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宵十二點,窗外的明月懸掛。


    今晚大家在香港太平山頂暢遊了一晚上,迴來九龍塘的住所,洗完澡就準備入睡了。


    屋內靜悄悄的,客廳和走廊隻燃亮著一盞小小射燈,方便夜晚出來上洗手間的人。


    “哢嚓—”


    忽然間,隻見走廊盡頭輕微的一聲,是門鎖打開的聲音,接著地上露出了一條光線,


    一個黑影從房間裏悄悄的出來,然後又輕輕把門給合上,然後順著樓梯直上左向東的房間。


    左向東舒服睡在床上,忽然察覺到了有人偷偷闖進來,馬上就警醒過來,睜開了眼睛。


    還沒等他有所反應,一具柔軟的軀體向他直接壓在他身上,一雙玉臂繞了上來他腰上。


    左向東已經知道是誰了。


    擁有這麽苗條身段,柔弱無骨的女孩,身上還帶著那種若有若無,沁人心脾的好聞清香。


    除了吳因夢,還能是誰呢。


    黑暗中,左向東雙手抱緊了這具柔軟的身體,寵愛著她說:“你明天還要去電視台錄製節目,還不乖乖睡覺呀。”


    吳因夢俏皮伸手摩挲著他下巴的胡須根,理所當然的撒嬌說:“我睡不著啊,隻好找你來聊聊天了。”


    她現在的心情是那麽興奮,哪裏還有一點睡意,哪怕知道明天還有重要的工作,但是還是忍不住要來和左向東談情說愛,盡訴心中情。


    如果今晚不來見左向東,怕是要失眠到天明了,那更加影響到明天的精神。


    在來香港之前,吳因夢可是盼望了許久,想著終於可以在一個人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可以光明正大、輕輕鬆鬆的談一次戀愛。


    不過來香港的前後,身邊一直有人盯著左向東,吳因夢心裏隻能一直壓抑住對左向東愛意。


    這種心裏的這種感情和欲望,在心裏不斷的積蓄起來,越是壓抑,爆發起來越是兇猛。


    吳因夢一直在等著機會,於是趁著大家都熟睡了,偷偷起身來私會左向東。


    在台北的時候,兩人也經常偷偷私下約會,有時候在別墅,有時候在郊外,甚至.......


    吳因夢把愛情當做頭等大事,什麽女孩的矜持、家人的叮囑,都通通被她置之不理,就像是一隻撲火的飛蛾,已經不顧後果會如何。


    她沒有那麽的多的思前想後,隻是單純的想和左向東在一起,好好地享受愛情的滋味。


    吳因夢現在來到了香港,不需要被周圍的熟悉的人關注到,更加可以釋放她的感情。


    左向東半坐起來,把床頭那盞小燈打開,房間染上一片暖黃的色彩。


    吳因夢穿著一件吊帶絲綢睡衣,露出滑嫩的香肩、一對白皙藕臂,還有一對纖光潔長腿。


    常言說,燈月之下看佳人,比白日更勝十倍。


    在這裏的燈光下,吳因夢完全沒有白天那種清清冷冷的性子,渾身透著一股純和卻的風情。


    左向東把吳因夢輕輕的擁抱在懷裏,“是不是不習慣在香港這裏的生活?”


    吳因夢順勢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嗯,我第一次走出台灣,看見這裏的東西和環境,有一種特別新鮮的感覺。”


    她說著忽然抬起頭,笑眯眯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會來的?”


    左向東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怎麽會知道你的想法和行動呢?”


    吳因夢臉上馬上變得有些不安,“那你會不會覺得我這個人這麽隨便,是個壞女孩呢。”


    “怎麽會呢?”


