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一下,三個人齊齊看向她,青兒眼睛裏的淚水不要錢的往下掉。


    晨兒也紅了眼睛,到底還是把持住了自己,沒哭出來。


    倆人趕忙就圍了過去,一人一半的抬胳膊,扒拉衣服,動作還挺默契,姿勢都同步了。


    司徒業卻是不敢放鬆,她可是被李殊直勾勾盯著呢。


    可他不說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讓這人這麽生氣,隻能心虛的看著他。


    李殊什麽也沒說,徑自轉身走了。


    司徒業仿佛劫後餘生一般,心立馬放了下去。


    伸手去擦青兒的眼淚,嘴裏還調笑起來。


    “你這丫頭怎麽迴事,哭成這樣。”


    不等青兒迴話,晨兒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強勢:“小姐您今日去了哪裏?”


    “還有青兒也是,以前也沒見你這麽愛哭哭啼啼,遇事就哭像什麽樣子!”


    司徒業被訓的一愣一愣的,青兒也同她一樣,都驚詫的看著晨兒。


    晨兒看著他們的反應,心下有幾分無奈,歎了口氣,緩了下聲線:“罷了。”


    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婢子又逾越了,請小姐責罰。”


    司徒業不知道要做什麽反應,僵直著身子,好一會兒才開口:“晨兒,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小姐沒錯,是青兒太莽撞了。”青兒慌忙開口,就怕晨兒再訓斥司徒業。


    “是青兒沒搞明白事情,就慌裏慌張的去尋老爺。”


    青兒越說,頭越低,當真是她太過粗心了,竟是連尋都未尋,就去宮門前找老爺。


    若不是晨兒出宮,她此時還在宮門前和禁衛爭執。


    此事的確怪她。


    晨兒看著她們兩個,歎了口氣,到底沒再多說什麽。


    夜色來臨,晨兒看著外麵的大雪,輕聲詢問:“小姐今日所說若是真的,太後要見小姐一麵。”


    司徒業在被窩裏半躺著,翻看話本的手一頓。


    “太後見我?”


    晨兒應聲,又轉身出去,拿了帕子給她擦了擦手。


    “天色不早了,小姐睡吧。”


    司徒業想再問什麽,到最後還是閉了嘴。


    點了點頭:“你也睡吧。”


    而一片雪色中,清俊的男人披著精貴的狐裘外套,看著白茫茫的一片,扭頭似乎在自言自語。


    “這雪大的,夜色都亮堂了,哎,還是有些冷,迴去歇息吧。”


    一旁的人開口:“殿下,可有對老臣的決定……”


    “無妨,我是四方的皇子,更是皇兄的嫡親,我知我的身份,應行何事。”


    容靖此時的成熟,是丞相始料未及的。


    他從未想到,有朝一日,這位殿下,會說出這番話來。


    一時間不知要說些什麽,隻擔憂的看了眼驛館的方向。


    那,那位呢?


    他一直以為他看的很清楚了,實際上,竟是連半分都未看清。


    伴君如伴虎,可如今,身邊這位,似乎也是蟄伏的猛虎。


    “父親,方才來了個太監,說是君上有請殿下一續。”


    不知不覺間,丞相竟然走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間,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


    “為何要先與我說?”


    一時氣氛有些凝滯,許久,丞相兒子抬頭詢問:“父親可是遇見了什麽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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