食也不好,隻有紅薯粥,鍾婆婆,您將就吃一點點。”程十娘跳下馬車,走到老者麵前,扶起老婆婆,笑著說。


    “那位看起來臉黑黑的是我夫君,別害怕。呂梁現在到底怎麽樣,吃了我的飯可要好好說說。”程十娘指指身邊的崔明仁。


    “使不得。使不得。”老婆婆連忙擺手。


    “阿依木,好餓啊,讓大家幫忙去做吃食。”程十娘轉頭喊阿依木。


    “老婆婆,來我給你把把脈。要是誰有不舒服的,看到那邊的馬車沒有,那可是從長安請來的禦醫,厲害著呢。”程十娘扶著老婆婆向馬車走。小矮個一聲不吭跟著。大高個被其他村民拉走,去吃粥,一步三迴頭。


    “老婆婆,那個秋姐姐是何人?呂梁到底發生了什麽?”程十娘把脈後發現老婆婆身體還不錯,就是餓久了有點虛,耐心地等她將米粥喝掉,等到齊人都到了就開始問了。


    “呂梁苦啊!五年前來了幾個官員過來建水壩,家裏的男丁都被拉去做苦力。迴來的人各個帶傷,月月有人喪命迴不來了。咱也不懂,可是知道那活真不是人幹的,隻能送些吃食送到壩上。好不容易壩建好了,又遇上大旱,地裏收成不好。好在有土豆紅薯,也能湊合著活下來。可今年的水太大了,大水一來那壩就被衝開了一個口子,地裏的糧食全毀了,屋子也沒了。上個月那些個當官的說有大人物過來,要在民間選幾個漂亮的女郎,如果出不起錢就隻能看著自家女郎被拉上馬車,嗚嗚~~”鍾婆婆摸了摸眼淚,說起話來帶著濃重的鼻音。


    “什麽選,那就是搶。明搶。”小矮個插嘴。


    “鍾婆婆,看起來您應該知道很多那水壩的事,我家陳叔叔(化名)對那個很感興趣,請您多說些您知道的東西。如果我叔叔高興,我做主一車口糧留給你們,如何?”程十娘轉過頭來,對著鍾婆婆,不理白石斛。水部的那個中年官員,連忙走過來,對著鍾婆婆就是一禮。


    “使不得使不得,貴人要問什麽?”鍾婆婆家丈夫(鍾山)之前是個伍長,去世後,自家大郎做了村長,在村子裏說話算數的。


    工部的那位叔叔在程十娘的示意下,招唿鍾婆婆到邊上去了。


    “小矮個,你是叫小白吧?說說看,沒準我能將你秋姐姐救迴來。隻是我不是很明白,你不是說呂梁封城了嗎?你們怎麽能出來?還有這裏離呂梁城還有多遠?”程十娘轉過頭看向小矮個。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麽相信你?”白石斛臉黑黑的,低下頭,看不清表情。


    “你沒有別的選擇了,不是嗎?你留下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這個月才過了兩天,你那位秋姐姐最少也被帶走了三天以上,時間越久越危險,不是嗎?白女郎?”程十娘看著小矮個,發現這個人應該是個女郎。


    “你?你懂什麽?你是貴人,錦衣玉食,哪懂得我們這些低賤之人的苦。”白石斛終於抬起頭來,死死盯著程十娘,不服氣的說。程十娘表示她身後有人(崔明仁),一點都不害怕。阿依木不樂意,狠狠瞪了一眼白石斛。


    “你要求我們幫忙,就好好說話,不要陰陽怪氣的,”


    “既然要求人最起碼要有求人的態度。貌似我並不欠你的。”


    “我耶娘富貴,那是我耶娘。也是靠祖輩努力和他們努力才得的。將軍哪個不是沙場上殺出來的,大商人哪個不是從小販拚出來的。”


    程十娘覺得很可笑,眼前這個小矮個女郎似乎很瞧不起她,但又有求於她。而且眼神一直往崔明仁那邊看。


    “阿依木,她願意說就說,不願意就算了。我想出去轉轉。失陪了。”程十娘轉身不再理白石斛,準備去弄一點吃食給鍾婆婆她們。


    程十娘走到陳叔叔那邊,聽著鍾婆婆和另外幾位村裏老者在講述情況。聽著聽著程十娘和崔明仁的眼神變得凝重起來,陳叔叔則是咬牙切齒,目露兇光。


    黑夜裏,破茅草屋現的院子裏鍾婆婆等人看著程十娘他們留下的食物,跪了下來。程十娘在原本留下的食物的基礎上,又下單購買了不少碎米和粗麵。(不是不買好的,現代和古代原生態的還是不一樣的。都救災自然會是以量取勝。)


