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郎快步離開後,大家望向夏小星的眼神都很奇怪,直愣愣的,讓這位無恥渣男有那麽點不適應。


    兩個女人目光還算柔和,剛成為他女人的咲鴨子有那麽點幽怨,繪子則目光低垂,不敢說什麽,呃------原來說是安排她給玉子當侍女,不用隨行的。


    但當咲鴨子侍寢了兩天兩夜,真正成為無恥家主的侍妾後,夏小星便改主意了,命令繪子改做咲鴨子的侍女,陪同前往裹茶屋,繪子便明白,關鍵時候他恐怕舍不得咲鴨子冒險,還是會命令自己去當替身的。


    然而繪子不敢有拒絕的表示,因為她知道拒絕的後果,隻能服從。


    其實夏小星是不在乎女人對自己有啥看法的,男人本渣嗎,在場還有三男人,般若三郎位階低,不敢抬頭亂看,他奇怪的是本間幸之助和約瑟夫神父的態度,這兩人看他的目光都很不一樣,怪怪的。


    於是他開口先問本間幸之助;“幸之助,你為何那種眼神看我,覺得我不懂風月場規矩是吧,花魁三次見麵,才能共枕的規矩,咱是知道滴,本官素來風雅,豈是那粗魯之人啊!


    唉!實在是那晏九郎奸詐狡猾,不說當場納了他姐姐,他不會忠心效力啊!事急從權,你看我多不容易啊,要理解我為本家作出的犧牲啊!”


    “臣下不敢嘲笑主公,”奸商本間曖昧笑了笑道;“不過據臣所知,花魁都是非常驕傲的,沒有三次見麵的花費,很難牽手,除非---那個---那個---主公不守規矩。


    嗯哼,天水姬此來相會主公,就算一見傾心,以身相許,可是岨口顏役馬上就會帶人殺來,臣下真怕主公做到一半,嗬嗬!就像那日臣在湯屋那樣---一驚一乍,驚厥而敗,差點從此雄風不振,哈哈,想想就開心,哈哈哈------”


    “切!幸災樂禍,我有如此不堪麽,怎會因噎廢食。”夏小星笑罵一聲,又轉身向約瑟夫神父問道;“教士先生,為何你眼神也如此奇怪,你是怎麽看我呢,說說吧,民俗習慣不同,我不會怪你的。”


    約瑟夫神父畫了一個十字道;“主啊,我不知道怎麽說才好,下間大人,我注意到你已經有了好幾位妻子了,在你身邊,不是剛剛才娶了一位阿咲夫人嗎,新婚燕爾,為什麽你還要娶晏九郎的姐姐?


    更難以置信的是---主啊!你娶了姐姐還不夠,還要再娶他的妹妹玉子!


    難道你東方的大小領主都如此荒唐,非要娶幾十個女子,每日關在城堡裏,花天酒地,荒淫無度嗎?”


    “鎮定些,教士,”夏小星有點不愛聽,反駁道;“不要把你的上帝仆人說得有多高尚,梵蒂岡主教們的荒淫無恥,有過之而無不及,哪個歐洲貴族不知道!


    你若是沒瞎了眼睛,自己親自去羅馬朝聖一圈,考察後你就會知道,每一尊聖潔的雕像下,都發生過無數教士荒淫的倫亂,奸雞,孌童!


    更別說歐洲那些世俗的諸侯、爵士及騎士們。是多麽的無恥下流,城堡裏的侍女們,哪個比島原的遊女更幹淨了,招待使團,家族聯歡,新年歡慶,哪一個侍女不是應付完爵爺們,教士們,再去廚房穀倉裏,對上幾十個兵士或者仆役?


    更別說以上帝之名大開殺戒的十字軍東征,那一樁樁醜事和初春權了!”


    “主啊!”約瑟夫神父更吃驚的捂住嘴巴;“你,你,您怎麽知道,求求您不要再說下去了!”


    “所以說,多妻也好,納妾也罷,對東方權貴來說,大多數既是利益需要,也是樂在其中,好此不疲!和你們西方政治學,一樣蠅營狗苟,沒什麽高下醜惡之分。”


    夏小星倒也很隨和,說不揭短也就不說了,轉而解釋表白道;


    “要說晏九郎麽,也是生存所迫,野心使然,可以理解滴,不過本官卻不會娶他妹妹,這是因為本官乃是風雅之人,不屑做那橫刀奪愛之事,隻要左馬助大人支付贖金,本官是願意成人之美滴!


