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你受傷了,千萬不要亂動。”


    狗哥伸手想要扶住身前受了刀傷的青年男子,滿臉關切地說道。


    至太湖穿越之後,狗哥也不知道自己是來了什麽地方,隻一路在林子裏打轉,想要找到附近的城鎮,沒想到卻在林子裏迎麵撞上一個身負重傷,倉皇逃命的青年。


    正當狗哥將要靠近青年的時候,反而被青年一手推開:“快走!梅花盜就在這裏。”


    “什麽梅花盜?”


    狗哥撓著腦袋,不解地問道。


    聽起來好像是個諢名外號,隻是為什麽青年會這麽怕這個梅花盜,難道梅花盜武功很厲害?


    “快走!”


    青年又是一道慌亂地催促聲,隻是當泄了心頭強撐的一口氣後,青年頓時手腳疲軟,半跪在狗哥的麵前。


    “這位公子,你已經受了傷,就不要亂動了。”


    狗哥見此一驚,掌心之中蘊含內力,隨即便往青年的體內渡了過去。


    要知道此時的狗哥一身內力早已是舉世無雙,就算是於石之軒相比,也絲毫不落下風,之所以穿越天地,也是同葉孤城一樣,想要尋劍問道,突破天地的限製。


    這青年所受的傷勢,在狗哥的內力之下,自無性命之憂。


    有了狗哥的內力相助,青年猛吐一口噎在喉嚨的心頭之血,慘白的臉龐也當即有了紅潤之色,若不是胸口淌血的刀傷仍在,已然與常人無異。


    “這家夥還是人嗎?”


    感受到體內脹痛的經脈,青年心頭狂跳。


    “公子你好點了嗎?”


    狗哥又是問了一聲,看著青年臉上那一直變換的臉色,狗哥隻覺得這人不太聰明的樣子。


    “好多了。”


    青年點了點頭,對著狗哥問道:“不知道兄弟叫什麽名字?”


    “他們都叫我石破天,你也叫我石破天就好了。”


    “我叫謝家麒,多謝石兄弟救我一命。”


    青年心知以自己的傷勢若不是有狗哥出手,泄了胸口之氣的自己,絕對逃不過梅花盜的追殺。


    “對了,還不知道公子剛才說的梅花盜是什麽人?難道是壞人嗎?”


    “梅花盜。”


    青年苦笑一聲,解釋道:“梅花盜是一個我永遠也不願去懷疑的人。”


    就在青年一臉落寞之時,林中又出現了一道白衣女子的身影。


    那人就在遠遠看著,被兩人發現後,亦是不動聲色。


    “湘湘姐。”


    青年苦笑一聲,朝著白衣女子喊道。


    “你為什麽不逃了?難道你以為他能救你?”


    白衣女子,也便是青年口中的湘湘姐出言問道,她的聲音溫柔甜美,實難讓人會有討厭的感覺。


    其實早在白衣女子步入林中的一刻,狗哥就已經感知到女子的到來,隻是白衣女子隻是遠遠觀望,狗哥也沒有出聲打擾。


    “這位石兄弟?”


    青年聞言愣了一下,一想起狗哥的那幾乎無窮無盡的內力後,頓時恢複一貫的活潑古怪,對著白衣女子擠眼道:“湘湘姐是瞧不起人?恐怕連師傅都打不過我這位兄弟。”


    方才狗哥以內力替青年療傷,那瀕危的傷勢在狗哥的內力之下,隻眨眼的功夫就恢複大半,又因狗哥強橫的內力,青年的體內經脈無意間被狗哥拓寬不少,如今少說也增進三五年的內力。


    有著如此內力的人,怎麽會打不過湘湘姐。


    “哦,沒想到你居然認識這麽一個高手?”


    白衣女子輕笑一聲,然後欺身往前,出其不意的一掌打在狗哥的胸口,又接著說道:“隻是你喜歡騙人,我也不想讓你騙了。”


    “大哥,你怎麽不躲?”


    青年的目光從白衣女子的纖纖玉手移到狗哥臉上,恨鐵不成鋼地問道。


    湘湘姐的武功連他都要被打成重傷,硬接湘湘姐一掌,那不是自討苦吃的事情麽。


    “對哦。”


    狗哥搞不清楚兩人的關係,但是有一件事情他記得非常清楚,那就是出門前石緣君交代過,不能和其他女人有親近的舉動,若是害得他媽媽傷心,就再也不理狗哥了。


    對於自家兒子,狗哥也是怕得很,隻能對著白衣女子勸道:“這位姑娘,你把手移開好不好,不然我兒子又要說我了。”


    “你沒事?”


