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輸了就是輸了,還不退下!” 拓拔赤辭臉一虎,很不痛快的衝拓拔擒虎瞪了瞪眼,這個大老粗,簡直就是不知好歹,在這種時候傷了身體值得嗎?


    拓拔擒虎還想說點啥呢,這時候拓拔烈武就跑過去連拉帶拽的將這頭蠻牛跟弄了迴來,這個拓拔擒虎實在是太一根筋了,人家攝政王世子明明就是力氣大,身體壯,你跟人家比誰拳頭硬,這不是自討苦吃嗎,就這樣打下去,拓拔烈武可以保證,拓拔擒虎絕對是百戰百敗。


    “嗬嗬,都是小孩家無心打鬧,拓拔族長無需掛懷!”朱棣笑眯眯地說道,還敢再戰,老二能給你打出翔來。


    就在拓拔赤辭稱是的時候,就見一個黨項士兵跑了過來,趴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些話之後,他臉色就變了。


    “阿爹,發生何事了?” 拓拔烈武並未在意拓拔赤辭臉上的表情,倒是拓拔擒虎看出了一點端倪。


    “攝政王殿下,你這是何意,為何突然間襲滅丹巴大營,你可知丹巴可是有著我野離氏兩千子民?”


    拓拔赤辭的話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就連隨同而來的明軍將領都吃了一驚,好家夥,這果然是大手筆啊,來鬆州第一天就滅了丹巴大營,要知道丹巴大營那可是有著一萬人的吐蕃士兵啊,更別提裏邊還夾雜這一些黨項人呢。按照斥候迴報,,明軍整個大軍都駐紮在白淩河畔,也就丘福的五千士兵不見蹤影,按照常理推斷,還以為這些人是去調查吐蕃動向去了呢,敢情朱棣居然吃了豹子膽,居然讓這五千人去奔襲丹巴大營了。


    五千人滅掉了駐紮有一萬多敵人的丹巴大營,這明軍的戰鬥力也太可怕了吧,想著想著,拓拔赤辭額頭上的冷汗就溢出來了。


    “拓拔族長,其實你不用吃驚,丹巴離鬆州太近了,本王必須先摧毀這個地方,不然本王睡覺都會睡不安穩的,至於丹巴大營裏的野離氏子民,那本王隻能說聲抱歉了,因為一開始本王根本就不知道丹巴大營裏會有黨項子民。不過就算知道了,本王也不會收手的,因為既然他們跟著吐蕃人,就一定要付出代價,而死亡就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朱棣的聲音並不高昂,但是卻很有殺傷力,拓拔赤辭和其它黨項頭領都有點懵了,丹巴離鬆州太近了?這貌似馬爾康離鬆州更近吧,想想黨項人做過的事情,拓拔赤辭就有點明白朱棣的意思了,他這是在警告黨項八氏啊,明軍永遠不怕你黨項,你隻要敢背叛,那丹巴大營裏的兩千野離氏子民就是例子。


    此時的藍玉等眾將也終於懂得了什麽才叫雄威,這就是大國風度,敢犯我大明,雖遠必誅!


    朱棣端著牛耳杯慢慢品著酒,一副輕鬆的樣子,可是拓拔赤辭就沒有這樣的好心情了。吐蕃是如何進入鬆州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沒有黨項的允許,吐蕃又怎能如此毫無阻礙的劫掠鬆州呢。


    當時野離氏選擇放吐蕃人過去的時候,拓拔赤辭就打算製止的,拓拔赤辭是個聰明人,他見識過大明軍隊的戰力,雖然吐蕃這幾年軍力強盛,也征服了周圍許多的小國,但是這並不代表吐蕃就可以挑戰大明了。據傳倭國還是在大海裏,就讓眼前這位攝政王直接給搞滅國了。


    雖然他想製止野離氏的行為,但是當時因為自己的兒子,他最終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也抱著一種僥幸心理,希望現在大明在吐蕃逼近的情況下,能夠不介意黨項人的做法,可是看朱棣的態度,恐怕這次黨項人有難了啊。


    黨項八氏雖然不缺勇士,可是無奈位置尷尬,夾在大明和吐蕃兩大強鄰之間,也注定了黨項必須做出自己的選擇,兩頭討好,隨風而動的牆頭草角色是做不下去了。


    拓拔赤辭久未發話,朱棣也沒有催促,他知道拓拔赤辭難以作出決定,可是朱棣必須要等下去,他今日就要得到拓拔赤辭的態度,他要是還想兩頭倒,朱棣倒是不介意把黨項八族一起收拾了。


