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麽？”
我盯著飄飄離開的背影，喃喃地說：“你覺不覺得飄飄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跋亦寒不置可否。
“她說話的語氣，有點不像以前了。”
“你把她們慣壞了。”
“我不是指這個，反正怪怪的。”
“我看還是先離開這個怪怪的地方吧。”
“我們去冰窖再看看吧。”
“你還要去那個地方？”跋亦寒皺眉：“你怎麽就不明白？”
“你陪我去好不好？就看一眼，太奇怪了，我得弄明白，不然我夢裏想的都是這個……”
“你……”跋亦寒無語：“就看一眼？看過這次下次不去了？”
“……”
“就知道你會這樣……”跋亦寒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良久：“這裏原來是前宰相歸鄉故裏所建。”
“宰相？韓天遠？”
“你也知道他？他是個人才，如果不是他，天國也撐不到今天。不過我說的是前宰相，一個隻會溜須拍馬，助紂為虐的閹人。”
“啊？太監？”我一愣：“太監也能當宰相。”
“墨皇無道，要不是那個閹人有個厲害的兒媳婦，他怎麽可能坐上宰相的位置。”
“閹人還有兒媳婦？”
“他入宮之前就有一個兒子，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的那個兒媳婦是萬俟族的妖女。”
“萬俟族？！”我驚叫。
“你知道？”跋亦寒看了我一眼：“這是個神秘的民族，巫蠱邪術都很厲害，很少有人知道的？你怎麽會知道？”
腦中閃過好多的畫麵……
“萬俟神不喜歡衣服，你快去淨身，過一會儀式要開始了！”
“你成為萬俟神的侍妾，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你為什麽要自殺呢？”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做我們萬俟的侍妾嗎？祭品在獻祭的過程中是不能出血的，萬俟神最討厭血腥味，而你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花花綠綠的蟲子……好多的蟲子……惡心的大水怪……池子……
我臉色慘白地退了一步。
“蕾蕾？”
“我……那個萬俟，是個什麽樣的族？”語氣不自覺地顫抖。
“你怎麽了？”跋亦寒疑惑：“那個族很邪氣，江湖上也很神秘，一般很少有人敢去碰，當年那個妖女助閹人登上宰相之位，霍亂天下，弄地人仰馬翻，魅惑墨皇充實後宮，甄選天下秀女，卻沒想到是用來祭祀她的族裏之神，妖女擁有一雙邪魅之眼，據說隻要看了她的眼睛，都會被迷惑，成為其奴隸，聽其使喚，即使讓他殺其父母也會遵命，妖術啊！”
“那……那個族在哪？”聲音竟有些顫抖和……興奮期待？那是我的來之路啊，或許……或許我可以從那裏找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你怎麽了？”跋亦寒看著我怪異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那個族在哪，太神秘了，即使曾經有人試圖去找過，也都死了……”
“沒人知道嗎？”我愣愣地看著茶杯：“都死了嗎？”
“你怎麽了？”跋亦寒奇怪地問。
我一驚，恢複過來：“我隻是想，或許找到那個萬俟族，或許就有線索了呢？”
“你還想找萬俟族？”跋亦寒聲音冷地駭人：“你這個女人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嗎？那個是邪教，那個妖女當年拔一根頭發都可以置人於死地，要不是我父親和韓伯母用他們自己的命做引子，怎麽可能殺地了那個妖女！”
“你父親？韓伯母？我一愣。”
“……”沉默，死寂。
跋亦寒的臉上有著哀傷和沉痛……我想問出口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韓伯母是韓天遠的母親……當年，那個妖女已經弄地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天國從一泱泱大國到幾近分崩瓦解，江湖武林自相殘殺，韓伯母和父親原本是一對戀人，後因為家族的原因而不得不分開，父親娶了母親……母親因我難產而死，父親竟再也不肯娶親，我從小一直以為父親是因為母親才不肯娶親的，直到很久之後才明白……他的心是隨韓伯母而死了……”
