牯牛看趙雲庭一臉驚恐的撇清關係,滿臉都是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汙蔑我的表情。


    在順著趙雲庭的視線,打量了一下四周已經開始默默遠離他們二人的吃瓜弟子。


    牯牛有些不明覺厲的說道:“啊,對對對,都是我自己想出來的,跟雲庭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牯牛這話一說完,周圍看趙雲庭和他的眼神更怪異了,吃瓜弟子齊刷刷的往後退,趙雲庭和牯牛麵前出現了罕見的一片空地。


    牯牛一臉懵逼的說道:“誒,你們不要怕我呀,我其實很弱的,真的,正麵我根本打不過那位師兄嘛。”


    趙雲庭一臉崩潰的掩袖遮麵,他是想過今年一定要讓甲班弟子出名,但不是以這種方式出名啊!


    敖烈過來時身上的翻騰的真龍氣勢,還沒完全收斂迴去,他看著一臉憂鬱看天的趙雲庭,還有縮在角落裏長蘑菇、畫圈圈的牯牛。


    敖烈有些疑惑的問道:“雲庭,這小子又闖什麽禍了?”


    趙雲庭一臉欲哭無淚的說道:“啊?沒事兒,隻不過今日過後,甲班以後在學院的名聲很難說了。”


    敖烈給了牯牛一個眼刀子,沒好氣的說道:“你沒上台嗎?迴來的這麽快?”


    牯牛一臉憋屈的說道:“我上台了,我贏得比你快不行嗎?”


    敖烈眼神帶著一絲懷疑的說道:“我這局比試壓製性的勝利,也打了一柱香的時間,你能比我快這麽多?”


    牯牛現在沒了炫耀的意思,他一臉無語的說道:“對呀,一分鍾我就打完了。”


    敖烈一聽到牯牛這勝利的速度,他的眼神也變得十分詭異,他小聲的詢問道:“你用毒了?”


    牯牛一臉崩潰的對著敖烈吼道:“我在你眼裏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對那位師兄動了點歪腦筋,但我不是靠毒藥作弊啊!”


    仲濟世剛在擂台上依靠毒藥,贏了一局比試迴來,就聽到牯牛說用毒是作弊。


    仲濟世一臉無奈的對趙雲庭吐槽道:“這可真是大無語事件啊!我這算躺著也中槍嗎?”


    趙雲庭不想繼續待在這裏,感受別人看他們那種異樣的目光了。


    他對仲濟世寬慰道:“濟世兄你別多想,牯牛說話一向不動腦子。我看甲班弟子都差不多戰過一輪了,接下來我也去擂台上挑戰一位師兄吧。”


    牯牛和敖烈都不吵架了,趕緊走了過來,對著趙雲庭說道:“雲庭,你看好要挑戰的人了嗎?”


    趙雲庭一臉平靜的說道:“嗯,就右邊第三個擂台吧,我看那位師兄也是一名劍院弟子,我想找他磨礪一下我的劍術。”


    敖烈看了過去,這位劍院弟子名氣不顯,似乎在強榜上排在八百名左右。


    這不符合趙雲庭的整體實力,但是如果趙雲庭隻打算用劍術切磋的話,這將是一位勢均力敵的合格切磋對象。


    敖烈點了點頭說道:“雲庭既然你想要多賺積分,那你這局比試一定要多加小心。


    如果劍術磨礪的差不多了,還是趁早結束這場比試,保存體力打下一場吧。”


    仲濟世輕笑道:“雲庭打算隻用劍術跟他切磋嗎?還真是不給這位師兄一點麵子啊。”


    牯牛一臉認同的點頭說道:“雲庭,你不是說過‘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嗎?’,怎麽現在又要利用這位師兄磨礪劍術了?”


    趙雲庭抬頭看向主峰方向,語氣帶著自信的笑容,說道:“因為我的劍術是哥親自教導的,我想在擂台上用他教我的劍術贏下一局比試,讓他能以我為榮。”


    仲濟世等人一下就明白了,趙雲庭是想用劍術切磋給趙軒瑞交出一份滿意的答卷。


    敖烈微笑著鼓勵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勸你了,雲庭我祝你旗開得勝。”


    牯牛拍著手鼓掌道:“雲庭加油??(ˊwˋ*)??!”


    趙雲庭微笑著點了點頭,向他要挑戰的那位劍院弟子走了過去。


    趙雲庭表麵上一臉平靜,可是內心也是十分激動的,關於這個決定他並非一時衝動。


    他很早以前就有過成為一位劍仙的夢想,一輩子行俠仗義、斬妖誅邪,靠著手中的劍守護這世間公道。


    可是他的劍術好像一直沒什麽場合能用上,畢竟每次打的都是高端局,他那與同齡相比天資卓絕的劍術天賦,一直被他的頭腦和一些外在的手段給掩蓋了。


    今天他想趁著這次公平比試的機會,找一個合適的對手,將他的劍術展現給所有人看。


    他趙雲庭不是一個隻知道智取的人,他也掌握了足夠強勢的力量。


    教師席的看台上,一直默默關注趙雲庭的鳳鳴老師,看到趙雲庭要上擂台比試後,他的眼底也升起了一份期待。


    趙雲庭站在這位劍院弟子麵前,氣質出眾、禮儀周全的拱手行禮道:“今年甲班新弟子趙雲庭向師兄發起挑戰,懇請師兄不吝賜教。”


    劍院弟子聽到趙雲庭三個字時,眉頭一皺,有些意外的說道:“趙雲庭?我聽說過你的名字,你半月前才打敗過強榜前500名的弟子。我這才850名的名次,你也要來挑戰嗎?”