    “拓拔族長,本王想你應該做出選擇了,你已經上表我父皇稱臣納貢了,也屬於我大明的藩屬了。”


    拓拔赤辭很清楚,朱棣這樣說,就是要告訴他黨項八氏是大明的臣民,如果黨項八氏依舊過著原來那種牆頭草的生活,那大明就直接可以給黨項人安上一個反叛的罪名,到時候就算將黨項一族殺個片瓦不留,別人也說不出什麽來。


    “攝政王殿下,拓拔明白你的意思,請你上訴皇帝陛下,我黨項一脈永遠都是大明忠誠的子民,其他人拓拔不敢保證,至少我拓跋氏絕不會做出不忠不義之事的!”


    拓拔赤辭沉默了許久,終於做出了自己的決定,也許真的要有一個選擇了,所以他站起來對朱棣拱手一拜,麵容真誠的保證了一番。拓拔赤辭選擇了大明,並不意味著其他人就會同意,誰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居然是拓拔赤辭的兒子拓拔擒虎,“阿爹,你怎可如此懦弱,我黨項人個個都是勇士,我們需要怕這些漢人嘛,就因為他們滅了丹巴大營嗎?阿爹,你挺起胸膛來,我黨項男兒,豈能如此卑微的活著?”拓拔擒虎雙目赤紅,右拳緊緊攥起,火光照耀下,那威武的身軀就像一座鐵塔一般。


    “孽畜,此時豈容你放肆,還不趕緊向攝政王殿下道歉?”拓拔赤辭麵容嚴肅,一臉的憤怒。


    “阿爹,我為什麽要道歉,我拓拔擒虎隻會臣服於最偉大的英雄,我絕對不會跟你一樣如此懦弱的,如果你非要讓我道歉,那你現在就殺了我吧!”


    拓拔擒虎毫不退讓,雙眼看著拓拔赤辭,透著深深的不甘。朱棣都有點佩服這個拓拔擒虎了,雖然立場不同,但並不妨礙他對拓拔擒虎的尊敬,這個拓拔擒虎有著一顆高傲的心,他想讓黨項人活得更有尊嚴一些。拓拔擒虎是個勇士,但是這個勇士卻不是大明想要看到的。


    拓拔擒虎如此強硬,這是拓拔赤辭所料不及的,如果是其他人拓拔赤辭咬咬牙也就砍了,可是這是自己的兒子啊,而且還是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兒子,這讓拓拔赤辭很為難。正在拓拔赤辭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朱棣放下酒杯,輕輕笑道:“無妨,拓拔族長,本王看拓拔擒虎隻是有點轉不過彎來而已,我想以後他會明白你的做法的。”


    “哎,攝政王殿下,拓拔教子無方,讓你見笑了!”拓拔赤辭感激的對朱棣行了一禮,也幸虧朱棣沒有計較,不然他可就真的難以下台了。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把這個孽畜拉走,給我把他關在屋中,讓他好好反省一下!”


    “是,首領!”


    走上前來的四個黨項士兵還未來得及動手,就見拓拔擒虎大手一甩氣哼哼道,“行了,不用你們動手,我自己會走!”


    在所有人的歎息聲中,拓拔擒虎氣唿唿的拎著棉袍離開了宴席,從拓拔擒虎離開那一刻開始,整個氛圍就已經變了。再也聽不到勸酒的聲音,有的隻是滿麵的愁容,所有的黨項人都不想摻和進大明和吐蕃的鬥爭中去,但是現在攝政王的壓力之下,拓拔赤辭卻不得不做一個選擇。也許有很多人不願接受這個現實,但是敢於站出來的也就隻有拓拔擒虎一個人,其他人都很聰明的選擇了沉默。


    “攝政王殿下,不管你信不信,拓拔總要說一下,此次鬆州之亂,我黨項一族絕對沒有做任何有損我雙方情誼的事情!”拓拔赤辭言辭鑿鑿,一臉正容的說道。


    “拓拔族長,本王來的時候,父皇曾經對我說過,黨項如何對待大明,大明就會如何對待黨項”朱棣笑著搖了搖頭,模棱兩可的迴答道。


    “這?殿下,你這是何意?”拓拔赤辭雙眼一眯,平靜的問道。


    “何意?其實很簡單啊,既然作為我大明子民,在麵對外敵劫掠的時候,總要出一份力吧!”朱棣說的很輕巧,但聽在拓拔赤辭耳朵裏就沒那麽好了,朱棣這是讓黨項士兵也加入唐軍的行列一起麵對吐蕃呢,口頭上答應一下朱棣還過得去,可是一旦和大明一同出兵,那黨項可就跟吐蕃人結成死敵了。


