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紫蘇聽見聲音有些怔住她其實並不太相信繡齋會幫她的,而此刻繡齋站在她眼前,她倒是有點不能反應的過來了!


    “你來了?”


    “是,距離斷頭台也就幾天了,我想要夫人做個選擇。”


    “什麽選擇?”


    “其實猜的到是什麽選擇的?”


    紫蘇自然能猜到的所以繡齋也就沒問了靜靜等待答案,許久紫蘇才楠楠念叨“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


    “欣欣此生意,自爾為佳節。”


    “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張九齡——感遇》


    “這是我嫁給他,他教我念的第一首詩,當他和我講解詩中的奧義的時候,我便知道,他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你不必去問他了我很清楚他會怎麽選。”


    其實繡齋也能猜的到答案,左不過是想確定終究這是她們夫妻的事!


    “好,但是,我要和夫人講明的厲害就是不管是你還是這孩子活下來了都是有違命數,要付出代價的!”


    “不管什麽樣的代價我來承擔隻要讓這個孩子平安出生,未來如何,是他自己的路了。”


    “好,這孩子出生之日就在這幾天,你今日便跟我走吧!”


    “……!好!他……”


    “……夫人!也罷,左右這牢裏的守衛於我都是會武等於不會武的廢物!”


    如此自信的態度語氣,讓紫蘇覺得有些好笑,這若換了尋常日子她一定迴笑出來,繡齋看她挺著個大肚子很是好奇……


    “夫人……”


    紫蘇看她盯著自己肚子莫名其妙“怎麽了?”


    繡齋湊的近些伸出一根小手指戳戳紫蘇的肚子眨眨大眼睛問了一句傻話“這裏真有一個孩子嗎?什麽感覺啊?”


    “等你懷孕的時候就知道是什麽感覺了!”


    繡齋腦補了一下自己挺個大肚子走路扶著腰的場景沉默一會“……那估計不是幾百年後就是幾千年後了……!”


    紫蘇“……!”


    紫蘇跟著繡齋一路歪歪扭扭的走,繡齋想,牢房裏真是一路十八彎啊……!牢房裏頗不安靜囚犯哭冤的聲音比哭喪的嚎的還恐怖……行到一處牢房繡齋動了下手指鎖鏈斷了!


    “夫人,你進去吧!我去解決一些小麻煩。”


    “好!”


    繡齋其實是個頗喜歡當燈泡的人,但是生死離別的時候說的多半都是酸死人不償命的話所以她很是有自覺的退了!繡齋本想著要不直接把紫蘇這個人從這些人的記憶力抹去好了,但是一想,記憶是個好東西不能隨便抹去,再一想跟紫蘇有關的人那麽多……太耗費法力嘞!不值得!萬一,一個折騰不好轉換成劫數加到天劫裏,那她這劫別渡了直接投胎去吧……!想來想去最簡單的解決方案就是造假體!


    於是,乘著紫蘇跟他那倒黴丈夫訣別的時間造個假體而且還得弄個假胎,假體不好做啊!懷孕的假體更是難做啊!之前在青竹峰準備帝四台祭祀的事情時抽空做了一半了,現在乘著這個給她們流淚抱抱的時間她來把最後假體給造完!折騰好一會時間總算折騰好了,再給假體添點人氣施個法術好了,假體活了……!然後把她留在牢房裏自個兒去瞧瞧那相是否說完了抱完了哭完了!走過去的時候恰逢二人緊緊相擁(礙於紫蘇是孕婦其實也沒多緊了!哈哈!),淚流滿麵!見著繡齋站在牢門外紫蘇鬆開了手依依不舍的走出牢門繡齋掐了個訣給紫蘇換了一個形象帶著她離開,紫蘇三步一迴頭的跟在繡齋後麵!一路走到集市上紫蘇才敢問他!“繡齋,方才為何那些守衛都似乎看不見我們,你就這樣帶著我從大門走出來,他們卻……”


    “夫人放心,他們發現不了的,我迷了他們的眼睛,他們不會知道的,而且我做了一個假的你在牢裏頂替你沒發現人少就更不會發現了!”