“……”很平靜地敘述，我的心卻有些揪疼，為平靜下的憂傷而難過。
“後來，抓到了一個萬俟的祭祀，據說在族裏地位很高，他說要殺聖女，必須選在其氣血最虛弱的陽曆陽日陽時用陽子傷其本元……多可笑，我們眼中的妖女，卻是他們的聖女……”
“陽曆陽日陽時用陽子傷其本元？”
“是的，父親和韓伯母從小青梅竹馬，兩人是同一日出生，皆是陽曆陽日陽時，他們之子女即是陽子……”
“什麽？”我一驚。
“可笑嗎？”跋亦寒冷笑：“我的父親和韓伯母傷風敗俗孕育一子，懷胎六月陽時，和妖女同歸於盡了！哈哈……你知道嗎？”跋亦寒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看父親笑過……可是父親和韓伯母在明知自己是赴死時，卻那麽幸福地微笑……天下眾人，原本是求著他們救蒼生……卻卑劣地在妖女死後侮辱他們……傷風敗俗，有違倫常，恬不知恥……哈哈哈……的確是傷風敗俗啊……”跋亦寒越笑越大聲，笑到後來竟帶出了眼淚，嘴裏一直在喃喃自語：“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跋亦寒……”我心一顫，拉著他的袖子：“你別這樣，別人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跋亦寒眼睛發紅地看著我。
“對，不要活在別人的眼光裏，那樣好累，你從來就不是個在乎別人眼光的人不是嗎？”
“你……會看不起我嗎？”跋亦寒看著我，語氣竟有些小心翼翼。
我笑了，一拍他的肩膀：“那還用說，你爸爸怎麽偉大，我崇拜他！”
“爸爸？”
“呃，我們那父親的叫法，不叫爹，叫爸爸。”我解釋地說：“所以，別人怎麽說不重要，你爸爸很厲害呢，他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跋亦寒笑了，眉眼微彎，眼神迥然發亮，妍麗薄唇扯出一個安然快慰的笑：“他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謝謝你……蕾蕾……”
“謝什麽，哎呀，說了這麽久肚子都餓了，小蓮呢？餓死了！”
我看著碗中跋亦寒夾的滿滿的菜，看著他很是放鬆的笑臉，是真正發自肺腑的微笑，不像以前都是淡淡的，不入眼底，原來他的心裏一直有著結，這次，算是打開了嗎？可是，我心底的結該怎麽辦，看著他那麽開心，我卻問不出口萬俟的事，那個神秘的族，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契機，或許，等過幾天找個時間問他吧，現在，的確不是什麽好時機。
“蕾蕾，這個……”跋亦寒夾了塊牛柳：“味道挺不錯的，你身體虛，可以補血。”
“這個好像是壯陽強健的功效多些吧？”我納悶地夾起。
“哧￣”跋亦寒一把捂住嘴。
我一窘，忙低頭咬下：“呃￣味道不錯。”
入夜。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萬俟族，邪教？妖女？的確夠邪門的，那個冰窖裏有什麽嗎？藥物還是什麽？我必須再進去看看，可是被跋亦寒給封了，如果要去，肯定得經過他同意，這可怎麽辦，他那麽排斥和痛恨。可是……一開始買這個屋子的時候，他為什麽同意買，既然這麽清楚這些，又這麽痛恨，為什麽會同意讓我買這個屋子，雖然我當初是決意要買，但他是出錢的啊，如果他決意不同意，我也是會尊重他的意見的……跋亦寒……似乎有什麽隱瞞了我……是什麽呢……
第一次去冰窖時摔了一跤，雖然當時很烏龍，可是現在迴想起來，當時小蓮和我一起下去，以小蓮的功夫，沒理由我摔倒時扶不住我……可是我還是摔倒了……後來有幾次天氣熱，我突然想做冰鎮沙拉，就拉著小蓮想去冰窖，可是小蓮都阻止了我，然後自己去取，想起她當時阻止我的表情，好像有些緊張，我心裏一驚，小蓮為什麽不想讓我去那個冰窖？難道冰窖裏有什麽秘密，小蓮不想讓我看到，還是她受人指使不想讓我看到？
所有的疑團都指向一個人——跋亦寒。也隻有他有這個能耐指使小蓮這樣做，黑影？那個黑影又是誰？跋亦寒既然派人保護我，沒理由看不到動靜這麽大的黑影，還有阿牛，也是跋亦寒帶我去看的，那個地方那麽隱秘，天毅和跋亦寒既然是死對頭，天毅怎麽會把自己那麽隱秘的地方暴露出來？就算跋亦寒情報網厲害，知曉了一切，可是看跋亦寒當時對那些場所非常熟稔……阿牛的死會跟他有關嗎？我的心突然涼了下去……一陣惡寒……