    並且呢,本官也想借此人情,獲得教士先生的友誼,嗯,我想此間事了之後,隻要那左馬助大人肯認賬,便把玉子送迴南蠻會所,以全教士維護之義,如何啊?”


    “非常感謝大人!您這樣做太高尚了。”約瑟夫神父鞠了一躬問;“作為禮尚往來,請問我有什麽能為大人效勞的?”


    夏小星一指本間幸之助道;“這是我下間家的禦用奉行,全權負責本家的商貿活動,本官非常渴望教士先生幫助,能代為引薦商會領事,參與到海外商貿航行活動中。


    如果教士先生願意幫忙,以後在我刑部少宰的治安轄區,您和您的同事朋友,就一直是本官的貴賓朋友。”


    這是一種利益交換,也是本間幸之助夢寐以求的,隻是以前苦於無法與南蠻會館建立緊密關係,如今見家主介紹如此給力,趕緊深深鞠躬;


    “鄙人本間幸之助,以後請多多關照,拜托了!”


    約瑟夫神父其實對那位三宅左馬助並不太了解,覺得他地位偏低,他在意的是與細川家族建立親膳關係,因為細川家族一直是室町幕府的三管領之一,以前實際操控著幕政,如今也是京畿最有影響力的權貴勢力,值得天主教會傾力結交。


    不過,約瑟夫神父通過這幾天的監禁生活,對待夏小星這個的新冒出來小官僚,也有了很深刻的印象,首先是覺得他出身攝津名門下間氏,背靠石山本願寺和長島願證寺,如果與他結好,以後的貿易會擴大許多,也可以大大減少佛教團體的敵對排斥。


    其二是覺得他官小權大,敢想敢幹,比如說今天鏟除的是京堺最大的地下黑幫,自己如果順勢幫他一把,同時收獲好幾份人情不說,還算結交了一個極有潛力的朋友,所以想到這裏,他便熱情迴應本間奸商道;


    “本間先生,幸會了,以後有什麽需要,可以來港口商會找我,希望以後能夠有生意上的合作。”


    “那太好了,教士閣下,”本間幸之助連忙建議道;“您不介意鄙人占用一點時間,我們相互了解一下嗎?”


    約瑟夫教士道;“請吧,這邊說話。”


    於是兩人就走到一邊,親切友好的交流了二十多分鍾,這期間夏小星也沒閑著,他先是下到樓底,在般若三郎的陪侍下,將各類機關消息都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然後又到裹茶店的外圍,巡視了一番各隊的埋伏位置。


    就在他剛剛返迴裹茶屋三樓時,忽然望到路邊埋伏的右京亮晃動樹枝,用一塊晶片向樓內發出一組不停閃爍的訊號。


    這是阿波認者特有的聯絡訊號,接收到信號的般若三郎一臉興奮,向夏小星稟報道;


    “主公,右京亮的探子迴報,岨口屋的花魁出來了,正坐著一頂小轎,由五六個隨從跟著,往裹茶屋方向來了。”


    “呦西!”得知信息的夏小星一陣喜悅,便揚聲招唿約瑟夫神父;


    “教士先生,晏九郎的花魁姐姐已經出來,正往這邊來了,您是不是也該準備準備,一會就往岨口屋去呢。


    本官建議您啊,現在就從正門出去,按照計劃,本官部下會雇傭一頂抬轎,或者一匹馬,載著您向海港方向,繞行到堺町北莊方向,再從那邊趕往岨口屋,這樣能少很多猜忌。”


    “如你所願,下間大人。”約瑟夫神父微鞠一躬,說道;“天主在上,請盡量少傷及一些無辜吧---那麽我先就告辭了。”


    夏小星微笑著頷首為禮,目送約瑟夫神父離開,由本間幸之助一路陪送出大門,臉上笑容方才不見,沉聲喝令般若三郎道;


    “三郎,給各隊發訊號,改為執行乙計劃,準備火種,引火之物。


    讓他們將藏在院落各處的火油都傾倒在草堆,柴垛和各處木欄木屋的棚頂上,裹茶屋各處火油彈的導火索也都連接起來,接到密道出口處!”


    “嗨!嗨!”家主每說一句,般若三郎便應喏一聲。


    夏小星又吩咐了一句;“一會你下去到河渠邊,把那十六名囚徒兵領到密道裏等候命令,不可讓他們嗅到火油味,看到引火之物!


    在戰鬥發起前一刻,才可以打開密道門,令他們進到裹茶屋樓上死守,我們需要他們拖延時間,與博徒眾纏鬥,拖住敵人。”


    “嗨!”般若三郎答道;“放心吧,主公,我會最後一個撤退,封死密道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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