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簿,“澧娘,咱們迴去用午膳吧,這玩意太血腥了,不下飯。”


    謝夫人沉迷於研究這些屍體,頭都沒抬,“玉郎你真無趣,你自己迴去吧。”


    謝主簿想翻白眼,到底是誰無趣!?


    他擼起袖子,掏出刑訊專用匕首,“說吧,你都想看什麽。”


    明明是服軟的話,卻硬是被他的語氣和態度,說得像是在說‘滾吧,不然殺了你’,自帶殺氣的語氣,絕了。


    謝夫人聽到這話,終於來了興致,她轉頭看向他,“玉郎,你這才是真正的你,又硬又酷,妾身好喜歡啊。”


    圍觀全場的老仵作和王仵作,都忍不住露出牙痛的表情,整張臉都扭曲了。


    王仵作實在吃不了這種有毒的狗糧,當場踹翻了,“午休時間到了,驗屍處要閉門謝客了,請二位下午趕早。”


    他的這句話,迎來了謝主簿和謝夫人的雙重白眼。


    王仵作完全沒在怕的,放下手中的驗屍刀具,開始收尾。


    謝主簿和謝夫人沒有迴謝府用膳,而是去了縣衙食堂,隨便吃了幾口,又迴了驗屍處,繼續檢查屍體。


    一個精通蠱術知識。


    一個切開屍體胸腔相當專業。


    不得不說,有了他們的加入,驗屍的速度加快了很多。


    京城,二皇子府。


    二皇子下了早朝,就迴書房,等消息。


    沒有消息,是最好的消息。


    到了傍晚,一隻飛鴿飛到書房的窗沿,二皇子看到它,便走過去,取下那信筒上的小紙條,展開仔細閱讀。


    【無新增嫌犯入獄,驗屍房疑似有新屍體。】


    看到第一句時,他心情好了許多,看到最後一句,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冷冷地低咒,“該死的蠢貨!這點小事也辦不好!”


    他將紙條焚毀後,離開了書房,前去正院找二皇子妃。


    一進門,就看到二皇子妃又坐在梳妝桌前,梳妝打扮,他眼底流露出厭惡的色彩,“整日塗脂粉,隻會讓你送命更快,不會讓你變美。”


    二皇子妃感覺胸口中了一刀 ,她怒氣叢生,但麵上卻不敢表露半分,站起來,轉身行禮,溫柔地笑,“殿下,您來了,妾身也是打發時間罷了。殿下,可要一起用晚膳?”


    她嘴上這麽說,心裏瘋狂地想要對方立刻馬上拒絕。


    站在她身後的婆子,對二皇子妃的表現很滿意,當即退出去,不打擾他們。


    二皇子麵色陰沉地坐下來,“你整天除了吃還會做什麽?!再安排兩個鶯娘這樣的侍妾入府。”


    二皇子妃聽到這話,心生恐懼,手帕都快被她的手指攪碎了,“殿下,家父的外室女也就鶯娘一個,妾身還能去哪再找一個呢,這,這,不如妾身安排賞荷宴,邀請那些官員品級低的家眷前來挑選?”


    二皇子聽到她愚蠢的發言,直接將桌案上的茶杯掃落在地,“愚婦!”


    他像個發狂的瘋子,站起來,按著二皇子妃,將她按坐在靠椅上,“你是想讓天下人都認為本王是個好色之徒嗎?什麽垃圾都往府裏撿!”


    二皇子妃嚇得眼淚落下來,她惶恐地看著眼前人,動了動嘴唇,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二皇子看她這樣才冷靜了些,摸了摸她的發髻,麵無表情地勾起嘴角,“乖一點,知道嗎?”


    二皇子妃瘋狂點頭,淚如雨下。


    “笑一下。”


    二皇子妃露出比如還難看的笑容。


    二皇子不滿意,抓起她的衣袖,胡亂地擦了擦她的臉頰,“你真是太麻煩了,父皇喜歡勤勉節儉,你這身花花綠綠的,就別穿出去丟人現眼了。”


    二皇子妃,“這是,是,妾身閨閣時的衣服,也,也就在屋裏穿穿,不穿出去的。”


    等二皇子離開後,二皇子妃立刻抓著貼身仆婢問,“鶯娘今日怎麽沒來請安?”


