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掐的快要窒息。


    明月使勁搖了搖頭。


    即使已經發不出聲音,也要拚盡全力用嘴唇撅出個“不”。


    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頭可斷、血可流、臉不能花。


    好不容易穿成了美女,老娘還沒爽夠呢!


    若是被毀容,還不如將她直接殺了得了。


    大腦極度缺氧,眼見著快要失去意識……


    千鈞一發之際。


    趙景寒卻將她往後狠狠一擲。


    明月重心不穩,摔倒在床榻上。


    腦袋磕到了床簷,痛得她齜牙咧嘴。


    她順勢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先裝死一會兒,想想辦法……


    直接坦白自己是穿越的?


    不行,那就等於直接暴露自己知道那瘋批後麵要幹的事,還不被他碎屍萬段才怪。


    要不然,磕頭求饒?


    可是......自己殺他是在好幾年後,如今又沒做什麽對不起他的事。若是磕頭求饒,豈不是自報家門,引起懷疑?


    有了。


    原文中這個瘋批,雖然殺人如麻,但從未近女色,到死了還是個雛。


    隻怕......對於這男女之事也是同少年一般羞澀。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用老娘的美色誘惑了。


    雖說宋明月母胎單身二十多年,毫無經驗可言。


    但為了保命,她決定豁出去了。


    “別裝了。”


    趙景寒的聲音像催命符一般的響起。


    宋明月頭皮發麻。


    她咬了咬牙,將外衫解了一半,扶著床沿慢慢坐起了身。


    學著那古裝劇裏特殊職業的腔調,羞答答的道:


    “趙小世子,明月不知是何事招惹了你,若是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明月向你道個歉。”


    趙景寒:......


    這女人抽什麽瘋?


    腦子壞了?


    見他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明月暗自竊喜。


    看來是有效果了!


    她順勢將外衫全部褪下,站立起身,一對藕臂就這樣白晃晃地暴露在黑夜中。


    冷的打了個哆嗦......


    她向趙景寒走近,一個順勢不穩,跌入了他懷中。


    伸手捏了下太陽穴嬌滴滴道:“哎喲,我剛剛撞到頭了,好些暈呢。”


    隨即又故意往趙景寒懷裏蹭了蹭,“可是,即使如此,我還有些話想對趙小世子說......”


    趙景寒雙唇緊抿,捏著雙拳,強壓著把她扔出去的衝動,咬著牙道:“有什麽事,說!”


    看著他喉結不斷滾動,青筋還有些暴突,明月嘴角微微上扯。


    看來是個老色批!


    果然有效,哈哈哈。


    這狗崽子一定是在努力克製自己。


    就讓你拜倒在老娘的魅力之下吧!


    她幹脆將腰間的絲帶也解了,一隻手勾上了趙景寒的腰,另一隻手從他的胸前輕輕劃過。


    紅唇輕啟,她的聲音捏的比蚊子還細,“趙小世子,其實......我仰慕你很久了。”


    趙景寒挑了挑眉,冷眼望著她,將她在自己胸前不停亂摸的手握住。


    仰慕?嗬。


    他倒是想看看怎麽個仰慕法。


    忽而,他的眼裏多了一絲戲謔,左手用力一扯,將明月整個人禁錮在了懷中。


    那距離貼的極近......


    趙景寒又順勢摟上她的腰,將她往上提了提,逼著她與自己對視。


    二人之間毫無縫隙,明月能感覺到他唿吸時胸口的起伏。


    更能感覺到衣褲之間的層巒疊嶂......


    她心亂如麻。


    不知這狗崽子是原本如此......還是被自己所撩......


    趙景寒那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近在眉睫。


    充滿柯爾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麵頰上。


    她燥得滿臉通紅。


    一時竟不知要說什麽。


    “怎麽?我想殺你,你還仰慕我?”


    趙景寒的聲音充滿了玩味,眼神更是不斷地在她身上遊走。


    明月猛然驚醒。


    狗崽子,你也知道自己不配被仰慕了!


