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伏魔村內的一處房屋內,溫迪將子苓放在榻上,望著他那眉頭緊鎖似乎很是痛苦的模樣,溫迪輕歎口氣。


    確定房屋周圍無人後,溫迪拉好窗簾關好門,站在子苓身旁,抬起手對著子苓。


    神力隨著溫迪的手緩慢地注入到子苓體內,他也閉上眼感知著子苓的情況。


    許久後,他睜開眼收迴了神力,坐在床邊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沒有蘇醒的少年,麵露疑惑:“不該啊,沒受傷,沒有毒,什麽症狀都沒有,怎麽會暈倒呢?”


    這要是一直不醒,那溫迪還真的隻能解開這裏的結界,然後帶他去找摩拉克斯了。


    “嘶,摩拉克斯會不會怪我沒帶好孩子啊?”溫迪有些煩惱地撓著頭,“算了,怪就怪吧,讓我去掃絕雲間也可以,反正一陣風的事,最重要的是得先把這小孩子弄醒才好。”


    於是,溫迪身上的元素力開始浮動,準備施法解開結界,望著子苓,想起他那一提到摩拉克斯就像老鼠遇見貓的模樣,溫迪有些無奈。


    “別怪我哦,就目前情況而言,我也不想去找你們家岩王帝君的,你的安危最重要,絕雲間我會跟你一起掃。”


    誰知話音剛落,子苓猛地睜開眼,接著一個鯉魚打挺起來就握住溫迪的雙手:“不要找岩王帝君!絕雲間真的不是人掃的地方!”


    他的表情猙獰,仿佛日後那悲慘的情形已經在眼前了一般。


    溫迪震驚地看著子苓,沒想到一句找岩王帝君比他的神力還管用。


    這老爺子的威懾力可真靈!


    “好…你醒來就好,先坐。”溫迪一邊說著,一邊收迴元素力讓他坐下。


    隻是子苓是突然醒來的,那一刻意識還沒有連接上,人依然處於半懵狀態。


    坐著緩了好久,他才一臉茫然地看著溫迪:“詩人,這裏是哪?”


    “伏魔村呀。”


    “這誰的家?”


    溫迪攤開手:“一個空著的房子,看起來空了好幾年,我就借用了。”


    聽到這話,子苓反應過來了當下情況,眼裏的鄙夷再次浮現:“撬門進來的吧?”


    “欸嘿,你很了解我嘛。”溫迪笑得那樣看起來沒有一絲覺得不好意思,反而還挺自豪,“非常時期采用非常手段,多點理解和寬容嘛。”


    子苓長舒一口氣,無力的捂住額頭和雙眼:“帝君要是知道我跟你一起經曆的這一切,那我要掃的就不止絕雲間了。”


    說完,他又有些懷疑地看著溫迪,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詩人,你真的隻是詩人?不是什麽竊賊頭子?”


    “我要是竊賊頭子我賣唱幹嘛?而且我給你們岩王帝君獻酒不就是自己送上門來嗎?你覺得竊賊頭子會這麽傻?”


    溫迪說的很有道理,子苓也就放下心來,隻是這偷偷進來的住所讓一直講究正道的子苓有些不舒服,說什麽都想到外麵安營紮寨。


    對此,溫迪隻得給他認真洗腦,說他是武力高,他要是睡不好導致武力發揮不出來,有點什麽危險都沒人保護自己。


    雖然遭了好多個白眼,但在溫迪的三寸不爛之舌下,子苓還是留在了屋內,正好,此刻也到了午膳時分。


    “對了,你進村的時候怎麽了?怎麽突然就倒了?”溫迪一邊說著,一邊變出了隨身帶著蒙德土豆餅分給了子苓一份。


    子苓咬著土豆餅,腦海裏迴憶著剛才的感覺,隨後搖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忽然就覺得頭疼,然後身子裏有一股力量一直在把我往外麵拽,難受的緊。”


    “身子裏的力量……”溫迪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的子苓。


    “到後麵,眼前一陣眩暈,就什麽都不知道了……”迴想起這些,子苓還是倒吸一口涼氣。


    溫迪托著下巴,心中已經有了猜想,隻是還需要證實。


    隻是這證實的方法,他恐怕又得想辦法讓這小子喝點酒了,直接喝醉了最好。


    就在他思考對策的時候,敲門聲忽然響起,二人立刻警惕了起來。


    子苓放下手中的土豆餅拿著長槍站到了一旁,隨時準備好出擊。


    溫迪則平靜地走到了門前,雙眼看著子苓,隨時準備好眼神交流,語氣冷靜地問道:“誰啊?”


