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4人被帶迴公安局後,兩位公安立即向局長匯報本案。


    蘇雪跟蘇醒倆人全程積極配合錄口供,做記錄。


    公安局又不是他們家開的,該走的程序他們老老實實跟著走。


    有一點為難的地方,就是確認信件的所有人是蕭老。


    經過幾次轉接,電話接通,“善解人意”的蘇雪表示她可以現場接聽。


    下屬致電老上司求證多少有點難開口,曾經卑微打工人的她明白這種心理。


    “爸,是我,蘇雪。


    我現在在公安局。


    有幾個老賴這幾天蹲守在咱家嚇得大娃哥兒幾個不敢出門。


    今天他們跟在我身後硬闖進咱家,還偷拿了您屋裏頭的信件。


    現在公安同誌想確認信件是否是您本人的。”


    蘇雪簡單跟她公公說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她公公不在家辦公,信裏的內容是閑暇時教孫子寫的字。


    唯一是他本人寫的就是信封上的“蕭”字。


    內容是啥不重要,重要的是拿的誰的信。


    沒“偷”到有價值的信件是“特務”的無能,不代表他的行為沒錯。


    要是真的密件蘇雪也不敢隨便拿,她都怕自己成為國家的罪人。


    幾天不迴家的蕭老聽到孫子被人嚇到不敢出門,心裏可疼壞了,讓蘇雪把電話給局長。


    轉業十幾年的局長激動地拿起電話。


    他何德何能,曾經一個小小的營長能直接跟老首長通電話。


    電話裏頭蕭老肯定了信件是他的,讓局長仔細查探劉家底細,一切按規定來。


    最後劉家因非法入室,且意圖盜竊國家機密等罪名被判三年勞改。


    再溯源迴他們私闖蘇雪家的起因,劉念慈被侵犯的事還是被查了出來。


    她堂叔也被逮捕。


    劉家人知道孩子的生父之後,第一反應不是去譴責堂叔,而是怪罪劉念慈刻意隱瞞,才導致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劉念慈看著一副副醜陋的嘴臉心生絕望。


    她本可以有更好的人生,結果被那畜生毀了。


    現在她的家人非但沒有為她做主,反而責怪起她。


    那一夜是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噩夢,想到肚子裏還有個孽種,壓抑之下的劉念慈撞牆而亡。


    到頭來,她什麽也沒有,還活成了一個笑話。


    死了也好,算是解脫了,不用再反複被噩夢困住。


    劉家跟葉芙蓉聯係的隻有劉念慈一人。


    劉念慈一死,死無對證,葉芙蓉逃過一劫。


    宋奇英被匿名舉報婚內出軌,正停職接受調查。


    宋老爺子為保住兒子,拿出協議證明許二紅五年前早已跟宋奇英協議離婚,二人生活在一起隻是為了孩子。


    被離婚的許二紅為了孩子還要配合他們演這出戲。


    原來她公公早就知道他兒子在外麵有了一個家,還生了兩個孫子。


    難怪以前有什麽好的東西都想著給她兒子,後來那些東西慢慢不見了。


    可是有什麽用,離開宋家,她自己都養不活,更何況養兒子。


    這氣再窩囊她也得受!


    再等等,等兒子長大就好……


    ……


    蘇雪家這幾天上演著雞飛狗跳。


    蘇老娘開始正視蘇醒的人生大事。


    以前他不願意結婚她也不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可是經曆了劉念慈一事,她覺得太有必要給小兒子娶個兒媳婦了。


    隻要有人把“兒媳婦”那個“坑”占著,那些醃臢貨休想來碰瓷。


    她說什麽也不能由著蘇醒繼續浪!


    “娘,我不想結婚,也不願意相親。


    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我目前沒有看順眼的,等畢業再說。”


    他幼小的心靈才被傷害過,他娘竟然逼他相親。


    “不相親不結婚,要等到幾時你才能給我帶個兒媳婦迴來?


    老娘就是太縱著你!


    以前你年紀小不說,現在跟你一樣年紀的,人家兒子都會打醬油了就你還單身。


    我仔細想過,你結婚跟讀書不衝突,以後也有人管著你,免得那些香的臭的都扒拉上來。


    你總不能再給我惹出劉念慈那一檔子事來!”


    雖說劉家那事怪不得兒子,但偏生就因為他還單身人家才會把主意打他頭上。


    一想到小兒子哪天不靠譜被訛上結了那麽一個親家,她氣得半夜睡不著。


    “誰讓娘您給我一副好樣貌,結不結婚該盯的總會有人盯。


    娘,結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我看天閹就很好,我不在乎名聲。


    還有,咱家的娃有不少,你稀罕別人家的兒子會打醬油幹啥?


