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都是達官貴人,還有風流才子,哪裏還不明白這首詩的高明。


    特別這首詩裏還出現了兩句傳世詩句啊,傳世詩句啊。


    一個人隻要寫出一句,他都將會被曆史記住。何況還是兩句,一首詩裏出現兩句。


    此時三大才子真想站出來,大聲說一句:


    沃草!你這就是降維打擊嗎?剛剛侮辱你,我們錯了好吧,不帶你這樣玩的。


    對聯就算了,寫詩你還來,來就罷了,你還就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寫這麽長的詩,剛剛你寫得時間長點,估摸著應該是有這麽多字要寫是吧。


    這麽多人今天就都是來看你們兩兄妹表演的嗎。


    別人寫個四句都寫得焦頭爛額,你好,你寫那麽長,還寫得那麽好。


    還有那個: 別有幽情暗恨生,此時無聲用有聲和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這也要變成千古名句的好不好,你怎麽能就這麽把他們寫出來了呢。


    怎麽能這樣?老板我要退錢。哦,好像也沒要門票,還白嫖了神仙醉。


    司馬正初和蘇庫對視一眼:這細膩的描寫,這天馬行空的想象,這是對聲樂有多麽透徹的理解。聽琴而知詩,聞詩而知琴啊!僅這麽一會兒就已經表現了對聯,詩句,聲樂上麵無雙的造詣。何等的才華,這是妥妥的長江後浪推前浪,要把我們前浪拍死沙灘上啊。


    司怪纖纖心中隻想說:眼前這個哥,不知你娶妻了沒有,取了也不要緊,我可以做小的,隻要能在哥哥身邊,我就願意,每天隻想看你寫詩,每天隻想幫你讀詩,你會給我這樣的機會嗎?雖然才見幾個時辰,但忍不住要眼放桃花。


    孫小小:這是我剛認的哥哥嗎?我不是在做夢吧!你不是對聯很厲害,這詩怎麽就寫得這麽好呢。再說了,我的琴聲真有這麽好麽,我怎麽不知道。不過不管怎麽說,這也是你為我而寫的詩,想來千百看後,也會有人記起,曾經有一個叫孫尚誌的詩人為他的妹妹寫了一首詩。


    眾人:聽個琴你能聽出這麽多名堂,什麽不得誌,什麽無限事,還有什麽鐵騎刀槍,你們聽出來了沒有,哦好像還是有好多人聽出來了,比如那三大才子。特別是那個此時無聲勝有聲,沒有聲音也能聽出這麽多東西,是我耳朵有問題呢,還是我耳朵有問題呢。


    三大才子看著司馬纖纖望著那孫尚誌那迷戀的眼神,都有一種心在噴血的感覺。與眼前這個人比,我們的優越感是家族的地位、還是家族的財富、還是家族的權力、或是那可笑的名望,還是長得俊俏的皮囊?


    這些所有的所有,本身也是一種傲人的資本,可關鍵的是,司馬纖纖家根本就不缺這些啊。


    說到名望,恐怕這天下也隻能有那幾個人可以和司馬大儒相提並論;財富,這些充滿銅臭的玩意兒,司馬大儒一副字都可以換一大堆;再到權力,司馬大儒桃李滿天下,學生個個都是一方地方主官,朝中亦是,何況本身還是太學院副院長。名望,就不想比了,想比也比不了,那可是人人敬仰的大儒;長相,這個時代長得醜的人除非才華驚為天人,不然很難出頭,再看孫尚誌,長得好像也不差,甚至身上還有著不一樣的蒼桑感。


    才華?嗬嗬!這可是都沒敢想,想必明天那兩句:“別有幽情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就會傳遍整個杭城,可能不要幾日,甚至整個大楚都會知曉。


    難道你是被什麽大儒的殘魂奪舍了嗎?


    我們幾個幼小的心靈,受傷不起啊!我們也就是想泡個妞,你至於要這麽狠嗎。


    今天的詩會無比精彩,眾人忘乎所以地喝酒,有的是為了這樣的詩句誕生而醉,有的是鬱鬱妒其才而醉,


    第二天,整個杭城隻有一件事,就是傳頌四首對聯和一首詩,並且向四周其他城市傳去,也包括汴京。


    特別是:“別有幽情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比如一人正朝陽下觀看西湖,一好友過來打招唿。反而被其不悅道:“兄台難道沒體會到:平波西湖白鷺騰,此時無聲勝有聲嗎?”