    “哦……”


    “夫人,我知道一個距離這都城較遠,在那裏沒有人認識你,你可以在那裏好好養胎待產,不過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孩子出生後你便活不了多久大概,也就是這孩子六七歲的時候吧!”


    “……好,我會在這有限的生命裏,好好教育他!讓他明白,即便沒有父母的陪伴也要像雛鷹一樣,自由高飛。”


    繡齋的心裏其實一直都很欽佩紫蘇的“先前我還怕你想不開,現在倒是可以放心了,我們今晚找個客棧休息,明天就帶你過去。”皚皚高峰之上巍峨聳立,棵棵鬆柏毅立於山頂,小鬆鼠在鬆柏之間跳來跳去,一位身著米灰色衣裙的女子行走在鬆樹林裏,手裏領著一個飯盒,顯然是要給誰送飯,鬆樹林的盡頭是一處斷崖,女子身形縹緲輕盈幾個縱落進了崖壁上的一處洞穴!“師弟……哎!師姐知道你沒有睡著,快起來。”山洞裏有一張隨便鋪了幾把稻草的石床,身著墨藍色衣服的少年從石床上坐起來尋著香味看向女子(其實是看向她手中的食盒)女子把飯菜擺出來“呐,都是你愛吃的,快吃吧!”


    男子接過飯碗就開始大口吃飯大口喝湯!吃罷一碗飯大概是肚子好受點了這才口齒不清的同送飯的女子說話!


    “師傅打算把我關到什麽時候?”


    “那裏是師傅不放你出去,分明是你脾氣太臭了!”


    男子喝口湯反駁“分明是師傅不講理!”


    女子翻個白眼“哎!你就別強了,今天一大早師傅就問我你怎麽還不去找他,你吃完飯就去吧!在他麵前軟一點!啊!”


    墨藍色衣服的男子悠哉悠哉喝了一口湯才慢吞吞的吐了一字“……哦!”


    有一隻小白鳥飛進洞穴裏落在女子的肩頭“出事了,出事了……出事了……”女子有些緊張“好好說話,出什麽事了”


    “老頭說,叫不孝徒過去!”


    女子本還有些緊張,可聽了不孝徒三字就翻了個白眼,但凡遇到大事,他們的師父都必定是連名帶姓的喊但是這不孝徒……女子看著吃得正香的師弟……眨眨眼、在眨眨眼、男子以‘響亮’的嚼菜聲迴應!女子無語,揉揉太陽穴給自己找個台階!“額……八成……又是什麽苦差事交給你,我先過去看看,你就……吃完再過來吧。”男子鏗鏘有力的點點頭頗為痛快地答了一個“好!”然後,繼續吃!女子扶額無奈走了,心想“我叫你繼續吃,你還真的就不著急得繼續吃了……!”心緒頗為鬱悶的想“師尊呐,您老究竟從哪收了這麽個‘徒弟’迴來?確定不是請的祖宗?”


    果然,小白鳥又在瞎喊!女子走在安靜的石子路上平日裏怎麽樣今日還是怎麽樣,石子路的盡頭是一顆巨大的鬆樹,女子仰頭對著鬆樹高處喊道;


    “師傅……!”


    女子的聲音一落,鬆樹的高處就傳來一到洪亮的怒聲“那臭小子呢?”女子扶額“師傅,您老人家都關了他半個月啦!他不毆您一會兒不會來的!您就放心吧!啊!”


    女子跳來跳去跳上了最粗的樹枝上扒開幾根長的頗茂盛的鬆樹枝,然後,一座建在樹上的小閣樓露出來了!原來這顆碩大的鬆樹,除了下麵幾根粗壯的樹枝,上麵竟是一座圍著大樹軀幹建立的圓形閣樓!站在下麵看還以為這就是一顆曆史久遠點的鬆樹,不成想,下麵的壯碩枝椏都隻是用來掩蓋這座閣樓的,女子腳尖落地就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哎喲!月春那,你可輕點吧!我這身子都快散架了!”


