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炎看著那一胖一瘦,被按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兩個人,還有衝過來的池酒酒。


    他忍不住嘴賤:“池姑娘,怎麽,這兩人偷你的錢了?”


    池酒酒說:“本來他們是這麽想的。”


    那兩個人趴在地上,被幾個人按著,封掉了渾身的靈力。


    “抓個小賊,你在大街上喊本少主!你也真是殺雞用了牛刀!”雷炎說著,一轉頭就看到除了按住那兩個小賊的雷家人,雷炎身後又竄出來幾個雷家長老。


    “老饕叔?這群人都是你帶來的?”雷炎捂著他被嚇的噗噗直跳的小胸脯,皺眉問道。


    雷老饕說道:“你父親讓我出來看著你。”


    “我就從家裏出來,到這邊買一個乾坤袋,怎麽就這麽一點兒路,都要你來看著我?”雷炎說道。


    雷老饕剛剛進階,最近時間多,雷家保護雷炎的任務就落到了他的頭上。


    雷老饕嘿嘿笑著:“可憐天下父母心。”


    雷炎聽著就覺得肉麻:“我又不是小孩子,他們就是想的太多,真要是需要家裏安排幾個人保護的……”


    雷炎用下巴指了指池酒酒:“那不是,你們真要是得空,跟著她去。”


    “就連這樣的小毛賊都知道,就算是要搶,也是挑她這樣,身上帶著不少錢,但是修為不怎麽樣的。”


    池酒酒冷不丁的被人嘲諷一番,鼻子都快被人氣歪了。


    “小姑奶奶,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該打你的主意,求求你看在我們是初犯的份上,讓這位爺放了我們吧。”瘦子恭恭敬敬地哀求。


    胖子是東陵城本地人,對東陵城熟悉的很。


    胖子也連連哀求:“雷炎少主,我等確實是一時犯了糊塗,東陵秘境開啟在即,我們也想要積攢一些資源,好在東陵秘境之中,提升實力。”


    “我們兩個給這位姑奶奶磕頭了。”胖子說完,對著池酒酒砰砰磕了三個響頭,他的腦門磕的鮮血淋漓,看著倒是有幾分可憐:“姑奶奶,我們有眼不識泰山,在這裏跟您贖罪了,求您放過我們這次。”


    雷炎居高臨下的看著兩個小賊,真是識時務,說磕頭,他們是真的磕。


    看著這一腦袋的血跡,不知道的以為是他雷家怎麽欺負著兩個人了。


    “怎麽說,你打算怎麽處置?”雷炎問道,但,他是雷家少主,從小錦衣玉食,沒人敢得罪他,覬覦他,傷害他,他自然沒有差點兒被人暗害過的經曆。


    真的看到這一高一矮兩個人現在的慘狀,他還是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


    “池姑娘,依我看不如算了,放他們離開,多個朋友多條路。”雷炎勸道。


    池酒酒看他一眼,果然就是原書之中寫的那樣,原書之中的雷炎,性子暴烈衝動,但是還算善良。


    也因為這點婦人之仁,憂憂寡斷,他作為柔嘉手裏一柄討伐即墨燃的劍,才有了致命的缺點,最後的被柔嘉舍棄,下場也不怎麽樣。


    池酒酒說道:“放不放他們,雷少主可做不了主。”


    雷炎不敢置信,池酒酒頂撞他?她以為她是即墨燃的妻子,他就要讓著她?


    “我怎麽做不了主,這兩個人都是我雷家人擒住的,如果連我說的都不做數,難道還要聽你的不成!”


    雷炎說著,就要擺擺手,讓雷家人將他們放了。


    池酒酒說道:“你放了他們,我就沒有人證。”


    雷老饕左右為難,他最喜歡池酒酒那個小妮子了,也知道池酒酒不是尖酸刻薄,得理不饒人的人。


    “少主,池姑娘畢竟是苦主,你且聽聽她怎麽說,要是這兩人真的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他們自己也不會說。”雷老饕拉著雷炎,讓他靜下心,好好想想。


    而且池酒酒話裏顯然有其他意思。


    這兩人會是什麽認證?


    他們是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嗎?


