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小小從來都是以麵紗示人,但看其膚色,也能想到定是超級大美女級別。


    再看看其他那些年輕文士,甚至還有一些年紀大的,現在都已經目光呆滯,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


    蘇庫也上前迎接,對著孫小小說道:“雖然本官邀請孫姑娘,沒想到孫姑娘竟然真能夠前來,有孫姑娘的琴藝,此次詩會定然會更上一層樓。”


    “蘇大人相邀,民女怎敢不來,何況此時此地盡是我杭城才子,小女子也想前來盡睹我杭城才子風采。”孫小小婉婉說道。那那音卻似如黃鸝翠鳥,婉轉動人,就算是孫尚誌聽到,心中也不由得一陣肉麻。


    這時司馬正初也開口道:“剛剛各位才子們在此作對,可惜姑娘來慢一步,沒有看到這望江樓百年絕對的下聯誕生,有些遺憾啊!”


    “哦!對出來了!”孫小小聽到此,也不由得心中一跳,這可是百年絕對啊,被司馬大儒說是對出來了,肯定也是極其符合才會有如此評判:“但不知以何物相對?”


    “以井相對,就是前那那口印月井。”司馬正初現在興致也是很高,馬上又把下聯念了出來:“ 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這位便是對出下聯的孫尚誌,孫大才子!”司馬纖纖也有機會插話了,馬上就把孫尚誌介紹出來。


    “你們孫家還真是出人才啊,一個杭城琴藝無雙,一個杭城對子無雙。”司馬纖纖又接著說道。


    孫小小聽著孫尚誌的名字,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哦,也姓孫,那可能我們五百年前是一家人了,那我就高攀,叫你一聲哥哥,不知哥哥可否認我這個小妹?”


    孫小小天資聰明,馬上就明白孫尚誌有大才,肯定不是池中之物,而自己卻是風塵之人,總會有一天會碰到一些自己惹不起而又不講規矩的人,要是認了這麽個哥哥,自己以後或許也會有所保障。


    孫尚誌哪裏會想到這麽多,見孫小小姓孫,本來也有些親近,何況一下子要有個妹妹,自己這算不算在這個世界有個親人了。


    不假思索:“妹妹說哪裏的話,哥哥我出身微寒,能有得妹如此優秀,也不枉此生。”


    司馬正初聽到孫尚誌的話,臉色變了一下,他自然聽得出孫小小的目的,可轉念又想到,可能也是孫尚誌那不羈的性格也才會寫出西湖那樣的詩句。


    孫小小聽到孫尚誌答應,也顯開心:“多謝哥哥,今天識得哥哥,妹心裏無比開心,此時隻想撫琴一曲,還望眾位成全。”


    “應該!應該!本就應該先讓孫姑娘彈奏一曲,那麽我現在提議,過會我們就以琴音為題,各賦詩一首,也算是感謝孫姑娘!”司馬正初馬上提議道。


    “好!好!”


    “好!好!”


    一片讚好聲。


    一下子又把詩會的氣氛提到一個新的高度。


    隻見孫小小坐下,右手一劃琵琶,琴聲悠然而起,先是緩緩地彈奏,琴音低沉,而後速度漸快。隻見孫小小雙手前後翻飛,琴勢卻錯落有致,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卻突然一下子突然停了下來,稍息一瞬,然後就見孫小小一手拍在琵琶上,所有琴弦皆發出一聲“梆!”的一聲,接著琴音更加高昂,似有千軍萬馬在戰場嘶吼,在廝殺!卻見孫小小右手從外向內一個連撥,琴音消弭。


    孫小小的琴藝絕對高超,就算是孫尚誌根本聽不懂,但還是聽著很好聽的樣子,特別加上孫小小半蒙麵紗的絕美紅顏,更是增加一番風情。


    你看司馬大儒和蘇庫和在場的所有人都還沉迷在孫小小的琴聲當中。雖然此時還孫小小此時已經停止了彈奏,但是還沒有人能清醒過來。


    這就是高超音樂帶來的催眠效果!


