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力這幾年雖然都沒有來大舅舅家，但是樣子大致沒變。
蔡娟嚇得差點叫出來，好好看清眼前的人才擠出一個笑臉。
“大外甥啊，啥時候來的，不給你舅去個電話。”
唐力沒有搭理她，大舅母跟母親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聽進耳朵裏。
先是圍著室內轉了一圈，又拿起桌子上餿掉的硬饅頭聞了聞。
咚
饅頭摔到地上跟磚頭似的發出悶響。
“就這東西，喂豬都不吃，你們就是這麽糊弄我媽的？”
唐力橫眉冷對，斜著眼刮著大舅母。
“哎，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喂豬，那是好好的饅頭，是你媽嘴刁不吃，這能怨誰。”
蔡娟本來不是善茬，打嫁進周家門就沒吃過虧，看誰不順眼追著人家罵一條街 的潑婦。
她才不吃唐力的話呢。
一叉腰，拿出平時罵街的架勢，吐沫子恨不得噴到唐力臉上。
“你個小兔崽子說話可要講良心，這些天要不是你舅舅哥三個接濟你媽，早就凍死在大街上了。”
“你說說你媽住院後，你啥時候看過她，在這好賴還有一口飯吃，你不說聲謝謝得了，還說那話，真是白眼狼。”
最後小聲嘀咕一句：“怪不得你媽死活要讓你做倒插門呢。”
唐力聽見猛的色變，一雙眼睛像是能吃人。
周芬也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不滿的對蔡娟說:“弟妹，你這是咋說話呢。”
蔡娟被五大三粗的唐力盯得發毛，撇撇嘴：“行行行，你們娘倆橫行不行，我去找他大舅過來。”
砰
門讓這娘們摔差點散架。
“周占年，出來，別喝酒了，怎麽喝不死你！”
院裏立馬響起蔡娟大嗓門聲。
“吵吵啥，我還沒死呢。”大舅披上衣服走出來。
“沒死還不出來，你大外甥來了。”
門再次被打開，看到唐力的第一眼大舅周占年愣了一下。
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也不讓讓唐力，沒好氣的問：“你不在冷家好好當你的女婿，咋跑到這裏來了。”
說實話，唐力看到大舅這個冷淡的樣子，心裏也同樣沒有半點親近。
扶著母親躺好，也不客氣。
“我再不來，是不是等著報喪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得了？”
“報喪？報什麽喪？”周占年不明白唐力什麽意思。
“哼”唐力挖苦道:“當然是我媽的喪，就這個環境。”
咣當
一腳踢翻了盛著醃白菜的鐵盆，飯菜滾了一地。
“就這個夥食，我媽死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你們心裏咋想的，我更清楚，冷家給的安家費你們三個人分了，再找個理由再從我身上刮下點來更好。”
“到最後，我媽被你們折磨死了，正好死無對證一了百了，是不是，我的好大舅。”
“你放屁！”
周占年一跺腳，開始轉圈找趁手的家夥，看樣子是要教訓教訓這個不尊敬長輩的大外甥。
其實，唐力猜的也就八九不離十，他們千辛萬苦把姐姐騙迴娘家，不就是為了那點錢嗎。
隻不過，有一點唐力說的不對。
他們也不想讓姐姐早點死，畢竟是親姐姐，心裏也過不去那道坎。
再有，姐姐活著一天，住在他們哥三個這裏，找唐力這個搖錢樹張手要錢那不更理直氣壯？
終於，從門後找出一根燒火棍子，得有胳膊粗細。
周占年掄起來就抽，嘴裏還罵著。
“小王八羔子，你說的是人話啊？你爹沒了，沒人教你，我就替他教教。”
“別動，看我不抽死你。”
唐力本來就沒想過動，多少年了都不知道被人揍是什麽滋味。
你要是對他有大恩，別說抽幾下，就是腦袋割下來給你都行。
可大舅一家，典型的勢利眼，刻薄冷漠，一家子鑽錢眼了。
你憑什麽打我，就因為你是我大舅？
笑話！
唐力不避不讓，單手迎向揮來的燒火棍。