    身著米灰色衣裙的月春不當一迴事“鬆樹爺爺,您被師傅帶壞了,沒事就愛瞎嚷嚷!”老鬆樹頗不樂意的反駁“你們在我身上造房子,進出都得在我身上跳來跳去的每天都被你們踩過來踩過去的還不準我嚷兩句啊!”


    月春無力反駁,實際上是無奈,不能搭著它,不然它能跟你吵到天昏地暗!轉身走向吹胡子瞪眼表示自己很生氣的長胡子師傅!得不到迴應的老鬆樹仿佛被狂風刮過一場的樣子狂抖了兩下表達自己的憤怒!然而結果就是,別人沒啥損失他自個掉了一堆針一樣的葉子!長胡子老頭一身灰色袍子“翎葉呢?為何不過來?”


    月春“他在吃飯,吃完了就來了!”長胡子老頭瞪著眼睛似乎氣得不行正待發作……


    翎葉“找我幹嘛?”


    月春“飯吃完了,這次挺快的嗎!”翎葉公子頗不領情“因為難吃。”月春瞪大眼睛“那你吃的根餓死鬼投胎一樣。”


    “那是因為……”


    “都閉嘴……”


    兩人瞬間安靜,老人家的眼神讓翎葉頗為不自在,月春在一旁偷笑滿臉的幸災樂禍!翎葉心中有一種不安的感覺,果然……!


    “翎葉,終南山與我山的交界處……”


    次日一早繡齋便帶著紫蘇上路,繡齋能看得出來她不太舍得走,但繡齋覺得如果留下來等到行刑後再走紫蘇應該是受不了這樣的場麵的!繡齋本想直接打開一個傳送陣!但是想想師傅總說法術聚靈力而運用,衝擊力會破壞自然力量的平衡!所以,非不得已的情況下能不用就盡量不要用像趕路這種事繡齋覺得還是找輛馬車吧!


    馬車出了城路就不好走了,一路搖搖晃晃的好在也不是太顛簸,就算是孕婦的紫蘇也是可以承受的,但是走著走著路就越來越難走,搖搖晃晃的可算是到了!,到了村口給了錢車夫樂嗬嗬的走了,繡齋扶著紫蘇進了村子找到一戶老婆婆家。


    “夫人,這位老婆婆一生無子,老無依靠,一個人也挺孤獨的,我給了她一些錢讓她照顧你,你以後就在這裏與她相伴扶養這孩子吧!”


    紫蘇待人和藹,與人相處之事繡齋一點也不用擔心,安頓好紫蘇就離開了!迴到城裏,紫蘇的夫君已經人頭落地了,圍觀的人散盡隻留下滿地的鮮血和無人認領的屍體,打掃刑場的幾個衙役一邊罵著晦氣一邊指使人把屍體拖去亂葬崗扔了!繡齋給了衙役一筆錢請他們幫忙找個地方把屍體埋了,又迴到小村裏告訴紫蘇墓祉讓她去拜祭的時候後一定悄悄的!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番便離去繼續尋找下一個有情故事!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桃花落了,杏子熟了,桃子還是青的,繡齋走在開滿野花長滿青草的地上蹦蹦跳跳嘴裏還哼著一支輕快的小調調,妖冶的紅衣姑娘走一步蹦兩下轉個圈又蹦蹦跳跳的……晃的頭上的步搖叮叮當當翠響不止。“佳人如此曼妙”才子隻能……找個沒太陽的地兒一邊涼快去……!


    才子一:“嗨,你說這姑娘,這麽毒的太陽,咋就不熱呢!”


    才子二:“這姑娘美則美矣,隻怕紅顏禍水啊!”


    才子三:“是啊,從古至今紅顏多禍水!”