    她的貼身仆婢搖頭表示不知道,倒是迴來走到門口的婆子迴答了她的問話,“娘娘,婢聽說那賤蹄子,好像孕吐了,二皇子如此寵愛她,萬一她誕下皇孫,那她豈不是要蹬鼻子上臉,騎到娘娘頭上,要婢子說啊,您還是得跟二皇子好好的,最好再生一個……”


    二皇子妃聽到後麵幾句話,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她立刻打斷了對方的胡言亂語,“你再胡言就滾迴去!”


    婆子當即不敢再多言,隻是麵上流露出了不讚同的神色。


    二皇子妃焦慮地啃起手指頭,在屋內瘋狂地走來走去,“這樣不行,不行,再讓娘親安排一個可靠的婢女進來,要身體健康,好生養的……”


    婆子聽到這番話,當場臉色大變,“萬萬不可啊,娘娘!當初您同意讓鶯娘進府,您看她進府之前說得多好聽,一得了寵愛,就立刻翻臉了,每日來請安都要指著您的鼻子罵……”


    二皇子妃聽不進去這些話,“行了,行了,不用再說這些了,你迴去探探爹娘的口風,看看父親外麵還有沒有女兒,不然遠房旁係也可以,父母雙亡,家裏沒牽掛的,一定要身體健康,好生養的,最好和鶯娘長得像,逢人就笑臉相迎的,對,一定要愛笑……”


    婆子聽到這麽離譜的要求,很想吐槽,但看她主子十分煩悶,不敢多話,便揣著一肚子的苦水,出府去了。


    二皇子離開正院之後,就往鶯娘的院子而去。


    鶯娘躺在竹榻上,滿臉通紅,唇色蒼白,已經發燒燒得神誌不清了。


    二皇子用剪刀剪開她傷口上包裹的棉布,發現,傷口已經流膿。


    他切開傷口縫線,用夾具翻動裏麵的蠱幼蟲,發現這些蠱幼蟲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傷口內的血肉已經成了死肉,出現了紫色的出血斑點,部分創口組織腐爛嚴重。


    他將蠱幼蟲的屍體全部挑出來,再將那腐爛的死肉,割掉,倒上金瘡藥。


    按理說,活生生的割肉,是非常痛苦的事,但鶯娘像是死了一樣,任由他宰割,沒有半點反應,隻是唿吸越發虛弱。


    二皇子對她的表現十分不滿,“真是可惜了。”


    他決定趁對方還剩一口氣,沒死透之前,將她身上繁衍的蠱蟲,全部都取出,不浪費一絲一毫。


    這是一個會讓人產生密集恐懼症的場景。


    驚悚、恐怖。


    二皇子拿出一個裝滿白蟻的瓷罐,瓷罐放在一個雙外層的竹簍內,這竹簍內關著密密麻麻的雄蟬。


    這瓷罐的蓋子,如同蜜蜂的蜂巢,細細密密的六角形孔洞,孔洞內散發出比鮮血還要齁的鐵鏽味。


    如果黃定洲在這裏,就能發現,二皇子是在利用白蟻產生的叩擊聲和電脈衝,結合雄蟬的‘音鏡’所產生高頻的震動,再輔助濃縮血味,以達到引誘蠱蟲的目的。


    可惜,他錯過了這最關鍵的場景。


    二皇子將放著瓷罐的竹簍,放到鶯娘枕側,拿出匕首,割開對方的雙手靜脈。


    然後,他退出了這個房間。


    不一會兒,鶯娘的皮膚表層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劇烈翻動,她看起來像是披著假皮的恐怖故事主角。


