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鳶尾動了動嘴皮子剛想說什麽話,就聽見願意裏麵有人尖叫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七零八碎的腳步聲,裏屋的人聽見尖叫聲均是麵麵相覷,一臉的凝重。


    當先衝出去的就是季涼城,其他人也都紛紛緊隨其後。季涼城出去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裏一堆人圍在一起,他快步過去扒開人群擠到了最裏麵。


    入目的便是渾身是血的,側躺在地上的人,他認得這身衣服和那人手裏拿著的手機。他蹲下身來扶起那人讓她靠在自己懷裏,這時候林席林鳶尾,陳乃夫和祁君都擠進了人群中間。


    “江微星?江微星?”季涼城聲音帶著輕顫和後怕,抱著江微星的雙臂都在顫抖。


    “咳……咳咳……”江微星睜開眼睛,視線模糊的她想努力的看清麵前人的臉,好半天後才嘴角勾起笑說,“季涼城,我還活著,真好。”


    “出什麽事了?”季涼城擰眉,沉聲問。


    “薑妍……她……出事了。”江微星有氣無力地開口,“我們……來的路上,出了意外,大巴車……直接翻下了山崖,有人……故意想要……我們的命。”


    林席聽見這個消息,垂在身側的手蜷了蜷,麵無表情的接受陳乃夫和林鳶尾的注目禮。祁君當先蹲下身來急切的抓著江微星的胳膊問:“你說什麽?薑女王怎麽了?”


    “嘶~”因為祁君的用力碰到了江微星手上的傷口,江微星皺眉忍著疼,季涼城責怪的瞪了祁君一一眼。


    “我送你去醫院,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季涼城說著抱起了江微星就往外走,後半句是說給其他人聽的。


    “等一下。”江微星看著季涼城聲音微弱的開口,“林席……”


    “林席。”季良城背對著林席喊了一聲,林席頓了一會兒才走上前來麵無表情的看著江微星。


    江微星把手裏的手機遞給林席,又忍著疼緩慢的從衣服口袋裏把一個小包裹拿出來遞給林席,林席挑眉接過打量手裏的手機和包裹。


    “這是……薑妍的手機,還有這個光盤,也是薑妍出事前讓我給你的。”江微星聲音很弱,說完這句就直接暈倒在季涼城的懷裏,見狀季涼城直接抱著江微星跑出了許家的院子。


    周圍的人都已經散去開始竊竊私語猜測江微星的遭遇,林席拿著手裏的東西,一聲不吭直接走進了屋裏。


    林鳶尾看著祁君一臉著急緊張的模樣不由得安慰一句:“祁君,不要擔心,薑妍福大命大,不會有事的。”


    祁君看了林鳶尾一眼從一驕傲扯開一抹苦澀的笑,小聲道:“我曾經也覺得許韓福大命大……”


    林鳶尾沒了話,隻能把手搭在祁君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過半晌才啞著聲音說:“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陳乃夫走到一旁去打了電話,讓手底下人去打聽一下今天從濮陽到臨江縣的大巴車在那個路段發生了意外,如今又是什麽情況。


    林鳶尾和祁君也知道此刻除了等消息別無他法,隻能又重新迴到屋裏去守夜。同時陳乃夫看見一個人背著相機,偷偷溜了出去,想必是剛才聽見江微星的說法,想去案發現場看看,拿到第一手資料。


    半小時後白墨和秦燃迴來了,看見穿在院子裏麵一言不發,麵色不霽陳乃夫的時候,秦燃問了一句:“出事了?”


    陳乃夫點頭,“薑妍出事了。”


    “薑妍?”白墨挑眉,他不認識薑妍,也沒有聽誰說過。


    “出什麽事了?”秦燃看了一眼白墨,示意他先別打岔。


    “她和江微星從濮陽來坐的大巴車出意外了,江微星渾身是血到這兒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季涼城送去醫院了。”


    “是因為光盤?”秦燃又問。


    “你知道?”陳乃夫看著秦燃眼神有些不善起來。


    秦燃見白墨一臉狐疑的看著他,又見陳乃夫臉上染了怒意解釋道:“我舅舅給許韓的硬盤,被許韓刻成光盤了,光盤應該在薑妍手裏。”


    “你的意思是,那些人從許韓手裏拿到的硬盤是一個空殼子?真正的東西並不在許韓手裏?”白墨陰測測的問。


    “我舅舅能夠待在臨江縣安穩無事,這麽多天,你也應該知道那些東西肯定呈交相關部門了,不然以我舅舅嫌疑犯的身份,早就被逮捕了,難道這個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媽的!”白墨氣地罵了一聲,“許韓可真特麽能耐了!”


    硬盤在許韓手裏,他既然轉移了裏麵的證據肯定都是看過的,那些證據呈遞相關部門肯定也是他安排,他給別人的後路安排的順順當當就是沒給自己留後路,白墨如何能不氣!


