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確認金風是自己認輸,捏碎玉符把自己淘汰出局後,才將施展天龍之道的那副半龍形態收了迴去。


    好在九夏學院的法衣,現在是由趙雲庭的趙氏商鋪負責製作的,可以隨著修士的體型自由的變換大小。


    才不至於讓敖烈從三米多高,變迴185陽光大帥哥時,身上的核心弟子法袍不至於變成破洞乞丐風,露胳膊又露腿的。


    雖然敖烈已經把龍尾收迴去了,但是法衣被龍尾劃破的那個洞還在。


    敖烈他也不想被人看光屁股蛋,於是一個正麵衣冠楚楚,後背覆蓋著靈力火焰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場外觀眾的眼中。


    等趙雲庭追上來了,看到敖烈後背這樣子浪費自己的靈力,還在靠著一棵大樹搭起了帳篷。


    趙雲庭立馬明白了敖烈的尷尬,他拿出屏蔽陣盤布置在帳篷外邊,等敖烈換完了衣身,他日常穿著的法衣走出來。


    趙雲庭才上前詢問敖烈,金風是逃走了還是撐不住淘汰了。


    敖烈咧嘴一笑道:“金風當然是被我淘汰出局了。


    雲庭你跟後麵沒看見,他這一路上不停的施展遁光逃跑,不知道吐了多少升血出來呀。


    我總算是替你報了昨天的仇,他昨天用空間之力傷你雙臂,那我今天就讓他出出血,一報還一報一點也不過分。”


    趙雲庭覺得畢竟這次天才大比是飛霄仙宗的主場,敖烈跟他才剛把人家準備的冠軍選手淘汰了,現在還是不要表現的太囂張的好。


    於是小聲的提醒說道:“敖烈,你小聲點,太囂張容易得罪人。”


    敖烈揉了揉被靈力撐得有些酸脹的胳膊,想到萬一把飛霄仙宗的人給刺激狠了。


    等他們出了秘境,被人使了暗地裏見不得人的小手段,讓他們參加不了後續的比試咋辦。


    敖烈的語氣也淡定了下來說道:“行,我知道了,雲庭,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倆還得盡快去刷積分。


    哦,對了,那頭深海蛟龍呢?它是沒跟上來嗎?”


    趙雲庭哭笑不得的說道:“敖烈你跑的那麽快,我有劍意加持法劍追你都這麽費勁兒。


    那頭深海蛟龍要是這都能追得上你,那可真是鬧鬼了。”


    敖烈這才後知後覺道:“額,好像是這麽一個道理,那現在我們就迴湖泊去找它吧,反正諒它也不敢就這麽逃走。


    有它驅使水族妖獸幫我們找目標,我們才能在剩下的這兩天時間裏,收集到更多的積分,拿下出線名額第一名的風頭。”


    趙雲庭點了稱是,迴去的路上,趙雲庭還在跟敖烈商量,看第一輪淘汰賽結束後,要不要跟飛霄仙宗商量一下,付出一點代價把這頭懂事的深海蛟龍帶走。


    畢竟它對於敖烈來說是有用處的,但是對於飛霄仙宗來說,留著深海蛟龍也沒多大用處。


    畢竟飛霄仙宗的人,又不是擁有祖龍血脈返祖的敖烈,既不能驅使它操控水族達成目的,又因為它的蛟龍之身無法隨意斬殺。


    還不如拿深海蛟龍跟他們做一筆交易,把深海蛟龍從秘境裏放出來得了。


    秘境外,飛霄仙宗的宗主,聽到趙雲庭和敖烈這看似路上閑聊,實際上是在隔空跟他討要深海蛟龍的對話。


    他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對羅念說道:“羅道友,你們九夏學院的這一屆弟子,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羅念殺妖無數,又在九夏學院霸道慣了,他真沒覺得趙雲庭和敖烈,說要買隻金丹期妖蛟這話有什麽問題。


    他甚至他還覺得,是飛霄仙宗宗主自己有點小氣,跟他擱這裏小題大做呢。


    “這深海蛟龍不就是一隻得了點機緣,僥幸成就蛟身的長蛇而已。


    等比試結束,宗主你說個價,把它賣給他們二人又何妨。”


    飛霄仙宗宗主看往日裏痛恨妖族的羅念,今日居然這般維護趙雲庭和敖烈後。


    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憤慨之意,反而笑裏藏刀的說道:“好呀,隻要他們出的起價,本宗主就答應賣給他們。