    才子四:“可不是嘛!自古多少君王敗於紅顏?紅顏多禍水,多禍水呀!”


    繡齋:……腹誹“有膽到我麵前說!”“幾位公子在聊什麽呢?紅顏禍水嗎?你們男人沒本事怎麽能怪我們女人紅顏為禍呢?”幾位才子正要大談一番治國之道卻被繡齋一句話嚇魂飛天外……待反應過來繡齋所言眾才子臉上好一番尷尬,可是繡齋雖是活了兩千年的前輩前輩前前輩了卻也是無論如何都舍不得放過他們的,哈哈!眾才子起身,彎腰,拱手對著繡齋施禮,繡齋雙手放於右側,膝蓋微彎,微笑還禮!一位才子正要說話繡齋毫無刻意意味的故意打斷!“諸君還未迴答小女子方才的問題呢!”


    眾才子終於明白,這美人是來找茬的“姑娘所言何意啊?”


    “字麵上的意思啊!”


    “你,……”


    “我什麽……?”一番爭論之後才子怒言一句“好男不跟女鬥。”言罷就要甩袖子走人!可是,殊不知若這樣就能讓他離去的話繡齋就不是繡齋了!於是,繡齋風涼涼的懟了一句“那是男人鬥不過女人的借口!”


    那甩了袖子的才子走出沒幾步硬生生被這句話氣的刹住了腳,轉過身對著繡齋長胳膊一抬努指著她!


    “你這女子,不好好在家做女紅讀女誡卻在這裏與我等……”


    話未說完繡齋便揮手打掉那隻不知死活指著她的手“沒教養!”才子委實要被氣炸了,又把手抬起來指著繡齋……


    “你說誰沒教養?”


    “從我過來到現在你屢次說話用手指著我,難道你家師沒有教過你這是沒禮貌的行為嗎?”


    那塊被氣暈的才子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你了半天可憐的袖子又被甩了一下!這才收了手!眾才子似乎覺得好幾個人說不過一個人很沒麵子,於是又有一才子跟繡齋懟上了!


    “這位姑娘,我等在此對詩論詞不知何處得罪了姑娘?要在這裏為難我等?”


    “你們一群男人說我為難你們?切!說出去鬼信啊?”


    眾才子“……!”


    繡齋繼續“更何況自你們過來到現在我聽到你們說的最多的就是‘紅顏禍水’沒有聽見半個與詩詞有關的字,你此刻的說辭難道不是撒謊?”


    眾才子“……”


    繡齋“我在請問,你們無端將話題引到我身上三句不離一個紅顏禍水,敢問,我是禍了你還是禍了你的家又或是禍了你的國?”


    眾才子持續語塞中!終於,有一才子鼓起勇氣支支吾吾的開口,豈料,繡齋見他連話都說不完整好似一個結巴也不與他多言揚手一陣響亮,眾才子手捂著臉愣在當場,一臉的不敢置信!繡齋的聲音響起在他們耳旁!


    “你們無端對我評頭論足也就罷了,說的卻還都是與我無關的事,所以你們活該,賞你們一人一耳光從此別在亂說話此事作罷,若記不住,我們還會在見的!”然後,唇角微挑,輕風拂麵衣飛揚,逆風一笑百媚生!


    待一眾才子反應過來,早已不見了繡齋的蹤影,斯情此景,似夢非夢,亦幻亦真神似莊周夢蝶。夜間,涼風扶欄,繡齋站在竹筏上,裙擺迎風翻飛手中挑著一隻極為精致的燈籠,燈籠上還畫著一位挑燈女,飄於湖中泱,月亮倒映於湖底,竹筏所過之地蕩起漣漪陣陣,湖中放了許多許多的河燈,順著流水混入真荷之中,湖中有一涼亭,繡齋隨手采一隻荷至於鼻尖輕嗅,跳上涼亭,有青、紫兩名美男靜等於此!


    “師尊,你找我是又有什麽苦差事交給我呀?”


