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三天我一共新認了232個字。都寫在這裏,娘可以隨便抽查我。”


    三娃四娃身體好轉後,經過醫生的診斷,可以出院迴家休養。


    蘇雪一到家,二娃就迫不及待把小本本拿出來給娘看。


    嘿嘿,加上以前認識的字,他現在詞匯量更多了。


    大娃玩著手指頭有些緊張,他才認識117個新字,跟二娃差了一半左右。


    娘會不會嫌棄他笨?


    他很認真地寫,認真地記了,可是總是記不住。


    早上學的新字,下午都忘了大半,默寫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


    娘跟小舅都厲害,二娃也隨娘,那他究竟是隨了誰?


    都說他長得像爹,難道爹的腦子也跟他一樣不靈光嗎?


    蕭烈:哈……糗……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娘,我……我才認得117個新字。”


    大娃垂頭喪氣。


    “嗯,二娃贏了,大娃也很厲害。


    知道嗎?


    跟你們年紀這麽大的小朋友一天才認識15個生字,三天算起來也才45個字。


    你們都比別人優秀太多了,娘覺得你們都是棒棒噠。


    二娃可以跟大娃分享一下自己認新字的心得,大娃也可以跟娘說說你遇到的困難。”


    娘都開口了,二娃也毫不客氣地跟大娃分享起自己的經驗:


    “大哥,我覺得你認字的時候都太過於死記硬背了。


    我都是把那些字串在一起連成個小故事,既有趣還容易記,你可以試試看。”


    沒想到二娃腦袋瓜子還挺超前的。


    一些記憶大師分享的英語單詞記憶方法中就有串成小故事去記。


    現在換成漢字生詞也一樣。


    “那晚上二娃你教我。我總是記了又忘,要是出去玩忘的更快。”


    大娃依舊愁眉苦臉,他也想跟二娃一樣厲害,畢竟他才是大哥。


    “好了,別愁了,我們慢慢來,別給自己壓力。


    想想明天就能吃到月餅心情會不會好一點呢?”


    一聽到吃的,兩兄弟眼睛都亮了,大娃主動請纓道:


    “嘿嘿,好多了。娘,我去剝南瓜子,明天做月餅。”


    月餅他也愛吃,不管他跟二娃誰贏了,娘都會做好吃的。


    鹵肉飯大不了下次再吃嘛~


    “閨女,蕭大根那個糟老頭前兩天竟然上門讓你去吊唁蕭老大媳婦。


    還說什麽都是一家人,那畢竟是你大嫂。


    呸,都斷親了還扯什麽關係?


    以前大娃他們餓的時候也不見他們誰給過一口吃的。


    我看他們是想趁機緩和關係,重新走動起來。”


    蘇老娘當初看上蕭烈當女婿,蕭家的情況她都扒拉得可清楚了。


    女婿可以有,極品家人就沒必要了。


    要不是怕惡心到閨女,她都想吐槽蕭老大。


    別當她看不出,就當初上門議親那會兒,蕭老大看她閨女的眼神透露著猥瑣。


    就因為這樣,她才要求女婿結婚後搬出來住。


    看看蕭家老宅現在多亂,那天吵的那麽兇,聽牆根的人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他們剛吵完,就有老姐妹上門跟她說這事。


    按照蕭老大的尿性,以後還有得亂!


    李春花也不是個正經的,嘴碎又愛花枝招展。


    倆人純屬綠豆看王八對上眼,蕭老二注定當一輩子“綠王八”。


    “娘,甭管他們那邊,以後門都不用給他們開。


    蕭烈不是他們的親生兒子。


    李婆子估計不敢跟他們說,所以他們才抱有幻想以為還可以當一家人。


    當年李婆子的兒子生下來身體不好,就偷偷把他兒子跟蕭烈換了。


    後來有人要害蕭烈親娘,他兒子不幸被波及夭折了。


    李婆子懷恨在心,也眼睜睜看著蕭烈親娘被人害死。


    我們家跟他們那邊彼此算是隔著兩條命的仇人了。”


    蘇老娘嘴巴張得老大,她隻知道女婿跟老宅斷親,卻不知道裏麵還有這麽多事。


    “那也是她活該,她兒子的命是她送走的,你們可別亂發好心。


    論到底,她還對女婿親娘見死不救,隻有她虧欠你們,你們可沒虧欠她啥。


    當年我都打聽得一清二楚,女婿給她當兒子的日子過得還不如最低等的仆役。


    要不是女婿有本事,早就不知道被她折磨得死了多少次了。”