    左向東不由失笑,“傻瓜,你是個真性情的女孩,敢愛敢恨,我就喜歡這樣的你。”


    吳因夢心中滿意的依偎在他懷裏,“我在香港這裏人生地不熟,伱是我唯一的依靠,我隻相信你了。”


    左向東撫摸著她的手臂滑嫩的肌膚,“你是我的女朋友,照顧好你,自然是我責任了。”


    吳因夢忽然發問:“那你老實告訴我,那個跟你眉來眼去的趙婭之,是不是你的新歡?”


    左向東笑著否認:“什麽新歡舊愛呢,我跟她的關係清清白白,隻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吳因夢可沒打算這麽輕易放過他,“哼,現在沒有,不代表將來沒有,誰讓你那麽多情。”


    左向東自然沒有傻到跟女孩爭辯這種事,隻是俯身在她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吻。


    吳因夢把雙手環繞在他脖子,認真的說:“你可要記住,你說過永遠愛我,永遠不離開我的。”


    她隻是心裏有點小小的吃味,並不是真的對左向東生氣,要不然哪會晚上來偷偷來他房間。


    吳因夢現在已經心裏開始接受和麻木了,跟他關係扯不清關係的女孩,何止這麽她一個。


    如果每一個吳因夢都要追問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怕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去跟他談戀愛。


    她也隻是在半路插隊上車的其中一個,現在哪有資格去指責別人不準上車呢。


    吳因夢現在對左向東的要求變得越來越低,現在隻要這個男人的心裏一直有她,愛她,不離開她,其他的她都不想知道,可以當做看不見,像一隻鴕鳥埋在沙漠裏。


    除非當哪一天,她不再愛左向東了,或許才能夠真正的清醒過來。


    兩人在臥室親密的相擁著喁喁細語,互相傾訴著情話綿綿,慢慢培養著接下來的氣氛和情調。


    吳因夢以為自己已經非常的小心了,小動作無人知曉,但是偏偏躲不過有心人的注意。


    住在她隔壁房間的甄旎,一直在翻來覆去,睜大眼睛看著天花板,根本無心睡眠。


    她是沒想到又遇到上次在台北陽明山的別墅那樣的事,讓她完全沒法當作什麽事都沒發生。


    她心裏實在想不明白,左向東究竟有什麽天大的魅力,或者給她們灌了什麽迷魂湯。


    林鳳姣這麽溫柔單純的女孩,吳因夢這麽高冷的女孩,都做出了那樣沒有女孩半點矜持的事,竟然都忍不住三更半夜偷偷去男人的房間。


    甄旎現在的心情也是非常的複雜,不知道該用什麽態度去麵對了左向東。


    如果她要和左向東保持距離不往來,除非她選擇離開歌林唱片、離開米芝蓮。


    但是甄旎發現自己做不到,她對唱歌非常的喜歡,甚至還唱得不錯,有了自己的歌迷。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在歌唱方麵有天份,認真的想過要把唱歌當做一份正經的工作。


    孟麗筠就是最好的例子,她有自己的本事,能夠靠音樂養活自己,也不需要以色愚人。


    甄旎害怕會步入其他的女孩的後塵,不想參與到這段複雜的關係中,那離開歌林唱片和米芝蓮,是最好的選擇了。


    但問題是她喜歡上了左向東。


    在甄旎胡思亂想的時候,忽然間好像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點細微的聲響,都會讓人注意到。


    她自己住的樓下房間,上麵正好是左向東的房間,隻隔著一層天花板。


    甄旎於是起床走到窗邊,看到窗外的院子有亮光,正是左向東臥室燃亮的燈光投射下來的,


    那聲音肯定是在上麵傳下來的。


    甄旎悄悄把耳朵貼著牆邊,仔細的聽起來,果然是隱約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響。


    她像個間諜那樣聽了一會,然後想到了什麽,臉上漲紅起來輕啐了,“哼,果然是他。”


    如果平時聽到這種動靜,甄旎完全不會想到其他地方去,但是那晚在別墅偷窺的經曆,已經讓她知道會是發生什麽樣的情景了。


    這樣夜晚實在太煎熬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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