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進來的女人最開始不也反抗的厲害,結果惹了眾怒,畸變人的幾位大人物把打碎她手腳骨將她囚在礦洞。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大人物盯上的東西,他們隻能幹看著。


    現在不一樣。


    現在有個女人在他們眼前,可以任他們玩耍。


    沒察覺到機械人有異動,三個畸變人對視一眼,都很得意,目光如口水黏答答地落在江禾身上。


    剛說話的那個去抓江禾的手,“小東西,別鑿了,來,和哥哥們玩玩。”


    “玩”字尾音到後來變成了慘嚎。


    江禾另一手抓住他的手指朝下掰,她盯著他,麵無表情吐出一個字,“滾!”


    男人的手指差點被她掰斷,因為江禾朝下掰,他身體慢慢下屈,最後跪下,在江禾放開那一瞬,他連撲帶爬離開了剛剛的位置。


    他的同伴不明所以,嘲笑他,“怎麽迴事,被小東西掰一下手指頭就嚎那麽大聲,真丟人。”


    “什麽呀,他哪裏是嚎,他是在興奮大叫,不信你問問他,是不是爽歪歪。”


    手環編號為1991的男人忍著手指的疼痛,罵罵咧咧地迴應兩個小夥伴,“別嗶嗶,先把這玩意填滿再搞。”


    他是三人裏的老大。


    他很生氣,露出的皮膚布滿鱗片。另外兩個目光觸到他身上那些鱗片,識趣沒敢再問,更沒去那女人身邊,開始專心地鑿鈞。


    當然,他們的關注力時不時就會落在江禾那側,反正這女人他們今天玩定了,到嘴的肥肉絕不放走。


    也是奇怪,這女人竟然一直沒打算偷偷逃跑,算她識趣。


    1991沒有再朝江禾那邊瞟一眼,他的手指隱隱作痛。


    其實這點疼痛對他們這種畸變人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但在剛剛,他的食指被那女人捏住時,有種被人捏住脖子瀕臨死亡的恐懼,無邊的恐懼猶如黑暗籠罩他,他的所有細胞都在瑟瑟發抖。


    這女人,她究竟是什麽異能?


    牆體太硬了,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鈞,像剛剛那樣挖出一大塊很罕見。


    江禾接下來很長時間都沒能挖到鈞,她換了兩個鑿點依舊沒能挖到。


    洞裏其人也沒再出什麽幺蛾子,他們經常挖礦,比江禾更清楚,這些邊緣小洞穴裏的鈞並不密集,運氣好點還行,不好的話,就得挖整整一天才能把筐子裝滿。


    他們得先確保鈞挖滿了,再玩女人也不遲。


    洞裏不僅有畸變人,還有機械人,人多,鑿牆又很枯燥。


    剛剛的小插曲被眾人當沒發生拋之腦後,他們一邊鑿牆,一邊聊天。


    江禾的耳朵豎起來,把他們的話當下酒菜,專心鑿牆的同時也在聽他們議論八卦。。


    #監獄長有隻兇殘的畸變獸,為了馴養這隻畸變獸,每周都會把一些她看不順眼的犯人投喂給畸變獸#


    #這隻被監獄長喊小龍的畸變獸不僅龐大,而且很靈敏,想要逃離訓練營的犯人都會被畸變獸抓住撕成碎片#


    #監獄長是個女人,訓練營裏的異人頭頭叫秦翰,是監獄長的姘頭#


    #監獄長本身是畸變人,喜歡粗暴口味的兩/性生活,秦翰每次陪完她,渾身都是傷,走路都是八字步#


    #上周有人想逃離訓練營,被畸變獸咬在食堂撕成肉沫,第二天大家去食堂打飯時,滿地都是鮮血和肉沫子,那天值班打掃食堂的人據說忙碌了一整天#


    #積分達到十萬時可以離開訓練營去外麵生活!


    #畸變人的頭兒一直都被監獄長覬覦,不過畸變人不會像秦翰一樣屈服(這點江禾不太信)#


    #機械人的頭兒也被監獄長玩弄過,而且已經玩膩了,這也是機械人最近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的緣故#


