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是皇上從藍錦鈺走後聽到的最動聽的話了!


    姚景源看著笑的像個傻子一樣的皇上,一頭霧水“皇上,您笑什麽?”


    “朕笑你說到點子上了,他們的確是見到鬼了,還是個誰都惹不起的惡鬼!哈哈哈...朕真是太開心了!咱們還是商量一下怎麽辦吧!”


    “皇上,陳寶琨和呂鵬旭的事情,既然他們主動認錯,而且把克扣的軍餉都吐出來了,將士們也沒有異議,臣建議小懲大誡,讓他們戴罪立功吧!”


    皇上馬上就同意了“行,此事就按姚卿的意思辦,你們兵部發文吧!”


    “臣遵旨!”


    戰王在地圖前站了半天,手指在圖上繞來繞去,皇上不解也過去看“七哥,你發現什麽了?”


    “皇上,您看,樂都、枹罕和金州三郡成品字形分布,當初設三郡是為了防備吐穀渾和突厥的夾擊。


    實際上祁連山和積石山重疊的部分地勢過於險要,吐穀渾人無法從枹罕郡直接入侵,多次的戰事都是順大通河和湟水而下,入侵樂都和金州兩郡!


    近幾年更是派兵沿大通河駐紮,幾次配合突厥人劫掠姑臧!


    還有這個,這個緊鄰吐穀渾的湟河郡,居民大多是迴民,他們信奉真主,和突厥人不是一個祖宗,和吐穀渾人也格格不入。


    自從首任郡守殉職之後每次派出的郡守都在上任不足一年就辭職!


    不同的信仰溝通起來很困難,久而久之,湟河郡成了吐穀渾和金州之間的通道!


    不管是突厥人還是吐穀渾人或者大周人,隻要不攻擊當地迴民,交了借道費,就沒人管你幹什麽的!


    唿延易之所以墮落到這個程度,跟這條通道有很大關係!”


    姚景源附和道“攝政王所言極是!不管是金州還是樂都的駐軍都不願意主動招惹湟河郡的迴民,這幾年相安無事,臣也沒有多想過,沒想到唿延易...”


    “七哥,你的意思是把樂都郡和枹罕郡的郡守也換了?”


    戰王想罵人,又考慮到有其他人在場,他勉強笑了一下說“皇上不會是被小九兒氣昏了吧,郡守是大員,換人需要理由,不會因為他告狀就換了吧!”


    皇上還沒有開口,門外小太監氣喘籲籲的奏報“啟稟皇上,湖州、荊州、上州、豐州、康州、豫州等十一個州郡給兵部的六百裏加急,奴才不敢耽誤!”


    皇上嚇了一跳,這麽多州府都發急報,不會是北黎和南越同時攻打大周吧!其他人的想法也差不多,大家一時表情都嚴肅起來。


    “拿進來!”


    話音剛落,小太監還沒起身,身後又來一個“啟稟皇上,兵部趙大人急件!”皇上的腦袋轟的一下,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兵變?


    戰王一把接過小太監手上的折子,也顧不上急件不急件,趕緊拆!


    因為是給兵部的,姚景源也拿起來拆開!事情如此緊急,大家也都不管什麽部了,趕緊拿起折子拆開!


    看了一眼,姚景源長噓一口氣“皇上,豐州多縣的百姓圍在軍營門口要當兵,朝廷沒有征兵命令,關林不敢善做主張,但百姓又不肯離開,他怕引起騷亂!”


    其他人手裏的折子內容大同小異,戰王把手裏的奏折遞給皇上“趙天成和鬱俊傑在豫州被百姓包圍,非要當兵,還指名要當玄字營的兵,您看看!”


    大家互相看看,不知道用什麽語言表達此刻的心情,這肯定是好事,但...這也太突然了!


    還是姚景源反應快“皇上,姑臧戰事結束後秦將軍曾上了一份折子,讓兵部把玄字營戰死將士的遺書六百裏加急送到隴西郡,他將派玄字營的將士護送功臣的遺骸歸鄉!想必...”


    宋寒也說“皇上,您忘了,藍公子答應玄字營的將士們訓練達標每人獎勵叁佰兩,您讓戶部接了!”


    戰王點點頭“還是姚尚書說得對,好事感染一片,壞事嚇退八方!不管是朝廷解決了他們的後顧之憂還是想以後給兒女一個機會,征兵的困擾一次性解決了!”


    門外又傳來小太監的通報“啟稟皇上,樓外樓掌櫃趙方瑜求見!”


    對酒樓掌櫃求見皇上這種天方夜譚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人家的東家帶兵去了前線,有事可不就要找皇上嗎!


    “讓他進來!”


    “草民趙方瑜叩見皇上!見過攝政王!”


    “平身!你進宮什麽事?”


    “迴皇上,靜安寺慧心大師讓草民轉交一封信給皇上,九皇子進宮還沒返迴,草民怕耽誤了!”