    “枯葉城中的獸潮,是由一種藥粉引起。”池酒酒說道。


    雷炎擰眉,這種事情前所未聞,


    “什麽藥粉?”雷炎問道。


    池酒酒沒有直接迴答,她的眼神帶著審視,逼視著地上的一高一矮。


    “你們兩個說說,是什麽藥粉。”池酒酒說道。


    那兩人臉色頓時就變了,一瞬間掩飾不住的慌亂,浮現在他們臉上。


    果然,池酒酒是披著隱身衣,從小巷子出來,出來後她並沒有想著逃走,而是躲在一旁,聽見了他們兩個人的交談。


    果然,那句隔牆有耳說的還是有理。


    現在他們就像狠狠給自己的一嘴巴,這樣的大事兒,怎麽能在亂糟糟的街上說呢。


    也不怪他們不謹慎,東陵城有執法隊,有四大家族,定時清理天麓山脈之中妖獸,從來沒有過獸潮的侵襲。


    要是有獸潮的困擾,東陵城也也不會成就現在東陵洲上第一城池的名號。


    他們兩個就是在街上喊破嗓子,說天麓山脈之中的妖獸就要動亂,東陵城會被獸潮侵擾,換誰來都不會相信。


    但是他們兩人也知道,池酒酒跟即墨燃有關。


    即墨家的枯葉城,就是毀在了獸潮之下。


    池酒酒甚至知道藥粉的事情……


    “雷少主可知道,那日張射入城,他的妖獸突然狂暴的事情。”池酒酒問道。


    雷炎點點頭,他自然知道,也因為這件事情,張射認識了池酒酒,遇上即墨燃,即墨燃把他帶去了天麓山脈。


    聽說那個張射,跟著即墨燃曆練兩個月的時間,從練氣七層,升上了煉氣九層。


    不過雷炎對張射是一點兒都不上心,他最擔心的果然還是即墨燃。


    如果雷炎沒有猜錯,現在即墨燃也該是煉氣九層了。


    三個月,從練氣三層到練氣九層,要是別人那就是逆天了。


    可是這件事情放在即墨燃的身上,雷炎覺得恐怖,但也覺得合理。


    那是可是即墨燃,是多少世家子弟的噩夢。


    如果即墨燃沒有在小秘境裏遭遇火靈獸,三年時間,他應該也有築基五層。


    早就把他們都甩開了。


    “你說歸說,這跟張射那小子,有什麽關係?”雷炎說道。


    池酒酒跟即墨燃待在一起,跟雷炎這個榆木腦袋說話,總覺得累得慌。


    雷老饕說道:“少主細想,那白狼城的禦獸術,可曾出過錯?更別提出錯的還是白狼城城主,當成眼珠子似得護住的少城主張射。”


    “那張射騎的白狼,自小跟人一起長大,對修士根本沒有敵意,但是它當街狂暴,我聽說,那日張射命懸一線,還是池姑娘拿出了靈液和迴春丹,才救迴的他的性命。”雷老饕說到這裏,雷炎就明白了。


    “那隻白狼之所以為發瘋,跟你說的那種藥粉有關?”雷炎恍然。


    池酒酒說道:“對,淳姐姐當時也在場,枯葉城獸潮爆發之前,她在枯葉城外,也聞見過類似的香味。”


    “這兩個人,知道其中內幕,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打算進入東陵秘境,他們找上我,是知道東陵城就要遭殃,想從我這裏搶些靈石跑路用。”


    “是不是?”池酒酒盯著二人眼睛說道。


    “你信口雌黃!”瘦子說道,他還想掙紮,被雷家人按到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池酒酒搖搖頭,“雷炎少主,我是不是信口雌黃,這事兒你怎麽看?”


    獸潮襲擊東陵城……


    這麽大的事情,還能怎麽看!


    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小心應對。


    雷家眾人,齊齊看向雷炎。


    雷炎這次是真的好好動了腦子,他說:“好好將這兩個人捆起來,這事情太大,還需調查,不是雷家一家能完成的。”


    “你們派人去通知我父親,還是其他三大家族。”


    “對了池姑娘,還要勞煩你將即墨淳帶來。”


    池酒酒挑眉,“本來我是想讓淳姐姐到天麓山脈,找迴即墨燃的,你們要是需要她替你們辨認那種藥粉的氣味……”


    “我安排雷衝他們去找即墨燃。”雷炎說道。


    雷衝比即墨淳的修為高,但是雷衝對密林之中的妖獸的動向不熟悉。


    但隻是找人,不是讓他去跟妖獸單挑,池酒酒還是麵前放心了。


    “好,我答應你們。”池酒酒說道,被捆住的瘦子手掌一翻,一道身影從他身上飛了出去。


    漆黑的影子看不出麵容,依稀是個穿黑衣的人,那東西取池酒酒麵門。


    池酒酒連連後退,一個成年男子一樣高一樣體格的東西,到底是怎麽從瘦子的袖子裏飛出來的?


    它亦步亦趨的攻向池酒酒。


    池酒酒隻能閉住唿吸,想方設法求生。


    雷老饕出手救人,但被瘦子袖子裏放出的煙霧迷了眼睛,不知道是什麽東西。


    那煙霧散開,池酒酒聞見一股香味。


    這味道在張射的白靈暴躁時,池酒酒也聞見過!


    煙霧中,黑影伸手掐住池酒酒的脖子。


    池酒酒催動藥氣,引一縷荒火去燒,但那東西顯然不怕燙。


    “唔……”池酒酒脖子上一陣劇痛,窒息感、疼痛感讓她痛苦不已。


    下一秒,一道彎刀寒芒閃在池酒酒麵前。


    “找死!”那黑色影子,手臂被即墨燃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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