    #監獄長不僅是女人還風流,隻要她看上的犯人,都會被她強上並玩弄#


    ……


    江禾聽了一耳朵,算是明白了,這些人雖然嘴上很不齒並看不起監獄長的生活作風,但他們語氣酸巴巴的,明顯很期待自己能被監獄長給瞧中,變成別人嘴裏被監獄長玩弄的那個。


    基因改造人在訓練營裏少見,訓練營裏的三大組織分別是異人、畸變人、機械人。


    幾乎每個新人都會選擇一個組織加入,有組織才有後台,有後台就不容易被人當炮灰噶掉。


    剩下的沒有加入組織的零散成員,要麽是些沒能力被三大組織看不上,要麽是沒熟人沒關係沒後門。


    江禾發現基因改造人很少被這些人提起,或許是因為訓練營裏的基因改造人少。


    當然,也有一種可能,基因改造人不容易辨認,很容易被誤成異人或畸變人,所以基因改造人才一直“沒名沒份”。


    牆壁太硬,江禾的手掌心全是水泡,比較欣慰的是她挖的鈞已經把筐子裝了一半。


    手環上有時間顯示,她低頭瞧了瞧,已經中午一點,時間過的是真快。


    身體有些疲憊,頭也昏昏發沉。江禾以為是在小黑屋關在太久營養不良導致。她放緩鑿牆壁的動作,擦著臉上的汗,身上的汗把衣服也浸濕了,礦洞裏的不通透,悶熱無比。


    洞裏越來越燥熱,江禾又餓又渴又累又悶,像缺氧般有些昏昏欲睡,鑿牆的動作越來越慢。


    突然,她被一陣古怪的哼唧聲吵得腦海一個激靈。


    順著聲音扭頭望去,赫然發現另外三個畸變人在男上加男疊羅漢,他們臉色通紅,唿吸喘息,動作極為粗蠻急躁,絲毫不顧及洞內的其他人。


    江禾看呆了,她一直聽說畸變人在這方麵不僅葷素不忌,而且非常強悍,但沒想到他們如此“奔放”,隨時隨地就能幹。


    不對,這三人的臉色通紅,滿身滿臉都是汗意,他們的眼中沒有焦距,人看起來非常恍惚,就像……像嗑了那方麵的藥。


    這是畸變人通病?還是外因?


    江禾扭頭望向另外兩個機械人,發現那兩個機械人已經你儂我儂進行開場前戲。


    這下她越發確信,這些人是中了藥,她望向楊力。


    楊力的目光直直地盯著三個糾纏在一起的畸變人。


    他臉色也很紅,氣息唿哧唿哧的,目中赤紅帶欲,似乎下一刻也要撲上去加入其中。


    江禾幾步走過去,在他要朝三個畸變人撲去時伸手朝他的臉打了兩巴掌。


    她手勁挺重,這麽兩下就把楊力的厚臉皮打腫了。


    楊力差點沒因為這兩巴掌摔倒在地,他晃了晃身體,疼痛令思緒從滿身亂欲中清醒過來,他忙忙翻出口袋吞了兩顆黑色藥丸子。


    對上江禾的目光,他驚訝問,“你怎麽沒事?你也帶藥了?”


    他這麽問,看來是知道這些人是怎麽迴事。


    她指了指糾纏在一起的那幾人問他,“他們為什麽會這樣?”


    她的聲音極為冷漠沉靜。


    不驚慌,也不害怕,更沒有好奇心,像在例行問話。


    這不是一個外來的新人遇到這種事後的反應。


    楊力目帶欣賞地瞟了她一眼,他喜歡她的這份鎮定,“雌性噬鐵蟻會釋放一種讓人沉迷肉.欲的氣味。他們這樣說明洞裏有隻雌性噬鐵蟻。”


    那幾個人的聲音逐漸變大,江禾皺了皺眉,“這種氣味會讓他們持續多久?”


    “很久,他們沒有藥,今天怕是會在礦洞裏過夜。”楊力聲音有些後怕,“今天不可能離開礦洞了。”


    噬鐵蟻對畸變人和機械人沒興趣,礦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異人,大家幾乎忘掉雌性噬鐵蟻會散發的這種會讓人“發/情”的氣味。


    這種藥也很少會有人隨身攜帶,楊力是因為自己的身體特殊性,才會帶藥,今天陰差陽錯正好救了自己。


    江禾:“那隻雌性噬鐵蟻在剛剛被你絞死了嗎?”


    “沒有。”楊力搖頭,“雌性噬鐵蟻比雄性噬鐵蟻狡猾,很少有人能抓住雌雄噬鐵蟻。”


    洞裏哼唧的聲音彼此起伏,江禾瞟了眼自己的筐子。


    楊力大概是知道江禾心頭所想,提醒她,“最好別離開這個洞,我們的身上都已經沾上雌性噬鐵蟻散發的氣味,去別的洞裏會被人當做發青母/狗被、搞。”


    他後麵幾個字故意赤果,但女人依舊沒有任何羞躁反應。


    江禾拿起自己的鏟子,既然出不去,就隻能繼續鑿牆挖礦。


    這下不僅不累了,也不困也不乏更不餓了。


    片刻後,楊力無聲無息地靠近江禾,他的目光盯著江禾果露在外的嫩白脖頸。


    那一片肌膚如同香噴噴的肉,香味四溢,他的口水從嘴角流出,目光黏在皮膚上連眨眼也舍不得,他伸手想趁她沒防備之時揪住她的頭發。


    動物界雄性在辦事時都會先把雌性脖頸或是後腦皮叼住,就是為了不讓對方反抗。


    楊力深以為這招在人類身上也很管用。


    楊力的手即將要抓住女人的頭發時,對方的發絲掃過他手指。


    江禾側頭轉身,捏住楊力的手腕朝他腰腹下支帳篷的地方踹一腳。


    她出腳快狠準,事後無驚無波,似乎早就知道他會這麽做,且不覺著自己踹這種地方有什麽問題。


    敢朝她舉槍就要承擔後果!


    盯著捂著檔裏那玩意縮在地上的楊力,江禾語氣平靜,“你怎麽迴事?”


    楊力捂著腰子跪倒在地上,痙攣般地疼痛從腰子位置蔓延在五髒六腑,有那麽一瞬,他甚至覺著自己會疼的窒息過去。


    這女人實在太狠!


    她知道那東西是他的命嗎?


    她怎麽如此不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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