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妙錦啊,對不住了,你不知道,李神醫對我來說太重要了!”


    徐妙錦詫異的看了一眼朱棣,這姐夫為何要如此說呢?徐妙錦必定是個女人,他不懂男人的追求,一個領兵打仗的馬上王爺,卻不能拿起自己的武器,這對於任何將軍來說,都是一件生不如死的事情。雖然朱棣這段時間以來,表現的都很淡然,可他心中一直都未曾放下過自己肩頭的傷。


    朱棣換了一身普通的灰色袍子,披上黑色披風,便隨著徐妙錦離開了鬆州大營,身後還跟著鐵塔和阿四。


    濟民堂朱棣還是第一次來,南街依舊是人來人往的,小販的叫賣聲,形式各色的商人。徐妙錦那一身白色衣袍,男人的裝扮,讓朱棣不由的想起了一個人,此時的徐妙雲和當年的徐妙雲好像好像,想想第一次見徐妙雲就是女扮男裝的,朱棣便輕輕的笑了起來。


    “姐夫,你在想什麽呢,怎麽這麽高興?”徐妙雲側臉看了一眼身旁的朱棣,搞不懂這個姐夫幹嘛一直盯著她看,還一臉的傻笑。


    “嗬嗬,沒事,想起了一個人!”


    “誰?”


    “你姐姐!”


    “哼!”徐妙錦眉頭一皺再也不理會朱棣了,一個人自顧自的朝前走去,徐妙錦很不高興,姐夫就不能不這樣麽,實在是太打擊人了。


    “哎,女人啊!”朱棣停在原地望著徐妙錦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王爺,你這樣說話是不是不太好啊?”阿四摸著下巴嘿嘿笑了起來,好久沒見過朱棣如此吃癟了,不過這女人嘛,是挺難伺候的。


    “....我說阿四,那你讓我怎麽說,難道我對她說,我想的是你?”朱棣衝著秦虎挑了挑眉毛,如果剛才自己說是在想徐妙錦,那她還不直接來一句“無恥之徒”啊,所以呢,還不如實話實說呢,反正都沒啥好果子吃。


    “鐵塔,你認為呢?”阿四用肩頭碰了碰一言不發的鐵塔,很猥瑣的問道。


    “我不知道,主人,你說吧,你想要哪個女人,鐵塔去給你搶過來,還有那個姐姐是誰,我這就去把她綁來!”鐵塔眨巴眨巴眼直接說出了一句驚天地泣鬼神的話。


    阿四張著大嘴巴差點沒趴地下,這果然不愧是吐蕃第一勇士啊,完全保留了吐蕃人的風格嗎,看上的就去搶。阿四拍了一下鐵塔的胳膊,沒好氣的罵道,“你個夯貨,就知道搶搶搶,那個姐姐就是王妃,徐妙錦喊王爺姐夫,她姐姐不就是王妃嗎?用得著你去搶麽。”


    “啊?”鐵塔一隻大手直接撓起了腦門,一臉認真地說道,“是這樣啊,那姐姐不用搶了,主人,以後你看上哪個婆娘,給鐵塔說一聲,鐵塔會幫你的!”


    朱棣嘴唇哆嗦了一下,實在是有點服了,自己怎麽收了個這樣的手下呢,“我說鐵塔,你看我有那麽差勁麽?”


    “主人,不是鐵塔說你,你長相太斯文了,在我吐蕃隻有我這樣彪悍的人,才能找到婆娘!”說完鐵塔還摸了摸自己一臉的絡腮胡,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阿四捂住臉都不敢看鐵塔了,這貨還真是馬不知臉長啊,就你那個樣放在大明就是個劫匪的形象,還找婆娘呢,怪不得啥都要搶的呢。


    朱棣決定不搭理這個鐵塔了,跟這貨講道理完全就是在找虐,還是抓緊去追徐妙錦吧,不然這女人還真就走遠了。


    徐妙錦快速的走了一會兒,迴頭一看朱棣居然沒追上來,刹那間那張俏臉就有點發寒了,“死姐夫,以後別讓我逮住機會,不然非讓你好看不可!”


    來到濟民堂之後,朱棣沒有看到徐妙錦,估計這個女人已經去後堂了,朱棣對著櫃台上的夥計笑道,“夥計,麻煩你去通知一下馬掌櫃,就說朱老四來訪!”


    “哦,公子稍等,我這就去幫你通傳!”那夥計說著還不斷的盯著朱棣看,一邊看還一邊皺眉頭。


    “怎麽,夥計,我有什麽問題麽?”


    “不是的,公子,我隻是覺得你有些麵熟而已,可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你了!”夥計有些尷尬的說道。


    “嗬嗬,夥計,那我還是長了一副大眾相啊?你趕緊通報去吧!”


    “啊?你等會兒,我這就去幫你通傳!”夥計趕緊走向後堂。


    不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隻見一臉灰白胡須的馬文笑嗬嗬的走了進來,見到朱棣之後,馬文施了一禮道,“老朽見過攝政王殿下!”


    “這可使不得,馬老伯,你可千萬不要如此!”朱棣可不敢讓馬文給自己行禮了,“馬老伯,徐妙錦已經來了吧?”


