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昨天晚上安若偷偷的洗的,一大早又偷偷的熨幹,生怕梁小葉發現逼問她。


    安若拿著簡易的手提袋,看四下無人,敲響了靳宴川辦公室的門。


    一道冷硬的聲音傳出,安若推門走了進去。


    第一次進總裁的辦公室,她還是沒忍住打量一下。


    果然華宇給他的辦公室遠遠不及總部的,這裏空間雖然很大,卻顯的很空曠。


    後麵的櫃子上擺滿了文件和書籍,除了這些就剩下一個沙發了。


    安若的目光移到沙發上,頓時愣住了。


    靳宴川此時敞著胸膛,正若有所思的盯著她。


    安若連忙移開了視線,“你的衣服,我給你放在這裏。”


    安若有些慌張,把袋子放在桌子上,就打算離開。


    “站住”


    靳宴川叫住她後,神情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輕咳一聲轉過身子把後背對著安若。


    “過來幫我上藥,我自己夠不著。”


    安若本來是要拒絕的,可是一轉頭就看到他白色襯衣下的一片殷紅。


    不知道要傷多重才能出現這麽一大片血。


    安若的心還是往上提了提,她無法再說服自己離開,隻能走過去幫他擦藥。


    走過去坐在他的身旁,把他的襯衣從褲子裏拽出來,然後慢慢的掀開。


    腰椎處,幾道很深的刮傷張牙舞爪,從傷口上安若就能判斷出鋼管是插進到皮肉裏並沒有立馬拔出來,而是躲了過去。


    因為除了那幾道很深的傷口外還有許多的擦傷。


    “怎麽會傷成這樣?”


    安若皺起了眉頭,語氣中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責備與關心。


    這種語氣讓靳宴川全身一顫,神情頗為複雜。


    “弄疼你了?”


    安若以為是自己掀衣服的動作太粗魯,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沒事,這個傷是在工地巡檢的時候,一個工人沒看見,用鋼管不小心碰了一下。”


    安若沒再說話,伸出手指輕輕的觸碰在傷口上,一股微涼帶著酥麻的感覺流遍靳宴川的全身。


    他將頭扭到一邊,抿著唇看向窗外愣愣出神。


    安若則是看著傷口無處下手,這麽重的傷根本不是隻消毒就能夠解決的,也許還要到醫院縫合傷口,甚至打破傷風。


    “去醫院吧,傷的太厲害了。”


    “沒事,消毒就可以。”


    安若擰眉:“不行,你看不到傷口所以不知道它傷的多嚴重,可能要打破傷風的。”


    靳宴川道:“那你先幫我消毒包紮一下,一會兒我還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晚上下班我自己去,可以嗎?”


    靳宴川說出這句“可以嗎?”時,連他自己都沒發現語氣有多溫柔。


    安若點了下頭,好似同意了他的做法,隨後拿起藥箱,找出需要用的東西後開始消毒。


    當消毒水撒上去的時候,安若還是感受到他腰間一震,看著他的側臉毫無變化,雖然他一句話也沒說,安若還是知道他肯定很疼。


    隨後,安若便放輕了動作,整個人都快要趴在他的腰間,每一次下手前都會用另一隻手輕輕的在他腰間別處按一下。


    看著她小心翼翼的為自己塗藥,靳宴川不受控製的唇角微彎。


    藥塗完後,安若用紗布簡單的在他腰間纏繞幾圈。


    做這個動作時,靳宴川幾乎是用身體包裹著她,鼻息間環繞著的都是他熟悉又有些恍惚的氣息。


    他突然間心底冒出一個想法,他想收攏自己的胳膊,真切的擁她入懷。


    靳宴川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身體便緊繃道了極點。


    最終,他的理智戰勝了渴望。


    他不再去看安若,就那麽僵硬的撐著胳膊。


    實際上,被他虛攔在懷的安若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那顆敏感的心跳動的厲害。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們倆人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還可以靠的這麽近。


    紗布每纏繞一圈,安若心中的漣漪就增加一分,甚至道最後,她的動作都帶著慌亂。


    等到一切都弄好的時候,倆人同時鬆了口氣,氣氛也在此刻變的怪異。


    安若站起身子,小聲說道:“給你包紮好了,但是你的襯衣都讓血染紅了,可以穿我洗幹淨的這件。”


    靳宴川也站起身子,高大的身軀依舊籠罩著安若。


    “嗯,那就幫人幫到底,你幫我穿一下。”


    安若耳根處有些紅,她慌亂的抽出衣服,然後又迅速的扒下靳宴川現在的襯衣,惦著腳尖套了上去。


    動作熟悉的像是這麽多年沒分開過。


    靳宴川看了她一眼,神情中少了之前的涼薄,多了一些溫和。


    安若起身出門,靳宴川也跟在後麵。


    “我找淮安,一起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安若和靳宴川剛踏出去,就看到不遠處季淮安的辦公室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自然是季淮安,隻見他滿臉溫和,禮貌又客氣的對著麵前的人。


    而他對麵的人,靳宴川和安若瞧著都很熟悉。


    下一瞬,倆人瞳孔同時放大,安若更是以迅雷之勢將靳宴川推迴辦公室,自己也藏了進去。


    倆人挨的很近,安若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抬頭就撞到靳宴川那雙深邃不見底的眸子。


    靳宴川看著她一聲不吭的舉動,眉心逐漸蹙了起來,他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想法,冷冷的開口問道。


    “門外的那個人是過來找你的,還是找季淮安的?”


    安若被他問的心虛,看著外麵那人熱情的模樣,還有懷裏的保溫盒,估計找季淮安的幾率大。


    她支支吾吾的迴道:“季總他去家裏吃過一次飯,估計是落了什麽東西,我媽給送過來。”


    外麵的那個熱情似火的女人正是安若的母親張素梅,而她懷裏的保溫盒,如果安若沒猜錯的話裏麵裝著的正是自家的小菜。


    靳宴川不是傻子,聽到安若的解釋,就知道她在說謊,隨後就要開門出去。


    安若抓住她的手,眼神帶著哀求。


    “別出去,我媽不知道這是你的公司,你現在要是出去了,我就完了。”


    靳宴川冷笑:“在我的公司上班讓你們全家蒙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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