    “殿下,此事甚難決斷,可否容拓拔考慮一下,明日一早給你答複如何?”拓拔赤辭想了想,並沒有直接迴答朱棣,畢竟出兵可不是小事情,再說了黨項又不是他拓拔赤辭的,他說出兵,也得有人聽啊。


    “當然可以,此事不急,我們還有時間,反正我大明的軍隊已經完全夠用了!”朱棣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但是說的話卻沒那麽客氣了,從朱棣的口氣中就可以聽出來,大明有信心打敗吐蕃人,同樣黨項人也更不在話下。


    “謝攝政王殿下諒解!”拓拔赤辭一臉感激的說道,可是心裏卻很是無奈,都是被逼的啊。


    “拓拔族長,我們不談這些了,繼續喝酒如何?”朱棣說出這話,贏得了藍玉等人的一陣叫好,可是黨項人卻一個個垮著臉,這個時候黨項人哪還有心情品嚐美酒啊。


    “當然了,我說過要一醉方休的!”拓拔赤辭毫無辦法,這遠來是客,雖然這個客人有點欺主的味道,但他拓拔赤辭也隻能忍了。


    “攝政王殿下,我想你和眾位將軍都沒看過我黨項舞吧!我正好有準備,不如我們喝著酒一起欣賞一下如何?”


    拓拔赤辭的提議,朱棣當然不會拒絕,“拓拔族長,想的真周到,我很早就聽說過黨項的姑娘能歌善舞了,尤其是拓跋氏的孔雀舞更是一絕,看來我等今日可以一飽眼福了,哈哈!”


    “王爺過譽了,烈武,讓姑娘們上來!”


    拓拔赤辭吩咐完,拓拔烈武就鼓了鼓掌,不一會兒就見十幾位身穿藍格子裙的少女走了過來,中間簇擁著一個身穿紅白格子裙的女子,顯而易見的中間這個女子才是領舞之人。


    看到這個女子之後,好多人都露出一臉的癡迷之色。這個女子大約十八九歲的年齡,頭發挽成了一個高高的發髻,發髻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長冠,額前掛著一串閃閃發光的寶石鏈。一雙如月般的彎眉,守著一對深邃的眼眸,略施粉黛的紅唇微微分開,整個麵容有一種無法言語的美,隻是唯一的缺陷就是這個女人看上去總是有一股冷傲。


    舞,到底好不好,朱棣也看不懂,他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注定與這些文雅的東西無緣了。朱棣看得迷迷糊糊的,紅色的格子裙在飛舞著,女人伶俐的轉著,身上的花格裙膨脹開來,就像是一隻在開屏的孔雀。朱棣雙眼一眯,心裏默默想著,這個女人太妖豔了,就算是寬大的花格長裙都擋不住她豐滿的身材,那雄偉的雙峰,恐怕兩隻手也握不過來吧。


    兩蠱酒過去,舞也跳完了,周圍想起了如雷般的掌聲。


    “好!”朱能鼓著掌,不斷的叫著好,朱棣對此很是鄙視,你說你一個大老粗,也懂舞?估計這貨是衝著美人去的,要是這個女人長的不好看,他才懶得鼓掌呢。不過這也怨不得朱能,估計在座的所有年輕人,能夠不受誘惑的也就朱棣一個人了,此女雖然很美,但是比起徐妙雲來,還是差上一層的,她沒有妙雲的那種大氣,也沒有妙錦給人的那種靈動,光從容貌上說她甚至連程靈兒那個小辣椒都比不上。


    “拓拔族長,此女何人?真沒想到,這馬爾康大寨裏居然有如此美人!”麵對這樣的美女,朱棣也不會吝嗇自己的美言。


    “哈哈,此人乃是小女,拓拔惜月!”


    拓拔赤辭此時一臉傲色,如果此時還有什麽值得他自豪的,就是這個女兒了!


    拓拔惜月,人如其名,生於寒冬,如月之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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