    不過程十娘留了一小包紅糖(日子這麽苦,吃點甜的)和白菜製作方子放在米袋最明顯的位置,還放了一大包優質白菜菜種子和紅薯。十月種白菜,長得快大概20多天就可以收獲,又大顆。紅薯耐旱,都是不錯的選擇。


    程十娘不知道她給的菜種子,讓鍾婆婆她們不僅順利的度過這個冬季,而且還因為白菜質量好,製作的酸菜非常好吃,讓這個村附近的人直接稱唿為百財村。


    最後分兵兩路,崔明仁讓程十娘帶著人直接去太原,他自己帶著二十來人去呂梁。


    我是呂梁的分割線——


    呂梁的縣令剛剛收到消息,傳說中的崔閻王護送他的愛妻平安郡主到太原救災。而此時呂梁情況非常糟糕,城裏已經出現疫病,好幾戶大戶人家出現很多人莫名其妙發熱、嘔吐、抽搐,甚至驚厥死亡的症狀。


    呂梁的縣令半月前收到太原令的要求,要注意水災之後會出現疫病和旱災,他並不在意。得知聖人免稅的聖旨已發,並有貴人前來,還打著歪主意在民間收羅美人。


    最美的那幾位春夏秋冬,雲雨燕舞八位娘子,縣令並沒有虧待,送到了小樓去教規矩調教。其他的小娘子們可就沒這麽好運氣了,原本準備轉手報病後賣掉,但是疫情嚴重縣令隻是將眾人關進小樓的暗牢裏。


    我是跟著武照的小可愛分割線————


    洛水雲家寨水壩外麵有個橋,橋旁邊就是水部的辦公場所,這麽一個小小地方水壩,辦公場所顯得又破又舊。武照看看一塵不染的大堂,總覺得哪裏不對勁。於是和左右打量小院的段郎君商量了一下,還未下一步動作,聞訊而來的水部官員就一路小跑過來。


    隻見此人白白胖胖的,一走三步搖。官服都穿得不規整。此人名喬之梁,自我介紹是武德七年的進士,任五品工部員外郎和此地水部主事。


    此人一進來就低頭哈腰道歉說,他剛剛從壩上巡視迴來,請貴人多多擔待。


    武照為首的弘文館學子團上下打量了一番喬之梁,開始了例行問話與檢查。待三兩個問題後,看著被問到癱坐在地 ,豆大的汗珠不斷的從腦門落下的喬之梁。


    學子團們心中升起一個疑問——這武德年間的進士這麽好考的嗎?怎麽這麽簡單的問題都迴答不出來。


    學子團如今分工合作非常明確,在陽河打下的好名聲,讓弘文館今年的報名考試更加激烈。


    武照是學子團的核心,另一位核心李雉奴去的是另一個水壩。兩人說好了,看誰先處理完水壩問題,誰就答應另外一個人一個要求。


    武照以為李雉奴是想讓她收下之前借給他的銀兩,但是武照知道李雉奴現在是跟在太子身邊,用錢的機會多著,一直不肯收下。武照不缺錢,每年的分紅讓她身價不菲。


    武照這幾年除了資助李雉奴外,在弘文館外還資助了不少家境貧寒的學子,都是挑的人品和學問都好的人,不過這些都是以長公主的名義做的,為了給程十娘祈福。等他們學成歸來,都是要還的——直接變成捐贈還給圖書館。


    今年武照得知皇家建立了慈幼院還捐贈了不少銀兩,自掏腰包讓金衣坊的繡娘到慈幼院去教女郎們學習刺繡,親自到洛陽慈幼院給女郎們啟蒙。


    按武照的話就是,我家夫人說了,女郎本不易,所以有能力就幫一點點,女郎多學點安身立命的東西比一輩子渾渾噩噩的強。聽著很不錯,許多貴婦貴女也都是出人出力,慈幼院辦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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