    清一正要答話,雨青一扇子敲在繡齋頭上,繡齋怒目而視,雨青無視繡齋的憤怒……!清一扶額以表對這世侄之間關係的無奈……!想著,直接切入正題吧!然而……


    “你打我幹嘛?”


    “我們兩個都是長輩,誰讓你隻招唿一個的?”


    “……!我!樂!意!”


    又是一扇子敲在頭上,繡齋捂著被敲疼的地方想要找個東西砸過去報仇,但是看看雙手,一手挑著燈,一手拿著采來的荷花!


    “燈”那是絕對絕對萬萬不能丟的,至於荷花,繡齋如此愛紅的一個人,不舍得丟!好吧,女子報仇十年不晚!


    “二位長輩找我,有何事吩咐啊?”


    紫衣美男玉手一晃,打開水墨扇子晃來晃去,繡齋頗不給麵子刺他!


    “三更半夜的,夜涼風冷的你扇個什麽勁啊?”


    雨青收了扇子揚起來就要往繡齋敲去,繡齋賊快的抓著燈抱著荷花鑽到清一後麵躲過一敲,清一臉色一寒繡齋立馬鬆了抓著他衣服的手,雨青嚴肅的收迴伸在他頭上的……扇子!


    “你們兩個,幾千歲的人了,就不能成熟點?”


    “誰讓世叔打我的?”


    “還不是因為你不尊老……”


    “都閉嘴!”


    於是,都閉嘴了!雨青和繡齋頗像犯錯的孩子老老實實的坐在石凳上等著清一發話!


    “繡齋,終南山邊界一處礦洞裏有一妖獸襲擊了一個部落,據說還襲擊了終南山之外的部落,你去除妖時候可能會遇上其他同道,不可與之發生齟齬。”


    “就這個?”


    “就這個,你有意見?”


    “不是,隻是這個你有必要親自過來嗎?”


    “哎!本不打算親自來的,這不是要來凡間雲遊一番嗎!索性親自來了。”


    “師尊自己來的?世叔死纏爛打才把你拽出來的吧?”


    清一“……!”


    雨青“哈哈哈哈……小繡繡說的不錯,你師傅我不找他,他就待在山裏,跟個閨閣小姐一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說是清休其實就是懶!”


    繡齋“……!”


    清一“……!”


    雨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席米灰色衣裙的月春手裏拎著一個用金色線繡著銀杏葉的水桶樣的黑色小布囊在手裏悠過來悠過去的打著圈,好不悠哉!一邊走,一邊喊!


    “翎葉,翎葉,翎……葉!”


    “在下麵!”


    “什麽時候下去的?”說著便挑著扒開枝椏從縫隙裏跳到地麵!將手中的黑色布囊遞過去!


    “呐,錢裝在裏麵了!”


    “哦!”


    “裝好,別弄丟了!”


    “不會,誰能從我身上偷錢啊?”


    月春無力反駁,翻個白眼“你就自戀吧!還有啊,師傅說,這次你可能會遇上終南山青竹峰的弟子,叫你不要要是遇到了就好好合作不要發生衝突!”


    “終南山青竹峰?”


    “是的!”


    “哪個弟子?我們聽過嗎?”


    “我哪知道他們會派哪個弟子去啊?”


    “嗯!也是!”


    月春“……!師弟啊這樣白癡的問題,咱以後不問了!好不?”


    翎葉“……!我什麽時候能迴來?”


    月春深吸一口氣輕聲細語的“白癡的問題……不許在問!”不許在問是吼出來的!吼完,就利索的轉身跳上樹去,隨後,傳來“砰”的一聲頗為響亮的關門聲!翎葉挑挑眉梢,若無其事的走了,下山去了!走過山川,越過河流,初次相遇。


    ------題外話------


    聲明一:紫蘇是開篇章所以從一開始的設定裏就沒打算寫的很仔細,請不要糾結這個!之後的會從頭至尾交代清楚的。


    聲明二:此章節結束,開篇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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