    孫尚誌想到孫小小既然認自己做哥哥,那哥哥也不要小氣,不仿再抄一首詩送給她,便送什麽呢,所學的詩也沒有尋麽合適的啊,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全抄,就用白居易的《琵琶行》裏一段再稍微改一下就好了。


    良久,司馬大儒才輕輕歎道:“小小姑娘琴技已然登峰造極,感覺自己剛剛都親身體驗了一迴小橋流水嗚咽和金戈鐵馬的戰場廝殺。”


    蘇庫也道:“小小姑娘琴音先是曲折婉轉,後又激烈高昂,反轉之法而又渾然天成。”


    剛剛在對聯環節被孫尚誌按在地上摩擦的三大才子終於又看到了機會。


    徐伯明站出來說:“剛剛司馬大儒說要以小小姑娘的琴聲寫詩,現在小小姑娘的琴聲如此優美,我們所作的詩既要與琴有關,還要與小小姑娘的琴技有關才好。不然萬一有人提前準備得有詩稿,那不要要誤會了佳人。”


    “好!”“好!”唐祝二人立刻附和。


    三大才子畢竟是三大才子,他們並不是草包,他們有傲人的才華。


    剛剛對對聯,孫尚誌對得雖然精彩,但是孫尚誌是司馬纖纖帶來的,誰知道他和司馬大儒是什麽關係。萬一司馬大儒為了給孫尚誌打出名氣,把題目早就給他了,甚至於下聯都給他了。想想那望江樓,百年來都未曾有人對出,當然也不是沒人能夠對出,而是能對出的人不屑來對,想對出的又這不來。


    而當今世上能有機會對出的,司馬正初剛好是那其中幾人。


    眾人也都是一片叫好,哪裏有人管三大才子的小心思,都隻想看看今天詩會所作的詩是配得上小小姑娘的琴聲。


    眾人都意氣風發地開始寫詩,年輕人嘛,誰不想在年輕貌美的女子麵前表現。


    三大才子更是會心一笑,他們就是要寫出最好的詩來證明孫尚誌作弊。


    如果孫尚誌寫的詩詞達不到他三人的水準,那麽悄尚誌那對聯的結果也會遭人質疑。


    三人隻是稍作思考,便寫出了自己的詩句。


    而孫尚誌寫的是長詩,光是書寫都是比他們慢了許多。


    看到這樣的結果,三大才子更是得意,有上露出的笑容就好像是在說:“看,哥們,被我們猜中了吧,臨時出題難到你了吧,寫個詩你就要這麽久,剛剛你對對聯時的那個順口就來的靈感呢?是不是迴家睡覺去了。”


    同樣的劇本,司馬正初念詩。


    在徐伯明增加條件難度之後,其他人的詩還真沒有那麽出彩的,直到念到徐伯明的詩:


    “蔥蔥玉手拔琴弦,宛轉似在山水間。


    複又聽見千軍出,打破晴空半日閑。”


    司馬正初念完徐伯明的詩馬上就點評道:“這詩既有小小姑娘中的琴景琴意,也有七律的美感,是首難得的佳作。”


    又拿起祝明卿的詩念道:


    “琴琴山山琴琴水,琴琴金戈琴琴追。


    山水如夢千般好,金戈一動夢成灰。 ”


    果然不錯,三大才子就是三大才子,琴景,詩韻皆佳。


    再拿起唐支山的詩讀起來:


    “一夢成蝶迎朝霞,一醒化虎奔鐵馬。


    一夢一醒一思悟,琴如金戈音如花。”


    所有人的詩都已念完,孫尚誌這才寫完。這速度,就連司馬正初都有點懷疑孫尚誌的作詩的天賦了。這是不是真是那個寫出“淡妝濃抹總相宜。”的那個人啊。


    大家剛才都看到孫尚誌對對聯幾乎都沒怎麽思考,隻有最後那望江樓的對聯才想了一會兒。這會兒真寫首詩怎麽會這麽慢,這麽多人的詩都念完了,他這才寫好。


    眾人這才想起,這孫尚誌是司馬纖纖帶過來,是不是他早就準備好了答案,隻是在眾人麵前誦讀一番罷了。可能本來也準備好了詩,但是因為徐伯明另外加了條件,可能原來的詩達不到要求,這才想了這麽久,可不要寫出什麽狗血詩來,汙了我們的耳朵。


    孫小小看到眾人表情,聰慧如她馬上就明白這其中的道道,這可是她剛認的哥哥,可得為他撐住場麵。便笑著說:“不知哥哥為小妹寫了什麽樣的詩,小妹可不可以幫哥哥念詩。”


    “好,那就有勞妹妹了。”孫尚誌把手中寫好的詩稿遞給孫小小。


    隻聽孫小小輕聲念道,聲音極其悅耳動聽。


    杭城詩會齊俊才,舉酒欲飲無管弦。


    醉不成歡慘將散,散時湖聲淒慘慘。


    忽聽馬車來相見,添酒迴燈重開宴。


    千等萬盼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麵。


    轉軸拔弦三兩聲,未成曲調先有情。


    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平生不得誌。


    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


    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


    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曲終收拔當心畫,各弦一聲如裂帛。


    夜深忽夢少年事,我聞琴瑟已歎息。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孫小小本已念完,但還是忍不住再重複念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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