    趙雲庭一臉平靜的說道:“師兄不必多問緣由,還請接受我的挑戰吧。”


    劍院弟子的心中升起一道戰意,語氣堅決的說道:“好啊,我也想看看剛入院幾個月,就已經小有名氣的趙師弟,能有幾分真本領!”


    裁判老師按照流程將比試規則說了一遍後,趙雲庭和劍院弟子選擇了第一種,裁判老師走到擂台邊緣開啟法陣。


    擂台上的法陣剛剛升起,兩個都打算先下手為強的劍修,就舉著法劍在擂台中間兩虎相遇!


    趙雲庭修煉過幻術的眼神比一般人要更好一些,他雙眼如炬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這個劍院弟子的所有招數,他也憑借著苦練多年的劍術奮力還擊。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築基中期對戰築基後期,極品法劍對上上品法劍。


    趙雲庭單木屬性的靈根修行速度本就比別人更快,再加上學院內部的靈氣充裕,他這幾個月的修煉資源樣樣不缺。


    他早已經從一個剛入築基中期的菜鳥,成長為一個資深的築基中期修士了。


    而他的對手也是一個資深的築基後期,雖說修為還未到築基後期圓滿境界,但他也是金火雙靈根的劍修。


    金屬性靈根的修士在修煉劍道上,會增加所學劍法的銳氣,是絕佳的劍修天賦。


    外加他還有一條比金屬性靈根偏弱一點,但十分克製趙雲庭木屬性靈根的火屬性靈根。


    作為殺伐果斷的劍修,這位劍院弟子沒有一點留手,因為他知道人的名、樹的影。


    既然趙雲庭有打敗強榜前五百弟子的手段,那他就不能把趙雲庭當做一般的新弟子,必須嚴陣以待,否則他很可能會輸。


    趙雲庭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與他實力相當的人,兩人全力以赴的切磋是什麽滋味。


    隨著趙雲庭身上的木屬性靈力,充足的輸入到了手上的法劍裏,這把器院大師打造的極品法器,散發出來的威能也越發驚人了。


    又一次比拚過後,趙雲庭的額頭上已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他身上的法衣自動清潔功能,將他的身上留出的汗水全部蒸發掉了。


    趙雲庭握著法劍的手心裏也全是潮意,修為不夠對方強勢的他,握劍的虎口在一次次和對方的法劍碰撞下,已經傳來一陣陣的疼痛。


    趙雲庭還沒完全喘過氣來,對麵的劍院弟子用著比之前毫不遜色的速度,向他衝了過來!


    趙雲庭緊咬牙關提起靈力繼續爆發,二人就這麽一直比拚劍術,強勢的戰鬥了半個小時。


    趙雲庭握劍的虎口已經開裂了,身上也的法衣也被劃開了兩道口子,好在他用輕身術躲避的及時,並沒有受傷。


    對麵的劍院弟子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可沒趙雲庭有靈石,穿得起趙氏商鋪最新款自動清潔的法衣。


    他後背流出來的汗水,已經將他的一身白衣打濕,他在原地喘著粗氣,不由得有些佩服趙雲庭的意誌之堅定。


    跟他打了這麽久,趙雲庭依舊隻用了劍術,沒有用過學院內流傳的那些手段獲取勝利。


    劍院弟子此刻也服氣了不少,他喘著粗氣說道“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趙師弟你這一身的劍術絲毫不輸與我。


    要不是我癡長你一些年歲,修為比你高上一層,恐怕今日我已經落敗了。”


    趙雲庭木屬性單靈根的優勢已經彰顯出來了,金火靈根確實對劍修增幅很大,可是消耗同樣十分驚人。


    趙雲庭的單木屬性靈根,靈力爆發性沒有那麽高,但是勝在氣息綿長、能打持久戰。


    對麵的劍院弟子已經沒多少靈力的情況下,趙雲庭比他低一層的修為居然還有靈力剩餘。


    趙雲庭和他也算不打不相識,趙雲庭一臉謙虛的說道:“師兄謬讚了,師兄也不用想著跟我說話,拖延一些時間來恢複靈力了。


    畢竟我是單木靈根,靈力恢複的速度隻會比師兄的雙靈根更快。


    師兄還是趁著現在還有幾分靈力,盡快與我分出勝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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