    許韓所有的事情都不告訴他,所有的計劃也不讓他參與,就連到頭來死了都不通知他,還要讓他忙前忙後的給他置辦葬禮,白墨突然覺得很憋屈。


    許韓到底有沒有把他當兄弟!


    “派人去了解情況了嗎?”秦燃不理會白墨的憤怒,轉而問陳乃夫。


    “嗯。”陳乃夫點頭。


    “那進去等消息吧。站在這裏也於事無補。”秦燃說完見白墨轉身往外走便問:“白墨,你要去哪裏?”


    “遛彎兒!”白墨沒好氣的迴了一句,“我怕我待會兒一衝動直接去黃泉路上找那小子算賬!”


    秦燃知道白墨心裏不好受,也就任由他去了,然後招唿陳乃夫去裏麵。


    當夜,祁君和林席,陳乃夫和秦燃都相顧無言守夜了一整晚,林鳶尾被林席強迫著去休息了。


    翌日一眼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院子裏又有人小聲驚唿,幾人站起身來還沒有來得及出去就看見神清氣爽的白墨走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女人的中長直發在腦後束了一個低馬尾,身穿黑色的連衣長裙和黑色的高跟鞋,麵容精致宛如出塵脫俗的仙子,眉眼間的淩厲霸氣若隱若現。


    牽著她的是一個男人,比她高了半個頭,麵如冠玉,目如朗星,精致的五官讓人過目不忘。他身穿一身黑色西裝內襯黑色襯衣,溫潤如玉的氣質中隱藏著讓人難以忽視駭人氣場。


    門口不遠處有兩個小姑娘張望,一臉的嬌羞好奇,探頭探腦往屋裏看。白墨隨意一瞥見狀不由得沉著臉斜視男人冷哼一聲:“都三十的人了,也不知道收斂收斂。”


    “哼。”男人冷哼一聲,“你倒是想收斂,也沒那資本。”


    男人女人和白墨一同停在客廳中央,聞言女人無奈的看了一眼白墨,聲音平淡如水道:“白墨,你是為我打抱不平?”


    “那不然呢?”白墨沒好氣的迴了一句,“他和許韓一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男人擰眉剛想迴話女人就拉了一下他的胳膊,溫柔道:“南宮陌,你開了一天一夜的車,還有精神和他鬥嘴?和他計較什麽,他就是個孩子。”


    南宮陌聽見這話很受用,柔聲迴了一句:“老婆說的不錯。”


    “孩子?”白墨一聽不樂意了,“伊小四,你管一個185年方24的男人叫孩子?”


    “南宮睿都沒你幼稚。”伊小四無奈的看著白墨說了一句,隨後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嗔怪一句:“鬥嘴也不分場合。”


    白墨不情不願的瞪了南宮陌一眼,伊唇這才走到許韓的遺像麵前看著許韓的照片發呆。南宮陌見狀走到伊唇身邊和她並排而立,仔細打量許韓的照片。


    “我上一次見他,還是好幾年前。”伊唇看著許韓的照片歎息般的開口,“我之前還覺得他這樣聰明的人,無論什麽時候一定都能保全自己。沒想到,這一次......”


    屋子裏的是目光都聚集在南宮陌和伊唇的身上,祁君看著伊唇發了呆,心想,她的氣質好迷人,一定很多人喜歡吧。似乎也隻有她,身邊才能站著南宮陌這麽優秀的男人。


    “南都市南宮家的太子爺,南宮陌。”林席看著南宮陌的背影喃喃自語,眸光深了一些,微眯起眼睛仔細打量南宮陌。


    “人不自救,天難佑。”南宮陌語氣很平淡聽不出喜怒來,“她的行事風格和南昱很像,不過,他比南昱更精明。”


    “說起南昱......”伊唇說著歎了一口氣,“已經很久沒他的消息了。”


    “行了,別在這裏傷春悲秋的了。”白墨不耐煩的喊了一聲,瞥了一眼許韓的遺照嘟囔一句,“你精明個屁,精明能把自己折了。”


    “樓上去,有事和你們商量。”白墨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的拍了一下南宮陌的胳膊,率先上了樓。南宮陌看了伊唇一眼,得到伊唇眼神示意先跟白墨上了樓。


    伊唇目送南宮陌和白墨上樓之後,這才走到祁君麵前看著祁君半晌之後微笑了一下,柔聲道:“你好,祁君。”


    “你......認識我?”祁君毫無神采的雙眼訝異的看著伊唇,“我們,之前,有見過嗎?”


    “沒見過。”伊唇淺笑著搖頭,說著她迴頭看了一眼許韓的遺照,又看著祁君說,“不過,聽說過。”


    “哦。”祁君愣愣的點頭。


    “我先上去一會兒。”伊唇說著和其他人打了招唿之後就直接上了樓,祁君的目光跟著她,直到她身影消失在拐角也沒有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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