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軒瑞把像個猴子一樣的趙雲庭從身上哄下來後,就讓趙家宅子裏的丫鬟給趙雲庭洗漱,然後親自給趙雲庭喂了一碗特別難喝的醒酒湯。


    他才對小麒麟詢問起牯牛的情況,小麒麟說把牯牛帶迴來交給趙蘭照顧了,趙軒瑞就在趙雲庭隔壁的廂房睡了一覺。


    這玩命做任務又一路馬不停蹄的趕迴來,就算趙軒瑞身體素質再好,他也會累的。


    他今天屢次出現的情緒化,就是身體疲憊引起的劍意躁動。


    他現在也需要好好休息,等養好了疲倦的身體,才能有精神再次把劍意的躁動控製下去。


    一夜過後,敖烈早上睡醒後,睜開眼看著頭頂陌生的粉色床幔,還有一個女子纖細雪白的胳膊,正搭在他的身上。


    夏天薄薄的被子底下,是一男一女擁抱在一起的身體。


    敖烈躺著床上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他怎麽就睡在這兒了。


    敖烈按壓了幾下自己宿醉後偏頭痛的太陽穴,很快就坐起身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身幹淨的衣服給自己換上。


    然後看了一眼床上還未清醒的女子,發現是昨晚和他喝酒的那位女子後。


    敖烈站在床邊給這個女子留下了一些靈石,幫她把被子往上拉蓋住了她的身體,然後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敖烈從這位女子的房間裏出來後,紅樓門口的青衣小廝就對他說:“黃公子,您的朋友昨晚走時曾留下話,說他們今日會在老地方等您。”


    敖烈還是想不起來,昨晚上他喝醉以後發生的事情了,於是對青衣小廝詢問道:“昨晚上是誰把我留在紅樓留宿,還給我安排了女人的?”


    青衣小廝迴答道:“是容貌俊秀的李公子,讓管事安排黃公子留宿紅樓的,他還特意囑咐要讓紅樓的人照顧好黃公子呢。”


    敖烈眼神裏閃過出一抹難過的情緒,他在問出口前內心還有一點糾結,隻是他沒想到,居然真的是趙雲庭給他安排的女人。


    敖烈傷心了,趙雲庭走前還記得帶走牯牛,卻把他一個人留在了紅樓留宿,還特麽貼心的給他安排了一個姑娘。


    這要是換成以前或者換成別人,敖烈估計心安理得的就接受了。


    但是他現在隻想迴趙氏商鋪質問趙雲庭,問問看他到底有沒有心,把他敖烈當成什麽人了!


    青衣小廝看敖烈陰沉下來的臉色,他有些害怕的說道:“黃公子可是對昨晚上,管事安排的姑娘有什麽不滿意?”


    敖烈陰沉的看了青衣小廝,態度冷漠的說道:“沒有,我還有要事先走了。”


    敖烈大步流星的離開後,青衣小廝被嚇得直接跑進了紅樓,找紅樓白天負責的管事,跟她說了客人黑著臉走的事情。


    這位管事跑到了女子的房間喚醒她,追問她是不是昨晚沒有服侍好黃梓這位貴客,才會讓客人一大早就黑著一張臉走了。


    畢竟紅樓收了趙雲庭給的靈石,還有大方的小費,總不能就這樣讓客人不高興的走掉了吧。


    誰料到房間內的女子正捧著敖烈留下的靈石,撫摸著身上留下的愛痕,對著管事癡癡的笑著說道:“管事您是說笑了吧?昨晚上那位黃公子明明興奮的很,把我都累的不輕呢。


    我可是好久沒有遇到過,床上功夫像他這樣厲害的公子哥了。年輕強壯、活力四射,又出手大方,啊,真是一位讓我著迷的男客人。”


    女子說出這些話時,還抱著敖烈留在床上的那套衣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發出一連串不帶重樣的讚美敖烈的話語。


    女子毫不害臊的話,把管事女子都給說懵了。這女人說的她一個管事都好奇,這位黃公子晚上到底有多生龍活虎,才會把紅樓的女子都給睡服了,還睡成了這副色迷心竅的鬼樣子。


    不過管事看了一眼女子身上的痕跡,也不難看出她確實服侍的很好,那就說明了黃公子黑著臉離開不是紅樓的責任了。


    既然客人黑著臉離開與紅樓的服務無關,那她就不用操心這些事情了。


    管事女子對著女子說道:“你這兩天就好好休息吧,等你身上的痕跡消失了,再出去接待客人。


    至於黃公子留給你的靈石,你就自己收著,還有昨晚上李公子給你們的打賞,到了月底也隨著月錢一起發給你。”


    女子聽到還有李公子給的打賞,她立馬露出開心的笑容說道:“多謝管事,我都聽您的安排。”


    管事看了一眼床上黃公子的衣服,又酸又氣的說道:“快把你這些東西收拾好,萬一下次這位黃公子再來找你,你記得把衣物洗幹淨還給客人。”