    蘇老娘早就看不上李婆子了,現在親家換人了,她巴不得放兩鞭炮慶祝一下。


    不行,閨女還是太年輕,這種真實的八卦就應該讓它流通起來,下午她得出去嘮會嗑。


    “娘,蕭四叔前兩天也迴來了。”


    二娃邊剝花生邊跟蘇雪聊天。


    “嗯,迴來吊唁的。”


    蕭老四也是人才,軟飯吃得明明白白,一年到頭也不見迴老宅。


    以前過年時還會迴來炫耀一番,現在生了兒子直接跟紅山村割裂了。


    也是,三個工人的家庭足夠吃香喝辣了,也用不著他迴來薅鄉下的羊毛。


    “娘,我好像看到了那晚跟張老頭聊天的人。”二娃在蘇雪耳邊悄悄說。


    “是誰?他有發現你嗎?”蘇雪警鈴拉響。


    二娃繼續悄悄地說:


    “愛業的姥爺,四叔的老丈人。


    爺那天上門,他也跟著來勸和,還打量了我們家。


    後來被姥姥罵出去,我跟著關門見到他背影很像。”


    蘇雪的心髒更加受不了了,這消息無異於有賊上門來踩點了。


    他們家被盯上了!


    胡三爺之前就說過蕭老四的老丈人行為詭異。


    郭萍又是走的蔡國藩的路線重迴辦公室,這兩個人是一夥的就說得通了。


    什麽救了孫子的狗血戲碼,也不看看對象是誰,就郭萍那種人,完全沒說服力。


    她得趕緊去通風報信,趁他們還沒動手,她先動手。


    電話打到縣政府,遺憾的是陳書記下鄉考察去了。


    公安局的人她不信任,交通局的事還沒有下文呢。


    大佬不在,找誰呢?


    “娘,爹說有急事可以讓電話亭掛個牌子,上麵寫:電話2毛一分鍾,一分鍾收2毛。


    他看見了會迴的。”


    這是二娃出事後,蕭烈擔心蘇雪應付不過來,特意跟二娃約定的。


    電話亭是他們的人,一有情況他能很快收到消息。


    蘇雪隻能按二娃說的嚐試去打一下電話。


    恰巧張宏文經過,趕緊跑迴去跟蕭烈匯報。


    “頭兒,老家來信。”


    剛眯了沒多久的蕭烈飛速出門。


    家裏又出事了?


    蘇雪正打算離開時,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有罐頭賣?”


    聽出是蕭烈的聲音,於是蘇雪也順著他的話接下去:


    “嗯,我有罐頭賣。”


    蕭烈嘴角微勾,他媳婦兒真聰明。


    “怎麽賣?”


    蘇雪立馬接話道:


    “現在就可以賣。


    我四叔在城裏,找他老丈人。


    他老丈人跟老蔡頭、張二拐都挺熟的。


    前天還跟我公公上我家門轉溜兩圈。


    都是熟人,價格好談。


    你要是真心想要,就抓緊時間去買,晚了我怕……怕沒貨了。”


    電話那頭蕭烈眉頭緊鎖,還敢跑到他家去,都嚇到他媳婦兒了。


    “行,我知道了。


    別擔心,我現在就去。”


    她還是挺機智的,蕭烈應該能聽懂她的信息吧。


    反正就是蕭老四老丈人跟蔡國藩、老張頭是一夥的,速速解決,晚點人就跑了。


    而且,人家都找上門了,她害怕!


    “閨女,趕緊吃飯了,急急忙忙的,一天天沒得停歇。”


    誰的閨女誰心疼,這幾天忙了大的又忙小的,她閨女肉眼可見地瘦了。


    蘇雪接過老娘遞過來的飯碗,邊扒飯邊問:


    “娘,那天蕭老四老丈人也跟著上門,他有沒有哪裏不正常?”


    “咋了?他也是個孬的?”蘇老娘現在防範意識滿分。


    蘇雪想了想,還是如實說了:


    “他很可能跟帶走二娃的人是一夥的,而且還可能是奸細。”


    蘇老娘激動地直接站起來,罵道:


    “啥?那個老登!


    老娘要早知道他不是個東西,那天就讓他現身了。


    拉著個臉像頭驢,長得一副摳搜樣,四六不懂的玩意兒,還好意思學人勸和。


    真後悔那天不給他潑大糞。”


    蘇醒也拍案而起,嚷嚷道:


    “我現在就去舉報他,讓他去吃花生米。”


    蘇雪不讚同地搖搖頭,


    “坐好!吃飯!


