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送到秦秀玉那裏。


    安若躊躇半天還是將老夫人送的一套翡翠拿出來交給她。


    “這是奶奶讓我給你的,她說你看到了,希望你迴去看看她。”


    秦秀玉看清楚裏麵的東西,愣了一下,隨即苦笑。


    “年輕的時候她就讓我看,還威脅我,如果那個時候離開什麽也得不到,如果不離開,等我老了,她會把這套翡翠傳給我。”


    安若沒想到還有這迴事呢,怪不得老太太非要讓自己拿給她,估計自己是不好意思出手。


    秦秀玉看著以前夢寐以求的東西,突然就覺得不重要了。


    她覺得一切都過去了,甚至連迴頭看的想法都沒有。


    “這套翡翠既然是老太太的一番心意,我就不收了,直接給你吧,反正你也是宴川的老婆。”


    安若平白得了一套翡翠,她想要拒絕,秦秀玉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就算你現在不要,過兩年也是你的,等到陽陽結婚了,你可以給陽陽的媳婦兒。”


    安若失笑,那可等著吧,最少也要等上二十年。


    “那我就先替我未來的兒媳婦保存著吧,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這一套值多少錢?”


    秦秀玉思索片刻,看了看麵前的房子。


    “差不多三四套這所房子的錢。”


    安若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你們家這麽有錢?價值上億的東西都有啊,怪不得當初那麽看不上我呢。”


    秦秀玉道:“和這個沒關係,隻是祖上傳下來的,又不能賣,隻能看,也不生財。”


    安若小心翼翼的將它收起來,準備找個保險箱放起來。


    離開這裏後,她直接迴到了店裏。


    由於這一段時間太忙,梁小葉請了兩個大學生幫忙看店,也算是兼職了,一小時給她們二十塊錢。


    有人幫忙,自己的工作量就下來了。


    安若剛到店裏,就看到梁小葉坐在窗口處發呆,手指有意無意的轉動著。


    “喂,你做什麽呢?”


    梁小葉被嚇了一跳,連忙把手藏了起來。


    安若驚唿:“戒指,時銘給你的嗎?快讓我看看。”


    梁小葉見瞞不過去,隻好伸手讓她瞧。


    “不便宜吧,至少五克拉,而且這個質地一看就很好。”


    “不知道多少錢。”梁小葉如實說道。


    “怎麽帶中指上了,沒求婚嗎?”


    梁小葉心裏一酸,她知道時銘故意買大了一點尺寸,而且給她的時候,他也是親自套在了中指上。


    梁小葉當時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他。


    時銘卻說道:“戴在這個手上顯的更好看,而且永葆青春。”


    梁小葉抽迴手,神色淡淡。


    “我們倆怎麽可能結婚?這隻是他送我的禮物而已。”


    她是故意這樣說的,仿佛這樣說了,她心裏就能這樣想。


    然後就能克製住自己的心,不讓它跑偏,也不至於無法控製。


    安若卻不是很滿意她的說法。


    “你們倆人都這樣了,還隻是談談嗎?你也要考慮考慮自己的人生大事了。”


    梁小葉思緒混亂,她逃避這個問題。


    “現在挺好的,我沒想過結婚的事情。”


    安若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冷著臉問道。


    “是他不同意對嗎?”


    梁小葉連忙打著馬虎眼:“哎呀,瞧你這臉沉的,和你家靳總一個樣,我現在真的挺好的,你別操心了,好嗎?”


    “我隻有你這一個朋友,我能不操心嗎?”


    “放心吧,你這麽有錢,我就算一輩子不結婚,你也不會讓我餓死吧。”


    “那倒是,我養你啊。”


    梁小葉笑的很開心:“還是你說出這句話比較靠譜。”


    二人忙到很晚才關門。


    梁小葉的家離店裏很近,走著就能迴去。


    安若則是自己開車先去接孩子,然後再迴家。


    靳宴川給她發信息說今天會很晚迴來,讓她不用等自己。


    安若也沒有做飯,直接陪在秦秀玉那邊吃的。


    倆人關係倒是很親近,主要是秦秀玉真的看開了,她從來不過問夫妻二人的事情。


    吃過飯,迴到家裏已經很晚了,安若也很累,哄睡兒子後她很快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到半夜,她伸手,床邊依舊一片冰涼。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半夜兩點鍾了,靳宴川還沒有迴來。


    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時,門被打開了。


    靳宴川原本小心翼翼的脫衣服,卻看到安若睜著眼睛望著他。


    “一直沒睡?”


    安若迴道:“不是,剛剛睡醒,你怎麽這麽晚才迴來?”