    女子虛眯著眼睛,表情嫵媚動人的說道:“好呀管事,如果下次黃公子再來紅樓喝酒,您就讓我去陪他吧,我一定把衣服還給黃公子。”


    她心裏想的卻是,下次我還要再給黃公子喝酒,然後留黃公子一夜快活才是,畢竟這麽精壯的男子,就算不給她靈石她都樂意啊。


    打死敖烈他也想不到,他一時的酒後亂性,居然還能收獲一個可以讓他白嫖的對象。


    不過現在的敖烈一點也不在意,紅樓的女子是怎麽想他的了。


    他現在隻想質問趙雲庭為什麽要把牯牛帶走,隻留他一個人在紅樓住宿。


    為什麽趙雲庭和牯牛不能跟他一起,他們幾個人都在紅樓將就著睡一晚。


    等他在趙氏商鋪的茶室喝著茶水,心中打著如何質問趙雲庭的腹稿時,看到趙雲庭和他身後的趙軒瑞,兩人一同出現走進來那一刻,敖烈差點把茶水都打翻了。


    他瞬間不敢問了,咋說啊,他把趙雲庭和牯牛兩個半大孩子,連哄帶激的哄去了紅樓喝酒,他喝的爛醉如泥留在了紅樓。


    然後趙雲庭被自己親哥逮了迴去,還不知道趙軒瑞會不會跟他算總賬呢。


    敖烈哪還敢跟趙雲庭算賬啊,真以為趙軒瑞的名聲是誇出來的,那是他實打實的打打殺殺弄出來的。


    他要是敢跟趙軒瑞叫板,那就哦豁,通通死啦死啦滴。


    仲濟世先去紅樓找了管事商議,用靈石拿迴了馥香年幼時與紅樓簽定的20年工作契約書。


    然後仲濟世帶著馥香到了趙氏商鋪,想要讓趙雲庭替馥香安排一點力所能及的事情做,讓她不至於在待在九夏城太無聊,然後再和趙雲庭他們一起迴到九夏學院。


    趙軒瑞坐在茶室的主位上,眼神十分淩厲的,注視著身上有著其他女人氣息的敖烈和仲濟世。


    趙軒瑞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們的私事我無意插手,但是雲庭和牯牛他們都是我的弟弟。


    他們現在年歲不大、心性未定,對什麽地方都很好奇。你們二人也稍微注意點分寸,不要什麽地方都帶著他們去。


    如果他們這次遇到了什麽危險,你們二人這般不靠譜的樣子,承擔的起我的追責嗎!”


    敖烈和仲濟世一臉愧疚的低下了頭,他們確實沒有做好榜樣。


    趙軒瑞眼神看向了同樣低著頭,像兩個個鵪鶉一樣的牯牛和趙雲庭,語氣淡淡的說道:“這些地方不適合你們這個年紀的人去,以後不要再去了,否則執法堂也不是沒有針對弟子嫖妓的法規。”


    趙雲庭一臉無辜的說道:“哥,我沒有嫖妓的意思!我就是去喝了點酒,順便聽了點曲子,看了一下歌舞。劉瑤…她說她也去過紅樓聽曲的,那裏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地方。”


    趙雲庭越解釋,趙軒瑞身上的冷氣就越盛,嚇得趙雲庭都不敢說話了。


    趙軒瑞看向趙雲庭的眼神很失望,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說那裏不是那種不幹不淨的地方,那為什麽不問問敖烈和仲濟世,他們跟那裏的女人昨晚上都幹了些什麽!”


    聽到趙軒瑞毫不客氣的話,仲濟世一臉的愧疚和尷尬,他確實是和馥香那個了,而且他還把人給帶到了這裏來了。


    敖烈則是氣的滿臉通紅,他昨晚上又不是自願留下的,雖然他也跟那個女子沒客氣就是了。


    但那是因為他血脈自帶的本性,被靈酒激發出來了,他才會那麽做的。


    而且他這般失控,還不是因為趙雲庭把他一個人丟在紅樓裏麵,還大方的給他掏靈石,給他安排了一個女人在房裏嘛。


    他早就是一個成年人了,不至於睡個女人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吧。


    趙軒瑞對他無端指責,讓敖烈生了一肚子的火,敖烈一點都不認為這件事是他的錯。


    趙雲庭一臉驚訝的看著趙軒瑞,語氣帶著一絲鬱悶的說道:“哥,這是他們的隱私你怎麽能這麽說出來呢。”


    趙軒瑞的心態徹底崩了,他的弟弟居然覺得嫖妓沒有問題,甚至還要埋怨他揭露了仲濟世和敖烈的隱私。趙雲庭這是長歪了嘛?這就是長歪了吧!


    趙軒瑞此刻像是一個發現兒子早戀,還通宵泡網吧的老父親,他都想抽出七匹狼教訓弟弟了。


    結果趙雲庭的下半句話,一下子就撫順了趙軒瑞身上,爆發出尖銳爆鳴聲的躁動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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