    白衣女子詫異道。


    她一掌打在狗哥胸口之時,不見狗哥的內力反震,故而隻當狗哥的武功平常,自然想不到是狗哥的內力已然出神入化,並不會不受控製地對外來的內力進行反擊。


    須知狗哥的內力早已和狗哥的劍意相互融合,狗哥的劍意正如狗哥此人,溫順無害,並不會如以前的時候,無意識間反震傷人。


    “這位姑娘,這樣不好。”


    狗哥運氣一轉,白衣女子仍舊按在狗哥胸口的玉手當即彈開。


    從掌心感受到狗哥的內力後,白衣女子猛然退後十餘丈的距離,滿是慌亂地注視著狗哥:“你究竟是什麽人?”


    方才那一閃而過的內力,似是無際江海,白衣女子身為神偷之後,也從未見過有人能身懷如此的功力。


    “其實我就是不小心闖進來的,我不是壞人。”


    狗哥連連搖手,努力證明自己不是什麽歹人:“剛才是這位姑娘你一直摸我的胸,所以我才要彈開你的。”


    “咳咳咳。”


    青年努力憋笑,最後還是忍不住被嗆了一口,沒想到平日溫柔賢淑的湘湘姐,居然會有被人指責偷吃別人豆腐的一天。


    “不要以為你武功高就能隨便汙蔑人。”


    白衣女子忍不住嗔怒道。


    剛才哪一掌已經用了她五成的功力,誰知非但沒有傷到這個來曆不明的人,還被此人反咬一口,汙蔑她的用意。


    要知道就算是神捕閻鐵心受她那一掌,也要身負重傷,哪裏會像此人一樣,半點傷勢都沒有。


    “我又說錯話了嗎?”


    狗哥戰術性撓頭,他本就是實話實說,怎麽每個人都是這樣的態度。


    眼見著狗哥在此,湘湘姐也不是對手,青年本性複發,環著狗哥的肩膀,對著白衣女子說道:“湘湘姐,就算你是梅花盜,隻要你向師傅承認,師傅也不會為難你的。”


    “你不了解他。”


    白衣女子搖頭道:“如果他知道我是梅花盜,一定會將我抓拿法辦,不留任何情麵。”


    “所以湘湘姐是想殺我滅口?”


    “並不是,我隻想他恨我,永遠記得我。”


    “原來如此。”


    “你就是太聰明了,如果你不揭穿我的身份,我不會殺你。”


    白衣女子歎道。


    “你們在說什麽?”


    狗哥一臉的不解,好像這兩個人說的話他一句都沒聽懂。


    “你不知道梅花盜?”


    青年聞言問道。


    不知道梅花盜的高手,顯然是不合情理的,雖說豪俠組織是秘密組織,知道的人甚少,但是鳳莊被梅花盜所盜的五萬兩黃金,在江湖上也是人盡皆知,凡是江湖中人,就沒有不知道的。


    “不知道,我才剛來到這裏,一下子就遇上謝公子,當然不知道什麽梅花盜。”


    狗哥如實道。


    關於此方天地的事情,他一個穿越來客怎麽可能知道。


    “要不你們的事情自己解決好了,我就先走了。”


    狗哥想了想,總覺得兩人應該是有什麽關係,這種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插手,還不如早點找到城鎮,再好好看下此方天地的不同。


    “大哥,你別走!”


    狗哥剛一邁腿,青年就順勢撲倒,一手抱住狗哥的小腿,熱淚挽留道:“你如果走了,我就真的活不了了。”


    如果想讓青年這麽求自己的師傅神捕閻鐵心,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狗哥就不同了,青年對於狗哥的武功可是印象深得不能再深。


    而且他本就是富家子弟,什麽時候受過這般的苦,方才心頭的正義讓他悍不畏死,但是傷勢初愈後,那種對於死亡的恐懼就趕了上來。


    “那好吧,我就幫你說說情,讓這位姑娘不要殺你好了。”


    “請問大哥要怎麽說情?”


    “我看這位姑娘這麽漂亮,應該很好說話的。”


    “她想殺我,我一直喊她湘湘姐,心裏一直把她當成親姐姐的。”


    “也許是這位姑娘一時生氣,等氣過了就好。”


    “她殺了很多的人,有很多好人。”


    “這樣啊,難道這位姑娘真的是一個壞人?”


    狗哥又是撓頭,感覺這些人都好難溝通,明明是一個看起來和阿秀一樣溫柔的姑娘,怎麽可能是一個壞人呢。


    而且她剛才打人的時候,手上一點力道都沒有,想想也殺不了很多人呀。


    “可她的武功那麽低,應該殺不了人吧。”


    狗哥如是道。


    青年錯愕地看著一本正經的狗哥,心想這位大哥你要不要想想你說的是人話嗎?


    什麽叫湘湘姐武功低殺不了人,你的武功難道就很高嗎?