    他的事會有人處理的,這幾天咱家都警覺點,他膽子夠大跑到這裏,難保他沒有動作。”


    涉及到國家安全,最好是官方處理。


    “閨女你一說我就覺得他渾身上下都不對勁。


    兩個眼珠子提溜亂轉,一點當客人的自覺都沒有。


    還有啊,哪有人上門空手來的,摳得大痦子都得躲在耳後長。


    這人一看就是踩縫紉機的命!”


    蘇老娘喋喋不休地吐槽起來。


    “娘,您眼睛真尖,連人家那麽隱秘的大痦子你都能發現。”


    蘇醒趁機吹了一波老娘。


    “那可不,娘的眼睛毒著呢。


    他頭發長,大痦子又在右耳後,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發現的,也就娘雪亮雪亮的眼睛才能一看一個準兒。”


    老娘說著說著,蘇雪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閨女,吃肉,小臉都瘦了。


    女婿在外邊辛苦奮鬥可不就是讓你們娘五個過好日子。


    別總挑食,肥肉香,多吃點。”


    蘇老娘筷子不停地往蘇雪碗裏夾肉。


    女婿,大痦子。


    她想起來了!


    “娘,您確定蕭老四的老丈人右耳後有個大痦子?”


    蘇老娘不明白閨女咋突然這麽激動,


    “是啊,就跟三娃手指頭那麽大的痦子。


    那老頭忒埋汰了,一大把年紀也不剃個清爽點發型。


    瞅瞅你爹這樣的讓人看著多舒心。”


    嗯,老娘後麵這句話算是老年人的低調“秀恩愛”嗎?


    蘇老爹還在一旁嗬嗬傻笑:


    “都是你娘眼光好,這發型選得好。”


    蘇醒白眼想翻又不敢翻。


    爹啊,那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平頭,絲毫不帶任何修剪技巧。


    您看看大娃二娃都是同款小平頭來著。


    除了沒頭發的,以及像他這樣長得俊的,現在誰不都是小平頭。


    “太好了!蕭烈親娘的線索又有了。”


    得了老娘的準話,蘇雪百分之九十敢肯定郭老頭是當年弄死蕭烈親娘的人。


    在縣城,右耳後麵有大痦子,從事秘密事業,她不信世上有那麽多巧合。


    “姐,咋又扯到我姐夫親娘頭上?”


    他姐思維跳躍得太快,他都跟不上速度。


    “之前李婆子說過,她看到害死蕭烈親娘的人耳後有個大痦子。


    我猜郭老頭不是不喜歡清爽頭發,而是不敢把自己的特征暴露出來。”


    蘇老娘更加覺得蕭老四的老丈人麵目可憎:


    “天殺的,他還殺過人?那人還是女婿的親娘。”


    老天爺哦,這麽個大壞蛋你怎麽不早點收走他……


    蕭烈這邊,簡單粗暴地把郭老頭給綁了。


    把他跟老張頭扔一塊!


    “老朋友見麵,不打聲招唿嗎?”


    老張頭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


    大胡子折磨人的手段太狠了,要不是他尚存一絲理智,零號跟一號怕是保不住!


    郭老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又快速調整好心態怒斥道:


    “現在是新社會,你們隨意抓人是犯法的。


    馬上放了我,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


    你們但凡敢碰我一下,準備好吃花生米吧。”


    當誰是傻子呢?


    就憑他見到老張頭的那一瞬間慌亂,他都走不出這間房。


    “想走也不是不行。


    你們兩個,誰提供的有用東西多,誰就可以走。


    剩下的送去魚塘裏喂魚。”


    郭老頭裝傻充楞: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提供什麽東西?


    有用的什麽?


    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玻璃廠工人,上哪兒給你提供有用的東西。


    還是你想要玻璃廠的配方?技術?


    我就一個普工,也拿不到這些東西給你。”


    大胡子一個眼神,身邊的小胡子會意,不就是“貼麵膜”嘛,他懂。


    要不是管得嚴,他們直接動木倉算了。


    這群叛徒,吃著華國的飯,專幹出賣華國的事。


    小胡子端來水盆,蹲在郭老頭身邊漫不經心地說道:


    “你同伴能憋個一兩分鍾,不知道你能憋多久。


    先用冷的試試感覺,待會兒還有熱的等著你。”


    郭老頭側著臉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驚叫著:


    “你們要幹嘛?


    是不是抓錯人了?


    我跟你們素不相識,誰讓你們對我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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