    晚上我帶大娃他們幾個排著隊給你打醬油迴來,不用稀罕別人昂。


    至於上學,我跟我姐同一個班,我姐從小就把我管的很好,娘您更不用擔心了。”


    蘇醒貧嘴,老娘說一句,他頂一句。


    “我看你是要上天!


    這個暑假你說什麽也要給我把親相了。”


    小兒子從小就會氣人,蘇老娘都不願意繼續跟他扯。


    明天她就去找她姐,她姐認識的人多,總有合適的。


    “我不!


    娘您要是逼我相親,我,我就自宮!”


    蘇醒相當排斥相親,梗著脖子硬剛!


    “小舅,啥是自宮?”


    好奇的二娃突然插話。


    這話問的在場的大人都挺尬。


    “你要自宮老娘讓你爹給你磨好刀子!”


    臭小子,敢威脅老娘。


    “咳,兒子,別氣你娘了。


    見見不合適再說,萬一有看對眼兒的呢?”


    蘇老爹在一旁給蘇醒打眼色,他媳婦兒都說出磨刀子這話,可見是氣狠了。


    “哼!”


    蘇醒氣性也大。


    直接摔門離去!


    陳煉在一旁瑟瑟發抖,蘇小舅不會真的自宮吧?


    不就是相親嘛,他都相過好幾個了。


    相親對他而言相當於公費吃飯,吃完再說不合適不就行了嗎?


    看他爸媽,現在都不願意讓他出去相親,嫌棄他丟人現眼,整天隻會吃吃吃。


    相親他願意,結婚就不行。


    蘇奶奶的架勢像是趕鴨子上架,蘇小舅要是相親成功,說不定這個暑假就扯證。


    感覺他又有點懂蘇小舅的抗拒,畢竟他們都是愛自由的那一小撮人。


    “唉~”


    “唉~”


    “唉~”


    “唉~”


    “唉~”


    陳煉歎氣,後麵緊跟四個娃的歎氣。


    “陳煉哥哥,究竟什麽是自宮?”


    不放棄的二娃換個人問。


    小舅不想相親就要自宮,哪天他不想上學是不是也可以自宮?


    “自宮就是……把你的丁丁……切掉!”


    陳煉彈了一下二娃的丁丁解釋道。


    這一解釋嚇得四個娃紛紛捂住自己的丁丁。


    自宮太可怕了……


    小舅他不怕疼嗎?


    “哈哈哈,快點去寫作業。


    等你們娘迴來要檢查的。”


    陳煉一點都不怕嚇著孩子,還大笑。


    二娃跑了又跑迴來,扯著陳煉的衣服求道:


    “陳煉哥哥,你幫我們把小舅找迴來吧,自宮太疼了。


    等姥姥心情好一點,我們再跟姥姥求情,小舅不想相親就不相親。


    我幹爹年紀比小舅還大嘞,他也沒成家。


    有我幹爹墊底,姥姥會想開的。”


    這話無懈可擊,就是聽著別扭。


    你還真是三叔的好幹兒子,拿你幹爹來給你小舅做參照。


    可能讓他爺爺跟蘇奶奶聊一聊她會更想的通,都是當父母的,心理曆程有共鳴之處。


    蘇醒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想不明白他娘為啥非要他結婚?


    他排斥獨立成家,也不願意被人管著。


    現在的日子不好嗎?


    為什麽非要給他塞一個人?


    “蘇醒,在煩惱什麽,看你一直皺著眉頭。”


    程陳曦向他招手。


    “陳曦姐,這麽巧。”


    蘇醒無精打采地打招唿。


    “我去看看嬸子,你要跟我一起迴嗎?”


    程陳曦拎著網兜走過來問道。


    “你去吧,我不迴,我剛從家裏出來。


    你要是方便就勸一下我娘別老讓我相親,煩死個人了。”


    蘇醒抱怨道。


    呃,原來被催婚催出來的。


    “嗬嗬,我盡量,我盡量。


    要不你去找我三哥取個經?


    他應該有應對我姨爹的方法。”


    程陳曦建議道。


    經曆過被迫當媳婦,程陳曦下半輩子沒有成家的打算。


    現在她住大表哥家裏,大院時不時有人打探她的婚事。


    其實她也很反感。


    好像人人都要結婚,不結婚跟犯了天條似的。


    女人嫁個不好的男人,毀的是一輩子。


    華國那麽多結婚的婦女,有幾個是幸福的?


