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庭一臉認真的跟趙軒瑞說道:“紅樓隻是開門做生意,她們也是為了應對大部分客人的需求,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正所謂沒有買賣、就沒有市場,如果不是去的人心思不純,又怎麽會把一個喝酒聽曲的地方變成淫窩呢。


    我和牯牛沒動過歪心思,昨晚紅樓的姑娘向我主動貼過來了嗎?並沒有吧。


    由此可見,錯的不是紅樓這樣的地方,也不是那些為了生計,迫不得已才這樣做的姑娘,而是那些懷揣著齷齪心思的人。


    難道拿著菜刀砍死良民的劫匪,最後官府會判定是菜刀的過錯嗎?它隻是廚具而已,錯的難道不是劫匪嗎。”


    趙軒瑞的眼神不明所以的看著趙雲庭,語氣沉重的說道:“所以雲庭也是不讚同嫖妓的,那為什麽不讓我說敖烈和仲濟世,他們兩個人品行不端,不就是你說的心思齷齪之輩?”


    趙雲庭皺著鼻頭,心情糟糕的說道:“哥,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分青紅皂白,這麽直接給人論罪的口吻。


    首先仲濟世和馥香姑娘不是買賣關係,一年前仲濟世救了不願意出賣身體,被喝醉酒的畜牲打成重傷性命垂危的馥香,馥香姑娘這一年一直在仲濟世的救治下,好不容易才養好傷勢。


    仲濟世是馥香姑娘的救命恩人,再加上這一年仲濟世對馥香姑娘的照顧,打動了馥香姑娘的芳心,他們水到渠成才走到這一步。


    他們兩個之間是有感情基礎的,不是哥你紅口白牙一句嫖妓就論罪的。”


    趙軒瑞眼神盯著仲濟世,詢問道:“真的是雲庭說的這樣?”


    仲濟世點頭承認道:“馥香她雖然出身紅樓,但是她不是一個隨便的女子,我既然要了她,日後就一定會對她負責到底的。”


    趙雲庭在一旁補充道:“仲濟世已經幫她把和紅樓簽訂的契約書換迴來了。日後馥香會留在我的趙氏商鋪做一個女小二。


    哥你剛才不應該這樣指責一個潔身自好的好姑娘,汙蔑她是昌妓。”


    趙軒瑞眉頭緊鎖,像是壓著濃濃散不開的黑雲一般,他語氣沉重的對仲濟世和趙雲庭說道:“我知道了,抱歉仲濟世是我沒有知曉原委,便對你們的關係下了定論。”


    仲濟世微笑著說道:“趙師兄隻是關心雲庭會不會學壞,關心則亂這個心情我是理解的。不過趙師兄你放心好了,雲庭是我見過思想最通透明淨的人,他不會在外麵亂來的。”


    仲濟世作為一個醫者,他能通過趙軒瑞的言行舉止,看出趙軒瑞身上厚重的血腥味。


    這對趙軒瑞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容易讓他的脾氣易躁易怒、平時也會因為思慮過多導致修煉受阻。


    看來趙軒瑞這一兩年在執法堂執行的任務,讓他現在的殺生之意很重啊,雖說這也磨礪了趙軒瑞的劍道,但後患也很大。


    仲濟世善意的對趙軒瑞提醒道:“趙師兄我看你這次迴來眉頭緊鎖、印堂發黑,身上積攢的血氣和怨念很重,等今天迴九夏學院,趙師兄還是讓蒲師為你看看吧。”


    趙軒瑞的眼神一頓,這仲濟世的醫術確實比雲庭強出很多,居然不靠把脈就能把他現在的情況說出七七八八來。


    不過仲濟世這麽一說,就把趙軒瑞在趙雲庭麵前,盡力隱藏的自身問題全都暴露了。


    趙雲庭在旁邊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難怪這次趙軒瑞迴來,說話做事與往常有很大的差異。


    趙雲庭還自以為是趙軒瑞看到他和牯牛喝酒、聽曲心情不好,才會失去分寸口不擇言的。


    趙雲庭在一旁一臉擔憂的詢問道:“仲濟世,那我哥他現在這樣很嚴重嗎?我要怎麽樣才能幫到他?”


    仲濟世搖頭說道:“我能看出來是因為執法堂很多師兄師姐在外界久經殺戮後,迴到九夏學院都有像趙師兄這樣的毛病。


    雲庭你也知道這並不是病,這是一種精神長期緊張和鮮血刺激下造成的結果。


    對於趙師兄這樣的問題,現在最好的處理辦法就是讓他靜心,給他找一個安靜的環境,再配合蒲師煉製清心丹閉關修煉。”


    趙雲庭一臉愧疚的看著趙軒瑞,他怎麽會忘了執法堂是幹什麽的。這一年多時間,他在蒲師那裏已經見過不少執法堂的隊員。


    因為殺戮過重、難以自控,最後對犯人定罪過於嚴苛,引起外界的軒然大波,最後那些人不滿這樣的懲罰,集體上報到九夏學院尋求公正。


    最後的結果就是,這些對待犯人懲罰過重的執法堂成員,隻能無奈的從執法堂引咎辭職,然後在蒲師那裏接受治療。


    在夏州那些吃裏扒外的壞人眼裏,執法堂就是九夏學院培養出來的劊子手,是死神架在他們脖子上的鐮刀。


    現在就連一向冷靜的趙軒瑞,他的身上也有其他執法堂成員,經常犯的問題了嗎?