砰
咯吱
棍子斷了！
區區一根燒火棍，唐力僅僅用單手就捏斷了。
“你……你……你敢還手！”
大舅看看手裏的棍子，不敢相信這麽粗的棍子就這麽折了。
當啷
唐力扔掉手裏的半截棍子，一點麵子也不給大舅留。
“我叫你聲大舅那是客氣，你別真把自己當根蔥，今天我要帶我媽走，誰也不能攔著！”
“不行，說什麽你也帶不走，你媽跟你上人家跟著吃白眼啊，我周家的人丟不起那個人。”
周占年堵住門口，不讓唐力出去。
門外大舅家的兒子周浩嚷嚷著:“爸，你讓開，這臭傻逼敢對你動手，我弄死他。”
周浩長得壯，一米八幾的個頭，胖的跟個球似的。
拎著鐵叉就進來，看見唐力眼睛都紅了，這小子傻精傻精的。
他可聽說姑姑在這能拿出二十萬給他娶媳婦，姑姑要是被接走了，那他這媳婦八成打了水漂。
一想到自己相中那個，如花似玉的城裏媳婦可能就跟別人鑽被窩了。
還管什麽堂兄弟，恨不得一叉子叉死這個人。
“滾！不滾，我就叉死你。”
鐵叉的尖發著寒光，這東西平日裏就是叉稻草的，用得勤快。
早就磨的開了刃，這要是叉到人身上，上去就是幾個血窟窿。
這是要跟他玩命？
好好好！
唐力不再留手，側身劈手奪過鐵叉，五指帶著掌風抽向周浩。
轟
咣當
一道巨型白影帶著破門摔出去，周浩腦袋著地摔了個狗啃屎。
“大人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接著用力一叉，鐵叉對著水泥地麵往下一摁。
噌！
鐵叉直接叉進水泥地麵。
門外響起蔡娟的哀嚎聲。
“你個殺千刀得啊，他可是你哥啊，你下這麽狠的手！”
“反了，反了！”
周占年慌了神，唐力上門就打，這明顯就是不講親情道理。
“老二老三，叫上姐夫都過來，唐力這小子要造反！”
大舅衝著電話喊。
不多時，門口被人踹開，烏泱烏泱走進來不少人。
為首的正是老二周福年，老三周福玉，還有一人就是唐力的便宜繼父代藝。
三個人一字排開，臉上帶著酒紅色，嘴上還冒著油花。
幾天不見，幾個人行頭都換上了，一人穿著一身貂，脖子上大金項鏈，大冬天的脖子還露著，生怕人家看不見。
後麵跟著進來的幾人臉上都帶著酒氣，一看就是從酒局上拉過來的。
“外甥打舅舅，這他媽反了天了，哥幾個跟我過去抽死他，給他大舅磕頭認錯！”
代藝帶頭叫囂著。
蔡娟嚇得差點叫出來，好好看清眼前的人才擠出一個笑臉。
“大外甥啊，啥時候來的，不給你舅去個電話。”
唐力沒有搭理她，大舅母跟母親的對話一字不落的都聽進耳朵裏。
先是圍著室內轉了一圈，又拿起桌子上餿掉的硬饅頭聞了聞。
咚
饅頭摔到地上跟磚頭似的發出悶響。
“就這東西，喂豬都不吃，你們就是這麽糊弄我媽的？”
唐力橫眉冷對，斜著眼刮著大舅母。
“哎，你這叫什麽話，什麽叫喂豬，那是好好的饅頭，是你媽嘴刁不吃，這能怨誰。”
蔡娟本來不是善茬，打嫁進周家門就沒吃過虧，看誰不順眼追著人家罵一條街 的潑婦。
她才不吃唐力的話呢。
一叉腰，拿出平時罵街的架勢，吐沫子恨不得噴到唐力臉上。
“你個小兔崽子說話可要講良心，這些天要不是你舅舅哥三個接濟你媽，早就凍死在大街上了。”
“你說說你媽住院後，你啥時候看過她，在這好賴還有一口飯吃，你不說聲謝謝得了，還說那話，真是白眼狼。”
最後小聲嘀咕一句：“怪不得你媽死活要讓你做倒插門呢。”
唐力聽見猛的色變，一雙眼睛像是能吃人。
周芬也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別扭，不滿的對蔡娟說:“弟妹，你這是咋說話呢。”
蔡娟被五大三粗的唐力盯得發毛，撇撇嘴：“行行行，你們娘倆橫行不行，我去找他大舅過來。”
砰
門讓這娘們摔差點散架。
“周占年，出來，別喝酒了，怎麽喝不死你！”
院裏立馬響起蔡娟大嗓門聲。
“吵吵啥，我還沒死呢。”大舅披上衣服走出來。
“沒死還不出來，你大外甥來了。”
門再次被打開，看到唐力的第一眼大舅周占年愣了一下。
然後，給自己點上一根煙也不讓讓唐力，沒好氣的問：“你不在冷家好好當你的女婿，咋跑到這裏來了。”