    又比如,望江樓上一落魄書生無錢買,卻看到另一桌有兩人桌上正好剛打得一壺酒,便直接走過去,拿起酒壺便倒了一杯,一飲而盡。那兩人見陌生人喝了他們的酒,怒喝:“你是誰?”落魄書生卻是站起來幽幽地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兩人聽後也不追究,反倒邀請落魄書生一同飲酒賞詩。


    再比如,一乞丐正在街上討錢,拉著一個有錢人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那有錢人摸出一小塊碎銀子丟在乞丐的破碗裏,說道:“不用找了!”


    乞丐望著那有錢人遠去的背影感歎道:“好人啦!”


    這些自然都與孫尚誌無關,他正在他原來的客棧裏睡覺,昨天晚上得到一百一十五兩銀子,讓他一下輕鬆了許多。再也不用為了幾個臭錢而整天煩惱。


    他睡得很香,太陽都照著他的屁股,他還是睡得很香,這是他這穿越到這個世界睡得最香的一覺。


    無錢寒夜坐,有錢睡得香。


    而此時汴京李府一處閣樓,一美貌女子,臉色略顯憔悴,身若無骨般輕倚窗台,觀看閣樓外小花園的風景。


    此時初春剛過,小花園不僅是綠意盎然,而且百花鬥豔,再有假山流水,此處小院己然已然裝下了整個春天,可謂是美不勝收。


    但這美貌女子卻是意興全無,似是百無聊賴,又似意興闌珊,此刻就算是輕風微微吹過,也不見其眼神有些許漣漪。


    而房間裏靠窗不遠處的桌上放著的正是他剛剛寫的《畫眉鳥》


    百轉千聲隨意移,山花紅紫樹高低。


    始知銷向金籠聽,不及林間自在啼。


    (引宋朝歐陽修《畫眉鳥》)。


    她就是李家的大小姐,最近李家把她原來訂的一門娃娃親,而那邊好像是家道中落了,現在父親已經把婚事退掉了。可是父親馬上又為她與汴城豪門樊家訂了另一門親事。


    這樊家家主是戶部尚書,而自己的父親是工部侍郎。


    這次自己的婚姻是真真正正為了父親的地位,這是真真正正的家族聯姻,已經約定一年後就要成親。


    原來娃娃親的男子是誰他不知道,原本退了娃娃親她還高興了一陣,她並不想嫁給一個她不認識的人。但是現在又要嫁的男子是誰他依然不知道,而且這次居然是為了家族利益才聯的姻,也才有的退婚。


    剛剛讓她燃起希望的心靈又徹底地熄滅了。自己也終於成為了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如此看來,這還不如當年的娃娃親。


    不是可惜,卻是無奈。


    可恨不是身為男兒身,就算自己萬般努力,再有才華,依然逃不掉這世俗束縛,像那一隻籠中的畫眉鳥兒。


    “哎!想我李清清,一生才華,卻終究逃不脫這聯姻的命運。”


    一聲長歎,化為萬般憂愁。


    孫尚誌本就有睡懶床的習慣,這不,都日上三竿了,這才起床。


    洗漱完畢這才來到客棧大堂,卻不想看到司馬纖纖依舊一身女扮男裝,他的兩個隨從卻沒有跟隨。獨個兒坐在大堂靠窗邊上的椅子上,悠閑地喝著香茶。


    昨晚他已經知道司馬纖纖的真名,也知道司馬正初是她爹,更知道她是一個女孩子,也明白了昨晚一開始為什麽會被三大才子罵得狗血淋頭。


    這些都是那個微胖的黃明達告訴他的。


    昨晚孫尚誌完美的表現之後,黃明達對其才華之崇拜,猶如長江之水。把司馬纖纖的老底都給孫尚誌說了,而用他的話說就是:“你是才子,司馬纖纖是美人,才子美人,說不定就會有一段佳話。”


    反正他是沒有想法,他的的確確把司馬纖纖當成妹妹來看待。至於其他,這個時代,天地君親師可不是說說那麽簡單,老師可不是孫尚誌前世的老師。這裏一旦確定師徒關係,那就真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學生當為老師養老送終,老師也當為學生不遺餘力。


    司馬纖纖雖然精靈可愛,但就是不是自己的菜,有妹如此,夫複何求。所以他才理所當然的把司馬纖纖都出賣了。其實他也是有些心思,今天孫尚誌如此表現,說不定明天這杭城之中就會有人覺得孫尚誌才華橫溢,上門提親。這孫尚誌才華長相俱佳,還真是一個夫婿的上上人選。


    孫尚誌也沒想到黃明達會是這麽熱情,一番談話,應是讓他來了個喋喋不休,把司馬纖纖的日常瑣事應是交待了個清清楚楚。


    古人啊!這才幾個時辰,居然就可以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不是要先談談戀愛什麽的。


    黃明達:兄弟,我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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