    蠱蟲被瓷罐所吸引,成群結隊的五彩斑蠱蟲,順著她的靜脈、鼻口、耳朵、爬出。


    蠱蟲進了瓷罐,率先吃的就是那些白蟻。


    白蟻群和蠱蟲群進行了激烈的廝殺,部分蠱蟲被白蟻咬傷,更多的是白蟻被啃噬,吃到隻剩腳。


    受傷的蠱蟲引起了其他蠱蟲的注意,也變成了其他蠱蟲的食物之一。


    隨著瓷罐內的廝殺,進入白熱化,鶯娘體內蠱蟲爬出的速度加快了,那些蠱蟲像是聞到金幣味道的巨龍,瘋狂加速往瓷罐內爬。


    半個時辰的時間,蠱蟲才全部離開了鶯娘的身體,進入了瓷罐,幾乎將整個瓷罐都裝滿了。


    這時,二皇子才推門進來,右手裏提著一個老舊木箱,左手拿著一罐蠟油。


    他用蠟油密封住瓷罐,再將瓷罐放到老舊木箱內。


    這老舊木箱內,竟放滿了冰塊。


    原本輕微震動的瓷罐,在放入冰塊中後,慢慢歸於平靜。


    竹榻上的鶯娘,胸口已經沒有起伏,看起來應該已經死了。


    二皇子提著老舊木箱離開了,半個眼神都沒留給竹榻上的鶯娘,更不可能為她止血了。


    他離開後,一個年邁的內監奉命進來處理鶯娘的屍體。


    老內監見這竹榻一片狼藉,麵無表情地走進,見竹榻上的屍體,手腕還在流血,下手很利落老練。


    他將屍體身上的衣服割成布條,將鶯娘手腕上的傷口包裹起來。


    他取了一條白色,沒有任何標誌的手帕,浸濕了,覆蓋在對方臉上,又用兩個濕透的棉花,堵住她的耳朵。


    沒想到,鶯娘還有一口氣,她被濕手帕掩蓋住了口鼻,無法唿吸,便輕微的掙紮起來。


    老內監見狀,用竹榻上被血水浸濕的被單,將對方包裹起來,讓對方無法動彈,直到對方咽氣。


    做好了這一切之後,才命外麵的侍衛進來搬運屍體。


    老內監當著侍衛的麵,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惋惜,“可惜鶯娘小產失血過多去了,都懷孕了還非要邀寵,不僅孩子沒保住,性命也丟了,誒。”


    那兩個侍衛聽到這話麵麵相覷,“那,她是二皇子的侍妾,要厚葬嗎?”


    老內監,“她臨終前,還惦記著家中父老,說要火葬,要將骨灰送迴老家。”


    入夜。


    二皇子妃睡到一半,被吵醒了,她睜眼就看到二皇子坐在床邊看她。


    二皇子妃緩緩露出一個微笑,“殿下,夜深了,不如安置吧?”


    二皇子冷漠地審視她,“人呢?”


    二皇子妃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眨眼睛,“迴稟殿下,妾身已經讓單婆迴去找人了,等她迴來,一定會給您帶來一位貌美、健康的侍妾。”


    二皇子點了點頭,雖然不太滿意,但是,聊勝於無,他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很好,府裏不養廢物,你還算有點用處。”


    二皇子妃感受著脖頸處的溫度,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放在被子底下的雙手握成拳,她扯了扯嘴角,微笑,“多謝殿下誇獎,妾身喜不自勝。”


    二皇子躺到她身邊,摟住她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語,“不要生氣,不要難過,這不是你的錯。你很懂事,很會討人喜歡,可惜你生過孩子,沒有了少女的純貞,否則,這府內就不需要那麽多侍妾了。”


    這番話,在二皇子妃聽起來,像是在聽恐怖故事,她嚇得牙齒都在打寒顫,她生怕被發現,便開口,“殿下,妾身也喜歡殿下,自從那年宮宴,妾身看到殿下之後,就移不開眼了,都是妾身不好,妾身隻是太喜歡殿下了,妾身願意給殿下找到新的鶯娘。”


    過度的惶恐,讓她感覺自己整個靈魂都在飄,她的心跳加速到像是要跳出喉嚨。


    二皇子妃閉上眼睛,不敢睜眼,“殿下,您聽,妾身的心跳,都因為您而劇烈跳動,那是妾身愛你的證明。”


    她說完之後,如釋重負,有點想不起來自己具體說了什麽,腦子一片空白。


    但是,對方的反應告訴她,她今天蒙混過關了。


    翌日,還不到五更天。


    單婆便帶著一個窈窕的少女,迴了二皇子府,她帶著少女剛進正院,就遇到正要去上朝的二皇子。


    二皇子將目光投向了那少女,“她是新來的鶯娘?”


