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之後,兩名遲到的商人護衛剛進房間,就被一擁而上的八名同伴群起而攻,亂刀劈成了肉塊。


    也許他倆不是奸細,沒被收買,其實是被冤枉的,是真壞了肚子,但是夏小星無暇去細查,刺客行蹤詭異,膳於掩飾,所以寧殺錯,不放過。


    將屍塊都拋入陰溝,清理完現場後,夏小星再次下令,將正在執勤的八名商隊護衛分別傳喚過來,簡單加以甄別。


    這次來了七名護衛,有一人暫時脫崗。


    於是再次等待了片刻,十五人對最後遲到的護衛一頓輸出,幹脆把人體砍的稀碎。


    剩餘的四十多名軍夫沒有進行甄別,夏小星認為加賀老鄉們太笨太窮,根本沒有收買的價值,這些泥腿子也住不進湯屋裏層,隻能在外層蹲守駐留。


    就這樣,夏小星淨化了隊伍,獲得十五名相對可靠的商隊護衛,隨後他下達了後續命令,先是喝令全體軍夫集結,將整個湯屋包圍了一圈,完成後再令護衛們搜尋被趕出門外,散落村上各處的湯女。


    商隊護衛按照夏小星的陰險交代,以召喚她們迴湯屋工作為由頭,很輕鬆就把二十多個湯女都招唿了迴來。


    這些湯女迴來的命運並不好,大群的軍夫用竹槍驅趕她們,逼迫她們進屋,壞種夏小星命令將湯女全部剝光衣服,趕進浴池裏,他要親眼進行甄別;


    凡是體態緊湊,動作敏捷,身體有過傷痕或是戰鬥訓練痕跡的,一個個被單獨叫出來,趕進走廊盡頭一個房間。


    房間裏,早就守候著七八名商人護衛,手裏繩索棍棒布條一應俱全,每進來一個湯女就是一擁而上,先是蒙頭捂嘴,再七手八腳捆翻,使其不能發出聲來,捆得嚴嚴實實後,就扔到隔壁房間,再傳喚下一位。


    湯女自然不會束手待斃,捆在第九人時,終於有個女認者不顧生死叫喊出聲了,提醒沒被抓到的其他姐妹快跑。


    浴池裏立刻混亂起來,據夏小星觀察判斷,剩下的十七個湯女,有刺客嫌疑的大概有九個,其中不男不女的占了七個,這九人精赤著身體跳出水池,就要搶奪武器進行抵抗。


    奈何水池邊圍了一圈手持竹槍的軍夫,還有七八個持刀的護衛,夏小星一聲令下,便是一陣攢刺劈砍,立時殺死七人,重傷二個,其他亂跑亂叫的湯女也殺了一個,傷了兩個。


    池中還剩下的五個湯女嚇得蹲在池子,不敢有絲毫反抗,麵容冷酷的夏小星便下令將她們連同受傷的兩個湯女一起捆了,押進一間空房裏。


    接下來,就是對湯屋仆役和下女們的搜捕,這些服務人員也很多,大概有六七十人,夏小星下達的命令是統統捆起來,分別羈押審訊,有反抗者一律格殺勿論。


    排著隊掃蕩的軍夫和商隊刀手交錯搜查,驅趕,抓捕,在此過程中又增加了十幾具屍體,扔進了排汙溝渠裏,奈何橋上又多了好些冤魂。


    一番整肅搜查下來,偌大的湯屋倌舍空空蕩蕩的,莫說閑散人員,就連一隻阿貓阿狗也看不到了。


    將湯屋裏外完全肅清以後,夏小星便安排商人護衛新的工作,那就是分組審訊有嫌疑的湯女,壞種夏小星允許他們使用任何手段,在她們死前榨出所有情報,包括她們的組織分布和頭領巢穴。


    夏小星表示;在天亮前,如果那一組審出的情報最有價值,將得到五十貫的重賞,次者賞三十貫,第三名隻有十貫了。


    天亮之後,所有刺客組織成員和嫌疑犯,包括仆役們全部處死,夏小星的原則是既然已經結下死仇,就要一個不留,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商人的護衛隊裏武士很少,有幾個更是賤民皮匠出身,重賞之下,什麽敲骨剝皮,挑筋挖眼,種種酷烈手段使將出來,女刺客們是生不如死,慘不可言,事實上她們也活不多久,最終都得死在活鬼子手裏。


