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茲貝拉和阿德裏安起初的數百年裏也是像鈺瑾和鈺玨一樣十分親昵。


    從他們的相處模式來看,阿德裏安是哥哥,伊茲貝拉是妹妹。


    哥哥很護妹妹,他用自己的力量在妹妹手上留下了一個印記,又在自己手臂上留下了一個,隻要妹妹遇到危險,哥哥就會有感應。


    本以為日子會就這樣過下去,但那天,妹妹遇到了一個人類男孩。


    與那些俗套的故事一樣,不染塵埃的神見到一見傾心的人類,便無可救藥的墜入愛河。


    阿德裏安自然不支持。


    在他看來,人類太過於渺小,他們該如何在這樣極寒裏存活都不知道。


    或許一場不停歇的大雪,或者一場雪崩,或許隻是一個疾病,便有可能殞命。


    到最後,孤獨和痛苦都是妹妹一個人承受。


    而且那男子也不一定是良人,萬一她隻是覬覦妹妹的能力,最後受傷的還是妹妹。


    然而伊茲貝拉卻是鐵了心要和他在一起,不惜和哥哥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最終,伊茲貝拉氣急了,說出了再也不要哥哥管的話。


    於是,阿德裏安便消除了自己手上的印記,撂下一句不會再過問便走了。


    就這樣,這棵樹也再也沒有看到過這對兄妹相見。


    就在這時,溫迪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輾轉醒來,隻見天已經亮了。


    此刻陽光照在了草地上,顯著這一片十分翠綠。


    微風輕輕吹拂,帶來甜甜花那甜膩的氣味,也讓溫迪腦子更加清醒。


    一般夢醒以後,除非是發生過的記憶,或者夢境十分深刻,不然就會變得很模糊。


    就像此刻的溫迪,夢裏的細節已經全然想不起來了,隻記得那是一個結果並不美好的夢。


    不過,他做的不美好的夢也挺多的,溫迪也不再多想,站起來把自己頭上的落葉抖落。


    二人收拾好東西後,便繼續出發。


    隻是走出好遠後,溫迪又停下腳步,他轉過頭,看著那棵大樹上在風中搖曳的枝葉,皺緊了眉。


    “怎麽啦?”注意到他的神情,子苓忍不住問道。


    “那棵樹…”溫迪喃喃地說道。


    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他總覺得那棵樹很孤獨,很遺憾,它好像錯過了什麽,又在期待著什麽。


    不過溫迪一時間也說不出清楚這到底是樹的情緒,還是自己的情緒。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夢裏夢到了一個很親密的愛人,醒過來後忘記了夢的內容,但當看到那個人時,那種夢裏的感情又會從潛意識裏勾出來一樣。


    “那棵樹怎麽啦?”子苓又問。


    溫迪迴過神,露出笑容搖搖頭:“沒什麽,許是經曆太豐富,有點多愁善感,走吧,五天內迴不到蒙德,你家帝君和西斯萬又要左右嘮叨了。”


    於是,二人連忙轉身離去。


    後麵的路途十分順利,二人一路玩鬧嬉笑,基本用風托著飛,很快便把酒送到。


    之後,便是加著速地往迴趕。


    終於在第六天趕迴了蒙德城。


    隻是溫迪累的厲害,迴到蒙德城便一頭紮進了房間睡覺。


    看來下一次得把時間說長一點,這樣就不用這麽趕了。


    在睡醒的時候,他搖搖晃晃地走出來,一打開門便看到了西斯萬。


    他一如既往的一臉淡漠,什麽話都沒說。


    溫迪也不說話,就與他麵對麵的站著。


    就這樣僵持了好一會兒,最終,溫迪無奈地歎口氣:“好吧,我去處理。”


    至此,西斯萬那淡漠的臉上才展露出淡淡的笑容。


    “岩王帝君呢?”溫迪問道。


    “帝君閑來無事,去看埃德文籌備婚禮了。”


    他知曉鍾離對類似的事情感興趣,比如婚禮、葬禮,因此也就沒有太震驚。


    不過,由此可以看出,退休後聽書遛鳥的生活確實對他改變還是挺大的,現在真的接地氣了很多。


    這要之前,他才不會就這樣離開璃月來蒙德待著。


    迴到辦公室後,又將是一個人認真地處理公文。


    西斯萬趕在他又開始發牢騷前立馬離開了辦公室,獨留溫迪一人麵對這些小山一般的公文。


    原來最初成為風神之時,那時候的他經曆了反抗,經曆了友人去世,勵誌要做一個不一樣的風神,要護得蒙德人的安寧,又給予他們自由。


    因此,在最初的時候,他也甘願接受忙碌。


    後來,他為了給蒙德人足夠的自由,選擇了不再執政。


    然後嘛,喝酒,寫詩歌,彈琴,做一個愉快的吟遊詩人,如此度過了數千年。


    這人啊,一直過著清閑的生活,等再忙碌起來,可真的是萬般不適應。


    不過啊,再不適應也得去適應。


    於是,他又重新坐迴桌前,一張一張仔細批閱著。


    不得不說認真下來以後速度就快了很多,一下午的時間,三個月的量就看完了。


    上麵的內容也讓溫迪真真實實的感受到現在的蒙德有多稚嫩。


    看來啊,還是不適宜放權。


    “救命啊!我當年可是花了數百年才讓它成熟起來啊!還要再努力個數百年嗎!?”


    溫迪再一次疲憊地趴在桌上哀嚎。


    目前看來,他得保證曆史的大方向不變,因此,他確實要再努力個數百年。


    隻是努力前還需要好好地休息一下,眼睛也因為看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字而疲憊了。


    就這樣,不知道趴在桌上睡了多久,再次醒來,是因為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膏味道。


    鍾離迴來了。


    溫迪睜開眼,此時鍾離正拿著一個鬥篷要蓋在他身上,見他醒了,也就收迴了手。


    溫迪打著哈欠,揉著眼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後:“你放心,風精靈是不會感冒的。”


    聞言,鍾離忍不住笑出了聲:“據我所知,風精靈也不會對貓毛過敏。”


    溫迪白了他一眼,不過,他說的也對。


    “璃月那邊沒事吧?”溫迪問道。


    “很平靜,仙人百家都在盯著,剩下的那些魔神也不足為懼,數千年的曆史沉澱也無需我在其他方麵過多操心。”


    嗯,這麽想來倒是確實,璃月的曆史比蒙德的早好幾千年,很多體係都已經完整,問題比較大的是魔神殘渣,但有那麽多的仙人,倒也還好。


    “埃德文婚禮準備的怎麽樣了?”溫迪走到茶幾前隨手拿起桌上的麵包吃著。


    “挺好,下個星期就可以順利進行。”


    溫迪點點頭,轉過頭看著這些公文,看來他得在埃德文婚禮前把這些都給處理完才好。


    “看來我得加班好多天了,你要在這陪我嗎?”溫迪笑嘻嘻地看著鍾離。


    聞言,鍾離露出淺淺的微笑,淡淡地說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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