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看到靳宴川的反應,有些生氣,但還是調整了心態說道。


    “我們離婚這麽多年了,他們自然不希望我們還有牽扯。”


    安若剛說完,靳宴川便目光直直的看向她,臉上的神情也越來越淡漠。


    “看來我在你們家人心中就是這麽不值得的一個人,就因為當初他們覺得讓你跟著我吃苦了,對嗎?”


    安若不明白靳宴川哪根筋搭錯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語調平緩。


    “先不論當初的對與錯,結果就是我們已經離婚了,既然離婚了,雙方不就應該保持距離嗎?”


    “距離?那我們現在是在做什麽?”


    靳宴川突然靠近一步,讓他們之間的距離更貼近了一些。


    安若氣急,真想摔門就走,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母親還在外麵,如果看見了倆人在一起,那她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你放心,等我媽一走,我立馬消失在你麵前。”


    靳宴川輕笑一聲帶著無盡的嘲諷:“出了這個門去找季淮安,他是你的下一個目標?”


    “你在說什麽?這件事和季總有什麽關係?”


    見她還死不承認,靳宴川頓時覺得胸口有些沉悶,他胡亂的扯了兩下剛打好的領帶,一股壓不住的怒火湧了上來。


    用他那慣用的嘲諷語氣說道:“安若,你才和季淮安見過幾次麵,你就認定他了?現在連你媽都出動了,是覺得這次終於不用再受苦了,所以要牢牢的抓住嗎?”


    聽著他出口傷人的話,安若隻覺得鼻子泛酸。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再開口已是冰冷。


    “即便是你說的這樣,又和你有什麽關係呢?”


    “你說什麽?”


    “聽不明白嗎?靳宴川,你已經沒有資格再幹涉我的生活了。”


    本以為她說完這番話,靳宴川會更加的憤怒,沒曾想,他隻是淡漠的看著她,隨後嘴角揚起了一抹笑意,又諷刺,又悲涼。


    “多虧你提醒我了,不然我都忘記了,你原本就是一個自私又虛偽的女人,四年前,你為了和我離婚,口口聲聲說日子過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恐怕你早已找好了下家吧,房子迫不及待的都賣掉了,現在又勾搭季淮安,不會又離了?”


    “你混蛋!”


    安若不敢相信他會這樣詆毀自己,毫不猶豫的甩給他一個耳光。


    靳宴川偏了偏頭,一點也沒感覺到有多疼,反而心裏酸麻不已。


    他用牙齒頂了頂嘴角,然後不顧一切的抓住她的手腕,不斷的往身上拉扯,語氣更是染著滔天的怒意。


    “我混蛋?那你告訴我,四年前你為什麽那麽堅定的要和我離婚?不是說好要信任我嗎,不是說好要相信我嗎?為什麽那麽快就變了。”


    靳宴川的力道有些大,安若被他晃的有些頭暈,又覺得有數不盡的疼痛在她體內無盡的翻騰。


    安若此時做不了別的,隻能咬著牙和他對視,哪怕他的眼中已是猩紅一片,她也毫不退縮。


    看著她的表情,靳宴川像瘋了一樣,壓抑了那麽久的問題今天終於問了出來,他沒有鬆開安若,也沒有再拉扯她,就這樣,陰沉,神情頹敗的盯著她。


    半晌才說道:“你和我離婚到底是什麽因為什麽?”


    安若聽完後止不住的冷笑,她不明白,夫妻之間男人隻有所謂的情懷嗎?


    難道柴米油鹽他真的看不到眼裏嗎?難道一天難捱一天的苦日子他視而不見嗎?


    他有夢想支撐,但是不該讓她去承擔一切。


    安若開了口,像一把刀子一樣。


    “不為什麽,嫁給你本想著讓你替我遮風擋雨,沒想到你那麽不中用。”


    靳宴川身形一晃,帶著無盡的恨意看向她,四目相對,屋內安靜下來。


    兩個人的眸子裏一個比一個涼薄。


    突然,靳宴川拽著她的胳膊猛的一扯,不等安若反應,另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吻了過去。


    他的力道異常兇猛,完全不給她反應的機會,牙齒用力的咬著她的嘴唇,安若腦袋空白的同時還在用力的應承。


    靳宴川吻了好久,像幹涸的魚兒尋到了水源,一心隻想沉溺其中,完全不舍得放開。


    安若掙紮幾下,手掌不小心碰到他的傷口處,靳宴川停下了動作,他緩緩側過頭,看不出他此時是懊悔還是享受。


    他冷冷道:“那現在呢,有資格入你的眼嗎?”


    安若想要再抽他一個耳光,可是抬起手,又放了下去,她突然想明白了。


    靳宴川是個多麽倔強的人啊,四年前他沒有質問出口的話,如今終於是問了出來。


    那自己也如他所願的解答了,往後是不是就會放下那段感情。


    想明白後,她冷靜下來,眼眶微微紅潤, 她想要離開,靳宴川又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還沒迴答我,現在我有資格嗎?”


    安若看向他道:“靳宴川,你在和我開玩笑嗎?”


    “不,我想要報複你,與其你跟季淮安,不如跟我,畢竟我們哪哪方麵都磨合過,並且磨合的很好不是嗎?”


    安若擰著眉告訴他:“你以為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靳宴川冷冷道:“起碼你為了錢能離婚。”


    安若無語:“就當我瞎了眼跟你過了那兩年,讓開。”


    “怎麽擔心我給你的不夠多?”


    安若冷眼:“靳宴川,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現在生活的很好,不希望任何人來打擾我,如果你能離我遠一點,我會很感謝你的。”


    靳宴川終於是沒有再說話,站在原地看著她開門離去。


    安若走出來後,看到季淮安的辦公室門口很安靜,一個人也沒有,悄悄的鬆了口氣。


    才剛走幾步,就聽到身後傳來季淮安的聲音。


    “安若,你在這裏啊,我剛剛找了你一圈,你媽媽過來了,還帶了些東西。”


    安若迴過身子有些尷尬道:“我媽媽來了?沒給您添麻煩吧!”


    季淮安搖了搖頭,笑意依舊溫和:“沒有,阿姨還給我帶了很多小菜,說什麽要感謝我之類的,看吧,剛才還說沒法還人情的事情,現在倒是我先欠上了。”


    見季淮安的表情真的沒有什麽不滿,安若悄悄的放下了心,生怕自己的母親說錯了什麽話讓他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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