    手底下的人都有任務,都在行動,壞種夏小星也沒閑著,他和雇主本間幸之助閑暇無事,就帶著由美子和鳶千代,專門去了湯屋老板娘的庫房。


    將搜集到的湯屋庫存,采買,流水等賬簿匯總到一起,交與由美子和商隊記賬人,進行核對整理,盤點庫存財務。


    雇主本間幸之助就和夏小星來了次促膝聊天---呃,協商如何分贓。


    首先發表見解的是納屋的本間幸之助,他充滿感慨的讚歎道;


    “下間大人,您真有領兵打仗的大將之才,牛刀小試,僅指揮著幾十個裝備簡陋的農夫,還有鄙人十幾個殘剩護衛,居然就把這個隱藏極深的刺客巢穴挖了出來,隻是手段稍微有那麽一點點的---酷烈呦。”


    壞種夏小星的迴答是;“嗯,本人的原則是---對待敵人,要像嚴冬一樣殘酷無情,對待朋友嘛,要像春天一樣溫暖友愛。”


    “哎呦呦,下間大人說話太有格調了,真是出口成章啊---”


    “嗯哼,咱能不說廢話麽,談談怎麽分錢吧。”夏小星一指庫房裏琳琅滿目的各色布匹,綢緞,穀物,很直白的開口說道;


    “我這人交朋友一向直爽,這些財貨咱倆折現後,一家一半如何?”


    “哎呀呀,下間大人,您真是太慷慨了,在下隻要四成就很滿足了---”


    “五五平分,就這麽定了。”夏小星說著把頭轉了轉,望著掛壁流淌的溫泉水池打了個響指,開口問道;


    “本間老弟,以你的眼光來看,這座湯屋如果我們盤點下來經營,一年能有多少收益?”


    “哎呀呀,下間大人,不得不說,您可真有眼光啊!”


    本間幸之助認真的心算了一番,才謹慎迴答說;“這家風呂屋算是一家經營十幾年的老店了,湯浴溫泉是其特色,吸引遠近商旅慕名投宿,再加上湯女服侍的收入,每年至少收入千貫左右,不過呢---”


    “不過什麽?”夏小星心急的催促;“你能不能說的簡單明白些?”


    本間幸之助神色有些作難的道“唉,下間大人,在下就是擔心引起您的不快,才不好直接說呢。”


    夏小星幹脆的道;“講吧,但說無妨,如果咱們把湯屋盤下來,會有什麽困難嗎?”


    “正是這一點讓人難辦呦。”本間幸之助感慨說道;


    “這湯屋和遊女屋都是利用女人賺錢,獲利巨大的生意,向來都是行會座頭壟斷,外人極難得到許可經營之權,況且官府也會課以重稅,繳納極多的棟別錢,故而就算年入千貫,可是各項苛捐雜稅就占到十之六七啊。


    還有地方流氓的孝敬錢,修路錢,敬神,祭祀,年節慶典,官長賄賂,碳費冰錢---一年到頭林林總總折算下來,經營稍有不膳還會賠錢---”


    無恥夏小星截口問道;“我是武士,出身攝津名門下間氏,難道不能減免稅收嗎?”


    本間幸之助低頭思索著,躊躇道;“大人,武士是不可以直接經商的,不過呢,大人若是能證明確實出身於攝津下間氏,是刑部卿法眼或者築後守的一門眾,那麽賦稅至少減一半,加入行會也不成問題,然而此事還需多方運作---”


    夏小星馬上爽快說道;“運作麽,我懂,此次湯屋所獲盡快出手,折現之後我那一份就交與本間老弟,算作入股,一起籌謀運作如何,我也不奢求多大出息,但求日後在京都有一落腳之地,容身之所。”


    “難得下間大人有此覺悟啊。”本間幸之助眼睛一亮,展顏笑著問道;


    “此湯屋雖財貨不多,資源甚豐,不知道大人盤下後,如何經營啊?”


