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武功雖高,卻是天性爛漫,幾乎從未殺過人。即便是後來的趙誌敬之死,也是他躲在巨鍾底下,老頑童放了毒蜂想要把他逼出來,結果直接毒死了。


    最終,還是瑛姑親手斃了裘千仞。


    大仇得報,瑛姑卻沒有就此罷手,反而拉著老頑童:“伯通,當年我們兒子的死,那姓段的也有份!你跟我走,我們去殺了他,給兒子報仇!”


    周伯通立刻掙脫:“我不去,我死也不去。當年就是我對不起段皇爺,還讓師兄生氣。我絕不去。”


    周毅也不知道瑛姑這女人是什麽腦迴路,你給自己男人帶了綠帽子,還責怪自己男人沒救自己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你是怎麽理直氣壯的去報仇的?


    這可不是後世,這是封建禮法嚴苛的南宋。像瑛姑這樣的女人,若是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有可能直接被浸豬籠。


    也就是段皇爺能忍,甚至還因此出家當了和尚。


    “老頑童,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就算是這次跑了,可你始終對段皇爺心懷愧疚。即便是到了地下,你又有何麵目麵對你師兄?我看你還是帶著瑛姑,一起去見見段皇爺,當麵化解這一段幾十年的恩怨。其實,段皇爺對當年之事,也是一直心懷愧疚的。”


    老頑童搖搖頭:“我還是不想去。”


    瑛姑卻是一把拉住他,不讓她走。


    周毅轉頭看向瑛姑,臉色就沒那麽好了:“我勸你還是和段皇爺化解恩怨為好,當年之事,是你們對不起段皇爺的。若是你再找段皇爺報仇,周伯通一輩子心懷愧疚,以後都不會再跟你見麵。你可想好了。”


    瑛姑此人暴戾急躁,原著中為了報仇,算計黃蓉,借刀殺人,糾纏不清。但她也有軟肋,就是老頑童。


    周毅幾句話,就讓兩人相對無言。


    “走吧,我們也要去見段皇爺。正好帶上你們一起。”


    老頑童不情不願,卻也隻能跟著走了。


    周毅要帶上這兩人,也隻是順手為之,算是當做見段皇爺的一個敲門磚。當然,即便是沒有他們兩個,周毅也一樣會見到段皇爺。


    此處已經到了大理地界,距離段皇爺出家的寺廟並不遙遠。


    幾人都是輕功超凡的人,就連最弱的瑛姑,也自創了一套泥鰍功,身法靈活,速度也不慢。


    不到半日工夫,兩人便趕到了那處寺廟附近。


    至於攔路的漁樵耕讀,在周毅等人麵前就是個笑話。


    一路順利闖關,來到了寺廟山門前,段皇爺已經走了出來,見到老頑童,段皇爺麵帶微笑:“周師弟,多年未見,向來可好?”


    周伯通尷尬一笑:“我不想來的,他們帶我來的。”


    瑛姑冷哼一聲:“段智興,你也不用在這假惺惺,若不是伯通在這,我定要殺了你為我兒報仇!”


    周伯通連忙把她拉住:“殺不得,不能殺。當年都怪我,是我做了錯事。對不起朋友,對不起師兄。你們都不要打來打去好不好?大家坐下來,我們和好,重新當朋友,好不好?”


    老頑童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也的確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段皇爺倒是大度:“當年之事,的確是因為我私心太重,沒能救那無辜孩童。你們要打要殺,盡管來吧,我絕不還手就是。”


    三人的一番糾葛,周毅和黃蓉並未參與,隻是站的遠遠的,默默看戲吃瓜。


    最後,瑛姑和老頑童相伴離去,段皇爺長歎一聲,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一塊石頭,這才有空看向周毅和黃蓉。


    “不知兩位小友從何而來,找老衲所為何事?”


    黃蓉主動自我介紹:“我爹是桃花島島主,毅哥哥也算是丐幫幫主的傳人。此番前來,乃是毅哥哥要和段皇爺交流武功。”


    段皇爺倒是好說話:“原來都是故人之後。請隨我來吧。”


    到了屋內,幾人一番寒暄,周毅這才道明來意:“段皇爺當年和重陽真人論武,互相交換了《先天功》和《一陽指》,令人神往。武學一道,道阻且長。互相交流探討,也可彼此印證,共同進步。今日晚輩前來,也想和段皇爺交流一番。


    另外,我這裏還有一篇功法,乃是出自《九陰真經》,是以梵文書寫。聽聞段皇爺這裏有一位天竺高僧,想必應該精通梵文,不知能否幫忙翻譯?”


    “九陰真經?”


    周毅將梵文部分背誦,段皇爺也懂一部分梵文,聽後連連點頭:“果真是一篇精妙絕倫的療傷功法,還有道家內功修煉的精要。老衲這就和師弟一起翻譯。兩位且稍坐片刻。”


    《九陰真經》梵文部分並不多,隻有一千多字,包含了一部分總綱和療傷篇,翻譯也並沒有用多長時間。


    得到中文部分之後,周毅補全了《九陰真經》上半部功法,對內功修煉一道之上大有感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周毅和黃蓉就在這寺廟中住下。


    周毅每天和段皇爺切磋論武,交流心得,用一部分《九陰真經》和《龍象般若功》,從段皇爺那裏換到了《一陽指》和王重陽的《先天功》。


    對於武功秘籍,周毅倒是並沒有看的太重,也願意拿出來與人交換,取百家之長,熔煉一身。


    得到了《先天功》之後,周毅也明白了為什麽王重陽不把這套神功傳給周伯通和徒弟們。


    要想修煉先天功,必須具備深厚的內功基礎且是童子之身。又或者修為已經達到了先天境界,體內真氣後天返先天。


    段皇爺雖不是童子身,可早在當年便已經達到了先天,才能修煉這《先天功》。


    周伯通當年還未曾達到先天,又破了童子之身,才沒法修煉。


    至於全真七子,要麽不是童子身,要麽武功太差。


    周毅如今還是童子之身,又有渾厚的九陰九陽真氣,很快便將《先天功》修煉至大成。


    到了這一步,周毅對於修煉的感悟更身,且明白了下一步的方向。


    天有三寶日月星,人有三寶精氣神。


    道家修煉講究煉精化氣,練氣化神,隻有精氣神合一,才能煉神返虛,最後煉虛合道,得道成仙。


    精氣神三者,精為人之肉體,血肉骨骼。神乃神魂之力,並無實質。


    氣者,介乎於虛實之間,乃是溝通人體之精與神魂之神的橋梁。


    武者修煉真氣,既是煉化體內之精而生氣,也是納天地之靈而化氣。


    當氣的量足夠多,足夠純,便能蘊養精神,以達到煉氣化神。


    當然,修煉一道並不是到了更高的境界,就不用管原來的境界。


    即便是到了煉氣化神術,也仍舊能夠繼續煉精化氣打基礎。


    基礎打的越牢靠,底子越厚,就越容易起高樓,登絕頂。


    在周毅明悟這一切之後,他體內的真氣逐漸發生變化,成了一黑一白,一陰一陽的陰陽二氣。


    陰陽二氣可以互相轉換,也能各自獨立。


    當周毅以至陽之氣打出降龍十八掌,攻擊至剛至陽,帶上了灼熱的溫度,甚至可以產生火焰。


    當使用玄陰真氣打出降龍十八掌,又帶著刺骨的寒意,可以產生霜凍效果。


    或許是周毅的陰陽二氣夠精純,他的精神也開始一點一點的壯大。


    就連剛剛學到的《一陽指》,也被周毅結合《彈指神通》,開發出了“炎陽指”“玄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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