    單婆見二皇子在正院,頓時十分後悔,自己帶了這個騷蹄子進來,她隻想給自己幾巴掌!二皇子好不容易才留宿正院,她真是該死啊!


    要是二皇子看上她帶迴來的這個騷蹄子,豈不是當場落了她家主子的臉!她羞憤懊悔到無以複加。


    二皇子妃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見單婆已經迴來了,她將目光投向單婆帶迴來的少女身上。


    見到熟悉的麵孔,她緊張地喊了一句,“殿下,她不行,她是妾身侄兒的貼身侍婢,早已經失身了。”


    她說完對單婆怒目而視,抬手狠狠地打了單婆一巴掌,“你帶著殘花敗柳到府內,是想糊弄殿下嗎?”


    單婆被打了巴掌後,鬆了口氣,當即順著她家主子的話,磕頭迴話,“殿下,娘娘,饒命啊,奴馬上迴去換一個迴來,她勾引李二郎的東窗事發,主家要發賣了她,奴看她可憐,才想帶迴來,給娘娘端茶倒水,沒有別的意思,奴錯了,殿下,娘娘,饒了奴吧。”


    被單婆帶進府的少女,聽到這番羞辱的言論,羞憤得紅了臉,但,沒敢插嘴。


    二皇子聽到對方失去了貞潔,頓時沒有了興趣,踹了單婆一腳,“府內不養閑人!”


    二皇子妃緊張的攪手帕,“沒錯,讓她從哪來,滾哪去,不要讓這種垃圾髒了王府。”


    她目送走了二皇子,見他已經走遠,她這才轉身去扶跪在地上的單婆。


    “你連這點事都辦不好!現在,立刻帶她滾出王府。”


    被單婆帶來的少女,聽到二皇子妃的話,又羞又怒,“沒想到你…你竟變成了這個樣子!家母去世的時候,你答應家母會照顧我,結果呢,你將我扔到李府為奴為婢,不管不顧,要不是單婆今日出現救了我,我就要成李二郎的通房女婢!現在你還想將我扔到火坑裏!”


    二皇子妃聽到這話十分驚訝,她抿著嘴唇,“怎麽會這樣?你是祖母的侍婢,祖母隻是讓你暫代二郎院內的管事娘子。二郎怎麽敢動你!真是荒唐!不論如何,你都不能留在這裏。”


    她想了想朝單婆說道,“單婆,你祖籍在渭州,讓人將她送到渭州,不許再迴京!”


    單婆點頭同意了,少女還想說什麽,被單婆捂住了嘴,帶出府。


    二皇子妃目送走了單婆,在左右侍婢的攙扶下,迴了室內,她已經沒有了吃早膳的心情,距離下朝還有幾個時辰的時間。


    她一緊張就開始咬指甲。


    沒有了單婆,她就沒有可信任的心腹,辦起事情來,束手束腳。


    她推開裝著紅豆粥的碗,“套馬車,本宮要去李府拜見祖母,多安排點侍衛和體壯的婆子隨行。”


    她的貼身侍婢行禮,恭敬地應聲離去。


    二皇子妃的馬車到了李府,這李府的看門郎還半靠著柱子打盹,沒有半點規矩。


    他們被叫醒後,見是二皇子府的車駕,趕忙大開大門,讓馬車入內。


    進府門後,到了垂拱門前的石板路,二皇子妃下了馬車,坐上轎子。


    直到正院門口,二皇子妃才從轎子裏下來。


    李家當家祖母已經帶著大部分內宅夫人,站在正院門口等著。


    她們見二皇子妃下轎子,便先行跪拜禮。


    二皇子妃隻上前將李家祖母扶起來,沒讓其他人起身。


    她擺出高貴冷漠的姿態,“諸位禮儀不到位,在這學學規矩,希望本宮離開前,能看到你們禮儀標準。”


