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大會議室之中的取證活動也是正在進行之中。


    巴魯克夫人在迴答貝絲的問題:“他平常十點鍾已經迴到家中了,但那天晚上他沒有,讓我有些擔憂,不過我並沒有聯想到遇害這件事情上來!”


    “據你所說,他打電話給你,表明他晚上有應酬,在這種情況下,十點鍾應該不算是晚吧?”


    貝絲的問題讓巴魯克夫人一愣,她臉上那種後悔的表情一滯,美麗的雙眸之中有些迷茫。


    “晚不晚,是否應該要擔心,這些情緒和本案無關。”克裏斯汀適時地插嘴,並且對巴魯克夫人說道,“沒事,這個問題你不需要迴答。”


    貝絲氣唿唿地看向克裏斯汀,盡管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大,但克裏斯汀在地區檢察官辦公室鍛煉出來的能力,卻高處她一大截。


    貝絲看了一下時間,按照她和顧正排練的問題,顧正應該也快要拿出他們的隱藏招數了。


    她這邊被克裏斯汀攪和的明顯慢上一籌,所以必須要加快速度了!


    “讓我們來談談貝奇先生吧!”


    貝絲甩出了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巴魯克夫人一愣,俏麗的麵孔有些僵硬。


    克裏斯汀感覺有些不太妙,但她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想要看看顧正和貝絲他們要搞什麽花招。


    稍許後,巴魯克夫人這才僵硬地問道:“我和他沒有什麽關係,我們在百利大廈上上班,但我們遇見的次數並不多,其實我也是這一次才知道了他的名的!”


    “哦——”


    貝絲拖長了音節。


    隨後,她從包裏麵拿出來了一份資料,推到了巴魯克夫人的麵前:“這裏有一份通話記錄,請告訴我這個號碼是不是你的?”


    巴魯克夫人神色有些恍惚地接過了那份資料,她看了一眼上麵的號碼,麵如死灰。


    頓了頓後,她神色收拾了一下,強行說道:“是的。”


    “好的,那麽這一條通話記錄,你知道和你電話通話的這個號碼是誰的嗎?”


    “不知道。”


    巴魯克夫人內心已經非常的慌亂了,但她就是不承認。


    貝絲抬頭看了一眼克裏斯汀,發現克裏斯汀臉色陰沉,卻並沒有阻止他們的意思。


    貝絲趕緊乘勝追擊,誰知道克裏斯汀什麽時候會反悔呢,她繼續逼問道:“如果我告訴你這個號碼的主人是埃迪·貝奇,就是在你們共同工作的百利大廈七樓那間射擊俱樂部老板,你會驚訝嗎?”


    巴魯克夫人放下資料,目光和貝絲對視著,盡是倔強。


    她緊緊地抿著嘴唇,下巴微微抬起來,堅持說道:“不會,說不定就是打錯了呢!”


    “好吧!”


    貝絲一笑,巴魯克夫人這是走死鴨子嘴硬的路線了!


    她繼續翻動那份通話記錄,繼續說道:“那麽你告訴這裏、這裏、這裏,你們一天時間內通話了三次,其中通話時間加起來一共有三十幾分鍾,你告訴我這是打錯了?”


    巴魯克夫人已經自暴自棄了,聳了聳肩,一句話都沒有說。


    貝絲盯著她,對著記錄員說道:“記錄員,請記錄下來,證人巴魯克夫人聳了聳肩。”


    頓了頓後,她繼續從包裏麵拿出來了一份資料:“另外,我這裏還有一份資料需要你解釋一下!”


    說完之後,貝絲和克裏斯汀對視了一眼,比了一個得意的眼神過去。


    ……


    與此同時。


    顧正將一係列的通話記錄甩在埃迪的麵前,這位大胡子的彪悍男子已經身都是汗,顧正毫不懷疑沒有椅子,他整個人都會癱倒在桌子上麵。


    “你能夠告訴我?你自己聲稱你和巴魯克夫人並不認識,但你們卻在一個月的時間,通話了一百多次,通話時間是你和你父母兄弟姐妹總和的十五倍,這就是你們不認識的表現嗎?”


    顧正的目光緊緊地看著埃迪,一字一句咬字極為清晰。


    他的每一個音節都轟擊在埃迪的心口上,讓埃迪完沒有辦法唿吸。


    埃迪低著腦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整個人都懵逼了,完不知道顧正是怎麽找到他和巴魯克夫人的電話小號,但他隻記得顧正之前說過的那番話,每一個偽證都代表著六年的刑罰!


    “反……反對,這個證據我們從未看見過!”


    後麵的康妮從顧正那一連串的問題之中反應過來,隻是本能地反對,因為顧正的證據和她們目前的策略並不相符。


    顧正並沒有理會她,隻是淡淡地說道:“在法庭上我們自然會解釋這份通話記錄的來源。”


    隨後,顧正再次掏出來了一份資料。


    他先向康妮解釋道:“這份資料是我在得知貝奇先生成為證人之後,向法庭申請傳票獲得到的證據,這是百利大廈委員會提供的證明,證明這一本資料裏麵是百利大廈去年和今年所有安記錄。”


    康妮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我們認可這份資料。”


    “很好。”


    顧正將厚厚的一本資料甩到桌子上,然後從中抽出一份他總結好的東西,繼續對埃迪·貝奇說道:“貝奇先生,這是我從這份安記錄之中提取出來的東西,其中包含了你的門卡刷那架電梯的記錄,以及巴魯克夫人的記錄。”


    頓了頓後,顧正笑著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會第一時間問你認不認識巴魯克夫人嗎?”


    “讓我們來看一看哈!”說著,顧正隨手翻動了一下,“去年四月三日,早上十點四十三分,你刷了門卡,這是離開的,然後是十二點三十三分,你刷了門卡,這是迴來的。


    然後,巴魯克夫人,十一點零三分離開,十二點三十分迴來。九月六日,你十三點二十三分迴來,她十三點二十七分迴來。


    你們離開的時間差別很小,而迴來的時間差別一般在六分鍾以內,在去年符合這種規律的,一共有七十七天,我在想是什麽樣的緣分,讓你們如此頻繁地迴來,我猜是百利大廈隔壁的九江賓館,你覺得呢?”


    通話記錄證明了他們兩個人認識,這一份門卡記錄,則可以有合理的理由懷疑他們有偷情的嫌疑。


    顧正靜靜地看著承受著無盡壓力的埃迪·貝奇,這份安記錄之中,可有當天晚上埃迪刷卡的記錄,他有的是辦法讓埃迪自己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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