    她悄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恢複了鎮定,夾著嗓子道:“愛慕一個人是我自己的事,自打見到趙小世子第一眼,明月就對你一見鍾情了。”


    戲精上身,她又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眼中盡是柔情,“若趙小世子願意放明月一馬,那明月做什麽都願意。”


    “這可是你說的。”


    語閉,趙景寒摟著她的手驟然一緊,將她整個人全部托起。


    未等明月反應過來,已經被趙景寒翻身壓在了床榻之上。


    淦!玩大了。


    明月的雙手不自覺的微微顫抖。


    她想伸手去推壓在身上之人,渾身卻早已被他禁錮,不能動彈半分。


    趙景寒瞥見了她眼中的驚恐,嘴角輕輕上揚。


    他伸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


    “不是說仰慕我?做什麽都願意嗎?怎麽,怕了?”


    明月緊緊攥著雙拳,壓抑住心中的恐懼與他對視。


    怕什麽,春宵一刻值千金。


    咱們都是第一次!


    老娘也不吃虧。


    正想著,趙景寒的臉卻越湊越近,就在快要觸碰到她唇瓣的一刻。


    明月絕望地閉上眼。


    為了保命,豁出去了。


    隻要沒口臭就行!


    等了半天。


    怎麽還沒親我?


    明月睜開了眼,


    趙景寒就這麽一動不動的注視著自己。


    ???


    搞什麽?


    這家夥不行?


    出於禮貌,她保持著假笑開口問道:


    “請問趙小世子,您還有什麽事嗎?”


    趙景寒卻突然偏頭,俯身下去,狠狠咬住了她的耳垂。


    痛!


    皮開肉綻的痛!


    明月緊咬著牙,不敢發出任何聲響。


    過了良久,趙景寒終於鬆開了她。


    他用手摩挲著她受傷的耳垂。


    似乎在玩弄一件被他損壞的玩具……


    明月眉頭緊皺,強忍著疼痛。


    終於,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在她耳邊低語:“想活命,就把那桌上的毒藥喝了。”


    “還有......”他又轉過頭俯視著宋明月,眼裏盡是嘲諷,“以後少玩這種把戲,我對一馬平川,沒興趣。”


    宋明月長舒一口氣。


    差點忘了這身體才13歲……


    不過,還是謝謝您眼瞎。


    看不出老娘有料!


    待壓在身上的重力完全消失。


    明月剛想舒展一下被壓得有些酸痛的胳膊。


    卻聽得“砰”的一聲。


    趙景寒竟將一個藥瓶扔到了床頭。


    他冷冷道:“把它喝了。”


    “此毒三月之後會發作,到時候你會渾身潰爛,受盡折磨而死。不過......”


    他頓了頓,忽而笑了,語調又變為了往常所見的那般溫和,“宋三姑娘若是能按我的要求辦事,或許我會給你解藥,饒你不死。”


    “但是......”他的眼中又染上一層嗜血般的狠厲,“若是你不聽話,我也會提前殺了你。”


    雖然他陰晴不定,像個瘋子……


    但好在絕處逢生,明月起身毫不猶豫地將毒藥一飲而盡,道:“好,我一定會按趙小世子說的做的。”


    嗬,至少有三個月的時間。


    大不了明日就去找郎中把毒解了。


    到時候,你這個神經病,有多遠滾多遠。


    趙景寒瞥見她將藥喝了,“嗖”的一聲翻窗離開。


    腳步聲有片刻停留,陰惻惻的聲音隔著窗傳來。


    “我勸你別想著解毒,此毒除了我,無人可解。”


    宋明月:......


    “嘔......”


    她用手指使勁喉嚨口扣了半天,愣是沒吐出個啥。


    摸了摸耳垂,鮮血淋漓。


    明月哭了。


    完了,徹底完了。


    她被那個瘋批反派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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