    李家祖母原本想打圓場,但她見二皇子妃神色不愉,便將腹稿咽迴去,說了一些關心二皇子妃的話。


    二皇子妃與李家祖母進了室內,二皇子妃屏退了其他仆婢,這才說明來意,“不瞞祖母,鶯娘入府多年,昨日不幸流產去了,本宮需要一個身體健康、好生養的,以本宮利益為先的可信小娘子入府,祖母可有貌美的小娘子推薦?”


    李家祖母聽到她的話,歎了口氣,她拍了拍二皇子妃的手背,撫慰她,“你看你一直想著為殿下納妾,但能入殿下眼的不多,你又不想要李家小輩的小娘子入府,幫你顧寵,要找身體健康的容易,但,要品性好,又貌美的不容易。”


    二皇子妃轉頭看向窗外,抽迴自己的手,“品性和貌美在其次,身體健康的為先,本宮今日便想帶一個迴府。”


    李家祖母見她如此固執,“聽祖母一句勸,既然殿下無意納侍妾,像二皇子殿下這樣的謙謙君子不多見了,他待你一心一意,你不如和他好生過日子,雖然府內隻有一個皇孫子嗣,但再過幾年,皇孫長大了,讓皇孫多納幾個貌美的,開枝散葉,這樣一來,又不妨礙你和二皇子的感情……”


    她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不,你不必說了!其他皇子府內子嗣眾多,怎麽能委屈了殿下,皇室可不比民間,子嗣多,福氣才多,祖母不必勸了,本宮意已決。”


    李家祖母望著她的背影,她走過去,“你還是有心結?祖母知道,是祖母偏心了,不該讓你二叔占了大房的院子。但大房在你出嫁以後,已經沒有了子嗣,祖母隻能讓二房挑大梁,繼承爵位,總不能二房當家以後,還龜縮在偏院內,祖母老了,以後還要他們奉養祖母,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們住進正房內。你二叔不爭氣,科考不上,祖母希望你能和他們緩和關係,才讓婆子給你傳話,讓你幫忙拉拔你二叔一把。你既然不願意,祖母也不怪你,你二叔走了五皇子的路子,好不容易才蒙陰捐官,得了個五品官。二皇子與五皇子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就算祖母想要幫你,但,誰知道小娘子入了二皇子府是幫你顧寵,還是最後聽二房的話,成了五皇子放在二皇子府的眼線呢。”


    李家祖母見二皇子妃聽進去了,便摸了摸她的頭發,“若真要找貌美小娘子幫忙顧寵,倒也不一定要從李府找,從牙行買迴去,買個性格老實的,拿捏住她的家人,她自然就聽你的話了。”


    二皇子妃聞言看向李家祖母,半晌,沒說話,“你說得對。”


    李家祖母見她很著急立刻就要離開,趕忙拉住她,“傻孩子,急什麽?祖母這樣教你,你以後可以這樣做。”


    二皇子妃看向她,“本宮今日就想帶一個迴去,殿下因為鶯娘的事,有些難過,妾身不想讓他難過。”


    她感覺自己說謊的功力越來越厲害了,都不需要打草稿,張嘴就來。


    內心的痛苦,已經變得麻木。


    李家祖母,“那你將祖母的貼身婢子帶迴去吧,她們都是祖母的心腹,還算忠心,隻是這女人一旦沾了男人,有了孩子,就不會再這麽忠心,你可以利用她們,但,不能信任她們。”


    “不可,這不合規矩,要是讓人知道,本宮讓祖母的婢子服侍殿下,這算什麽?天下人的唾沫能淹死本宮。本宮去牙行看看。”


    李家祖母見說不動對方,隻好送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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