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悅一大早起來先問了一下昨天程帝的情況,【“00,程帝昨晚都做了什麽?”】


    【“宿主,他昨晚就在墓前哭了一通!”】


    【“他有說什麽嗎?”】


    【“他一直說對不起。”】


    程悅皺緊眉頭,真是不好辦,不過這好像跟她的任務也沒什麽關係,但是擱不住她好奇啊!


    她就想知道他為什麽會袒護程慕許。


    郊外。


    【“00,確定是這裏?”】


    【“我記得是這樣子的,環境差不多哦。”】


    程悅費了很大勁,找到了程帝所去的地方,周圍亂草叢生,附近也沒有什麽人家,程帝大晚上的就來這?


    他不害怕?還是覺得他有龍氣護體……


    程悅一直往前走,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墓碑,“就是這了吧。”


    她走上前,看見了墓碑上刻的字。


    程悅不知道她是怎麽走迴府的,她隻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信息量太大了。


    墓碑上刻的字是:吾兄 程夜


    她的父皇本名就是程夜。


    那現在龍椅上坐的是誰?是孿生兄弟?還是……人皮麵具?


    鳳儀宮。


    “悅悅怎麽今日想起來看母後了?”劉皇後攬著程悅,笑得一臉慈祥。


    “母後,當初父皇,您還有陳妃是一起長大的?”程悅剝了一個荔枝,塞進嘴裏。


    劉皇後笑著搖搖頭,“你這孩子,想聽我講故事?”


    “是啊,母後講講嘛~”


    “當初你父皇跟陳妃他們二人關係比較好,我性子軟,融不進去,後來有一次我在後花園救了你父皇,我們二人關係才好起來呢。”


    “雖然有時候他在陳妃和我之間搖擺不定,可是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我,並且和陳妃斷了一切情愫。”


    程悅若有所思,“父親沒有兄弟之類的吧?”


    劉皇後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瓜,“想什麽呢,你父皇就一個妹妹,哪裏有什麽兄弟。”


    可是,她的父皇……真的會搖擺不定嗎?他的眼裏都是母後啊。


    那麽他到底是誰?他在對不起什麽?


    程悅覺得她好像進了一本推理小說一樣,需要通過尋找故事真相才能過關,真的費腦。


    “母後,父皇……”


    “悅悅又來看你母後了?”程帝笑著進來,自然地坐在劉皇後身旁,他的眼裏滿是溫柔。


    “這孩子……居然問我你有沒有兄弟。”劉皇後捏了捏程帝的肩膀。


    程帝的臉色有點僵住了,他把目光放在程悅身上。


    程悅:你可真是我的親媽——


    “悅悅怎麽會突然想問這個問題?”


    “呃,我就是無聊問問嘛,畢竟也沒聽說我有什麽皇叔的,我在好奇皇祖父就沒有什麽別的孩子嘛”


    程帝摩挲了一下他的玉扳指,“是啊,隻有朕和你皇姑母。”


    “哦~”程悅一副了然的樣子,“皇兄忙不忙,我們一起用膳?”


    “你皇兄最近忙著學習處理朝政,朕也該退位了……”程帝一臉疲態,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他一下子身心俱疲。


    “父皇最近太累了吧?”


    “是啊,最近朕總是休息不好。”


    劉皇後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太陽穴,“差不多也該讓洺兒上位了。”


    “是啊,還好朕還有你和我們的兩個孩子。”


    他的眼裏仿佛隻有他們一家四口,不像是一個帝王,隻像是一個普通的丈夫,普通的父親。


    用完膳後,程帝單獨把程悅叫了出去,他們二人相對而坐。


    “悅悅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


    “父皇的本名是什麽?”


    ……


    迴答她的是一陣良久的沉默。


    “為何偏偏要知道那麽多呢?朕不希望你卷進來,朕隻希望你的母後,你的皇兄,還有你可以好好活著。”


    他神情有一些激動,威嚴什麽的統統拋之腦後。


    “父皇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


    ……


    “是——”


    雖然程悅已經猜到了,可是當從他嘴裏說出來時,還是被震驚到了。


    她看見那個全程國最尊貴的男人低下了頭,一瞬間她有些不忍,她不想知道了。


    “父皇,兒臣不想知道了。”


    “告訴你也無妨,這麽多年來都是我一個人承受,是時候找個人傾訴了。”他好像下定了決心,眼裏都是堅毅,“不愧是朕的女兒啊,像朕,聰明。”


    “我有個皇兄,他叫程夜。當年母妃生下我們倆,一個他親自撫養長大,一個送給了宮女。年少的我不清楚為何這樣,隻聽見她們說隻能留一個。”


    程悅注意到他的自稱發生了變化……


    “我以為是她們拋棄了我,我厭惡他,厭惡她們。他可以每天和他的朋友們玩耍,而我隻能躲在一邊看著,我多麽希望我可以和他交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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