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跪在地上掩麵哭泣。


    百官的眼神瞬間變了,別有深意的看著謝文孫理一幫禦史大夫。


    身為禦史大夫,如此調戲民女,這下不得脫一層皮。


    周彩凰驚詫地看了一眼張遠,莫非是這家夥刻意安排的?


    孫理頓時激動地叫起來:“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陛下這是汙蔑,誹謗,這是誹謗啊!”


    張遠站出來:“放你媽的屁,我平陽縣的百姓都是奉公守法的好人民,怎麽可能會誣陷你們這群王八蛋。”


    “你們別哭,起來說!把事情講出來,陛下在這呢,一定會給你們做主的!”張遠衝著那群姑娘叫道。


    一群女子立刻哭哭啼啼起來,什麽孫理強迫她們跳脫衣舞,用酒給她們洗澡。


    還把她們扒光了做那事兒。


    聽得在場中人有不少都臉紅了。


    一幫子禦史都慌了連忙跪地喊冤枉。


    “陛下!我們是被冤枉的啊!”


    “是張遠,肯定是張遠這家夥安排的,故意陷害我等!”


    “是啊陛下!”


    周彩凰並沒有說話,而是暗中思量著怎麽將這群人身上的官服擼下來。


    張定君等一群六部大佬看著張遠,紛紛有些咋舌。


    這小子夠毒啊。


    這幫子都察院的人彈劾,他就想給人扒了官服?


    身為都察院禦史有著監察百官的權利,那麽自身就更不能犯錯。


    大康沒有禁令禁止官員尋花問柳,但逼良為娼強迫良家婦女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們要是真幹了這件事,那官帽子可就丟定了。


    謝文這時候也猛地反應過來,看著嘴角翹起的張遠,立刻明白了這家夥真正的險惡用心。


    這會兒要是不出血,恐怕待會就麻煩了!


    他當即看著周彩凰叫道:“陛下,此地乃是一處青樓花場,我等官員……”


    他話還沒說完,張遠立刻衝了出來:“放你娘的狗臭屁!誰敢說老子這白金瀚是尋花問柳的地方!高強你出來告訴陛下,咱們這是幹什麽的!”


    高強走出來恭敬地朝著周彩凰道:“陛下聖明,小人這白金瀚乃是聽曲兒欣賞歌舞的地方,從不做皮肉生意,樓內的女子更都是以跳舞為生的舞女,但是!”


    高強扭頭看著謝文幾個變得憤怒起來:“這幾位大人,仗著自身高位逼良為娼,強迫我們的舞女脫衣取樂,陛下您要為我們做主啊!”


    “陛下!”一群女子哭哭啼啼地跪下來。


    周彩凰等的就是現在,她先前沒有開口,就是怕張遠這地方是個青樓場所。


    “謝文孫理!你們還有何話說!”


    聽著周彩凰陰沉的聲音,一幫跪地的禦史都慌了,這罪名做實了那可就完蛋了!


    一名禦史這會兒是什麽也不顧,看著高強又死死盯著張遠:“陛下,我等絕沒有做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這都是張遠聯合縣民汙蔑我等!”


    “沒錯所謂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汙蔑我等逼良為娼!張遠你拿出證據來啊!”


    “就是,要我等真做了拿豬狗不如的事情,你們這些白金瀚的人為何不阻止!”


    “陛下啊,我等都是忠良之臣,您怎能眼睜睜看著張遠這無恥小人如此陷害忠良!”


    不少大臣饒有興致的看著張遠,想看看這家夥接下來會怎麽做。


    人禦史說的也沒錯,你告人強奸,全是你的人在說辭,沒有證據最後也隻能不了了之。


    總不能掰開姑娘的大腿檢查吧?


    這小子還是嫩了點啊,以為這就能搬倒都察院?


    可笑。


    卻見張遠歎了口氣,周彩凰皺起眉頭。


    結果就聽到張遠感慨:“還好本官又先見之明,早早就預料到了這種情況。”


    所有人都愣了,這小子還有活兒?


    張遠看向高強:“老高啊,咱們的人體監控呢?”


    高強陰笑一聲:“當然備著的!”


    眾人都迷糊,人體監控?那是什麽玩意兒?


    就見高強起身拉開了牆麵,百官驚了,裏邊竟有個隔間。


    張遠這時候道:“陛下,還有諸位大人,我們白金瀚那是絕絕對的正規場所,不存在皮肉生意。”


    “因此為了避免一些客人欲行不軌,犯罪之後沒有證據。”


    “所以在白金瀚的每個房間,都有這樣一個隔間。”


    “那又怎樣?”謝文冷哼一聲。


    張遠笑眯眯道:“這個隔間安排了人,透過這個縫,裏麵的人能夠看清房間裏的一切,要是有人在這犯罪,他就會把犯罪過程畫出來。關常傑你死哪去了?”


    人群中有人笑嗬嗬的擠進來,手裏還拿著一大堆畫稿:“老爺我在這呢。”


    張遠挑眉故意道:“喲,這麽說昨天在這隔間裏的監控,是你呀。”


    關常傑感慨道:“是啊老爺,這群家夥幹的事兒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都畫下來了,他們可真是一群畜生啊!”


    所有人都震驚了,看著關常傑目瞪口呆。


    張定君:“你……你都畫下來了?什麽畫?”


    “這位大人都在這呢,這是我們老爺教我們的連環畫,您瞧好了。”


    說著關常傑手上翻開畫冊,唰唰唰的翻頁聲,裏邊的圖像居然動了起來。


    而且那叫一個不堪入目,都跟活春宮沒有什麽區別了。


    看得眾人都驚了。


    關常傑:“這本,是這個官員的,另外還有!”


    戶部左侍郎朱從龍接過畫本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望著張遠:“還真是栩栩如生啊,畫的跟真的一樣。”


    他這會兒算是明白為啥自己弟弟朱從貴會被張遠脅迫了。


    謝文孫理直接傻眼了,嘴皮子顫抖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隨著關常傑拿出證據,周彩凰暗自一握拳,這下子穩了!


    她故作陰沉,扭頭看向了孫理謝文等所有禦史,直接將畫冊砸在了兩人的臉上。


    “看看你們幹的好事兒!”


    “陛下饒命啊!”


    禦史們慌了連忙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周彩凰一甩袖子冷喝一聲:“身為都察院禦史,監察百官卻不潔身自好逼良為娼!朕要是饒了你們如何對得起這平陽百姓,如何對得起這些女子!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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