    “二位,我是這村子的村長孤山!”門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位中年男人。


    溫迪向子苓點點頭,子苓立刻收起長槍。


    接著溫迪打開門,臉上立刻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您好啊,村長大人。”


    見到溫迪的時候,門口那看起來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明顯愣了一下。


    溫迪卻裝作沒注意到,依舊是一副溫和的笑容,他向孤山伸出手道:“請問您有什麽事?”


    “你的模樣……”孤山望著溫迪這不似璃月人的模樣有些遲疑。


    溫迪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笑著攤開手:“抱歉抱歉,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溫迪,來自蒙德,是一位吟遊詩人,我和我的朋友…”


    溫迪轉頭看向子苓,正好看到他那長長的袖口處繡著的清心,便道:“我的朋友清心誤入此處,他舊疾犯了,正好聽聞這一間屋子空著,就鬥膽借住了。”


    自己有兩個名字,並且還是風神本人 說哪個名字倒是無所謂,但這小家夥常在璃月,還是給他搞個化名比較好。


    聽到溫迪的話,子苓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很忙配合的捂住口鼻,假咳起來,裝得一副病弱的樣子。


    這時,溫迪又做出突然想起什麽的模樣,立刻麵帶內疚:“那個,我們沒有給您添麻煩吧?”


    “沒有沒有!當然沒有!隻是這村子裏多有惡靈邪祟,進來後便再也出不去,你們…唉!”


    孤山眉頭皺到一起,他無奈地望著二人,那表情似乎在說:“你們到哪不好,怎麽要進這村子來!”


    聽到孤山的話,溫迪也很配合的露出了大驚失色的神情。


    要不說他是著名演員,他臉上的表情一絲破綻都沒有,倒是真像一個誤入其中的無辜之人。


    他語氣裏故作著急,望著村長道:“您…您您您不是騙我吧?我可還得迴蒙德,我家還在那呢!”


    “抱歉了這位詩人,這村子確實出不了,你們恐怕隻能在這住下了。”


    說完,他從衣袖的暗袋裏拿出了兩張符紙遞給溫迪:“這裏常有惡靈作祟,拿著這個,可以暫時保二位平安。”


    溫迪接過,但立刻抓住孤山的一隻手,故作生氣的模樣:“您是騙我們的吧?這好好的村子怎麽就出不去了!我們可就隻是旅者,魔神戰爭時期一點貴重物品都沒有的!”


    “抱歉,我也不知為何,但這確實是真的……”孤山滿臉無奈。


    “我不信,我要出去!”說完,溫迪氣鼓鼓的過去拽著一旁看他演戲看入迷的子苓立刻往外走去。


    那焦急生氣的模樣,甚至連帶來的酒也不管了,就這樣堆在屋子內。


    見狀,孤山也沒有攔住他們,隻是在他們背後無奈地搖搖頭,順便去看了一眼那些蒲公英酒,還偷偷地拿了一瓶。


    “喂,真要走嗎?”子苓有些懵的小聲地對溫迪說道。


    “走又走不出去,做做樣子,那老頭精著呢。”溫迪小聲地說道,“你也演一演,別隻靠我一人。”


    “明白了。”


    說罷,子苓忽然故作腿軟就要往地上倒去,甚至差點把溫迪給拉倒。


    溫迪立刻攙扶住他,看著他那走兩步咳三下的模樣,溫迪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有什麽舊疾了。


    對此,他小聲對子苓感歎:“其它方麵雖然差的十萬八千裏,但你這演戲功夫倒是接近你家岩王帝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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