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地雷啊?”池酒酒問道。


    即墨淳看她呆唿唿的樣子,更想要逗逗她了:“你猜呢?一定是其中有什麽高深莫測的意思,你能猜得到嗎?”


    池酒酒偏著頭,呆呆的想了一會兒。


    “哈哈哈逗你的,即墨燃帶走他,是怕他總是纏著你。”即墨淳說著,深深看了池酒酒一眼。


    為什麽即墨燃怕他總是纏著它她?


    因為……即墨燃吃醋了嗎?


    池酒酒這麽想了一下,額角的碎發,突然有點兒發癢。


    那是上次即墨燃親的地方。


    池酒酒拍拍自己的臉頰,不留在這裏,等著即墨淳取笑她了。


    當天晚上,張射被即墨燃帶著去了天麓山脈的事情,還是被張射的仆從們知道了。


    少主性子跳脫,什麽樣的事情做出來,都不算稀奇。


    但是那是危機四伏的天麓山脈,萬一出了點兒什麽閃失,他們要怎麽交代。


    現在管家張庸不在,就算是他們進了天麓山脈找到了少主,以少主的性格,也絕對不會跟他們迴來。


    從長計議,就是要等張庸送白靈的孩子到白狼城,再折返迴來,怎麽說也要七八天的日子……


    他真等七八天,那還了得。


    張射的仆從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然沒法子把少爺叫迴來,那他們就是跟隨少爺去天麓山脈。


    隻是要勞煩即墨淳給他們寫封介紹信。


    等七八天之後,張庸迴來,發現自家少主,連帶著一群人,都被帶著進了天麓山脈。


    “我的少爺啊,真的是天大的膽子!”但張庸也沒有什麽辦法,他家少爺,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嬌慣著養大的,做起事情來,衝動不計後果。


    張庸跟著獵殺隊放假在外的散修,到天麓山脈之中,找到自家的少主的時候。


    看著不到十天的功夫,就健壯了一圈的少主,張庸突然覺得,來天麓山脈曆練曆練,也不是什麽壞事兒。


    “我現在感覺,我快要突破到煉氣九層了,你說剩下的兩個月,我能不能煉氣大圓滿。”


    比起來東陵城之前,張射身上嬌養出的脂粉氣都被洗去了。


    “來來來,這位大叔,你來了,就跟著我們一起吃頓飯吧。”大牛端了一碗獸肉,遞給張庸。


    張庸嚐了一口,立刻下定決心,不用勸張射迴去了,他也要留下!


    跟妖獸戰鬥,有多磨礪人,他也是清楚的。


    以前在白狼城的時候,張射總是耍賴偷懶,還不如小小年紀,就參與城防的淳姑娘。


    現在他願意曆練,也是好事。


    等張庸用完一餐,即墨燃才拉住他,輕聲說道:“白狼城的禦獸之術千年驗證,加上張家與玄級白狼王的契約,你們進城那日白狼的癲狂,你覺得合理嗎?”


    張庸覺得很不合理,也將這件事情跟城主說了。


    即墨燃說道:“枯葉城被狂暴的妖獸襲擊前,我堂姐巡城時聞見過一股古怪的香味,那題白狼狂暴,她也聞見了同樣的氣味。”


    即墨燃的話,像是一道道巨雷打在張庸的腦袋裏。


    “倘若是有人居心叵測,想要害張射,那就不會隻對他下手一次,相反的,在天麓山脈之中至少安全。”即墨燃說道。


    “聽說了,即墨公子就是害怕被追殺,才躲藏在天麓山脈之中的,但是這天麓山脈之中,也確實曆練人,您現在已經是練氣七層了?”


    真是真人不露相,誰能知道,當初那個靈根盡毀的少年人,居然還能翻身。


    兩個月後的東陵秘境開啟的時候,他又會是怎樣的修為。


    即墨燃被揶揄了,也不惱怒:“不過那種香料的事情還需要你多想想,到底是在什麽地方接觸到的,有意還是無意?”


