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的主角是兩個人,一個是上個月選中的那位姑娘,一個是這個月宣布的這位男孩。


    他們站在人群的簇擁之中,穿著最華麗的禮服,跳著優雅的舞蹈。


    溫迪本就喜歡熱鬧,先前七神聚會上也學過楓丹的舞步。


    因此,便也參加到了舞會之中。


    不過卻也是三分鍾的熱度,在跳了兩曲後,他便不想再挪動了。


    於是,溫迪就這樣和弗洛恩特坐在角落裏喝著橙汁。


    望著人群,那一直平靜的弗洛恩特忽然皺緊了眉。


    他在溫迪耳邊悄聲道:“不對啊,若隻是打了人,沒有造成嚴重傷害的話,不會一直關在小黑屋裏。


    現在舞會開始了,按理應該把他放出來了才對。”


    但是眼下他們觀察了周圍的所有人,卻始終見不到那位火急少年。


    “莫非是在宿舍?”溫迪詫異地說道。


    “在宿舍的話明天他也要進小黑屋,就他那一絲不苟的性格,恐怕寧願自己被殺了,也不願意犯一點錯,讓他沾上一絲汙點。


    今天進小黑屋恐怕已經是特別劇烈的打擊了。”弗洛恩特無奈地說道。


    見找也找不到他,二人便不再多想,一起愉快地喝著果汁。


    可就在晚會進行到最熱烈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了一聲巨響。


    這一聲劇烈的動靜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那奏樂的老師也不自覺地停了下來,一時間,宴會廳裏變得安靜異常。


    突如其來的狀況讓大家心中不免有些恐懼,不過誰也不敢妄動,隻是麵麵相覷。


    接著,所有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了那玻璃門外,傳來了聲音的地方。


    隻見月光下,那裏好像多了一堆什麽東西。


    這時,院長清了清嗓子:“我去看看,大家不要恐慌。”


    說完,他喊了幾個老師,一起往門外走去。


    那玻璃門不是普通的玻璃門,隔音效果極其的好,以至於老師關上門後,大家便聽不到他們的聲音,隻能看到他們的動作。


    隻見老師們走到那一堆東西前,教禮儀的老師忽然就癱坐在了地上,其它老師也紛紛往後退。


    那一刻,他們就像是看到了什麽不可名狀的恐怖之物一般,喪失人類基本的思考能力,隻保留著本能的趨利避害。


    望著那情形,這些麻木的“機器”孩子們竟然短暫的恢複了本能的好奇,不約而同地往門口聚集。


    這時,院長就像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還有這一幫孩子一樣,連忙轉身跑迴了禮堂內。


    他已經無法再保持著嚴肅優雅,聲音都已經顫抖,對著這些孩子大喊道:“都…都從後門迴宿舍!今夜的事誰都別提!否則關小黑屋一個月!”


    …


    火急少年死了,接受不了現實,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白費,心中的豐碑倒塌,所以跳了下來。


    因為孤兒院即刻就要開始進行調查,也或許是對一些東西的抹除,所以溫迪和弗洛恩特當晚便被盯著搬了宿舍。


    子苓的東西也被溫迪收到了新的宿舍。


    好在在新宿舍,他們三人仍是一間,並且直接空著一個床鋪,不會有人來打擾。


    人嘛,總是會不自覺地腦補一些自己從未看過的畫麵,此刻的弗洛恩特獨自一人坐在房間裏,便不受控製地迴憶著剛才在宴會廳所看到的一切,甚至腦補著各種畫麵。


    越想越深入,他竟然不自覺地攥緊了被單,絲毫沒注意到房間的氣溫已經冷了下來。


    而此時的溫迪則站在走廊裏照例聯係著西斯萬。


    西斯萬等人嚐試去調查了這個孤兒院背後的人。


    但無論從什麽渠道,能查到的隻有安恩的父親,甚至就連院長的資料也被人好好地掩蓋了起來。


    “越是這樣,安恩的父親倒是越顯得清白了啊。”溫迪轉過身坐在地上,仰著頭略帶疲憊地說道。


    “能放在明麵上的人,要麽勢力足夠強大,查到什麽都能掩蓋;


    要麽清白,經得起查;


    要麽就是因為他死了,把一切推到他身上便不會再有人開口說話。”西斯萬站在房頂上仰望著月亮說道。


    他的推論溫迪何嚐不知道呢?


    隻是他們終歸是異國之人,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若說是求助楓丹廷,但那邊的人需要證據,哪怕報案說這裏丟失了一個孩子,隻要孤兒院的人直接證明這個孩子從未來過,那便什麽用都沒有。


    楓丹的最高統治者依靠不了,璃月和蒙德又鞭長莫及。


    那還能依靠誰呢?


    “貴族……”溫迪喃喃道,“我們得借用一下貴族的力量。”


    “貴族?我們哪找…你是說小安恩?”


    溫迪點了點頭:“或許他父親留下的東西可以幫助我們。”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璃月接他。”


    “不用,”溫迪輕輕地笑了一聲,“我讓摩拉克斯把他送過來,我的東西還在他那保管著呢,有摩拉克斯跟著,我也稍微放心一些。”


    說起那個東西,西斯萬無奈地笑出了聲兒,內心卻在萬馬奔騰。


    畢竟估計在這提瓦特還沒有哪家的神明會這麽慷慨,把神之心說往外借就往外借,而且借的還是他國的小孩,還讓這小孩帶著去了別的國度。


    聯係完西斯萬,溫迪又趴在地上,借著月光給鍾離寫了封信。


    等風卷著信送出去,他站起身長舒了一口氣。


    扭了扭因一直保持寫信姿勢而變得僵硬的身體後,便往宿舍走去。


    這一棟宿舍比原先的那一棟要老,那原本該是潔白的牆壁,早就變得十分斑駁。


    在這樣視覺受限的黑夜裏,這些斑駁的印記仿佛化身成了張牙舞爪的厲鬼,叫人看得心底發慌。


    就在這時,一陣極寒傳來,溫迪連忙停下了腳步,環視著周圍。


    忽然間,他感覺身旁似有什麽飄過,他抬起手接住,那東西在觸碰到溫迪的手時竟然立刻融化。


    “雪?好端端的走廊裏怎麽會有雪?”


    如此想著,溫迪心中感到一陣不安,連忙加快了腳步。


    此時,走廊裏的雪仍然下著,溫迪很清楚這是元素力才能做到的事情。


    於是,溫迪想起西斯萬先前遇到的那一個冰屬性的殺手。


    很巧合的是弗洛恩特曾經也遇到過一個冰元素神之眼的殺手。


    把這些聯係起來,溫迪便更加的緊張。


    很快,當他到了宿舍門外時,發現那扇門早已經結滿了冰晶,被厚重的冰塊封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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