    說完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雙手舉過頭頂,黃興過來拿了遞給皇上。


    “哦,小九兒還在宮裏,辛苦你跑一趟!”


    “草民不敢!草民告退!”


    打開信一看,皇上臉色不對了,他把信遞給戰王“皇叔的親筆信!七哥你安排一下吧!”


    戰王接過信,信上不過一句話,信息量卻很大:密查裕安侯覃效源,私下屯糧,勾結北黎、南越江湖匪類必有所圖謀!


    很顯然這是藍錦鈺不在京中,要不然這事不能直接報到皇上跟前,戰王放下信出去了!


    眼看到了午時,熊天佐整理一下個人對幾個目標人選的意見,心中一聲歎息!


    自從入朝理政,他就越來越想念書院的日子,那時候每天也辯得麵紅耳赤,不涉及利益,大家盡可暢所欲言,可現在...


    冠冕堂皇的假公濟私,不著痕跡的黨同伐異,他義正辭嚴,你還要假裝不知!


    皇上這邊要好一點,武威的事情好辦,薛旗説的要求很明確,不要錢,就是要人!


    反正有等著考核被刷下來的退役將官,皇上連人都不用考慮,這就是他為什麽叫了兵部尚書不叫吏部尚書的原因!


    秦亮把話都說的很清楚了,姑臧武威甚至甘州以後會居留很多突厥人,讓文官去管理問題比較大。


    退役武將就要好得多,不就是動手嗎,文官不行,武將可不會怕你,這樣百姓的膽氣也就足了!


    戶部工部和農部分別給武威再派些工匠,準備些種子就行了,最麻煩的還是金州、枹罕郡和樂都郡...


    “爹...我餓...你們咋還沒商量完啊?”


    小胖子在門外沒聽見說話聲,以為沒人了,衝進來才發現一個沒缺,還多了個七皇伯。


    皇上翻個白眼沒說話,劃拉著桌子上的折子,戰王放下手裏的折子問“小九兒,你去哪了?”


    “我去看七哥和八哥了,淩太醫把他們帶到太醫院了,我陪他們玩了一會!”


    皇上皺皺眉“怎麽去太醫院了?”


    “七哥和八哥呆著悶得慌,淩太醫就教他們認識草藥,太醫院方便,要不然淩太醫每天要帶很多草藥過去,多麻煩!”


    皇上看了兒子一眼就知道他沒說實話,他知道現在不宜追問,順著話茬說“嗯,這倒是一舉兩得!”


    其他人都在看折子忙事,九皇子就去和戰王說話“七皇伯,您啥時候生孩子?”


    “蹦!”


    戰王彈了九皇子一個腦瓜崩“你咋說話的,見過男人生孩子的嗎?”


    “噗!哈哈哈...”皇上一笑,氣氛也沒那麽凝重了。


    九皇子揉著腦袋問皇上“爹,你們商議完了嗎?”


    “哪有那麽容易!兩個郡守告守備,一個還沒有郡守...你說咋辦?”皇上原本是隨口一說,其他人也沒反應。


    九皇子使勁揉了揉腦門“還是這件事啊...您把這事交給我師父不就完了!”


    皇上翻了個白眼“把原告交給被告?虧你想得出來!”


    九皇子不幹了,兩手叉腰問皇上“誰是被告?他們參的是三哥和秦明,又不是我師父!我師父沒有官職,隻是個奉旨欽差,剛好審案子啊!


    爹,您成天怪我師父不給您寫折子,天下人都知道他是去扶靈的,他就去扶個靈,寫什麽折子?您這腦子還能不能用了?”


    小胖子正說的歡,看見皇上虎著臉從龍案後麵繞過來,眼看要挨揍,他趕緊閉嘴在幾個尚書中間躲藏。


    幾個尚書站在原地不敢躲也不敢勸,他們誰都惹不起啊!


    一個黑影閃過,九皇子就不見了影子,大家隻聽見說話聲“小胖子你現在膽子越來越肥了,要讓你師父知道你這麽放肆,非扒了你的皮!”


    九皇子還在申冤“這能怪我嗎?我爹自己鑽了牛角尖...”


    “你還說!”


    “爹,薄先生讓您把您的病人接走!”後麵的聲音已經聽不到了。


    皇上雙手叉腰唿唿的出了兩口粗氣,然後問戰王“七哥,朕鑽牛角尖了嗎?”


    戰王挑一下眉,伸出食指撓撓鼻翼“皇上,咱們還是說正事吧,您不用擔心小九兒挨打,出了宮還不知道誰整誰呢!”


    熊天佐抱著一摞折子進來,他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剛才他過來剛好聽見九皇子訓他爹,他在心裏想著藍錦鈺看見九皇子這樣會咋樣?


    “參見皇上,見過攝政王!”


    皇上調勻了唿吸“免禮!你那邊商量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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