步封盟……我怎麽忘了……一流的殺手組織，跋亦寒……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麵之詞，眼前突然湧現他白天流淚哀傷的樣子，他給我夾菜開心的樣子，看著我喝湯溫柔微笑的樣子……
一麵詭譎惡寒，一麵溫柔如斯，到底哪個才是真的，跋亦寒，我可以相信你嗎？你又讓我怎麽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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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飄飄離開的背影，喃喃地說：“你覺不覺得飄飄有點奇怪。”
“怎麽奇怪？”跋亦寒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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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她們慣壞了。”
“我不是指這個，反正怪怪的。”
“我看還是先離開這個怪怪的地方吧。”
“我們去冰窖再看看吧。”
“你還要去那個地方？”跋亦寒皺眉：“你怎麽就不明白？”
“你陪我去好不好？就看一眼，太奇怪了，我得弄明白，不然我夢裏想的都是這個……”
“你……”跋亦寒無語：“就看一眼？看過這次下次不去了？”
“……”
“就知道你會這樣……”跋亦寒有些無力地坐了下來，良久：“這裏原來是前宰相歸鄉故裏所建。”
“宰相？韓天遠？”
“你也知道他？他是個人才，如果不是他，天國也撐不到今天。不過我說的是前宰相，一個隻會溜須拍馬，助紂為虐的閹人。”
“啊？太監？”我一愣：“太監也能當宰相。”
“墨皇無道，要不是那個閹人有個厲害的兒媳婦，他怎麽可能坐上宰相的位置。”
“閹人還有兒媳婦？”
“他入宮之前就有一個兒子，唯一的一個兒子，他的那個兒媳婦是萬俟族的妖女。”
“萬俟族？！”我驚叫。
“你知道？”跋亦寒看了我一眼：“這是個神秘的民族，巫蠱邪術都很厲害，很少有人知道的？你怎麽會知道？”
腦中閃過好多的畫麵……
“萬俟神不喜歡衣服，你快去淨身，過一會儀式要開始了！”
“你成為萬俟神的侍妾，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你為什麽要自殺呢？”
“你以為你還有資格做我們萬俟的侍妾嗎？祭品在獻祭的過程中是不能出血的，萬俟神最討厭血腥味，而你已經失去了這個資格！”
花花綠綠的蟲子……好多的蟲子……惡心的大水怪……池子……
我臉色慘白地退了一步。
“蕾蕾？”
“我……那個萬俟，是個什麽樣的族？”語氣不自覺地顫抖。
“你怎麽了？”跋亦寒疑惑：“那個族很邪氣，江湖上也很神秘，一般很少有人敢去碰，當年那個妖女助閹人登上宰相之位，霍亂天下，弄地人仰馬翻，魅惑墨皇充實後宮，甄選天下秀女，卻沒想到是用來祭祀她的族裏之神，妖女擁有一雙邪魅之眼，據說隻要看了她的眼睛，都會被迷惑，成為其奴隸，聽其使喚，即使讓他殺其父母也會遵命，妖術啊！”
“那……那個族在哪？”聲音竟有些顫抖和……興奮期待？那是我的來之路啊，或許……或許我可以從那裏找到什麽線索……也說不定。
“你怎麽了？”跋亦寒看著我怪異的表情，搖了搖頭：“沒有人知道那個族在哪，太神秘了，即使曾經有人試圖去找過，也都死了……”
“沒人知道嗎？”我愣愣地看著茶杯：“都死了嗎？”
“你怎麽了？”跋亦寒奇怪地問。
我一驚，恢複過來：“我隻是想，或許找到那個萬俟族，或許就有線索了呢？”
“你還想找萬俟族？”跋亦寒聲音冷地駭人：“你這個女人不知道害怕兩個字怎麽寫嗎？那個是邪教，那個妖女當年拔一根頭發都可以置人於死地，要不是我父親和韓伯母用他們自己的命做引子，怎麽可能殺地了那個妖女！”
“你父親？韓伯母？我一愣。”
“……”沉默，死寂。
跋亦寒的臉上有著哀傷和沉痛……我想問出口的話都噎在了喉嚨裏，一句話都問不出口。
“韓伯母是韓天遠的母親……當年，那個妖女已經弄地民不聊生，天下大亂，天國從一泱泱大國到幾近分崩瓦解，江湖武林自相殘殺，韓伯母和父親原本是一對戀人，後因為家族的原因而不得不分開，父親娶了母親……母親因我難產而死，父親竟再也不肯娶親，我從小一直以為父親是因為母親才不肯娶親的，直到很久之後才明白……他的心是隨韓伯母而死了……”
“……”很平靜地敘述，我的心卻有些揪疼，為平靜下的憂傷而難過。