    隻是不知道他們二人,想要的是活的還是死的。


    畢竟活的深海蛟龍,跟死的深海蛟龍,本宗主打算賣兩種不一樣的價錢。”


    羅念才不管深海蛟龍是死是活呢,至於趙雲庭會不會被飛霄仙宗宗主敲竹杠,他也不想多管閑事。


    趙雲庭是煉丹師本就不缺靈石,就算拋開他煉丹師的身份,就憑他開的那間趙氏商鋪,他也不會是一個缺靈石的主兒。


    羅念替趙雲庭和敖烈說這句話,完全是想到了他壓在敖烈身上的一萬上品靈石。


    現在按照賭注的賠率,這一萬上品靈石已經翻了一倍,那可是足足兩萬塊上品靈石呀。


    羅念這次靠押注敖烈發了一筆小財,他現在的心情好得很。


    唯獨飛霄仙宗上上下下沒有一個開心的,他們押注金風不但輸掉了自己的靈石,還輸掉了天才大比最重要的戰力比試。


    青州其他大型勢力的代表,現在的心情比羅念還高興。


    金風的實力單打獨鬥妥妥的第一,現在趙雲庭和敖烈這兩位強龍,硬生生壓下了金風這位地頭蛇。


    這天才大比的戰力比試,少了金風這個強敵,他們門派來的的弟子,就有更高的幾率衝進前十了呀。


    在榜首被九夏學院霸榜的情況下,能夠體現大勢力是否長盛不衰的排名。


    就是人域十年召開一次的天才大比,其中各類比試的前十名了。


    每個勢力各有所長、各有所短,在各項天才大比的比賽結果中,他們名下能夠進入前十的弟子越多,越能證明他們勢力的強盛和底蘊。


    其中代表戰力的比試,一直是各方關注的重頭戲,或許其他的比試,九夏學院的弟子偶爾會發揮失常、失去榜首的名次。


    但在戰力比試這一塊兒,九夏學院的弟子,少說也有百年以上沒有失過手了。


    這一屆雖然出了金風這麽一個絕世天才,但是九夏學院氣運昌隆,又豈是一個日漸勢微的飛霄仙宗能比的。


    結局不出大眾所料,金風他自己自作聰明,淘汰賽就去對上了當世氣運無敵的九夏學院。


    這還沒堅持到最後一輪決賽,金風就輸了,也讓飛霄仙宗籌備多年的複出計劃、功虧一簣。


    飛霄仙宗的臉麵啊,被人拉到地底下踩了個遍。


    後續的兩天時間裏,趙雲庭和剩下沒被淘汰的九夏學院弟子,收集到了足夠的晉級下一輪的積分,成功進入到了第二輪比試當中。


    其中趙雲庭他們出來以後的積分,要遙遙領先於其他勢力的參賽弟子。


    鍾怡也順利晉級到了下一輪,她出來後就被煉器師公會目前的負責人,也是公輸班的大弟子鍾薛接走了。


    鍾薛終於是忙完了,得知徒弟居然在秘境裏碰上了趙雲庭,還幫了趙雲庭一點小忙。


    成功搭上了趙雲庭的順風車,晉級到了下一輪比賽,他高興得不得了。


    畢竟鍾怡平時就是一個問題寶寶,老是喜歡煉一些稀奇古怪的器皿,他也是為了不讓鍾怡添亂,才讓她去參加天才大比的。


    誰知道鍾怡這丫頭片子運氣這般好,居然傍上趙雲庭這條金大腿了。


    要知道現在煉器師公會跟煉丹師公會,雙方正正是合作密切、你儂我儂的時候。


    鍾怡能夠跟蒲師的弟子打好關係,這相當於未來的幾百年,兩大公會的合作都有保障了呀。


    哪怕將來蒲師和公輸班兩位會長都不在了,隻要對煉器師公會有好感的趙雲庭,可以順利成為煉丹師公會的下一任會長。


    那麽有鍾怡和趙雲庭的這層關係在,他鍾薛煉器師公會會長的位置,肯定也能坐的穩穩當當的嘛。


    鍾薛雖然是公輸班的大弟子,又聽從公輸班的安排,在煉器師公會暫行煉器師公會會長之職。


    但是公輸班此生也教了很多出色的弟子出來的,鍾薛頭上的暫代一詞沒有去掉之前,未必能成為最後的人生贏家。


    所以他也需要有利於他的支持者,趙雲庭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他年輕有為、自己的事業也很成功,師父又是人族目前最好的煉丹師,還有一個將來可能會繼任九夏學院院長一職的親大哥。