    趙雲庭突然很擔心,萬一那天趙軒瑞在外界執行任務時失控了,那麽他就會被迫離開執法堂,而且他的身上也會出現修為停滯的狀況,甚至引發更加嚴重的後果,這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趙軒瑞太清楚趙雲庭的內心有多敏銳、多思多慮了,他拍了拍趙雲庭的手,語氣淡淡的說道:“雲庭我的情況我心裏有數,不會出現你擔心的事情的,放寬心我這不是平安迴來了嗎,沒事的。”


    趙雲庭立馬站起身,對著趙軒瑞說道:“哥,你快跟我迴去找師傅,師父他肯定有辦法的!”


    趙軒瑞就怕趙雲庭這麽擔心,才讓小麒麟守口如瓶的,結果還是被仲濟世拆穿了。


    他現在也隻能聽從趙雲庭的安排了,不然趙雲庭一會兒會哭的。


    趙雲庭拉著趙軒瑞急匆匆的走了,房間裏就留下了牯牛三人麵麵相覷,最後敖烈無奈的自嘲道:“看來是我躲過了一劫哈。”


    仲濟世微笑著說道:“確實,看你這氣色,昨晚上玩的很開心?”


    敖烈眉頭一挑,語氣冷漠的說道:“仲濟世我勸你不要用你的望聞問切來看我,否則你的眼珠子和舌頭就別要了。”


    仲濟世語氣幸災樂禍的說道:“你這怎麽還有一肚子火氣?難道是因為昨晚上的人不對,嘶,哦~”


    仲濟世好像是猜到了,敖烈某種見不得人的心思,一下子做出那種恍然大悟,又大吃一驚的表情。


    敖烈臉上露出陰狠的神色,他語氣透著一股殺意的威脅道:“仲濟世你敢向外多說一句,我就殺了你!”


    仲濟世的眯眼微笑,像是嘲笑敖烈的不自信一般,他語氣淡淡的說道:“我還沒看夠熱鬧呢,你這場人生大戲我會當個合格的看客的。”


    敖烈眼神有些虛無的說道:“仲濟世不管你怎麽想的,反正我沒那心思,我隻是很羨慕他可以做一張幹幹淨淨的白紙罷了。”


    仲濟世虛假的微笑也淡了許多,語氣也沒了那種陰陽怪氣的挑釁味道了,他淡笑著說道:“你是黑墨水所以羨慕白紙的純潔,但是我同樣也很好奇,你這黑墨什麽時候會按耐不住去染黑他。”


    敖烈的手指死死扣住了自己的掌心,他咬著牙說道:“我不會如你所願的,你永遠都不會等到那一天。”


    仲濟世憐憫的看了敖烈一眼,語氣堪稱溫柔的說道:“那你就當好你的護花使者吧,如果這就能讓你感到心滿意足的話。”


    牯牛搞不懂仲濟世和敖烈到底在說什麽,一臉焦急的說道:“你們還在這兒打什麽啞迷,我們快追上去呀。”


    仲濟世淡定的說道:“我們三個怎麽追?你忘了趙師兄會禦劍飛行了?等雲庭他們一到城門口,趙師兄腳踩飛劍“嗖”的一聲,就帶著雲庭就禦劍飛行到九夏學院山腳下了。”


    牯牛翻了一個白眼,用你是不是傻的表情,對著仲濟世說道:“追不上也得追呀,我們今天還得迴去上課的。”


    仲濟世微笑著說道:“哦,丹院一二年級的課程,我自學的差不多了。我有老師特批的假條,可以不用每次都去上課。”


    敖烈看仲濟世又開始逗牯牛了,語氣嚴肅的說道:“牯牛我們走迴去上課,他樂意在這兒陪著那個女人浪費自己的時間,就隨他吧。反正雲庭不會讓他一直領先在前頭的。”


    仲濟世臉上的微笑一頓,他站了起來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今天可以旁聽丹院三年級老師的講課,我也得迴去了。走吧”


    敖烈的臉上對仲濟世露出一個,你也就這樣的嫌棄表情,冷哼一聲牯牛一起朝門外走了。


    仲濟世走到樓下時,對著馥香無奈一笑,聲音溫柔的說道:“馥香我走了,你在這兒我就可以安心了,蘭掌櫃會照顧好你的。”


    馥香微笑著說道:“仲公子安心進修吧,馥香會在這裏等你。”


    仲濟世點頭向馥香簡單做了一個告別,然後就朝著敖烈和牯牛他們追了上去。


    馥香一直笑著站在趙氏商鋪門外,注視著仲濟世離開的背影,直到仲濟世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當中後,她的臉上才露出不舍的神態。


    趙蘭看著門外的馥香,語氣溫柔嚴肅的說道:“馥香姑娘既然二少爺讓你留在這兒上工,那我們今日先培訓吧。


    你要先記住趙氏商鋪內所有物品的標價,還有會員折扣、各類物品的擺放順序,熟客的資料等等。


    你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希望馥香姑娘你能靜下心來好好跟我學,不要覺得這些瑣事無關緊要就敷衍了事。


    趙氏商鋪的服務態度一定要做到,讓客人感覺賓至如歸才行,馥香姑娘你有信心做好嗎?”


    馥香認真的迴答:“蘭掌櫃你放心我能吃苦,還請蘭掌櫃教我吧。”馥香對著趙蘭行了一個師徒禮。


    趙蘭本來對於馥香的出身不是很看好的,但是幾天相處下來後,趙蘭看馥香清正的眼神和認真學習的姿態,她也從普通的教店員,變成真正的師父帶徒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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