    靳宴川一邊脫衣服,一邊說道:“淮安那邊出了點狀況,最近一段時間可能要晚迴來。”


    等他洗漱出來,安若還是睡不著,索性繼續問道。


    “是耿月的公司嗎?很嚴重嗎?”


    靳宴川原本想說不嚴重,可是想想事情的後果,還是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今天白天的時候,季淮安正在和高層開會,突然樓層的玻璃上出現一抹鮮紅,然後順著玻璃越流越多。


    場麵非常的詭異,由於是在白天,大家好奇心更重,紛紛圍過去查看。


    誰知,當他們剛到眼前,還沒看清楚紅色的東西到底是血還是油漆的時候,一個人直衝衝的掉了下來。


    這下所有人的麵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紛紛後退,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


    警察來了之後,季淮安配合他們去調查。


    最後經過調查發現死者的身份。


    竟然是從精神病醫院裏逃出來的人。


    他患有人格分裂,總是在白天的時候幻想自己是天上的神仙,一般白天都是將他栓在病房裏。


    這次不知道他用了什麽辦法逃出來,還上了耿氏的樓頂。


    將人拉走,處理完現場,大家紛紛認為這件事情就是虛驚一場,各自迴到崗位上當成八卦探討。


    可是季淮安不是這樣認為,他見的東西多了,特別是在國外的時候,這就是一種威脅人的手段。


    還沒有等他仔細去調查,靳宴川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公司出事了吧,我這邊也出了點狀況。”


    季淮安趕到的時候,發現好多家分公司都收到了恐嚇信。


    內容很簡單,逼迫他們辭職,不然就威脅他們,人身安全也將會受到損害。


    關鍵,不是每一位員工都收到了,僅僅是每個部門做的最好的人收到了警告。


    這下目的很明確,就是搞走他公司的所有骨幹員工。


    時銘氣的大罵:“媽的,這到底是誰在背後陰我們?”


    靳宴川道:“你名下的產業沒出什麽事情吧?”


    時銘主要經營的是酒吧和酒店,還有一些娛樂設施,就擔心到時候出了問題,產生連鎖反應。


    “還沒有,我名下的產業大部分都是隱藏的,很少人知道我做了哪些。”


    “也要做好防範措施,這次來勢洶洶,主要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是誰。”


    靳宴川說完,看向季淮安,後者臉色沉重,明顯非常惱火。


    “淮安,說說你的看法?”


    季淮安神色冷然,自從耿老去世,他開始整頓公司,好不容易有些起色,不能再栽了跟頭。


    “我懷疑和耿老的死有關。”


    靳宴川道:“你的意思是,那些黑道上的人來整我們?”


    如果真如猜想的這樣,那他們的處境就會變得弱勢。


    三人之中,靳宴川正經從商,時銘正經玩樂,隻有季淮安接觸過黑道,但是名氣也隻是在國外。


    到了下午的時候,靳宴川接到警察局打來的電話。


    他的神色愈加沉重陰冷,掛了電話,時銘和季淮安同時感受到了壓力。


    “怎麽說?”時銘問道。


    靳宴川語氣寒森森的:“耿老去世的時候,交代的所有頭目,警察再實施抓捕的時候跑了一個。”


    “關鍵 ,這一個掌握著耿氏大量的秘密,原先跟著耿老打過江山。


    也就是說,此人不僅心狠手辣,還特別懂商業這一套。”


    時銘問道:“那警察做什麽呢?去抓啊!”


    靳宴川嚴肅著臉,“黑道也不是都要趕盡殺絕,他加入了一個組織,恰恰這個組織是受國家保護的,也就是說,這個組織替他洗白了。”


    “靠,還能這樣?”時銘不敢相信。


    季淮安道:“很多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樣非黑即白,特別是黑道上,之所以發展壯大,那還是有人撐腰。”


    時銘著急:“那怎麽辦?我們在明,他在暗,真搞我們的話能接住嗎?”


    靳宴川和季淮安同時沉默,他們也不能保證。


    三人商量對策一直到黑夜,這才分開迴了各自的家裏。


    安若聽完靳宴川講述的事情後,睜大了雙眼,真的是豐富了她的見識。


    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出現這樣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問:“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靳宴川揉了揉她的秀發,摟著她道。


    “我沒有什麽危險,倒是你和孩子,最近要注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靳宴川蹙著眉頭,想到安若已經開始露麵了,不免心中懊悔。


    早知道會這樣,耿老的葬禮就不該帶她過去。


    少一個人知道她,就少一分危險。


    安若看他神色帶著緊張,安慰道。


    “放心吧,我們沒事的,最近這一段時間就不帶孩子出去玩了,每天隻是送他去上課,道路都熟悉,而且時間也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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