    這一個比一個亮瞎眼的大標簽,全都鋪在趙雲庭一個人的身上。


    趙雲庭要是能拉攏,別說隻是一個侄女鍾怡了,就算讓鍾薛自己的親閨女去勾引趙雲庭,他也願意啊。


    鍾薛接走鍾怡後,立馬跟她言明了趙雲庭的重要性,話裏話外的意思,都是讓鍾怡主動點,看準機會去撩趙雲庭。


    第二天鍾薛就讓鍾怡,跟著他一起去了一趟山間別院,鍾薛名義上是去拜訪羅念,假意打發鍾怡去找趙雲庭表示感激之情。


    實際上,鍾薛就是在給鍾怡創造機會,看她能不能多跟趙雲庭接觸幾次,在趙雲庭心裏留下更多的好印象。


    鍾怡卻覺得有些尷尬,她是很欣賞、崇拜趙雲庭這個人沒錯,但她又不是戀愛腦,趙雲庭對她根本不來電,她還能感受不到嘛。


    但是師父都把她帶來了,她不去跟趙雲庭打個招唿也不太好,所以滿心躊躇的她,還是跟著幫她帶路的弟子,走到了趙雲庭住的地方。


    鍾怡到的時候,趙雲庭正在院子裏和敖烈下棋,牯牛也在院子裏寬闊的地方練拳。


    敖烈思考如何還擊趙雲庭的棋路時,就聽見趙雲庭笑著,跟站到院門口的鍾怡打了聲招唿。


    還多沏了一壺熱茶,歡迎鍾怡進來聊會兒天。


    鍾怡感謝了給她帶路的弟子後,走到了趙雲庭給她安排的石凳上。


    她坐下後,趙雲庭已經將注意力轉迴了棋盤上,他和敖烈之間的對弈正是兇險之時,稍有不慎就會滿盤皆輸。


    黑白棋子來迴廝殺,敖烈執黑棋,棋路看似符合中規中矩的排兵布陣之道,但時不時會布下誘餌,暗中又隱藏著詭計殺招。


    要不是趙雲庭手中的白色棋子,除了防備黑子來勢洶洶的進攻,其他時候都不會主動發起攻擊。


    趙雲庭的白子不驕不躁,從不上當,一直在穩步推進,一步步蠶食、困剿敖烈引以為傲的黑子。


    敖烈看棋盤上黑子越發不敵,索性拋掉他排兵布陣手法,專注破壞趙雲庭白子想要施展的計劃。


    趙雲庭的白子一時之間,竟然被敖烈不顧一切亂來的下棋風格,打亂了自身的節奏,大片後續才能發揮出作用的白子成為死棋。


    趙雲庭對上不按常理出牌的敖烈,隻能無奈放棄他的長遠計劃,開始跟敖烈的黑子見招拆招的對弈起來。


    眼看棋盤上能放下棋子的地方,是越來越少了,趙雲庭和敖烈手中拿的棋子,到最後居然無處可下,兩人接受和棋的結局。


    一旁的鍾怡被兩人在棋盤上,寸土不讓、互相挖坑上當的博弈,給晃的眼花繚亂。


    看到趙雲庭和敖烈認可是和棋後,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怎麽說呢,鍾怡長這麽大還從來沒見過,這麽亂而有序的下棋風格。


    而且關鍵是兩個人下棋越下越快,都能get到對方下一步想做什麽,並且下一步棋及時出手製止。


    哪怕出現一時的小失誤,無論是趙雲庭或者是敖烈,都能做到立馬克製收斂、及時止損。


    鍾怡很有自知之明,她的棋藝跟他們完全沒法比。


    鍾怡甚至感覺麵前的這兩個人,不像是三十幾歲的年輕小輩,更像是兩個活了幾百年、老奸巨猾的狐狸精一樣。


    趙雲庭給鍾怡已經喝完的茶杯中,續上新的熱茶,笑著說道:“鍾姑娘昨日迴去休息的如何?”


    鍾怡麵色羞赧的說道:“嗯,從秘境裏出來修行一夜,已經完全休息好了。


    明日的比試為了不讓玄清,在秘境對我的照顧白費,我也會加倍努力的。”


    敖烈抬手就拍掉牯牛的手,牯牛剛練完拳,身上熱氣騰騰又口渴,湊過來打算端起敖烈的茶杯一飲而盡。


    “你想喝讓雲庭給你倒杯新茶,別碰我喝過的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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