    呸,


    還真是高。


    不隻是青年一陣錯愕,白衣女子也是感到狗哥話中那無意間顯露的濃濃鄙視。


    心頭第一次有了真正想要殺人的衝動,但是一想此人的武功,白衣女子又狠狠壓下內心的憤怒。


    打不過。


    真的打不過。


    就算是閻鐵心來了,也不是此人的一招之敵。


    世上哪來的這般高手,武功高深到令人絕望。


    “這位姑娘,要不你就不要為難這位謝公子了,大家化幹戈為玉帛,和和氣氣的多好,為什麽非要打來打去的。”


    “如果我說不呢?”


    “嗯,阿秀說過,如果有人一心想要殺人,又勸不了的話,隻要出一劍就很好說話。”


    狗哥自語道,阿秀知道狗哥嘴笨,又喜歡多管閑事,除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外,又教了狗哥一招,那就是遇上嘴硬不講理的人,出劍嚇唬一下就是。


    想起阿秀的話後,狗哥手中的青蓮劍拔劍出鞘,一道劍氣猛然斬下,頓時衝天而起的劍氣於林中的地上裂出一條長達百丈的劍痕,沿途的樹木無不化為漫天的齏粉。


    在兩人那目瞪口呆的眼神中,狗哥又道:“要不姑娘你再考慮一下?”


    “我覺得湘湘姐應該不用考慮了。”


    青年木然道。


    在這般的劍法之下,有誰敢說一個不字。


    至少他是不敢的。


    “今天算你命大。”


    白衣女子留下一句話後,登時以迅捷的身法逃離。


    麵對這般的劍法,白衣女子也是心驚膽戰,要不是剛才那一劍錯開自己三尺的距離,白衣女子覺得,那化為空中齏粉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阿秀果然沒有說錯,隻要出了劍,這些人就很好說話。”


    狗哥又一次覺得阿秀永遠是對的。


    “大哥,請問你缺徒弟嗎?”


    青年這迴也不敢隨意和狗哥勾肩搭背了,而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本人謝家麒,自小天賦異稟,是千年難遇的武學奇才,隻要收了我當徒弟,必然能光耀師門,傳承基業。”


    “可你不是有師傅嗎?”


    “那師傅不要也罷。”


    青年毫不猶豫道,閻鐵心一開始是逼著他加入豪俠的,所以換個師傅的事,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猶豫的。


    “還是算了吧,我不是葉公子,不會教徒弟。”


    狗哥隻覺這青年性情跳躍,絕對不是一個安靜的人,若是收了他當徒弟,肯定比李沅芷那師妹還鬧騰。


    最關鍵的是,狗哥也知道自己嘴笨,做不來教徒弟的事,所以也是直接迴絕了青年的拜師請求。


    “那這位大哥您有地方去嗎?不如先隨小弟迴去,讓小弟為大哥接風洗塵。”


    眼見拜師行不通,青年也是以退為進,先穩住狗哥的人,等以後再學狗哥的武功。


    “那好呀,我也是剛來這個地方,也沒有什麽想去的地方。”


    狗哥想了想,覺得有人帶路算是一件好事,至少不必自己再去找地方留宿了。


    “那大哥您跟我迴去,保證讓大哥賓至如歸。”


    青年頓時歡喜道。


    有了狗哥一路同行,青年也少了一些急迫,他本就是一個話多的人,一路上一直對著狗哥講解關於豪俠組織,以及鳳莊寶庫中黃金被盜的案件。


    原來是當朝奸臣秦檜遂結黨營私,隻手遮天,令親者痛,仇者快。


    多名前朝元老眼見及此,聚合民間資源,組成秘密組織:豪俠,結合多名武林中奇能異士,利用民間財力與秦檜對抗。


    而前些時日,豪俠組織秘密運往前線的第一筆巨款,在托運至鳳莊的時候竟然離奇失蹤,同時押運巨款的豪俠中人,更是全數遇害。


    據青年所講,在他的一番智慧下,經過撥絲抽繭的推理,終於揪出盜取鳳莊黃金的幕後黑手,那人便是神捕閻鐵心的弟子,曾一同與豪俠組織秘密托運黃金的楊晨,而神捕閻鐵心其實是鳳莊慘案後,受前朝元老所托,秘密重組豪俠組織的領導者。


    原本事情到了這裏已經告一段落,沒想到青年忽然發現,閻鐵心的未婚妻湘湘姐嗅覺過人,而楊晨被發現之前,一直偽裝成乞丐監視閻府,湘湘姐自小看著楊晨長大,又經常施舍乞丐吃食,不可能認不出楊晨。


    所以青年才會懷疑湘湘姐與楊晨的關係,無意間竟揭露了湘湘姐才是梅花盜的事實。


    這也是為何青年會被白衣女子一路追殺的緣故。


    若不是狗哥突然出現,青年必然逃不過白衣女子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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