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奚挽玉拒絕。


    但是他的拒絕不管用。


    顏辭低頭貼了上去。


    嬌嫩的軟肉碰上,顏辭饜足的歎息一聲。


    奚挽玉是想去推她,關鍵問題是,他一點力氣都用不出來,砸出去的拳頭像是收起爪子的貓兒在撓,起不到什麽作用。


    顏辭給他親得淡粉色的唇起了紅潤,奚挽玉睜著起了霧氣的眼睛死命的瞪她。


    又親又親!


    一天不親就活不下去了是吧!


    等他拿到藥引子的。


    不把她的嘴給割下來,他就換個姓!


    “殿下親夠了嗎,親夠了就從奴的身上下去,您很重。”


    奚挽玉像個無情的被親機器,等她結束一波,立馬開始趕人。


    其實顏辭不重,相反,她輕的離譜。


    可她香氣濃鬱,夾雜著三種以上的脂粉味,熏得他頭疼。


    “本宮不要,本宮困了,睡覺。”


    來都來了,哪兒有走的道理。


    窗外的天實在是亮的晃眼。


    奚挽玉忍了又忍,最後還是沒忍住:“殿下,您是豬嗎?”


    天天吃了喝喝了睡,睡醒找美人玩會兒再吃再睡。


    九五之尊過得都沒她瀟灑。


    “你看本宮如此風花雪月的,哪裏像豬?”


    顏辭放開他,翻身到了床側,撐著腦袋伸直了長長的身條。


    奚挽玉瞧著她全身上下無一處不透著“發情孔雀”的死樣子,用盡全身力氣挪到了床邊緣。


    他得離她遠點,不然等會兒遭罪的還是自己。


    做是這麽做,嘴巴上一點情麵都不留:“殿下倘若抓隻小豬迴來打扮打扮,想必那隻豬也是能同殿下這般風花雪月的。”


    顏辭見他要逃,胳膊一伸就給人扯了迴來:“挽玉很討厭本宮?”


    像她這種凡事都為他人考慮的絕世老好人,居然還有人會討厭?


    說實話,咱們太子殿下是不相信的。


    奚挽玉命運被拿捏在他人手中,口是心非道:“不討厭。”


    討厭的想死。


    顏辭也不知是信還是沒信,她反正是又把人給捧著臉啃了一頓。


    到了最後,奚挽玉甚至熱到感覺貼著她這個冰塊剛好,能夠很好的壓製住不受思想控製起來的燥熱。


    “過兩日就是月夕,屆時長安街上會很熱鬧,挽玉陪本宮去看看?”


    顏辭俯首在他身側,蜻蜓點水樣的啄過他又雙叒腫起來的雙唇。


    “……長安街何時不曾熱鬧過。”


    奚挽玉隻當這是借口。


    更別提,顏辭要是不在東宮,他就是爬,也能去把暗室的門兒給摸著。


    “可是……本宮想要挽玉陪本宮一起去。”


    顏辭癟了癟嘴,眼巴巴的盯著他瞧。


    妖豔的人兒腦袋擱在他的肩上,渾身上下都是一種委屈且祈求的氣息。


    奚挽玉沒由來的心軟了一下,但他巍然不動。


    “阿玉……”


    顏辭更加乖覺,毛茸茸的頭頂上豎起一根呆毛。


    她抱住他的手臂,輕輕晃了兩下:“好不好?”


    奚挽玉受不了。


    奚挽玉無奈妥協:“殿下到時候叫奴便是。”


    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突然一下子變成愛撒嬌的鄰家小孩,這衝擊力不是一般的強。


    顏辭把臉埋起來裝死,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眼中劃過一絲戲謔與狡黠。


    從上次墜崖開始她就發現了,挽玉似乎是有點心軟在身上的。


    硬的來不了,那就來軟的。


    實在不行,她把人敲暈了打包帶走,效果也是一樣的。


    反正上了她的賊船,哪兒還有下去的道理。


    慢慢磨著,不著急。


    “如此,本宮便謝謝挽玉,百忙之中,還能抽出空來陪著本宮。”


    奚挽玉板起一張臉來用手捂住嘴。


    真要謝他就把藥引子拿出來。


    動不動就啃兩口,叫什麽事兒。


    他擋著唇不讓她碰。


    可顏辭是什麽人,她腦迴路本就不正常,往往能另辟蹊徑,幹出一些令人無法理解的事。


    就比如現在,她親不到嘴,就直接動手扒了奚挽玉的衣服。


    朱纓大麵積鋪色的衣衫下,男子瓷白的胸膛與空氣觸碰。


    奚挽玉不自在的攏攏衣衫,顏辭卻早已先他一步,叼起那顆鮮豔欲滴的紅纓。


    “嘶——”


    微微的疼痛之下,奚挽玉身形狠狠一顫。


    緋紅更是從臉上一直蔓延到脖子根,連帶著身上都有些粉嫩。


    下腹處不受控製的燃起一團火來,燒得他渾身發軟。


    說不上來是羞的還是惱的,他試圖把人給推開,奈何實在是沒有力氣,隻能瑟縮著攀附在顏辭的肩頭,耳邊一陣轟響。


    “殿下,你是個女子!”


    行事作風這樣荒唐,她女扮男裝扮的久了,真當自己是個辣手摧花的花花公子?


    “女子怎麽了,花有清香月有陰,尤雲殢雨,正繾綣朝朝暮暮。”


    “倘若挽玉心生不滿,也對本宮同等報複迴來就好,本宮絕不反抗。”


    顏辭不知悔改,說著還要把自己的衣服往下脫,嚇的奚挽玉趕緊護住她的領口:“你幹什麽?”


    “讓挽玉報複迴來啊。”


    顏辭迴的理所當然,漂亮的眸子裏帶著不解。


    仿佛是在無聲詢問:你不是睚眥必報嗎?你倒是報迴來塞。


    “不必!”


    奚挽玉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兩個字,怕她再亂做些什麽,躲在被子裏一動不動,佯裝躺屍。


    這個東宮他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得趕緊找到藥引子離開。


    不然早晚有一天,他會被她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一根。


    “為何,之前挽玉替本宮上藥時不都看過了,現在怎的看不得?”


    顏辭感覺奚挽玉這種生物真的是非常奇怪,主動扒她衣服的時候臉不紅,心不跳,她主動一迴吧,他又扭扭捏捏。


    之前那是把她當屍體看,跟現在能一樣嗎?!


    奚挽玉解釋不清楚,他推掉被子把她裹了個嚴實:眼不見為淨。


    ……


    月夕那天很熱鬧。


    因著這天是闔家團圓的日子,長安街上隨處可見三三兩兩帶著孩子出遊的家庭。


    一輪圓月高懸天邊,連同下麵的燈籠一起,將整個長安照得宛如白晝。


    斷橋湖邊 停了一輛奢華的車馬。


    在奚挽玉的再三要求下,顏辭總算是換了個不太引人注目的馬車。


    雖然這個看起來,還是充滿金錢的銅臭味兒。


    飄逸的窗簾被一隻修長的手指掀起,奚挽玉無力的靠在座椅上,頭暈目眩:“不是說要出來玩麽,殿下鎖著奴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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