說實話，唐力看到大舅這個冷淡的樣子，心裏也同樣沒有半點親近。
扶著母親躺好，也不客氣。
“我再不來，是不是等著報喪的時候通知我一聲得了？”
“報喪？報什麽喪？”周占年不明白唐力什麽意思。
“哼”唐力挖苦道:“當然是我媽的喪，就這個環境。”
咣當
一腳踢翻了盛著醃白菜的鐵盆，飯菜滾了一地。
“就這個夥食，我媽死還不是早晚的事兒？”
“你們心裏咋想的，我更清楚，冷家給的安家費你們三個人分了，再找個理由再從我身上刮下點來更好。”
“到最後，我媽被你們折磨死了，正好死無對證一了百了，是不是，我的好大舅。”
“你放屁！”
周占年一跺腳，開始轉圈找趁手的家夥，看樣子是要教訓教訓這個不尊敬長輩的大外甥。
其實，唐力猜的也就八九不離十，他們千辛萬苦把姐姐騙迴娘家，不就是為了那點錢嗎。
隻不過，有一點唐力說的不對。
他們也不想讓姐姐早點死，畢竟是親姐姐，心裏也過不去那道坎。
再有，姐姐活著一天，住在他們哥三個這裏，找唐力這個搖錢樹張手要錢那不更理直氣壯？
終於，從門後找出一根燒火棍子，得有胳膊粗細。
周占年掄起來就抽，嘴裏還罵著。
“小王八羔子，你說的是人話啊？你爹沒了，沒人教你，我就替他教教。”
“別動，看我不抽死你。”
唐力本來就沒想過動，多少年了都不知道被人揍是什麽滋味。
你要是對他有大恩，別說抽幾下，就是腦袋割下來給你都行。
可大舅一家，典型的勢利眼，刻薄冷漠，一家子鑽錢眼了。
你憑什麽打我，就因為你是我大舅？
笑話！
唐力不避不讓，單手迎向揮來的燒火棍。
砰
咯吱
棍子斷了！
區區一根燒火棍，唐力僅僅用單手就捏斷了。
“你……你……你敢還手！”
大舅看看手裏的棍子，不敢相信這麽粗的棍子就這麽折了。
當啷
唐力扔掉手裏的半截棍子，一點麵子也不給大舅留。
“我叫你聲大舅那是客氣，你別真把自己當根蔥，今天我要帶我媽走，誰也不能攔著！”
“不行，說什麽你也帶不走，你媽跟你上人家跟著吃白眼啊，我周家的人丟不起那個人。”
周占年堵住門口，不讓唐力出去。
門外大舅家的兒子周浩嚷嚷著:“爸，你讓開，這臭傻逼敢對你動手，我弄死他。”
周浩長得壯，一米八幾的個頭，胖的跟個球似的。
拎著鐵叉就進來，看見唐力眼睛都紅了，這小子傻精傻精的。
他可聽說姑姑在這能拿出二十萬給他娶媳婦，姑姑要是被接走了，那他這媳婦八成打了水漂。
一想到自己相中那個，如花似玉的城裏媳婦可能就跟別人鑽被窩了。
還管什麽堂兄弟，恨不得一叉子叉死這個人。
“滾！不滾，我就叉死你。”
鐵叉的尖發著寒光，這東西平日裏就是叉稻草的，用得勤快。
早就磨的開了刃，這要是叉到人身上，上去就是幾個血窟窿。
這是要跟他玩命？
好好好！
唐力不再留手，側身劈手奪過鐵叉，五指帶著掌風抽向周浩。
轟
咣當
一道巨型白影帶著破門摔出去，周浩腦袋著地摔了個狗啃屎。
“大人說話，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接著用力一叉，鐵叉對著水泥地麵往下一摁。
噌！
鐵叉直接叉進水泥地麵。
門外響起蔡娟的哀嚎聲。
“你個殺千刀得啊，他可是你哥啊，你下這麽狠的手！”
“反了，反了！”
周占年慌了神，唐力上門就打，這明顯就是不講親情道理。
“老二老三，叫上姐夫都過來，唐力這小子要造反！”
大舅衝著電話喊。
不多時，門口被人踹開，烏泱烏泱走進來不少人。
為首的正是老二周福年，老三周福玉，還有一人就是唐力的便宜繼父代藝。
三個人一字排開，臉上帶著酒紅色，嘴上還冒著油花。
幾天不見，幾個人行頭都換上了，一人穿著一身貂，脖子上大金項鏈，大冬天的脖子還露著，生怕人家看不見。
後麵跟著進來的幾人臉上都帶著酒氣，一看就是從酒局上拉過來的。
“外甥打舅舅，這他媽反了天了，哥幾個跟我過去抽死他，給他大舅磕頭認錯！”
代藝帶頭叫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