    生兒育女,操持家務,人情來往,孝敬父母,好像都是媳婦的事。


    女人,就不能做自己嗎?


    人的一生活著究竟是為了什麽?


    蘇醒眼睛一亮,對啊,老陳比他還大齡,陳伯也沒催,這不是現成的學習榜樣嗎?


    就是上次他鬧了點脾氣,還掛了人家電話,怪不好意思的。


    不管了,先幫他渡過眼前的難關再說。


    兩個月,新官上任的陳軍長把洪勝天之前扶上的軍官換了個遍。


    能力與崗位相匹配的就留,隻是要換崗,不相匹配的該下去就下去。


    亂扶一些不中用的東西,到戰場上瞎指揮瞎行動是對士兵的不負責。


    人生父母養的,每條生命都很寶貴。


    他的兵可以光榮戰死,絕不能因為上司的無能瞎指揮慘死。


    “硯之,你未免過於大動幹戈了吧。”


    洪勝天看著呈上來的名單咬牙切齒道。


    “都是經過實踐考核過,能力不足就是不足,我有什麽辦法。


    菜就多學學,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升上來。”


    陳硯之坐在對麵麵不改色道。


    “那這個宋河,才28歲,放到三團二營長的位置不合適吧,太年輕了。”


    洪勝天雞蛋裏挑骨頭。


    “給年輕人一個機會嘛。


    年輕人有幹勁,反應靈敏,學習能力強。


    蕭烈當上團長的年紀比他還小三個月,不也將三團帶領得很好。


    聽說不少新兵蛋子都在學習蕭團的光榮事跡。”


    老菜幫子,天天拿年齡說事。


    沒把他女婿從一團團長的位置上扯下來算是給他臉了,還在挑挑挑。


    張宏文能力是有,但隻適合當個副手。


    為人優柔寡斷,衝勁不足。


    生活上受窩囊氣的人指望不了他工作上果斷勇敢。


    男子漢大丈夫,盡受鳥氣,他都嫌棄!


    洪勝天被他的話一梗,蕭烈當上團長還不是當年陳硯之一手推上去的。


    那時候他還沒當上司令員,老首長欣賞的人是意氣風發的陳硯之。


    老首長但凡多撐幾年,今天坐在他位置上的人就是陳硯之了。


    就算他再不願意承認,陳硯之確實有能力。


    姓陳的可不簡單,個個憑真槍實彈打出功績。


    陳硯之迴來的兩個月,他已經產生無力迴天的預感。


    難道他要一輩子被陳硯之壓著嗎?


    他才是軍區的司令員!


    從辦公室出來的陳硯之碰到張宏文。


    “報告首長,我請求降級,迴到原先的崗位。”


    張宏文鼓起勇氣開口道。


    以前他是個新兵,沒機會見到陳師長。


    沒想到在嫂子家見到的人會是重新被召迴的陳師長,現在是陳軍長。


    “哦?具體說說。”


    張宏文整理一下思緒,跟上陳軍長的腳步。


    “首長,我尚未具有足夠的能力帶領一個團,還需要多磨練多學習。


    做為一個團長,我沒能讓底下的人服氣,他們有時候服從命令是因為軍人的素質而不是服從我。


    在我接觸過的團長中,蕭團是翹楚。


    我曾經是三團的人,我知道底下的人服從的是什麽樣的將領。”


    陳硯之點評,挺有自知之明。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


    陳硯之突然的話語讓張宏文摸不清。


    軍長啥意思?


    “你嶽父是洪首長,我跟你嶽父某些觀點可能意見相左。


    坐上一團團長的位置,靠的是你嶽父一手提拔。


    現在你跑過來跟我說你請求降級,你清楚這麽做的後果嗎?”


    洪勝天怎麽挑個這麽頭腦不清醒的人當女婿。


    他沒動他,他倒是跑到他跟前主動降級。


    意誌不堅定,出爾反爾,說實在,他欣賞不來這種人。


    如果覺得自己能力不足,當初可以直接拒絕。


    既然坐上了,就應該努力讓自己適應這個位置。


    現在反悔,該找的人是洪勝天,讓他出麵顯得他不能容人。


    當部隊是過家家,先試試不行再換,換了還要求換迴原來的位置。


    原本打算給洪勝天一個麵子不動他,既然這麽不爭氣,那就換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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