    張庸仔細想想,即墨燃說的什麽香,他似乎還真的聞見過。


    但是真的想不起來是什麽地方沾染的。


    “我們是從北城門進城的,我家少城主第一次東陵城,想要去看看黑市。”張庸迴想著。


    黑市之中,都是些照不清楚來曆的人,張射的隊伍帶著幾十頭白狼,招搖過市,別說是有仇的,就是沒仇的當場也恨上他們了。


    但是可以確定的是,那種會讓妖獸發狂的藥物,已經到了東陵城。


    到底是誰帶那種東西。


    兩個月後。


    池酒酒剛才萬古商行出來,喬紅芍給她結算了一比丹藥的錢。


    池酒酒剛才萬古商行出來,就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兒。


    她的身後,有人在跟著她。


    這可不得了,煉丹術她天賦卓絕,但是練氣三層,真的跟人動手,她還不夠一盤菜。


    即便如此,她還是能沉著冷靜的應對。


    現在的東陵城,比池酒酒到的時候,多出三倍人都不止。


    有三大家族幫忙斡旋,獸肉店也已經開了一整條街。


    即墨燃的枯葉獵殺隊,也已經擴充到了六百多人。


    本來他是照例五天的迴來一次,但上次迴來的時候,即墨燃就跟她叮囑過,說他要去獵殺一隻黃階彩麟雙角蛇,快的話,五日還能迴來,要是耽誤了,說不定要花上七八天的功夫。


    池酒酒感覺這身後的氣息和窺視。


    她淡定盤算著,一頭紮進一個小巷子,穿上即墨燃的給她的隱身衣。


    池酒酒又從小巷子裏走出來,不遠處找了一處隱蔽的角落看過來。


    果然,沒一會兒時間,就出現兩個男人。


    那是一高一矮兩人,高個子是個瘦子,矮個子是個胖子。


    高個兒瘦子問道:“你不是說那是個死胡同嗎?”


    矮個兒胖子迴答:“確實是個死胡同,她進去這麽久,怎麽還不出來,別是發現我們了。”


    兩人終於還是等不及了,探頭探腦的往胡同裏看了一眼。


    胡同裏裏空空如也,根本沒有一點兒蹤影。


    胖子想不通,“見鬼了,怎麽迴事兒?”


    瘦子也沒了主意:“那真是可惜了,那個小娘們,怎麽就從我們的眼皮子低下消失了,我們現在怎麽辦?”


    池酒酒聽著他們的談話,看來他們就是衝著她來的。


    瘦子說:“要不我們還是趕緊走吧,現在的東陵城,不是久留之地。”


    胖子說道:“還有幾天的時間,你怕什麽?”


    胖子上下打量一眼瘦子,嫌棄地說:“你沒聽那些散修說嘛?那個小娘們,跟即墨燃的關係非同一般,即墨燃的錢,都在她身上,算算最少也要十五萬靈石,你看那小姑娘,經常出入萬古商行,必定花錢如流水。”


    瘦子被震驚了:“東陵城這樣的窮鄉僻壤,一個練氣三層的小姑娘身上,能有十五萬靈石!”


    兩個散修驚歎著,十五萬靈石!


    池酒酒冷笑,這兩個想要殺人越貨的蠢東西,還是低估她了。


    她算上今日喬紅芍結算給她的靈石。


    池酒酒現在手上有一百五十萬靈石左右。


    差不多能支撐起,一個小家族的建設了。


    可是十五萬靈石他們都已經驚的合不上下巴了。


    池酒酒來東陵城這麽久,還真是第一次被人盯上呢。


    有雷家葉家施家,萬古商行給池酒酒做後台,至少大勢力,對池酒酒是不敢動手的。


    這麽一想,這兩個人是連池酒酒的煉藥師身份都不知道的人。


    瘦子還是不敢信:“你聽那些城外的散修說的話,到底靠不靠譜?”


    胖子說道:“肯定靠譜,隻是現在人去哪裏了?找到她,殺了她我們就跑,東陵城的人沒工夫管我們。”


    瘦子說道:“算了算了,還是趕緊離開東陵城吧,那十五萬靈石,就算是有命拿,總歸也要有命花。”


    胖子怒著一張臉:“你這是打退堂鼓了?好!你走,反正那個小娘們隻有煉氣三層的修為,我一個人也能把她殺了,天麓山脈在北城,就算是妖獸暴動,也要一點時間,我殺了那個娘們,再搶走靈石,從西門逆著獸潮逃命,時間充裕。”


    聽他這麽一盤算,瘦子立刻又動心了:“可是現在那個小娘們在什麽地方?”


    兩人像是兩隻沒頭蒼蠅似得,在原地轉了一圈。


    連池酒酒的影子,都沒找到。


    他們像是兩隻瞎了鼻子的傻狗的傻樣,池酒酒沒空欣賞。


    他們兩人說,東陵城要發生獸潮……


    發生獸潮之前,豈不是首先要遭殃的就是天麓山脈之中的即墨燃等人!


    聽他們的意思,獸潮很快就會來襲。


    池酒酒左右看看,這裏是萬古商行,來來往往的也有不少熟人。


    隻是片刻,就讓池酒酒逮到一個熟人。


    脫掉自己的隱身衣,大喊一聲:“雷炎!”


    那一胖一瘦看見突然出現的池酒酒,有聽見她高聲唿喊,立刻就知道他們被發現了。


    “捉住他們兩個,至少留一個活口!”


    池酒酒大喊道。


    雷炎先是想了一下,他憑什麽要聽池酒酒的置喙,這個女人,是即墨燃的妻子,他煩死即墨燃了。


    但是看一高一矮兩個人居然想跑,雷炎好鬥的脾氣,立刻讓他忍不住對這兩人動手。


    雷炎是雷家的少主,東陵秘境馬上就要開了,最是絕對不能出現一丁點兒閃失的時候。


    雷炎自己都不知道,他出個門,買幾個乾坤袋,裝他東陵秘境要用的東西,這麽一路,家裏派了多少人保護他。


    他剛想動手,家裏派來照顧他安危的幾人齊齊現身。


    一胖一瘦的兩個散修,怎麽都沒料到,池酒酒大喊一聲,他們就被一群人圍住了,跑都跑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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