    “我一介鄉下武夫,隻會廝殺,哪懂什麽經營之道啊。”


    夏小星哈哈一笑道;“如果能順利盤下此屋,我覺得吧,雖然掛在我名下,但是還需要本間老弟經營才行,到時候咱們三七分賬即可,你七我三,我也不參與具體經營,隻派一個掌櫃的駐在店中,監督賬目,照股分錢即可。”


    “哎呀呀,這是哪裏話啊---下間大人您太會辦事,承惠了!”


    本間幸之助這次真是喜上眉梢了,接著連連客氣;“下間大人,如果這個湯屋的生意能夠轉接成功,鄙人給您保個底啊,每年至少奉上三百貫利潤!隻是不知道,您委派何人做掌櫃,參與監管賬目呢?”


    “嗬嗬,趕巧了,這個人手麽,倒是現成的。”


    夏小星哈哈笑聲,揚聲招唿道;“由美子,你過來一下!”


    正在算賬的由美子立即放下賬簿,走過來柔順的給兩人見禮;


    “見過花屋本間老爺,家主大人有何吩咐?”


    家主夏小星一拍她後背,介紹道;“重新認識一下啊,本間老弟,這是我的側室由美子,也是我最聰明的家臣之一,我準備將她留在京都,讓她在你的店鋪裏學習一段時間,然後在此擔任掌櫃,由美子,你願意嗎?”


    “家主大人---我,奴家不是在做夢吧?奴家就想迴來過城裏生活啊!”由美子激動的哭泣起來,掩著胳膊遮住了臉,禁不住熱淚直流,哭道;


    “妾身願意聽從家主大人差遣,無怨無悔!”


    說著咕咚一下跪下,拜伏於地,連連叩首---農村的苦日子她真過夠了。


    “嗯,很好。”


    夏小星知道由美子不是普通的鄉下婦女,她的心願就是重迴都市生活,這次進京,原本想帶她做個采買賬房,既然機緣巧合,霸占了此處生意,需要人管理,索性徹底成全了她,於是接著說;


    “由美子,我認命你為本家在京都的筆頭(首席)家臣,年俸五十貫,負責湯屋的監督,以及本家在京都的聯絡接洽工作,並且---”


    說著他走到由美子身前蹲下,用手掌輕托起她的臉龐,鄭重說道;


    “作為家主,我決定還你自由之身,若日後你在京都遇到合你心意的男人,你可招贅他為婿,不必擔心我介懷,並且隻要你願意,可以讓你夫婿繼承你的俸祿和職務,你夫妻二人一起為我下間氏效力。”


    夏小星對男女之情事是很看得開的,在他看來,由美子是個風流成性的豔麗寡婦,生過幾個孩子,有過很多男人,這樣的聰明女人遠放在京都繁華之地,看是看不住的,一年半載不見,指不定送他幾打綠帽子呢。


    自己身邊不缺女人,與其苦惱提防,不如徹底給由美子自由,隻要求她做個合格經理人,每年幫自己打理產業,上繳利潤就行,這樣還能得到她的衷心感激。


    即使由美子日後再婚,也會成為自己的忠實家臣,因為她也需要自己的武力支持,才能在京都立足,這是相輔相成的牢固關係。


    由美子果然哭得痛哭流涕,感動得一塌糊塗,爬著趨前抱柱夏小星的腳,求懇著表示說,希望家主再給她三年的時間!


    在這三年時間裏,她竭誠為家主服務,在家主上京的時候積極侍寢,爭取為家主生下一兒半女,將湯屋產業傳承發展為家門支流,如果三年時間沒有懷上家主的孩子,她由美子才會考慮招選贅婿。


    “呃,你這是想把這份產業傳給自己孩子啊。”夏小星有點語重心長的教訓道;“唉,你這女人!太過聰明了,太過貪心了啊!”


    新晉筆頭由美子聞聲擦幹眼淚,抬頭嫵媚一笑道;


    “家主大人,我看您甚是勞累,不如今晚我來侍寢吧,由美子許久未和家主切磋技藝,還有一手吹簫絕技未向您展示呢!”


    “唉!你這狡猾的女人,怎麽說你呢!真真太有心機了!居然還留一手啊,以前那麽怠慢敷衍,是嫌棄老子給的少是不!”


    在好老弟本間幸之助的吃吃笑聲中,下間家主夏小星到底沒守住底限,怒歎一聲道;


    “唉------好吧!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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