    “是的,妙錦姑娘剛到,這和李神醫說話呢,我這就帶你去見他們!”馬文說完便引著朱棣等人朝後堂走去,朱棣臨走的時候還對著夥計笑著點了點頭。


    一件普通的房屋,李神醫穿著一身普普通通的棉衣,坐在桌前仔細寫著什麽,徐妙錦托著下巴靜靜的等著,也不敢打擾李神醫。


    “李神醫!”一聲激動的聲音,打破了寧靜的祥和,李神醫拿著筆抬起頭,望著門前的朱棣,李神醫也是百般感慨,當年就是這個王爺用誠意打動了他,將他收留在了燕王府,後來又帶到了京城,在京城的那些歲月裏,李神醫算是真正認識了他,堅強、誠懇、更難能可貴的是他身上有一種質樸,從沒有覺得高人一等過。可以說在燕王府那段日子,李神醫已經和朱棣結成了忘年之交,不然李神醫也不會一聽周王朱橚說攝政王身受重傷就著急趕來的。


    “朱棣見過李老,李老這些日子過得可好?”朱棣忍著眼中的濕潤,笑著對李神醫說道。


    “哈哈,王爺殿下,你看老朽這樣子,肯定是過得不錯了,還多虧了你的引薦呢,在周王府安心研究醫術,周王對老朽禮遇有加,吃的好,穿的好啊,哈哈!”李神醫也嗬嗬笑了起來,他慢慢走到朱棣身前,蒼老的手放在朱棣右肩上用力按了按,笑著問道,“王爺,可疼否?”


    朱棣瞬間便被弄的冷汗直冒了,沒想到這李神醫見了麵居然玩這招,“李老,你看我這個樣子,像是不疼的麽?”


    “疼啊,疼就好,疼就好,隻要疼,那就有得救,哈哈!”


    馬文笑嗬嗬的摸著胡須,看到這一老一小這個樣子,就知道他們關係有多好了。


    “馬先生,勞煩你了,李老這些日子勞你招待了!”


    “王爺殿下,切莫這樣說,老朽可是對李神醫佩服萬分的,他能住在我濟民堂,那是我馬文的福分!”馬文這樣說,倒不是客套話,李神醫這個人不畏權貴,不喜奢華,如果他看不上你,那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屋他也不會住。


    “王爺,不用替我擔心,老朽住在馬先生這裏,挺安靜的,我喜歡這裏的環境!”孫思邈點了點頭,將朱棣請進屋中後,笑著說道,“王爺,先將衣袍脫下吧,讓老朽幫你看看傷勢如何了!”


    “嗯!”朱棣點了點頭,剛想脫下上衣,就見徐妙錦著臉說了聲,“李神醫,你先幫二公子看看,我到街上逛逛!”說完,徐妙錦也不理朱棣的鬼臉,小跑著離開了房間。


    李神醫也沒管徐妙錦,等朱棣將肩頭露出之後,就見李神醫眉頭就皺了起來,傷口一看就很深,而且已經發濃了,李神醫用手輕輕的按了按傷口邊緣,很硬,“王爺,疼麽?”


    “疼,李神醫,可有根治之法?”


    “王爺,恕老朽直言,你的傷托的時間太久了,傷口已經流膿,箭傷周圍的肉已經壞死,想要根治很難!”李神醫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來並不是什麽難事,隻是傷口有些深而已,可是時間卻拖得太久了,而且再加上天冷,傷口周圍的肉都已經壞死了。


    “李老,難道沒有辦法了麽?”朱棣聽了李神醫的話,整顆心都沉到了穀底,如果傷治不好,那他可就一輩子都不能上陣殺敵了,不能殺敵,又何談建功立業。


    “王爺,先不要傷心,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我怕王爺會...”李神醫說道此處,便一臉的為難,倒是朱棣點了點頭很理解的說道,“李老,你盡力便是,無論何種痛苦,房俊都忍得!”


    “好,既然王爺如此說,那老朽便直言了,想要根治的話,必須將你肩上的壞肉取出,尤其是箭傷的地方,如果讓那些血塊和壞肉留在肩傷,你的傷永遠都不會好的!”


    朱棣緊緊蹙起了眉頭,這不是變相的刮骨療傷嘛,也許真的會很疼,甚至會疼得要命,可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撐過去。想到此處,朱棣再無遲疑,很堅定的對李神醫邈說道,“李老,你就盡心去做吧,本王受得了!”


    “嗯,那老朽就準備一下,兩日後,便進行醫治如何?”


    “一切聽李老的!”


    朱棣點了點頭,就在他想和李神醫說些什麽的時候,就見濟民堂的夥計衝了進來,“掌櫃的,不好了,妙錦姑娘被一群惡痞圍起來了!”


    “什麽?在哪裏,帶我去,我倒想看看是什麽人,他們活得不耐煩了麽?”朱棣一聽之下,心頭的火就起來了,現在明軍正和吐蕃鬥得熱火朝天呢,羌人也亂了,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還有人敢在鬆州城裏當街調戲女子,這可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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