“後來，抓到了一個萬俟的祭祀，據說在族裏地位很高，他說要殺聖女，必須選在其氣血最虛弱的陽曆陽日陽時用陽子傷其本元……多可笑，我們眼中的妖女，卻是他們的聖女……”
“陽曆陽日陽時用陽子傷其本元？”
“是的，父親和韓伯母從小青梅竹馬，兩人是同一日出生，皆是陽曆陽日陽時，他們之子女即是陽子……”
“什麽？”我一驚。
“可笑嗎？”跋亦寒冷笑：“我的父親和韓伯母傷風敗俗孕育一子，懷胎六月陽時，和妖女同歸於盡了！哈哈……你知道嗎？”跋亦寒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有看父親笑過……可是父親和韓伯母在明知自己是赴死時，卻那麽幸福地微笑……天下眾人，原本是求著他們救蒼生……卻卑劣地在妖女死後侮辱他們……傷風敗俗，有違倫常，恬不知恥……哈哈哈……的確是傷風敗俗啊……”跋亦寒越笑越大聲，笑到後來竟帶出了眼淚，嘴裏一直在喃喃自語：“傷風敗俗，傷風敗俗啊……”
“跋亦寒……”我心一顫，拉著他的袖子：“你別這樣，別人說什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麽看……”
“我怎麽看？”跋亦寒眼睛發紅地看著我。
“對，不要活在別人的眼光裏，那樣好累，你從來就不是個在乎別人眼光的人不是嗎？”
“你……會看不起我嗎？”跋亦寒看著我，語氣竟有些小心翼翼。
我笑了，一拍他的肩膀：“那還用說，你爸爸怎麽偉大，我崇拜他！”
“爸爸？”
“呃，我們那父親的叫法，不叫爹，叫爸爸。”我解釋地說：“所以，別人怎麽說不重要，你爸爸很厲害呢，他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跋亦寒笑了，眉眼微彎，眼神迥然發亮，妍麗薄唇扯出一個安然快慰的笑：“他也是我心目中的英雄……謝謝你……蕾蕾……”
“謝什麽，哎呀，說了這麽久肚子都餓了，小蓮呢？餓死了！”
我看著碗中跋亦寒夾的滿滿的菜，看著他很是放鬆的笑臉，是真正發自肺腑的微笑，不像以前都是淡淡的，不入眼底，原來他的心裏一直有著結，這次，算是打開了嗎？可是，我心底的結該怎麽辦，看著他那麽開心，我卻問不出口萬俟的事，那個神秘的族，我來到這個世界的契機，或許，等過幾天找個時間問他吧，現在，的確不是什麽好時機。
“蕾蕾，這個……”跋亦寒夾了塊牛柳：“味道挺不錯的，你身體虛，可以補血。”
“這個好像是壯陽強健的功效多些吧？”我納悶地夾起。
“哧￣”跋亦寒一把捂住嘴。
我一窘，忙低頭咬下：“呃￣味道不錯。”
入夜。
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萬俟族，邪教？妖女？的確夠邪門的，那個冰窖裏有什麽嗎？藥物還是什麽？我必須再進去看看，可是被跋亦寒給封了，如果要去，肯定得經過他同意，這可怎麽辦，他那麽排斥和痛恨。可是……一開始買這個屋子的時候，他為什麽同意買，既然這麽清楚這些，又這麽痛恨，為什麽會同意讓我買這個屋子，雖然我當初是決意要買，但他是出錢的啊，如果他決意不同意，我也是會尊重他的意見的……跋亦寒……似乎有什麽隱瞞了我……是什麽呢……
第一次去冰窖時摔了一跤，雖然當時很烏龍，可是現在迴想起來，當時小蓮和我一起下去，以小蓮的功夫，沒理由我摔倒時扶不住我……可是我還是摔倒了……後來有幾次天氣熱，我突然想做冰鎮沙拉，就拉著小蓮想去冰窖，可是小蓮都阻止了我，然後自己去取，想起她當時阻止我的表情，好像有些緊張，我心裏一驚，小蓮為什麽不想讓我去那個冰窖？難道冰窖裏有什麽秘密，小蓮不想讓我看到，還是她受人指使不想讓我看到？
所有的疑團都指向一個人——跋亦寒。也隻有他有這個能耐指使小蓮這樣做，黑影？那個黑影又是誰？跋亦寒既然派人保護我，沒理由看不到動靜這麽大的黑影，還有阿牛，也是跋亦寒帶我去看的，那個地方那麽隱秘，天毅和跋亦寒既然是死對頭，天毅怎麽會把自己那麽隱秘的地方暴露出來？就算跋亦寒情報網厲害，知曉了一切，可是看跋亦寒當時對那些場所非常熟稔……阿牛的死會跟他有關嗎？我的心突然涼了下去……一陣惡寒……
步封盟……我怎麽忘了……一流的殺手組織，跋亦寒……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麵之詞，眼前突然湧現他白天流淚哀傷的樣子，他給我夾菜開心的樣子，看著我喝湯溫柔微笑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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